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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期笔记】母亲节里话母爱/马 达
作者与父母在一起 作者供图


向东播音


有母亲在的母亲节,是感受母爱、表达孝敬、倍感幸福的日子;没有母亲在的母亲节,只剩下绵绵的思念、无限的惆怅与回忆。
大家都熟悉的意大利中世纪著名诗人但丁有句名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可大家是否知道他还有一句名言:“世界上有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我们也可以说,世界上有一种最真挚的爱,那便是母亲的爱。身材矮小、且患有耳疾的贝多芬说:“我很幸运有爱我的母亲”。母爱可以创造儿女的奇迹。法国著名文学家雨果说,慈母的胳膊是慈爱构成的,孩子睡在里面怎能不甜。中国现代杰出的爱国主义者和社会活动家、学者郑振铎说过,成功的时候,许多人都是朋友,但只有母亲——她是失败时的伴侣。
母爱如同广阔的海洋,浩瀚的宇宙,无边无际。母爱又像奔腾不息的河流,无论儿女走到哪里,走到何时,都能够感受到她的存在。她有时是温暖安逸的,有时是炽热奔放的,可以抵御风寒,可以激励闯关,可以帮助儿女战胜一切艰难险阻,到达成功的彼岸。
母爱是雏鹰学飞时老鹰冷漠的目光,是幼豹捕食时母豹无情的驱赶,是孟母择邻时的殷殷期盼,是岳母刺字时的点点泪珠。母爱渗透进粗布衣的一针一线里,母爱储存在离家时一声声殷切的叮咛里,母爱潜藏在孤苦无助时慈祥的微笑中。

羊有跪乳之情,鸦有反哺之义。正因为母爱的无私、伟大,换来了无数儿女的敬重、孝悌。汉文帝刘恒,以仁孝为名,闻于天下,侍奉母亲,从不懈怠。母亲卧病三年,他常常目不交睫,衣不解带;母亲所服的汤药,都是他亲口尝过之后才放心让母亲服用。他在位24年,重德治,兴礼仪,注意发展农业,使西汉社会稳定,人丁兴旺,经济得到恢复和发展,他与汉景帝的统治时期被誉为“文景之治”。东汉时齐国人江革,少年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战乱中江革背着母亲逃难,几次遇到匪盗,贼人欲杀死他,江革哭告:老母年迈,无人奉养。贼人也不忍杀他。后来他迁居江苏,做雇工供养母亲,自己贫穷赤脚,而母亲所需甚丰。明帝时被推举为孝廉,章帝时被推举为贤良方正,任五官中郎将。
说这些古人的例子可能有点远,那就说两位身边孝敬父母的例子。一位是与我一起参战、后转业到国家机关某部工作的战友老李,他的父亲上世纪60年代任过贵州省委书记,后因病去世,前些年母亲年迈患病在床时,这位老战友竟提前办理了退休手续,专心照顾病入膏肓的老母亲,一直到为母亲养老送终。另一位曾与我一个连队的战友师晋君,本来他退伍后先是在大庆油田工作,后来被选调进京到国家石油部工作,为了照顾在南京居住的父母,他毅然要求离开首都北京,放弃在大机关发展的机会,随父母到了南京工作。这些战友继承了中华民族孝亲美德,孝敬父母之心尤为可贵。


舔犊之情  作者供图

母爱与生俱来,天性使然,而回报母爱却与教育灌输有关。正因为如此,古往今来,劝导、训诫人们恪守孝道,赡养父母前辈,历来是道德操守规范十分重要的一部分。儒家文化更是认为:“百善孝为先”。在儒家经典《孝经》中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同时,还明确了孝的具体内涵:“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丧则致其哀,祭则致其严。”为了加深人们对孝道的理解、认同和践行,还利用戏剧、美术等多种形式进行宣传。如著名的戏剧《墙头记》,就是描写一个两个儿子结婚后不孝敬失去劳动能力的木匠老父亲的故事。里面老父亲的唱词写道:“老来难,老来实在难,老来无能讨人嫌。想当初我待儿子如珍宝,到如今儿子待我如猪犬……”。今年母亲节即将来临时,闻听一件令人震惊的新闻,可谓现代版的《墙头记》,只是情节更为离奇:在陕西省的靖边县,发生了一桩亲生儿子将79岁瘫痪老母亲活埋进废弃墓坑内的事件。虎毒不食子,人恶却弑母。那被活埋的原因竟是儿子嫌年老的母亲常年患病,大小便不能自理,使得屋子里太臭。而更为让人痛心的是,这位被埋3天的老母亲在墓坑里被救出来,苏醒后的第一个请求竟是替儿子求情,央求法律机关不要重判,而要从轻处理。真是可叹可怜可悲!这禽兽不如的儿子没有想过自己小时候,倘若没有不嫌脏臭的母亲一把屎一把尿地抚养,怎么能够长大成人。这善良好心的老母亲没有想过,也许自己正是母爱转化成溺爱培养出伤天害理逆子的一个范例。这当是做母亲的应该引以为警惕的,整个社会也应该思考如何深入与强化孝道教育的问题。我想,无论将来法律如何审判这位不孝之子,他在我和大家的心里都已被判为死刑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毕竟类似陕西靖边这位不孝之子一样的人还是极少数,也必定受到道德的谴责和法律的追究。
母爱是世界上值得珍惜的爱的特别资源,理当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回报。惟愿中华民族孝老敬亲的传统美德能够永远传承下去。


2020年5月母亲节前夕于北京知行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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