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力量，春天的南阳｜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王玉

2019年4月12日，晴，周五

五点半就要起来叫儿子做作业，天兀楞楞的已经明了。窗外的鸟儿和汽车的轰鸣声不时传来。阳台上新栽的兰花正在舒展，橡皮树又发了新芽，蒲公英又出了新苗。今天上午在王府饭店文庙有一个殷德杰老师《老南阳》座谈会，国栋提前给我讲过，邀一起参加活动。天气逐渐晴好，只是头昏昏沉沉的。从岗东村到王府饭店，我从中州路沿着文化路到新华路，一看到金汉丰大楼，就看到五道庙的路，那个据说是护城河边沿的城门。这里的城门的往事，八一路也是一个城区往车站的必经之路。

扎好车子，门口一个鲜明的红色标语永远跟党走，而正对的府文庙大成殿依然显得古朴壮观，两侧的高台边，一次立着几通石碑，石碑都用玻璃罩罩着，有的碑面残缺或者历史研磨下变得斑驳陈旧，过一个汉白玉石拱桥，大成殿里早已到来的叶小闲老师、殷德杰老师、杜若老师已早早到会场，一个回子形会议桌，上方挂着《老南阳》作品研讨会。大成殿，这个府文庙大殿坐在里面从门窗到屋顶，古意盎然。因为这本书的出版，一群忙忙碌碌的有着文学情怀的老师们，方知都不容易。

陆陆续续老师们到来，有老朋友，也有新面孔。这些大多是南阳作家群的大咖出的有著名作品，还有声望，李天岑、秦俊、周同宾、王遂河、廖华歌等。邻座的是慕容真子，是个笔名，左边是卧龙岗上散淡人的徐文。徐文为人谦和，这个长我七岁的老兄，满身文史学者气质，文史藏书多，汉画研究深，每一个都在某个方面有着不菲业绩。当然，这些活动也少不了媒体的朋友们。当然，因为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认识的乔治邦老师、张晓刚老师、刘海燕老师等等也都悉数出席。张晓刚老师原来是武侯祠博物馆副馆长，南阳三国文化和诸葛亮文化的翘楚，见面张老师就过来说水中贤老师原来就在孙家楼住，他是老六中的语文教师，写了很多东西，文史造诣很深，每年都给孙家楼写了春联，每副春联都有不同的意境，去孙家楼几次，我没有在。我说去年母亲去世，就没有在贴春联，欢迎张老师去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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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原定南阳市委常委宣传部长要参加，但是因为要开会而未能出席。会前，进行了合影留念。会议由鲁主席主持。周同宾老师讲了老南阳这本书上卷的原有，原来省里安排每个省辖市都写一本反映城市记忆的书，当时周同宾考虑自己不是土著，所以就让殷德杰老师写。周同宾老师的皇天后土获得了矛盾文学奖，也给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一个新的启发，从来没有容易做起出来的成果。李天岑这个官员作家深邃的关照生活，对这种乡土文化气息浓郁的作品也给予很高评价，有价值，有风俗，有深度，是一部文字的南阳博物馆。秦俊是历史小说家，要从历史文化的角度写文化的历史，这样才能走的更远，现在出书需要一个持续的关注量，卖出去的多才可行。作家廖华歌说，这本图文并茂反映南阳历史、文化、经济的书，是留给后世子孙很有意义的礼物。故乡是世界上离人最近的地方，我们要把《老南阳》吃了，吃了他，我们就知道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医圣祠馆长刘海燕从名医名人的角度讲述了伤寒杂病论和杨鹤汀的两本浅歌，并从读者的角度陈述了老南阳的感受。不同的人都在说老南阳，议老南阳，共商老南阳文化社会伟大复兴的未来。

