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请闭嘴（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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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

董仲舒恐怕到死都不会明白，汉武帝为什么要抓他，毕竟他曾经为汉王室的繁荣昌盛做出了伟大的贡献。所以董仲舒就很郁闷，以致于在被学生凌辱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其实，他不过是汉武帝手中的一个棋子而已，用完了也就扔了，董仲舒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明白这个道理，真是白活了。

M主任也是一个棋子，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个棋子，所以工作起来就特别卖力。M主任所做的工作就是给我和小苏做思想工作。

当时雪已经停了，不过还有北风在呼呼地吹，扬起积雪在空中漫卷，天地间还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久了，就会迷陷在这一片朦胧之中。室内却是温暖如春，火炉子里的炭块滋滋地燃烧，时不时地发出爆裂的声音。

M主任说：“我讲了这么久了，你们谈谈想法。”

小苏就说：“今后一定要听M主任的话，跟着M主任走。”

我说：“我是主任的一条狗，坐在主任的大门口。主任叫我咬谁就咬谁，叫咬几口咬几口。”

M主任非常得意，说：“这是真的？”

我说：“全是肺腑之言。”

然后M主任就让我咬小苏，而且规定咬三口。

我问：“咬哪儿？”

M主任就说：“随便你。”

然后我就狰狞地看着小苏，小苏显出惊恐的神色。

但是为了活命，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凑向小苏的嘴唇，狠狠地咬着，小苏就发出很痛苦的惨叫。

但是这一招并没有骗过M主任，他说：“叫你咬她，不是叫你吻她！”

然后他又让小苏来咬我，而且也是三口。

小苏也马上答应了，就解开我的裤子咬我的二弟。然后我也很痛苦地叫了起来，但是还是没有骗过M主任，他咆哮起来，脖子上的青筋一抖一抖的，他说：“混帐东西，难道咬人还不会吗？我来教你们！”

然后就扑向小苏，我忙说：“主任我会了，小苏不会，你要教她，就咬我吧。”

M主任认为这个主意不错，就来咬我的脖子，很像一个吸血鬼。

我感到了丝丝的疼痛，鲜血很快就流了出来。

然后小苏忙说：“主任，我会了，我会了。”

这样M主任才满足了，离开了我的脖子，并留下了一个伤口两排牙印。

小苏忙给我止血，问：“痛吗？”

我说：“不痛。”

她就问：“那你为什么惨叫？”

我说：“M主任口臭，我是被熏的。”

然后M主任脸就红了，但是又无法发作。

M主任说，学会咬人只是思想改造的第一步，换句话说，这只是万里长征迈出了一小步。马上要进行的就是最为重要的一步，可以用“指鹿为马”来形象地概括，而且M主任还真牵来一只鹿，问：“这是什么？”

我和小苏顿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像你要是问一个数学博士，一加一等于几，他肯定也会目瞪口呆不知道怎么回答。当时我和小苏就是这样的情况，问这么简单的问题，是什么意思？好在我和小苏都是记者，也不管M主任要卖什么药了，就说：“是鹿。”

M主任就说：“混帐，打！”

然后我和小苏就被白大褂抽了一鞭子。

然后又问：“这是什么？”

我和小苏就不回答了，谁知道标准答案是什么？还不如装哑巴。

然后M主任又说：“混帐东西，打！”

然后我们又挨了一鞭子。

然后M主任又问：“这是什么？”

我就说：“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M主任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说：“这是马！”

然后我和小苏就面面相觑，天啊，这个谎话也太大了吧？他要是牵来一只麋鹿，我还会觉得M主任眼花，可是他牵来的是长颈鹿，有两层楼那么高，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这么想着，M主任就说；“打！”

然后我们又挨了一鞭子。

我们只好说：“是马是马！”

M主任就很满意，说：“成功通过第二关。你们先回去休息，给伤口敷点药，明天还有最后一关。”

根据M主任的承诺，通过明天的第三关，我们就可以下山。这很像时下流行的许多过关游戏，所以我跟小苏说：“咱们是不是被程序员设计在游戏里的人物啊？”

小苏问：“什么意思？”

我说：“实际上我们是不存在的，我们只出现在显示器上。”

小苏听了就很紧张：“那不是说我们每次做爱都有很多人在偷看？”

我就说：“第一，人家不是偷看，是正大光明地看，人家买了这软件就是为了看这个；第二，不是很多人看，而是成千上万的人在看，软件卖到哪里，哪里的人就能看到；第三，你不需要这么紧张，我们被程序员设计出来就是为了表演给大家看。”

小苏就冥思苦想起来，然后就很开心，说：“我们每次做爱都是高潮迭起没丢脸。”

然后又问：“明天我们过不了关怎么办？”

我说：“那就让成千上万的人看着我们死去。”

小苏就说：“这帮人也太无聊了吧，看着我们死，他们很开心吗？”

我说：“你真是小心眼，他们喜欢看就看好了。”

我告诉小苏，无双很喜欢很多人看着她死。

小苏就说：“那好吧，随他们的便吧。”

她又问我：“那我们现在做爱，是不是也有很多人看。”

我说：“第一，肯定有，因为我们之所以现在能说话，就是因为显示器外有人正在玩游戏；第二我现在这样，还能做爱吗？”

小苏说：“既然是游戏，那肯定什么问题都能解决，有本攻略秘籍就好了，看看哪里能找到解药。”

我说：“按照这个游戏的套路，解药应该在M主任那里。”

然后小苏就去找M主任拿解药。

M主任要问小苏三个问题，回答对了才行。

第一个问题是，黑板是什么颜色的？

小苏说是白色的。

第二个问题是鱼儿为什么离不开水？

小苏回答说因为水离不开鱼。

第三个问题是贾纯是否被抢劫过？

小苏说没有，那是他的幻觉。

M主任说小苏全答对了，就把解药给了她，是一粒类似于伟哥的东西。

我吃了之后，火气甚旺，老流鼻血，我二弟更是夸张，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然后我和小苏开始做爱。天早已黑了，风也停了，精神病院迎来一个寂静的夜。房顶上的积雪经不住重压，扑簌扑簌地往地上掉。我喜欢这样的寂静，这种寂静使我感觉天地间只有我和小苏俩人，甚至屏幕外玩游戏的人也睡觉去了。在这样的寂静里，我和小苏尽情地欢乐，小苏夸张的叫床声划破了寂静的黑夜，传遍了整个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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