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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金福小说欣赏】人来客往车来车去

金福,男,发表小说处女作《邻居》,诗歌处女作《在孤岛上》,有作品在《遵义文艺》、《凤岗文艺》、《茅台文艺》、《厦门文学》、《赤壁文学》、《时花文学》、《娄山关》、《极文学》、《山花》、《文萃》、《中国诗歌荟萃》、《炎黄诗学》、《中国诗人》、《中国诗乡》、《诗海》诗刊、《超然》诗刊、《神韵》、《诗乡报》、《贵州作家网》、《西北文学网》、《半壁江原创中文网》、《东北作家网》、《四川作家网》、《江西作家网》、《中国作家网》等刊物和文学网站上发表或发布,其中《偶然相遇》获《星星》诗刊2006年第三届“乐山杯”征文大奖赛优秀作品奖。《遵义日报》业余记者、《星星》特约通讯员、摄影师。
现居贵州省余庆县大乌江镇凉风村班溪坳村民组


人来客往车来车去
小说)
贵州·张金福
静静的坐在市区花园旁,我的思绪又飞到了自己的故乡。我现在是个记者,记者的天职,就是发现一切,采访一切。有些新闻线索,是靠别人提供,有些新闻,是靠自己去发现。坐了一会儿,我又迈开了自己的双脚,我一边看,又一边漫不经心地走,这种人来客往车来车去的情景,犹如一张画面,直视着我的眼睛。我的两部中长篇小说,就是在这种情景之中完成的,而我的两部中长篇小说,是发在《花山》和《收获》上。我很庆幸,我的两部中长篇小说还获了奖,因而,我这个记者也是响当当的,我这个作家也是响当当的。文论对于我来说,我并不比别人差,但许多评论家,在看了我的这两部中长篇小说以后,却给了我最高的评价。代表性是有一点的,文风的形成,使我的一大艺术,又增添了不少的内容,我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已是下午五点半。
张记者,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的耳边响起。
我一看,是周小琴。我问,周小琴,在干什么?
她看了我一眼,又说,当记者了,就不理我了?
我看了她一眼,又说,你不是也没理过我吗?
她说,老同学,说这些。
她又看了我一眼,又说,我在市委办公室来了。
哦,我又抬头望了望他,又说,没想到,几年功夫,就转到市委办公室来了。
她说,你不是也一样吗?有些新闻,你还得找我,我现在是市委办公室的秘书。
好,我伸出手,对她说,祝贺你!
她笑了笑,又说,听说,你很厉害,所以,我也想给你打个招呼。
干吗?我又把手又缩了回来,又望着她问。
她站了一会而又说,有空吗?有空的话,我们找过时间好好谈谈。
我又看着她,又说,谈什么?
她说,你个人问题啊!
我摸了摸头,又说,你怎么也关心起我个人问题来了?
她说,老同学嘛!
既然是老同学,我又说,干吗过去又不关心呢?
过去我也关心过你啊!她又笑着说。
我没有再理她,就转到了花台的一个石墩子上又坐了下来。她走了过来,又说,你怎么又不说话呢?
我望了她一眼,又说,我是觉得,在你们家,不是你关心我,而是你的丈夫李国军。
他关心和我关心不是一样吗?她又说。
我望着她又说,李国军还好吗?他现在又在干什么?又做什么工作?
她说,他现在也在市委宣传部来了。
哦,我又盯着她,又说,看来,我还真要找你们了。
就是嘛!她又说。
我还是不想理她,又站了起来,转身就走。没过几天,我又真见到了李国军,我一见到李国军,我就说,我得罪你的夫人了。他笑了笑,又递过来一支“遵义”牌香烟,我摆了摆手,他却把香烟含在他自己的嘴上。
我们一边在人行道上行走,又一边又畅谈着各自离别之后的经历,渐渐地,我们又走到了市中心广场。这里,人越聚越多,此时,花秋镇的镇党委书记唐学明也走了过来,他看见我,又笑哈哈地说,好久不见!
我也回头说,好久不见!
