鸟语声声
黎明时分，阵阵鸟语伴着晨风飘然入窗，吱吱喳喳的轻声交谈，悦耳动听的低吟浅唱，时而传来清脆的一嗓，激越豪放和铿锵，把沉睡一夜的小区唤醒，让静谧的清晨充满动感与活力。
每每此时，我会伫立窗前，注目凝望。鸟儿的欢声笑语那么亲切自然，拉近了我和鸟儿彼此的距离。我注意观察它们，只见鸟儿家族很是庞大，大的小的，白的黑的，寻常的艳丽的，各自以自已的优势眩人眼眸，以自已的特别呈现魅力，用它们的多姿多彩演绎着岁月年华。
小鸟总是依林而居，小区的植被为小鸟提供了栖息场所。我凭窗遙望，小区树木葱茏，一片繁茂。高大的乔木向天而立，展示伟岸与挺拔；香樟以爆炸式的树冠彰显雄浑与蓬勃；杨梅树不仅以丰姿引人注目，还奉献美味果实招来百鸟竞食。
贯穿小区南北的西塘河，碧波荡漾，流水潺潺，岸边垂柳婀娜多姿，鸟儿或栖树或戏水，在薄薄晨雾的掩映下，演绎着破晓时的小区氤氲。门外无人问落花，绿阴冉冉遍天涯。林莺啼到无声处，青草池塘独听蛙。
“百啭千声随意移，山花红紫树高低”。随着环境不断美化，一地苍翠赢得百鸟青睐，鸟儿越来越多，队伍越来越壮大。记得刚刚入住时，树木稀疏，鸟儿寥寥，和今天的诺大鸟群不可同日而语。
随着一抹朝阳冉冉升起，我特别注意与我们隔楼相望的对面顶楼，往往鸟鸣声从那里发端，向外延展，鸟儿蹦蹦跳跳，或腾空展翅，或俯冲立足，对他那里特别依恋，成为鸟儿觅食和小憩的驿站。我好奇，探寻其中奥秘。发现对面楼房西侧露天阳台的树木长势比较夸张，树干一丈有余，梢头和楼顶廊檐比肩；南侧门首阳台也是灌木丛生，中有一枝雄起称霸，外围有杂树依附，枯枝败叶留连，边上还有一枝野花开放；楼房室内也长了树木，从两扇洞开的窗户观看，偌大的房间枝蔓婆娑，行走空间都异常狭小。这就让我费解：为何用价值几百万的住房让杂树繁衍，这是否物有所值。如果自身无居住需求，凭借靠近地铁口的位置优势出租收入也非寻常小数，种种迹象表明这里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夜晚，对面楼层里映出一星灯火，灯光下一老人步履蹒跚，老态龙钟，从迟缓的动作看应是独居老人，我想前往探访，又怕打扰他的宁静。我推测该翁或是年迈体弱，无力打理；或是寂寞无求，以树为伴……
我注意发现，他家窗台的遮雨棚上，早晨有近百只鸟儿在那啄食，你争我抢各不相让，食源何来？是不是主人撒出鸟食，吸引鸟儿光顾？如啄光则叫声一片，这时主人挥手一洒，鸟儿立刻欢呼雀跃，主人和鸟儿和谐相处得如此默契，不禁让我心中赞叹：当缺少陪伴时，鸟儿也是很好的选择。
记得小时候，大搞除四害，蚊、蝇、鼠、麻雀都在其列，蚊、蝇、鼠有害无益，能打尽打，而麻雀也能觅虫，被打被剿有点蒙冤。在那家无儋石、饥不择食的困苦年代，谁愿意把仅有的粮食被鸟儿抢走？再加上除四害赋予爱国内涵，那么积极行动就成为当然选择。见了麻雀就打，打不着就追，用发声的盆子替代锣鼓，敲得惊天动地，吓得麻雀无处藏身；廊檐下的麻雀窝更是洗劫对象，一旦发现就弄个底朝天，如果发现麻雀蛋，那定是口中美味。那时鸟和人类关系剑拔弩张，可谓不共戴天了。
但也有例外，譬如布谷鸟。它不仅叫声嘹亮，一展歌喉，威振八方，更重要的是它和季节挂钩，它开叫，通常在小满前后，就是报告麦子快熟了，小满吃半枯，麦子已成熟一半了，当粮食无以为继快断炊的时候，可应急糊口，那称之谓“赶青＂；也有为了尝鲜，将已灌浆的麦粒用铁锅炒熟，再用石磨一磨，便可得到鲜香四溢的条条，我们称它为“冷冷”，这个可是奢侈品，它要“糟蹋”太多的粮食。
也许对布谷鸟的叫声寄于太多情感，所以它不论如何聒噪，都不嫌弃。是因为腹内无食饥肠辘辘，听到它的叫声，那就是盼头，那就是希望。
岁月悠悠，早就跨入衣食无忧的年代，可还是希望听到布谷鸟的叫声，那叫声送来粮食丰收的喜讯，丰盈着开心快乐的内心。
其它鸟儿也一样，在保护生态保护自然的大背景下，也改变了被驱赶被虐杀的命运，成为人类的好朋友，天空任鸟飞，活得潇洒自在。
白天，当你在小区漫步，不时有小鸟在头顶绕飞盘旋，有时和你近在咫尺，毫不胆怯，甚至咕咕咕，叫上几声，以示亲昵，亲近得似成家人。
“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鸟鸣声声，勾起我思绪万千，过去的鸟鸣，蕴含一丝酸楚，记录着人鸟不友好的历史，现在的鸟鸣，见证着和谐，送上新时代的赞歌！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李兵，笔名，木子文武。江苏滨海人，1949年出生，大专文化，部队转业干部，长期从事宣传教育工作，爱好诗词、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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