会议一直持续到十二点十分，还有几个没有发言，我也想从点线面体和精气神韵的角度做一个分享也只好作罢。但结识新朋友，聆听了不同的观点，殊为不易。中午在一起交流，和张晓刚、石磊、徐文、小闲、杜若等在一起讨论老南阳，对这本书的面世致敬。石磊的老家就在解放北路，人民影院旁边，远去的老南阳背影随着年龄增大而越来越让人觉得难得。徐文是一个文史藏书具丰的老师，他的一句话让我记忆深刻，花是主任，我们都是过客。大家也在说白万献老师涵养高，资历老，对人好，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依然对南阳报有极大的热情。殷德杰老师也过来感谢，合影留念，笑着说我肚子大，装的知识多，大家各忙各的事都散了。

原本要直接回家，到商场下坡处，我迟疑了。还是过去看看孟兆庆，看看我看到的老南阳，他带着帽子，我说游泳还游不游，他笑着说咋不游，一天不游都不舒服。我说注意身体，他推着电动三轮。原本要从南井夹道过去去孙家楼坐一会，实在是太累。到和平街看到剧团对面的几棵梧桐树花正满树拥簇，没见几个人在外面，我只好又从老箭道出去，顺着民主街的石板路回岗东村，拿上益博报税材料去工业路办税大厅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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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路上的槐树看着叶子青柠，梅溪河畔已经有一池水。税务大厅，人头攒动，我数数添表的排队三四个，窗口每个排队十个人左右。只有等待，找个凳子，边写简书，边等着申报。一工作时间就快了。我跟水保安联络，他是上午张晓刚老师给我的联系方式。张老师和水中贤是好友，原来水中贤就在孙家楼住，我想了解一下老南阳和孙家楼的过往这是个好事。但是水保安说他刚出来正在牌场打牌，现在走不大合适，问明天上午怎么样，我说好吧，恭敬不如从命。等我办好手续出来，还是想去孙家楼沾沾地气。

接到何春兰的微信，高小帆老师在给他们授课，这位美国注册社会工作社工师，有提到我的孤残儿童案例，也聊到我的情况。其实我没有联络到高小帆老师，作为一个职业化社会工作的楷模，他们更多的是基于西方的社会工作实践与案例，因为环境不同，风俗和基础心理差异，政治和社会环境不同，所以在认知上是有差别的，但可以借鉴学习。

走到七一路同乐巷，遇到史定训老人。他一个人颤颤巍巍的沿着卧龙区委的门口来来回回的走，消磨时光，一个人。我喊史老师，停在路边的杉木树下，聊着最近干什么，我说郭文学老师和他的同学最近来找你。他说是的，自己的眼睛不好，四十岁就得白内障,，在文革条件很差的情况下去上海看好了右眼，左眼在南阳动手术失败，但2011年前右眼又有黄斑，左眼又复明，不过视力只有零点四左右。讲到王凌云退却的日子和南阳解放日，他说毛主席写的《中原我军占领南阳》是11月5日发表的，他们退却11月4日，等于南阳不战而胜。退却的时候解放军只有一个小分队进城，后来才大规模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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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七一路拐入人民路，从和平街转入民主街，从解放路转入孙家楼，一个拉着拉布拉多狗的中年妇女在道口拍话，顺着夹道往东拐个S弯，一直往下走，越走越宽，老远就看到惠大才坐在轮椅上，旁边坐着晋天成，到孙家楼门口，曹云阁的孙儿媳妇和重孙子从门口出来，打招呼。我还是问问曹军不在后，两个孩子的生活问题，虽然帮忙协调了一些资源，但是仍然举步维艰。我跟惠大才和晋天成老师说稍等我去办公室搬个小墩咱们再把昨天没聊完的事再聊聊。

四点多的天色就觉得昏黄，光线不好。原来的树木。全部枝叶繁茂，地黄在屋顶瓦缝隙里生在开花。拿着背记本坐在一起，杨国华也趋着坐在旁边，一个刚刚进城来的六十多岁的一个阿姨也凑过来。晋天成的记忆只停留在抗美援朝、王凌云撤退还有老南阳没有变，街道没有变，只是原来是石板路，现在是水泥路。我住到这里清气，买东西看病方便啊。一个五十多岁穿着阿迪达斯黑白运动装的大哥从旁边走过，用手机拍了照片，告诉我们这两个电线杆是木头做的，现在都很少了，孙家楼这条道往东一点，那条路我们八零年上二高时候都害怕。杨国华说前几年晚上没灯，一个邻居的金耳环让别人欻走了。