时间过去一个星期了,我到了乌龙县花秋镇,又过了一个星期了,我又回到了市区,这样来回往复,车来车去,我很喜欢。客人走了,又来了,我又到了山区,在山区,我又回到了城市。城市、山区、人来客往,所有的人都成了我采访的源泉,而采访,又是我的职业,我必须去找他们。车,成了我的专用,虽然不是采访车,但我作为记者,我没有必要也去坐这种采访车。那种采访,是公开的,直接的,而我采访,是流动的,暗藏的,所以,我只有记者证。记者不坐车,这决对说不过去,但记者不好好的打扮,就不是一个好记者,真记者,我这个记者,最不修边幅。因为,我一般搞的都是调查,需要时,才出示记者证,不需要时,我一般不在公开场合露面。然而,我不修边幅的原因,又是我长期形成的习惯。所以,我当记者,许多人都不把我当记者,也不认为我是记者。恰恰这个原因,又有许多人,阴暗面又栽在我这个不修边幅的记者身上。我也不怕,所以,各个机关,各个部门,各个地方,我都走,好的坏的,都在我笔上出现。暴露他们的一切,是我对这个社会的责任。而我来到自己的家乡乌龙县花秋镇,又感叹,这岁月,确实不饶人。一个老农和我擦肩而过,我看了这个老农一眼,是陆伯伯,我心想,他怎么不和我打声招呼呢?再往前走,又碰到一个骑摩托的,这个人是胡老五,可胡老五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我来到自己的家,兄弟,还是自己的兄弟,父亲,还是自己的父亲,根本没有改变。我又一想,我自己又改变了吗?又一次,我又倒回了这个城市,而又一次,我又永远不想再回这个故乡。我想,是他们……哎,这又怎么说呢?
记者,又有一个在喊我。我一看,是故乡的黎明学。黎明学走到我的面前,他说,人们都说你不是记者,我就认为你是记者,你看,他拿了一张当日的日报,这上面还真有你的名字。
我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说,没事,没事。
我刚要走,他又突然喊住我,又说,我帮你介绍一个朋友如何?
朋友?我转过身来,又望着他。
我疑疑惑惑,他又才说,你不是找过我,要我帮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吗?我表姐有个姑娘,她看了你发表的小说,她想和你接触。
你表姐?我又疑惑。
是的,他又说,她喜欢你的诗歌,求我帮她牵线达桥。
你就为这事而来?我又问。
不!他说,我去广东打工,顺便而来,我表姐叫徐文先,她女儿叫丁群群。
我不言语,他马上又改口,又说,你认为不合适也没关系。
我又望着他,心里在想,我们也是老表,老表的老表,他妈的还是老表。我回转身,准备又走,他拉住我,又怎么不说话?
我望着他,又大声说,你家妈的真不是人,用你自己的外侄女,和我说这些。
过了一会,我又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也是老表啊!
他望着我,又说,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年纪,找这样的女子,是不可能的了。
再说,他又继续说,我们又不是真的老表,真的血统关系,你装什么疯,辈辈,我们只是辈辈。
还有,我也接过他的话又说,恐怕你要说,姓张的和姓张的,姓刘的和姓刘的,这样的婚姻多的是。
既然你都知道,他又说,我们又不是什么三代血亲,你为什么还这么硬气?
我释然了,处于到这种年纪,而要和这些人明争暗斗,又要完成一种神圣使命,所以,我还没有结婚,确实也没打算找女朋友。而现在突然来提这个问题,我心里感到很恐怖,不是我不愿意,也不是说我不想,而处于到我的家庭状况,又处于到我的环境,我才放弃了这方面的打算。然而,我当记者,又岂是容易的?现在是记者,家庭如果组成了,还这样去争?去斗?岂不是又害了家庭?想到这里,我已没有什么报怨的,于是,我又望着眼前的黎明学,我说,你过去为什么又不帮我介绍?
过去,他说,我不相信你是记者,而我要你把你发表的作品拿出来,你又不给。
我是在奔命啊,我心理在说,你如果知道我是在奔命,你会真的愿意帮我牵线达桥吗?
我在心理又感叹,这岁月不饶人,谁知道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呢?
我又望了望他,又说,你现在看了我的作品,你又愿意了?
他瞧了我一眼又说,我是同情你,你如果真是记者,你为什么不在外面自己找一个?
我晕旋,我说,你又在戏弄我?
不,他说,我说的是真话。
我感到再也没有必要和他谈,我说,你还是回去吧,我不追究你。
可我要追究,他叉着腰盯着我说,既然我把我表姐的女儿介绍给你,说到这个份上,你总不可能无动于衷!
然后,他又盯了我一眼,又说,你是不是真的记者?
我抬头,我说,我不是!
