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斋】往心（诗三首）

往心

等风开花，等雪发芽

等光辉煌，而我仍是从前的样子

不短不长的生涯

声音划过玻璃屋

有心诧异，有些愣怔

我在想你是否依然记得我

体内窜出的枝丫，盘根错节

果然花开过的痕迹，很淡

淡然一笑而过，眼里的痴迷

不误少年，不语不渝

眼前愈来愈远的台阶，凌霄花

开在彼岸

几乎同时，少年中年了，中年老年了

疑惑之后，不得不张口结舌

时光易碎，玻璃屋坍塌

花开的一瞬，大风起

一片片碎片，泛起

忘了忘了她

忘了忘了她，穿过骨头的痉挛

见多识广的蚂蚁，借根烟

点燃自己

受保护的记忆，选择性失忆

必修的爱，不再年轻

而且，满面狐疑

多得年轻时种下的因，结的果

之后，只掏旧衣裳

一再浣洗，一再穿着

说是妥帖心灵

忘了她，是一件觅而不得的旧衣裳

就在昨夜西风凋碧树

满是伤，不必说

红朱砂与白围脖

星与星之间的距离，隔着一条银河

星呼啸的时候，河水泛滥

河水决堤

河水天荒地老

朱砂痣点在额上，惊艳地张扬

皓腕如雪，兰花指轻举

是了，今起我是你的良人

纵使天荒地老

一尾鱼的边缘，一粒星的边缘

梦的河水相濡以沫

四蹄踏雪白围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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