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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谈读书时我谈些什么

准备开始写这篇随笔时,我内心很忐忑,因为私以为像我这种完全可以被列进“文化沙漠”之流的贫瘠之人是不配大言不惭地谈读书一类的话题的,谈谈怎么玩手机倒是可以。但是这周看了一本很不错的书,一些关于读书、情感、人生之类的想法又迫不及待地往外冒,憋着难受,那就索性写一篇勉强称得上是情难自抑的东西。

说起“读书”,我和它的缘分可能不深,但绝对很长。意思就是,有赖于我的懒惰,我读书的深度和广度可能都大不如人,但是开始读书的时间却很早。每次和别人谈起童年时代一些热播的动画片或者一些很受欢迎的玩具,我都是一脸懵的,因为在我印象里小时候对这些东西都并不是很喜欢,最喜欢的大概还是书。

从我开始认字起,我妈就一直有意识地培养我关于文字这方面的意识,我们晚上出去散步时聊天的内容总是“成语接龙”“组词”一类的话题。在我长大之后,因为性格里那一分比别人都多的惰性,做事情总是三分钟热度,而且总觉得没什么值得我喜欢的东西,唯独对文字,无论是读文字还是写文字,都有几乎虔诚的热忱。或许读书和写作,是我在被问起“最喜欢做什么”这个问题时,唯二除了“花钱”以外能很笃定、毫不犹豫说出来的答案。这一分对文字明明白白的喜欢,不能不说是和小时候那一个又一个有着温柔月色的夜晚有关。

关于读书带给我的好,实在是太多了,数都数不完,但还是有两件让儿时的我印象最深的事情。一件是幼儿园的时候,我们幼儿园的园长和我家人聊天时说,别的小朋友还在认字,我却已经能把一份报纸完完整整地看下来。另一件是小学一年级,有一堂语文课上老师让我们上黑板写成语接龙,能写多少写多少,最后我一个人写了几乎一整块黑板。这两件事情让还很懵懂的我隐约意识到,这件我喜欢的事情让我和别的小孩子变得不同了,尽管当时对于读书的好处的认识还停留在一个非常非常浅显的层面,但不能否认,这一点单薄的认识还是给了当年的我很多继续自己爱好的勇气。

但是说来很遗憾也很惭愧,长大以后,尤其是高中以后,更尤其是踩着线挣扎着进入理尖以后,我看书的时间越来越少。小时候的暑假,是可以一整天泡在图书馆的,挑一个安静的角落窝着,把喜欢的杨红樱、沈石溪、曹文轩这些儿童文学作家的书通通啃个遍,想花多少时间读书都可以。后来的暑假,也是一整天泡在图书馆的,但此时的我基本上是埋头奋笔疾书,手边放一摞厚厚的试卷,全是快要写不完的暑假作业。读书的时间渐渐被学习、工作、社交和自己的懒散都吞掉了。

我现在常说自己是“文化沙漠”,其实我觉得我小时候还是能看出些绿洲的影子来的。无奈主人疏于治理,加上一些恶劣的气候因素,绿洲渐渐都变成黄沙了。以前看三毛的《雨季不再来》,真是很羡慕,羡慕当时的她并没有处在一个这么充满竞争性的环境里,觉得学校的教育不行、太压制孩子天性,行,那就不念了,辍学在家学画画、学音乐、读无穷无尽的书。我想,要是我也能过一段这样的神仙日子,那我……算了,梦里什么都有。

上初中时听过隔壁班语文老师一个说法:“读短的东西是没有用的,读一百篇《读者》里的文章,不如啃透一本大部头。”我觉得她说这话其实也不是全无道理,但是在现在这个情境下,能稍微给我一些精神滋养的,恰恰就是她所不齿的东西。趁着吃饭排队时或者午睡熄灯前这些零散的时间,读几篇评论、小故事或者是短诗,也是自我慰藉的一种手段罢了。

有时候也会怀疑,其实在现在这个阶段,坚持读书到底有什么用呢,况且我读的书,也未必都对我以后的专业有所帮助。语文考个稍微好看点的分数,这勉强算得上一点优势吧,但答题公式是可以背的,议论文模板是可以套的,到最后日积月累的阅读体现在卷面上的差距,并不如想象中明显。况且,高考又不是只考语文。这时候我往往想起我第一次上语文培优课时一位老师说的一段话:“你就不要想,‘我读一遍也不能记住多少内容,我现在读这些书有什么用?’有用的,只是因为时间太短、读的太少,你没有发现。只要你肯读,最后时间会证明到底有没有用。”

张爱玲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你问我爱你值不值得,可是你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这句话,我想,嵌到读书这件事身上,亦无不可啊!    

【推荐语】写出自己想读书却又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读书的无奈,认为读书就一种快乐,读书值不值是不要问的,经过时间的洗涤和沉淀,一切都是有结果的。(邵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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