他愣了又愣,又说,报纸上不是有你的名字吗?本报记者。
那是别人,不是我!我又说。
他又问,那《文三的路》是谁写的?《徐都日报》的记者,乌龙县花秋镇,简历,这些都写得清清楚楚,还有照片。
算了,我又望着他,又说,我不配你表姐的女儿,再说,我现在已经是四十三岁了,这事不可能!
他望了望我,又说,你这样说,太让我失望了!
我又望着他,又说,我没有伤害你,你也没有必要失望,再说,你又不懂我的心,而我是在和仇人打扙,是在和仇人决斗,这么多年来,我都在敌站区周旋,你以为我当记者又容易吗?如果,我真的结了婚,他们也会伤害她的,而随时都有危险,她又经得起折腾吗?我又能安宁吗?
他听了我的言语,似乎又动了感情,又说,我看过你的《文三的路》,还有《冲锋》,这两部小说,丁群群找我,她也是看了这两部小说。
他话锋一转,又继续说,我这个当表叔的听了她的叙述,她也说,她也喊你喊表叔,但我们并不是亲的,而我们村,这方面的实例,多得很,你又何必顾虑呢?现在,谁又怕谁?谁又敢伤害谁?
不,我又说,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摇了摇头,又继续说,任何一个女人,在我的面前,首先要吃得苦。
你觉得不合适,那就拉倒,他又望着我又说。
过了一会,他又继续说,什么苦不苦的?真是不近人情!
然后,他又拿出一颗香烟又含在嘴里。
我又望着他,又说,我是有些不近人情,可你表姐的女儿,既然有意,她为什么自己又不来?况且,我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我干吗又近人情?
你不回去,他又说,她一定会来吗?再说,她只是想拜你为师,并没有说一定要嫁给你,我只是希望你努力。
对了,他又看了看我,又说,这里,还有她的一篇文章,是她拜托我,要我转交给你的。
我接过他递来的稿件,是几首诗,还有一篇散文,然后,我又说道,拜我为师的有很多,亲自找上门的也有,可我不一定就接她,你以为,我真的会接她吗?
我走了,不想再谈这些,也没理会我这个老表,是的,我现在是个记者,接触的女人可以说是成千上万,我还怕没有女人愿意嫁给我?我又穿梭于市中心,回忆自己所走过的历程,真的如一场梦。周小琴、黎明学,这些人,为什么突然之间又关心起我的婚姻来了?过去,他们为什么又没有谈,而现在黎明学,居然把他表姐的女儿也介绍给我,我真的感到,这是多么不同的区别。当然,丁群群、徐文先,我还是认识的,又怎么不认识呢?而以前,这些人,都没看得起我,看来是,真的要有工作,要有事业有所辉煌,才有人看得起,不然,谁又看得起啊!你看,徐文先,还愿意把她自己的女儿也嫁给我,我和徐文先,无非也是上下年纪,她的女儿丁群群最多不过也是二十出头,干嘛这么心血来潮?是追求我什么?又爱我什么?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但话又说回来,我又确实找过黎明学,徐文先,可他们当时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答应。而我说我是记者,他们根本就不屑一顾,你黎明学,什么时候又问过我,要看我的作品?报纸上不是登得有吗?我经常出入政府部门,各单位,谁又不清楚?我又努力搜寻着,对了,还有一个徐文伦,一定是徐文伦。徐文伦是花秋镇大关村村委副主任,他难道又不清楚吗?当时,我要他老婆帮我找对象时,他徐文伦就说,光听说你是记者,又不见你的文章,我们怎么又帮你介绍?你看,你看,我这几年,虽然在报上登了自己的文章,却没有用自己的真名,谁又清楚我又是什么记者?怪不得,很多人,都说我不是记者。而我为了避免一些仇人,伤害我的人知道,我当然又用笔名了,我又怎么又忘记了呢?
徐文伦恰恰是徐文先的弟弟,黎明学又和他们是血亲,徐文伦、徐文先是姨妈家的,而黎明学是姨娘家的。我回忆到这些过程,我又和他们是什么老表呢?只不过,我的母亲,又和他们的母亲认得多年,是姊妹,但鸡蛋都隔层皮,又不是亲房。我又到了我的故乡乌龙县花秋镇大关村,我在大关村又故意采访了徐文伦,但徐文伦,还是和以前一样,见了我,要去采访他,他说,哎呀,老表,你写我啊,我没有什么可写的。
我又提出,要他帮我介绍一个女朋友。这回徐文伦,倒是很认真,他问我,你有多少钱,能不能够修房子,一讲成,不花个十万,也要八万,万把两万块钱,是不屑讲的。
我说,我是《徐都日报》的记者,从来不谈钱,谈钱就搞不成,十万,八万我有,谈钱的女子,我最好不讲。
那就证明你没有钱,他又说,我原来就说过,写书有什么意思,发表小说,发表诗歌,又能当饭吃?你如果真的有钱,你还没有找到女朋友?你如果真的是记者?哪有接触不了女人的?