天色阴沉，又说些阴沉的话。惠大才说，什么牛鬼蛇神，身正不拍影子斜，哪有什么鬼呀神呀，不信啥都没有。不过，当我准备走的时候，碰到对面一个小门口的阿姨，七十五岁了，在民主街解放路口西南角修鞋。。她告诉我2017年的冬天，下着小雪，有天晚上从医院回来，看到进夹道口的转弯处铁门口站个人，个子瘦高，戴个帽子，手捂着嘴，一个人渗的慌，喊着跑着到家喊邻居国杰，你说害怕不害怕。现在夹道都安装有灯，好多了。第一次听到妖物誌之类的叙述，不由得感慨，七步三拐弯，还有城里那些野猫野狗，黄鼠狼斑鸠确实不少。这也是老城空心化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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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街不远便有一个牌场，打着牌一桌两桌，几个看客，指指划划，市井生活应该都是这样打发时光的吧。民主街和和平街口原来是个火星阁，两棵脸大盆粗的桐树花开正艳，对面的爬山虎和凌霄也舒展枝叶，和平街护城河口的菜摊和煎饼果子摊也都涌出来了，市井气息的画卷还在上演。顺着中州路回去，广场南街的架子鼓打的声响，一个残疾人在金玛特对面的人行道边忘情的歌唱，人们都加快了脚步。

八点的南阳广播电台爱读书节目晚上邀请做嘉宾，当然要提前去，既是尊重，也不能误事。七点十分就从岗东村出发，七一路的车流少了，三里河也有了水，卧龙桥上灯火辉煌，看着匆匆忙忙的行人。过桥到伏牛路往南一百多米路东就到电视台 。院里黑黢黢的，只有几个房间的灯在亮着，我没有给杜若打电话，而是到三楼找她，说在直播室，我说那我去找她。换上鞋套，看着直播间的各个频道的直播。才知道，每一个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都守着很多艰难的付出，默默无闻。

因为聊了两三次，对社会工作，对老南阳才有一个崭新的认识，作为主持人，实际是控制整个会场情绪的主导。聊起了社会工作的见闻，也聊起了老南阳讲老南阳的新鲜事。我向来没有打稿的习惯。和博一起聊聊益博社会工作这一年来的工作，不仅从老年人社会参与，还有留守儿童和困境儿童关护上去努力。感谢杜若给了一个展示社会工作的平台，从社会工作的定义，社会工作与志愿者义工的联系与区别，讲到南阳社会工作十年的发展历程，也讲到社会工作对于推动脱贫攻坚的意义。孙家楼，这个益博社会工作的立足点，讲了曹云阁曹建明红色文化，也讲了孤悬于党领导之外的一个党组织。当然更多的是让我们有一个新的认识，杜若发了《孙家楼里的年轻人》这个微电影的音频，一起在录音棚里听的时候确实又是另一翻滋味在心头。讲到孟兆庆和他关联起来的郑州知青，李少平吕凤林老师，讲到益博社会工作的新期待，也讲到社会工作发展的思考与愿景。一个小时，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小小的考验，其实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包括要在南阳广播电电视台设一个栏目叫子非鱼——王玉讲南阳的一个栏目，通过每日所见所闻去开拓一个崭新的观察角度。

广播电视台，会给社会工作一个崭新的平台，从另一个角度去观察世界，关照生命，关注民生，服务社会。刚出电台的大门，外面下起了雨，等我到家雨已经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躺在床上，脑子里浮现了一个个遇到的人，去年今日此门中，从老南阳座谈会，孟兆庆，史定训，到孙家楼边的老人们，当然还有电台里讲的很多人。又是一天，在拥挤的街头你在忙碌的追求什么，桐花依然笑春风，来来往往已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