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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南非之行
我的南非之行


应在南非工作的学生小贾邀请,我和老伴于2013年1月,从北京乘机起飞,历经11个多小时,到达南非约翰内斯堡的坦博国际机场,接我们的小贾早已等候在机场。中午,小贾的姐姐在一个中国式的饭店招待了我们。

飞机降落前,低空飞行时,我们看到南非大地上有许多或黄或绿的巨大圆圈,一片片圆形的土地大小不一,圆和圆,或半圆或扇形的颜色不一,圆挨着圆,圆切着圆。我俩感到惊奇,疑惑不解,真是开了眼界。过后,听学生小贾说,那样的圆形田地,是采用了自动化指针式喷淋灌溉系统的土地,南非干旱少雨,水源不足,这样的喷淋系统,节约了水资源,提升了农业现代化水平。

南非地处地球的南半球部分,季节正好与中国相反,比北京时间晚6个小时。1月初,是南非的初夏,由于地势较高,南非的气温通常低于同纬度的国家和地区,夏天无酷暑。我们住在约翰内斯堡时,晚上还要盖被子。

小贾开车,带我们沿着风景秀丽的花园大道行驶。南非的花园大道从开普敦一直修到伊丽莎白港,长数百公里。一侧是茫茫无尽的万顷波涛,一侧是令人眼花缭乱的陆地自然风光。海边不停地变换着不同的景色,有的海边是被海水冲刷成的黑褐色的各种形状的大块礁石,有的是洁白的沙滩,一排排的海浪涌向海边,还有人在那里游泳。

南非公路上人少、车少,海边人也少,这条大道把河海山湖、悬崖峭壁、原始森林都串联了起来,还有多个风情小镇。在南非期间,我们沿着这条大道游玩,碰见海滩等景点,我们就停下来游玩,傍晚遇到小镇就住下来休息。小旅馆多是白人开的B&B,没有豪华设施,仅提供最基本的服务,住宿加早餐(b+b)。晨起,西式自助早餐已准备好,多是烤面包、烤肉、煎鸡蛋、牛奶、咖啡、开水、果汁、水果等。头一天晚上,老板给了房间钥匙结了账,直到第二天离开时也没见到店老板,每家店多是如此。因时间紧,我们在花园大道游玩了两天,若走完那些景点,得一周时间。

母亲城开普敦附近的桌山,是南非的一座平顶山,海拔约一千多米。它不像其他山那样,有着高低不同的尖尖的山峰,而是像有人拦腰把山峰削了去,切平了一样,整座山就是一个长方体,神奇的桌山山顶像桌面一样平坦,被当地人称为“上帝的餐桌”。桌山四周均是悬崖峭壁,我们乘缆车上山,可俯瞰开普敦市全貌,桌山对面的海湾因桌山而得名为桌港。山顶开阔无比,布满大小石头,形状各异的怪石林立,还有各色不知名的花草竞相开放。桌山山顶终年云雾缭绕,神奇莫测,淡淡的白云覆盖在山顶上,就像是给桌山盖上了一层柔软的白桌布,让桌山又增添了几分神秘。山上雾气环绕,头顶是蓝蓝的天空,人在山上走,如在云中游,来自世界各国的游客犹如腾云驾雾,像走在天界遨游太空一样。

南非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同时存在三个首都的国家,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立法首都开普敦,司法首都布隆方丹。

开普敦气候宜人,市内繁华,走进开普敦市区,有一种置身于欧洲小城的感觉。街上有卖艺表演的,观后付钱。曾见一个化妆成小丑的艺人,站在路旁,酷似雕塑,手握拐杖,目视远方,黑面孔无表情,一动不动。当时,我认为这个雕塑太逼真了。他面前有一个小铝盒,放有纸币和硬币,见有人投币后与他合影,我就找出一个硬币,折合人民币2元,离几米远,像投篮似的准确地扔进盒里,雕塑的拐杖在地上戳了几下,我才知道他是个大活人。我上前与他合影时,被他用拐杖推挡,我很生气,我也投了币呀?静观其他人,弯腰放钱,合影,我这才意识到,他在向我要尊重。我重新找出一枚硬币,轻轻地放在盒内,没有和他拍照,是为我的不礼貌买了单。

开车行驶在去世界名地好望角的路上,忽然看到右前方稍高的草地上,有两只驼鸟悠闲地吃草。我们停车,试着靠近,它们没有走开,也没有任何反应,可能鸵鸟知道人类不会伤害它们,旁若无人的,继续吃草。我们和它拍照,它们很温顺的样子,丝毫不怕人,但是,我们没敢再靠近,也没敢抚摸它。南非,是一个人与大自然和谐共处的地方,是一个带给你美妙自然风光的地方。

