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我的第一部文学作品集出版时,是由著名诗人、歌词《十五的月亮》作者石祥老师写的序言。我在后记里专门写了一句话:“收在这个集子里的作品,都曾发表在各种报刊上。”当时为什写进了这么一句话呢?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可能很大成分是年轻人那点虚荣心的流露,无非是想表明自己作品还是有点水平的。
说上面这段话,是为了给我下面的话做个引子。
收在这个集子里的诗歌,除了有极少部分被一些纸媒编辑从网络上发现后选发到了报刊上,我本人均无向报刊投过稿,所以谈不上正式意义的发表。简单说,这本诗集里的作品,我写作的初心,就是想留给我的家人和小圈子里的至爱亲朋没事时看看的。
我爱文学,但也曾有很长时间冷落过她,抛弃过她。这个抛弃不用打引号,是从心里真的抛弃了。
热恋文学,是少年和青年时期的事。原因:一是真正的文学的确是神圣的。她能培养人丰富的感情,涵养人善良的品性,激发人无尽的幻想,启迪人健旺的心智。我是个农村出生长大的孩子,之所以能够沿着光明的缝隙走出愚昧,肯定要归功于文化知识的哺育,我从小学时就喜欢语文不喜欢算术,文学的诱惑和恩泽更加难忘。二是文学也有其一定的功利性——农村孩子、喜欢看杂书的农村孩子,估计不是我一个人有过作家梦——在没有大学可考,也没有过硬的社会关系的情况下,那是可以靠自己的勤奋和悟性跳出农门的希望之路。
梦短人生长,写着诗歌写着小说写着新闻报道就当兵了。兵的日子确实艰苦!但也正是那三四年最艰苦的日子,反倒最有写作激情,除了完成好业余报道员的新闻刊稿任务,我发表了不少诗歌、小小说之类的文学作品,算得上是小格局里小风光的几年。我们部队驻地在保定,与我们营房一墙之隔,就是河北大学校园。“五四”青年节那天,河北大学的广播喇叭突然广播了我发表在当地报纸上的长篇朗诵诗《我们是青年》,小兵一个的我,激动了好几天。1996年出版的《青春的天职》文学作品集,大部分文字都是当战士期间发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