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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南疆之行(二)

南疆之行

塔里木河

当我们穿过罗布人村寨,来到一条曲曲弯弯清澈见底穿过沙漠的河流前,导游波澜不惊地告诉我们,这就是塔里木河。望着眼前平静的河流,只见它有时消失于沙漠,有时又从沙漠的另一边冒出,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味道,难怪说它是一条消失于沙漠的河。

南疆塔里木河是我国最大的内流河,全长为2137千米,其中干流长约1100千米,和珠江差不多,流域覆盖范围达102万平方千米。我见过黄河的雄浑大气,也见过长江的波澜壮阔,像塔里木河这样婉约低调的河,还是第一次见到,我被它的平静震到了。

我们顺着塔里木河往前走,只见河两岸都是苍劲的胡杨林,导游告诉我们,这里是新疆最大的胡杨林,可见,塔里木河流到哪里,哪里就出现绿洲。在年降水量只有100多毫米的南疆,发源于天山山脉及喀喇昆仑山的塔里木河,有着源源不断的雪山水的滋养,流经阿克苏、沙雅、库车、轮台、库尔勒、尉犁等县(市)的南部,最后流入台特马湖,洋洋洒洒2137公里,堪称为南疆的母亲河。

我们这次到的是塔里木河的中游,也就是位于库尔勒县和库车县的这一段。在落日(我们到的时候正好是傍晚。)沙漠的映衬下,塔里木河蜿蜒前行,静静流淌。突然,我的眼前一亮,十几只优雅的黑天鹅在塔里木河游玩,我们一行冲上前尽情地与天鹅合影留念。夕阳的余晖中,起伏绵延的沙丘、枯黄的芦苇(虽然已经4月中旬,此时春还未到南疆)、沧桑的胡杨树、孤单的独木舟、情意绵绵的情人、孩子般快乐的我们,构成了一幅“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壮丽景色。我的耳边也仿佛响起了那首歌颂塔里木河的如泣如诉的歌“塔里木河呀啊故乡的河,多少回你从我的梦中流过,无论我在什么地方,都要向你倾诉心中的歌。”

胡杨树

对于胡杨,我并不陌生。很早就知道胡杨的精神:“生三千年不死,死三千年不倒,倒三千年不朽”,也知道胡杨是沙漠中唯一可以生长的树。人们从来看不到胡杨的生,也从来看不到胡杨的死。细问之下才知道,胡杨的根须在土层延伸时,除了会生出小胡杨树苗外,还会给驼驼刺、芨芨草、梭梭柴、红柳等提供水分。所以,从来不用播种,也从来不用护理,就这样,胡杨坚强挺拔地生长在沙漠。

我们到的时间是4月中旬,南疆的春来的比家乡福建更迟,我们家乡已进入暮春了,这里还是一派冬天的景象,厚厚的冰雪尚未融化,沙漠红柳尚未返青,胡杨树枝如同老人的手臂,光秃秃地伸向遥远的苍穹;胡杨树干斑驳陆离,诉说着年代的久远。我抚摸着伤痕累累的胡杨树干,想起了家乡无处不在的松树:无论风霜雨雪,无论土地贫瘠还是肥沃,无论高山还是平原,松树都坚强地生长着,默默无闻地奉献着。而胡杨的精神不也就是松树的精神,胡杨的奉献,不也正是松树的奉献?

胡杨,它没有南方普通树木的华实,也不及南方树木表面润泽,更缺少南方树木的高挑和艳丽。但它顽强的生命力是任何树木都无法与之匹敌的。胡杨,立足大漠千年不衰,扎根大漠憨厚无私。胡杨,忘却春花秋实,抛开世俗的妖艳和傲慢,本本分分、朴朴实实、诚诚恳恳,为着孤寂的大漠做着奉献。

在这广阔神秘的大漠中,胡杨,它不再是一个坚强生命的象征,它更代表了一种精神:它的顽强不舍,它的吃苦耐劳,它的朴实内敛。这已成了大漠中不可缺少的部分。

我想,如果有机会再去南疆,我一定在秋天的时候去,因为,那个时候,胡杨树已经变成了金色的了。一排排,一片片,一棵棵的胡杨变成了金色,就连天空也染成了金色的了。在金色的海洋中,就连人也成了金色的了,与胡杨、天空融为一体,在天地间永存!

胡杨不但以“三千年不死,三千年不倒,三千年不朽” 的精神为人们所赞颂,还默默地奉献自己,这片沙漠在生长了胡杨的同时,也得到了胡杨的保护。浓密的胡杨像一张大网,将脚下的土地裹住。所以,在胡杨林里,你很少看见起伏的沙丘和坎坷不平的沙坎。人们在赞叹胡杨精神并为胡杨精神感动的同时,也在欣赏着胡杨的美。

塔克拉玛干沙漠

离开胡杨林,顺着塔里木河边修成的木栈道,我们来到了一处沙丘,只听有人喊,这里的沙子好细,好干净啊!于是,我们大踏步前行。面前的沙丘与我之前见过的沙丘有所不同。我去过宁夏中卫的沙漠,并在沙漠上玩了滑沙,也从沙丘的山脚艰难地走到了山顶。当时,还被滚烫的沙子烫的嗷嗷叫。只记得中卫的沙漠略黄,沙粒也大了一些。眼前这沙漠的沙子很细腻,很滑爽,颜色是那种很舒服的灰白;沙丘的表面呈羽毛状和鱼鳞状,远远望去如同浩瀚的大海。

当时,导游离我们很远,没有听到他对沙漠的介绍,当我从别人的嘴里得知我脚下站的这片沙漠就是中国最大的沙漠,塔克拉玛干沙漠时,我惊呆了,难道我已经到达了“死亡之海”塔克拉玛干沙漠了?赶紧揉了揉眼睛,看看是不是在梦中?我完全忘记了 塔里木河是从塔克拉玛干的边缘经过的,我们到了塔里木河,当然也就到了塔克拉玛干沙漠啊!

与别处沙漠不同的是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长满了芦苇,在落日的余晖中摇曳着,别有一番风情。我们争相拍照留念,唯恐这美好会一瞬间消失。我们一行尽情地玩着,直到导游催促才恋恋不舍地从沙漠往回走。

今天的一切太吸引眼球了,太震动人心了。这一切都与在南方的福建家乡的风景迥然不同的,大漠、胡杨、塔里木河,以前只在地理杂志中见到,如今,终于亲眼见到,亲自体验,不能不说这种感觉好极了。我想,它将在我的人生中留下深刻的印记,也让我对以前只停留在书面知识的大漠、胡杨、塔里木河有了感性和鲜活的认识。再见了,大漠!再见了胡杨林!再见了塔里木河!

图片/作者

作者简介

陈精,福建大田人,现居永安、北京两地,退休教师,在网络发表诗词等作品。喜欢在文学的花园里徜徉,很享受创作后的快感,更喜欢和志同道合的文友切磋。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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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歌文苑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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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石   瑛  赵春辉

审校:严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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