好望角意思是“美好希望的海角”,位于南非的西南端,距离开普敦约五十公里,是开普敦的地标,南面是大西洋、印度洋汇合处。好望角是一条细长、向大海突出的岩石岬角,小山头三面环海,山下海边竖立着一个木牌,用英文写有好望角的字样,是游人拍照留念的地方。周围长着许多低矮的灌木丛,还有一堆堆盛开着的各色鲜艳花朵。登上小山头,放眼望去,只看见远方蔚然一片,天海一色,海浪一排一排地冲击着岩石,脚下浪花飞溅。远处平静无边的海洋,时可看见大鲸戏水,溅起高高的浪花,还能看见鲸鱼的黑脊背。山上,挤满了不同肤色的游客。山顶灯塔前矗立着一个方向标,它的告示牌上清楚地写着十个著名世界城市与灯塔的距离,距北京12933千米。

我们想去关押过曼德拉的监狱——罗宾岛,当天的票已售完。第二天一早,登上快艇,急速前进,约半小时后,我们登上了荒凉的大西洋小岛——罗宾岛。换乘汽车,到了岛上的监狱。只见四周是高墙铁丝网,大铁门敞开着,里面是一排排平房。走进平房里面,走廊两边是一间间铁柱拦着的小屋,只有一张床。关押过曼德拉的房间,稍宽大些,三四平米的地方,内有桌子、凳子等日用物。不大的展厅里,悬挂着曼德拉佩戴过的胸卡和曼德拉读书、洗衣、熨衣服和黑人青年接他出狱的照片,也有英文说明。早就从资料中见过有关曼德拉的介绍,约60年代,曼德拉投身政治,抗议和抵制白人种族主义者成立的南非共和国,因为领导黑人反对白人种族隔离政策,43岁的他被捕入狱,判终身监禁,与其他革命者一同关押在与世隔绝的监狱里,无人得知他的去向。他怀着对自由的渴望和对信念的坚持,在监狱中读了很多书,学语言,学经济,还看过毛泽东的书。他秘密撰写回忆录,托一提前出狱者秘密带出,印刷发行,曼德拉的情况才被世人所知。1990年2月,南非政府慑于群众的压力和国际舆论的压力,极不情愿地释放了71岁的曼德拉。

27年,人生最能干、最年富力强的27年,他都是在监狱中度过的。曼德拉说:“当我走出囚室,迈过通往自由的监狱大门时,我已经清楚,自己若不能把悲痛与怨恨留在身后,那么我其实仍在狱中。”获得自由后的曼德拉,继续与政府斗争,最终取得了胜利,为南非黑人争取到了与白人一样的平等权利。他不屈不挠地斗争,被关押了27年,不记恨白人和看守他的前狱方人员,放下仇恨,团结他们,他的博大胸襟和宽宏精神,赢得了南非人民、非洲人民和世界公众的尊敬,成为世界黑人的楷模,他对自由和平等执著追求的精神影响着全世界。

狱后的同年5月,曼德拉成为南非第一位黑人总统,南非至今是没有种族歧视的国家,南非之旅眼见为实。南非号称“彩虹之国”,不是南非有多壮丽的彩虹景象,而是指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不仅有白人、黑人,更生活着几乎世界上所有种族和肤色的人民。在南非各城市景点,都有曼德拉的石头雕像、画像,工艺品鸵鸟蛋上也有他的画像,我敬佩曼德拉,买了一个他的雕像留作纪念。

南非盛产钻石,大商场摆有各样钻石饰品,琳琅满目,价格也不菲。约翰内斯堡有座“中国商品城”, 卖的全是中国货,里边售货员也全是中国人,他(她)们见了旅游的中国人,也没有什么反应,认为中国游客不会在这里买东西。

我在南非的一个大商场买了一顶遮阳帽,上有非洲标志性的五大动物,很新颖,我很喜欢。回来细看,“made in china”,可能是在中国加工制作、在南非销售的吧。

学生小贾的父亲原在南非一个大学里教过书,小贾说,一次父亲没和母亲打招呼,就把一个黑人领到家中做客,母亲嗔怪他:“你怎么把黑鬼领家来啦?”黑人用流利的汉语说:“阿姨,我不是黑鬼,我是你们的朋友!”“吆!他还会说咱们中国话呢?”“我会中国话,也会说别国话,我在中国上的大学。”自从曼德拉当选南非总统,黑人地位提高了,机场、海关等好多岗位,都有黑人男女在工作。

去南非旅游结束时,每个人的脸,除两眼圈被墨镜遮挡是白色,其他部分都像烟熏过,小贾说这里的紫外线很强,是晒的。我们个个成了白眼圈黑面孔,与熊猫正相反。去南非旅游,时差成了问题。在南非时,困了在车上睡会儿,没觉得不适。回来上班可麻烦啦,一次工作中困得厉害,给宾客查体,手放在他颈部不知不觉睡着了;记录护士发现我好一会儿一动不动,用脚碰了一下,我才醒来,宾客没有发现,还以为我查得仔细、认真,好长时间才倒过时差。

非常感谢学生小贾,让我们见识了南非这片古老大陆的地理环境、风土人情,那段经历,至今仍是美好的回忆。

作者:王新生


◆王新生:难忘那一年出差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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