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性格直爽,不拘小节,这样的人不可否认在人际交往中,是会得到许多人喜欢的,不过有时候也会因为太过耿直而“祸从口出”,比如汉质帝刘缵对把持朝纲的外戚梁冀十分不满,当面就说梁冀是跋扈将军,结果给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
那么耿直的人设究竟需不需要适应社会而更改?1981年胡乔木改了其对毛主席的称谓,黄克诚直说不习惯要求改回来。或许这位性格耿直,有话就说的大将军一生的经历,会给我们一个答案。
1981年《解放军日报》上刊登了黄克诚关于“对毛主席的评价和毛主席思想的态度问题”的文章,文章中黄克诚以革命战士的视角,详细描写概述了在他的革命生涯历程中,毛主席制定的政策方针对国家的作用,与对毛主席的评价。
这篇文章写得十分中肯,通篇对毛主席的称谓都是以“主席”相称,也体现了一位革命者对毛主席的敬畏之情,但是谁又能想到在这篇文章发表之前,还有一个关于称谓的争论话题呢。
原来一般刊登在《解放军日报》上的文章,都要发给书记处审核,当时黄克诚将这篇文章拟好之后,就直接发给了胡乔木(时任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胡乔木对黄克诚的文章也给予了肯定,只不过在返回文章时候,将原本黄克诚对主席的称谓全部修改成了“毛泽东同志”。
文章再次回到黄克诚手中时,这位一生耿直的将军立刻就感到不妥,直接对胡乔木说道:“我不希望这篇文章最终以这样发表于报纸上,主席的称谓我认为应该修改过来,不然我情感上过不去,我不习惯。”
后来邓公知道了这件事,也赞同了黄克诚的观点,认为毛主席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称号,他更加代表了全国人民同心协力共创新家园的美好回忆,这个称谓不能丢掉。
最终报纸上刊登的文章还是沿用了最初“毛主席”称谓这个版本,黄克诚的耿直人设再一次站在了“上风”。
其实黄克诚的耿直与直来直往是与生俱来的,从他参加革命的那段时间里便可以看出。
1902年黄克诚出生于湖南永兴,在父亲竭尽所能四处借钱的状态下他顺利完成了学业,20岁的时候被湖南省立第三师范学校录取。
从小的家境贫寒让黄克诚养成了自强不息的性格,再加上在师范学校读书期间接触到的共产主义思想,让他逐步萌发了参加革命的想法,23岁从学校毕业的他便选择参加中国共产党,此后在北伐,土地革命,长征,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中皆有他的身影。
作为一位战士的黄克诚,除了战场上勇猛无敌之外,对于个人观点也是出了名的执拗和耿直,
一旦遇到他认为是正确的事情,他都会无所顾忌地说出来,就连彭德怀都这样评价他:“都说我老彭是一个难啃的硬骨头,我看他是没有遇到黄克诚!”而他也为自己耿直的人设,付出了些许“代价”。
人们都说邓公是“三起三落”,黄克诚的革命生涯可是“九起九落”。
湘南起义中,因为他坚决抵制该地区特委的“左”倾盲动政策而遭到了排挤,在红五军时期时,因为不赞同以李三立为代表左倾主义提出的“攻打武汉,饮马长江”的口号又被批评排挤。
在1931年大清洗运动中,因为对清洗名单直言不讳提出了异议,而被撤职。在1932年时,因为不采取左倾冒进主义作战方式,而违抗军令撤离,又被撤销职务等。
在黄克诚的军旅生涯中,凡是他认为不正确的观点都会主动提出来,这个执拗耿直的性格也伴随了他的一生。
也许正是因为黄克诚的耿直,即便多次顶撞上级,提出反对意见,但最终还是因为能力突出而被留在了军队里,这也算是耿直带来的另一个好处。
其实除了耿直,黄克诚还有一个令人敬佩的优点,那就是从来不搞特殊。
1955年被授予大将军衔的他,按理说家里条件还是要比普通人家要好,但是孩子们却从没有因此而受过优待,什么公器私用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黄老的家里。
有一次他的小儿子结婚,有人问他要不要开小汽车去接一下儿媳妇,这位老将军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要求,最后小儿子还是骑着自行车将儿媳妇接回了家中,就连婚宴也都是从简而之,完全没有大操大办。
黄老对于自己最疼爱的小孙子,也是要求严格不搞特殊,小朋友每天上下学都会自己坐公交车,和普通小孩没有任何区别,尽管自己的爷爷是一位将军。
不仅对家人要求严格,对自己也是如此。黄老在1986年身体情况急转直下,此时的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要求医护人员停止给自己治疗,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病入膏肓,再怎么抢救也无济于事,与其在这里浪费国家资源,还不如将这些资源用在那些对国家社会有用的人身上。
虽然黄老已经离我们远去,但是黄老的革命精神,黄老的“一根筋”,仍旧指引着我们前进的方向。他的人生经历也向我们解答了前文提到的问题,只要是正确不违背原则性的观点与选择,就值得我们用一生去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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