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怀我的父母
文/任新利
时光跌跌撞撞,季节来来回回。接受自己的平凡,愧对父母的期盼。
二零零五年的寒冬腊月,一个令人悲痛欲绝的日子,慈母积劳成疾,终因医治无效、回天乏术悄然离世。那时我还奔走在回家的路上,没能赶上见母亲最后一面,这也成了我难以释怀的心病。
每每思念萱堂,我就会想到您站在门前翘首企盼的泪眼,就会想到您端来的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扯面,就会想到那知热知冷的温度计,就会想到您送儿时依依不舍的眷恋。
十七年天各一方,十七年泪湿衣衫。多少个日日夜夜,您都浮现在我的眼前,陪我说话,陪我聊天,伴我度过那孤寂的长夜漫漫。从此,每年的十二月八日,我都会长跪在您的坟前,敬上一炷香,引燃一串鞭炮,烧上一大堆千百亿的纸钱,让一生辛劳的母亲在天堂里不再为缺衣少食发愁,不再为柴米油盐作难。
十七年漫漫长路,孑然一身的父亲虽然不曾表露出任何怨言,但儿女也很难改变他那稍显执拗的性格,只能任其无拘无束的自由单飞,一人过活。如今,大椿凋落,哀思揪心。高堂庭冷,风霜断魂。就以这首长歌,缅怀我对母亲的思念,送别我那不再孤单的老父亲。
家严任公,生耀为名。自幼聪敏,风追双兄。
好学上进,节节攀升。早年患病,辍学曹中。
康复从教,授业村童。启蒙益智,辛勤园丁。
因材施教,妙趣横生。深入浅出,逐类旁通。
言传身教,桃李满庭。杏坛赞誉,远近留踪。
起步漫涨,祠堂妙用。随后大贾,一年时空。
再到孙卜,赶上年景。萝卜充饥,两腿浮肿。
周家偏远,来回步行。饿狼紧追,燃薪活命。
西王沟畔,刀耕火种。重回漫涨,六年倾情。
陵前十载,业绩颇丰。硕果累累,清华飞凤。
支家最晚,记忆犹清。深夜备课,挑灯三更。
风吹石径,夜雨残星。工资十八,没少受穷。
凄凄惨惨,战战兢兢。一言难尽,双肩苦撑。
甘肃背粮,翻山越岭。披星戴月,奔波不停。
旱地栽烟,挑水汗蒸。长安售卖,一路骑行。
包产到户,全靠人工。拽耙扶犂,风雨兼程。
生活不易,想来心痛。披荆斩棘,何时而终?
四季轮回,飞火流星。否极泰来,民办转正。
日子渐好,福泰康宁。安享晚年,喜摆长城。
爱吃泡馍,小酌数盅。儿孙满堂,其情也浓。
一病不起,驾鹤西行。恰逢门槛,八四寿终。
呼天唤地,哀嚎悲鸣。长歌当哭,永记恩情。
家父从教四十载,春蚕到死丝方尽;积善行德八秩春,沃土作肥也护花。
土地博大,也许能包容父母一生的悲喜和终生跋涉的尘霜;大地纯洁,也许能在那里获得安宁……
愿慈母在天堂常安!愿父亲大人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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