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不再是你梦中的荒芜
故乡，不是你梦中的荒芜（外一首）
你是在一个秋天的下午赶回故乡的
金色的阳光正笼罩着这个
四十年来夜夜出现在你梦中的地方
你急切地走过村子的大街小巷
平整干净的水泥路
红砖灰瓦的新楼房
像模像样的篮球场
门类齐全的健身器材
还有村口像两排哨兵一样的长青树
………………
故乡，已不是你梦中的模样
你实在忍不住敲响了几家的铁大门
只是在一家门口
听到了院子里狗叫的声音
你本来还想着可以碰见散学的儿童
用久违的乡音问你来自何方
你终于在村子的另一个出口
见到了一个你儿时的玩伴
他手握镰刀
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这关秋风什么事
那个老大爷在大声的乱嚷嚷什么呢？
看着身子都在发抖
难道是在说
九月的秋风有点冷吗？
还是他病了
而且病得不轻
不就是他的孙子刚刚上小学么
不就是教语文的老师以前是教体育的么
不就是面对十几双清澈并
充满渴望的眼睛
老师百度了一下那个像鸡蛋一样的东西
到底是读“喔”还是读“凹”么
可是
这又关秋风什么事呢？
一定是老大爷病了
病得浑身发抖
你家也可以城镇化的
这十几个孩子不也是七八个村子
像逃荒一样四面八方离去后
留下来的么
他们就很健康
他们和全国的小朋友一起
刚刚看完《开学第一课》
他们就感觉不到秋风中的寒意
文字凝固时间 乡土永连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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