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8〕

//文：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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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球姐妹

我是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先后见到台球姐妹的姐姐和妹妹的，要不是见到她们，我就不会轻易的想起我在东窑住过的时光，而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见到她们，尤其是妹妹，让我有些惊喜、意外，而格外兴奋。夫人知道这一切，她说我那天喝酒不多人却有些失态了。是吗？

我忽然想起我曾经纪录《台球姐妹》的幼稚的文字，就是这下面的，我都不知道能作些什么样的修改？也罢，彼时的心情，我就实事求是的摘录如下吧！

二子家也是三间主屋，但很高大宽敞，现在上面加了一层楼之后，反而显得局促，也把不甚大的院子挤弄成了天井，以及给人终日难见天日的感觉。

在我住的时候，主屋没有加楼，我也没想到它后来会加一层。在东窑以及东升这些地方，房屋越多越好，许多人家靠房租就能有一份可观的收入。二子家的主屋几乎是不出租的，但主屋面前东西两片厢房可是最大化的利用。东厢房是三间平房，除了他自家留了个厨房之外，另两间租了出去，西厢房是楼上楼下四间。我租了楼上的北边一间。这屋子敞亮干净。我从栏杆再跨过院门就可以到东厢房的平房顶上，朝看日出，夜望明月。其实在我的出租屋里，从大窗户上映过来的“床”前明月光，常常让我思接千载，而神游万里。这里再也没有了以前住的那家盛奶奶夜里喋喋不休的哮喘。乍来的清静全然不可适应。直是后来，楼下有一对男女深夜仿佛打架，以及女子的嚎叫常常划破夜空的时候，我才体会到另一种喧闹。然而，在明天，看到这对青年男女又会和好如初，见人又言笑晏晏的样子，彼时也真叫个匪夷所思。
    住在二子家的时候，我除了没有恋爱，却做了其他许多好玩的事。吃喝玩乐，打牌跳舞。初中几位老同学就是我那个时候的死党。小金常常在晚饭后的楼下嘴里嚷道，“温泉水滑洗凝脂”或“月上柳梢头”之类的艳丽词赋，我知道，他有些表现欲，一直致力于吸引异性的目光，然而彼时也多以收效甚微而结束。接下来，他就会和黑子冲到我楼上，约我去窑河边上的郁奶奶家去打台球。刚好，郁奶奶家的球台租给了姐妹俩。

到了老地方，正看到一位扎马尾巴的年轻女子在整理球盘。黑子便推出我这个常胜将军，“来，来，来，让你跟老板娘弄一盘！”女的打台球的并不多。我不免有些小觑她。老板娘笑意晏晏，看上去很活泼。二话没说，跟我开盘。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看她那轻松的架势，我知道，我碰到对手了。为了死党的荣誉，我硬撑了几局，结果一败涂地。老板娘年纪大概在二十大几岁，也许已婚。但小金他们却还有些莫名的兴奋，让我瞧不起。以后，我们到这里打台球就更勤了。由于我看上去比较严肃，老板娘抛开对小金他们的轻视，而对我便多了些格外相看。

那时台球妹妹来得少，也不多说话，跟姐姐的发型甚至长相都不太一样，清爽的青年头，圆圆的瓜子脸，甚至有些青涩。她的球技却比姐姐有过之而无不及，经常是一杆清台。每拿下一盘，她会微微一笑。总是被我打击的小金，也往往在这个这时候跟着莫名其妙地活泼起来！

写于2015年！

那天是我跟夫人时隔三年之后的再次参加毅行。喧闹的开头，我注意到前面走着的是台球姐妹的姐姐，在我离开东窑的时候，其实我是在学校学生公寓楼见过她的，她总没有多少变化。那次见面我跟她回忆起她当年姐妹摆球台的事情，就像熟人一般。也确实那样。那时我还处于爱情婚姻的真空期，年轻的我们几个死党有大把的时间用来打发，台球便是我们最好的运动之一，自然台球姐妹的球台对于我们更有些吸引力吧！这该是姐姐也会有的记忆，那些夜晚总有几个无所事事的家伙在她们的球场消磨时光。

真正还想见的是妹妹，那真的是一个遥远的记忆。谁知道在今年毅行的下一个星期六，一个偶然的场合，竟无意中见了她呢？

她跟姐姐倒是长得很像了，竟没有了我当年记忆中的一点影迹！岁月是一条河流，也许流得太远，已经丢失了昔日的形迹，只有感情的潮水也许变得更加澎湃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