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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南口读秋

南口读秋

总有那么一些感情,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和距离的遥远而疏淡。相反,倒会越久越浓、越存越醇,就像用心珍藏的一坛佳酿。夏日还不想离去,秋色就被节气推向人间。行走在太阳的梦里,无法敲打京城的街道,怕足音太过清脆,我驾车蜿蜒进南口关沟的山腰,依然扑进第二故乡的怀抱,躺进葱茏的绿色海洋。秋雨是一种荡涤,秋凉像一张网,罩住了酷暑和热烈;一场秋雨一场寒,秋凉在悄悄地弥漫,秋雨不是绚丽夏姑娘的终结者,秋高气爽和漫山遍野的果实,是夏的华丽转身。     ——题记

居庸关

京北居庸关,四季皆美景。深秋,居庸关城,在阳光映照下巍峨险峻、雄伟傲立,其古城“天下第一雄关”城楼东面就是“居庸叠翠”的翠屏山峦,京张铁路就在这山峦脚下的丛林中通过。十月的翠屏山峦又是另一番景象,漫山遍野色彩斑斓,片片火红的枫叶,团团黄栌的叶片、郁郁葱葱的青松、橙色耀眼的桃树、杏树、杨树、柳树等等,沐浴在一片金黄黛绿之中,其红、黄、绿交相辉映真是美丽至极。循关沟河谷,一步一景,分布河道边的坡地,方、圆、不规则形……,站在高处的山梁,放眼望去,片片花海,绚烂无比,给山野增色不少。近身,蹲下来,仔细地观察每一朵花,纯净、优雅的感觉顿上心头。抬起头来,山风吹过,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整个山谷里弥漫着一种清新的气息。当一列列车经过;特别是S2和谐号列车经过时,一声汽笛划过,白色的列车如一条银色“长龙”在彩林中蜿蜒缓缓前行,此时此刻,行进的列车与居庸关古城、峻山、碧水、五彩缤纷的树林绘织成了一幅独有的、流动的、立体的,令人心醉的金秋画卷,向人们徐徐展开……。“京北居庸关四季皆美景。”燕京八景之一的“居庸叠翠”,那种纯纯的色,看一眼就会扎进你的心扉。

柿子树

山谷里的柿子树,也是最为迷人的景观。

年岁偏大的柿树,随处可见,一棵棵,像巨大的盆景,皲裂的树皮,虬曲的枝干。每株老柿树,都像是饱经沧桑的老人,慈祥端庄,秋风中微微颌首,眉目间透出无限的柔情。这些苍老的柿树,大部分都在50年以上,由黑枣树嫁接而来,有的树干上留有黑枣的侧枝,一树两果,惹人喜爱。 

在这迷人的深秋,柿子树叶落净,光秃秃的枝干上,红彤彤的柿子,像一个一个的红灯笼,挂在树枝上,颤颤悠悠,时不时掉下一个来,摔在树下的枯叶上,芳汁四溅,香甜味四溢,倘若你不幸中弹,恭喜你今年中了头彩。

喜鹊,是这个时节最为幸福的生命了,天天有着甜蜜的盛宴,成群成对,结伴飞行,到处赴宴,吃得肠肥肚圆,飞行都有些吃力了。珍惜美妙,喜鹊知道,寒风呼啸,离大雪封地时日不多了,树枝的美食很快都会扑向大地,化为泥土的。

山坳处,年轻的柿树林,枝头的柿子略带黄色,在夕阳的照射下,闪着奇异的金黄色,在五彩的山谷里尤其耀眼。

不久后,成熟的柿子就会被官兵勤劳的双手,采摘下来,去皮,晾晒,成饼,成为带着乡愁的美食。弯腰,捡起落地成熟的柿子,轻轻地挤出里面的柿子瓣,送入口中,甜丝丝的味道,带着凉爽劲儿,沁人心脾。

红叶

关沟最初成名的景色,就是秋天的漫山红叶。

树色随山迥。经霜后,栌叶逐渐褪去绿色,慢慢地演变成为夺目的红色。漫山成片的红色,是一种不容你分辨的壮美;而单单一株红叶,衬在松林的墨绿色里,就像画龙点睛一般,美妙绝伦。深秋的山谷,五彩斑斓,植物叶片错时的枯萎,形成了色彩的泼洒,红黄绿白黑,应有尽有,每一处近景或远景,都是您留念拍照的背景。

斜坡上,一条弯弯曲曲的石道,就地取材,小道不是很完美,甚至有些硌脚,其中一段从红叶林中穿过,走在被红叶裹挟的石甬道上,一股松脂香味充斥鼻翼。“夕日红霞,秋景瑰艳,尽寒霜色流丹”,阳光从红叶间,斜斜地投射到地面,石板上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点,夕阳西下,伫立山巅,给山林披上金光,人间仙境,不过如此矣!

长城,柿子,红叶,每一种都可以独立成景,组合在一起,委托给秋天,成就了完美无瑕的秋韵。

山谷里的两道拦河坝,珍珠一般的湖泊,野鸭白鹅浮游水上,从响潭水库下来的水渠,穿山而过,像号角一般呜呜有声,传递着当年劳动者们战天斗地的愚公精神。

山野开阔处,簇簇野菊,黄色的,白色的,卖劲地簇拥着山谷的秋意。站在谷口,回首,整个山谷在夕阳的映照下,呈现着无与伦比的美丽景象,盎然,烂漫,炫目!

我竟然微微有些醉了!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邵建,江苏响水人,现任职海军某部,海军上校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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