你们书记、镇长就很清楚,也很怕我,你问问他们吧,我又狠狠的又说。
我就不怕,他又说,大不了,我这个村委副主任不当,你又敢把我怎样?
你讲的是金钱,你讲的是地位,我又说。
现在不讲钱,又能讲什么?他又说,像你,成天在外面东游西逛的,又算什么?
你……我不和你争了,拉倒吧!我又说。
我走了,又倒回了城市。城市的生活,又让我想到了农村,农村的生活是艰苦的,此时,报社的王总编打来了电话,说有个丁女士丁群群,要见我。我见了丁群群,也是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她口口声声的说,是我的女朋友。我感到十分的气愤,见了面,我指着她说,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什么时候交往过?
她看了我一眼,又不急,又不恼。过了一会,她又才说,我的表叔没和你说过吗?
我又不好撵她,又把她引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我又说,我也是你的表叔,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又不言语了,过了一会,她又看着我又说,你不要用这双眼睛瞪着我,我爸爸是不会同意我和你交往的,我妈也是不会同意的。
既然你妈不同意,你爸也不同意,你跑来又干什么?我又说。
她说,我是想拜你为师嘛。
拜我为师就拜我为师!我又说,干嘛又说是我女朋友?你想害我啊!
她终于又抬起了她的头,静静的又看着我,又说,我是想,既造成事实,又不让人怀疑,想得到你,毕竟来说,我们是表侄关系嘛,干吗又发这么大的火?
既然你知道这个关系,你为什么又不尊重你自己呢?我又说。
你不要老是用这种口腔,她又说,我的表叔和你讲得清清楚楚,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为什么又不答应?
既然知道我不答应,我又说,你为什么还要来?
那你为什么又要去找我的舅舅?她也大吼。
我傻眼了,又说,是你舅舅告诉你的?
不,她说,那天,我见你在我舅舅家出来,我就知道你去过,后来我舅舅说起这事,他还说,你根本就不是记者,如果你真是记者,你为什么还没有找到女朋友?
我没有钱呀,我又说,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个穷光蛋吗?
你如果是穷光蛋,我愿意嫁给你!她又看着我又说。
你愿意嫁给我?我也望着她又问。
是!她又说。
那么,我又说,你喜欢我什么?你又爱我什么?
她说,不为什么,只为共同的追求,共同的爱好。
此时,我不得不正眼看了她一眼,又说,你我从来没有感情基础,又何出此言?
她又看了我一眼,又说,我们可以慢慢的建立。
我说,你是我的侄辈,你妈,我们喊表姐,你舅舅和我是同学,我们又怎么称呼?
我妈,我爸和你是老表,这是事实,她也说,这个称呼改不了。
既然改不了,我又说,为啥你还要来?我们也是姨妈家的。
我知道,她又说,但我们并不是亲房,也没有血缘关系。
但我们走亲了,我又说,也喊亲了!
是的,她又说,这根本不关事。
可是,我又说,面对他们,我又怎么说?
你真是说不进油盐,她说,这样的辈份,我们村上上下下,你认得了多少?有些还是孙辈,外孙辈,这又怎么说,还不是依老喊老,依小喊小。
可你毕竟才二十几岁,我又说,站在你面前,我要长你二十多岁啊!
你就不想成一个家不想有一个女人吗?她又说。
不想,我又说,我养活不了你。
亏你还是记者?她又说,还说你是个成熟的男人,还没有我们年轻人的脑筋开化。
她走到窗前,又从窗前走回,看着我,又说,我要你来养活?我是来吃闲饭的?我是来沾染你便宜的?
你现在不靠你父母,不好好读书,你在这里来胡闹什么?我又说。
我是来跟你学写小说,学写诗的。她又说。
但也用不着用嫁给我的方式来交换,我又说,你是什么身份,你以为你写小说,你写诗,就能养活自己?我都拼了二十多年,谈何容易?你以为这个记者又是好当的,又是便宜的?又是一天一日的事?
你用不着这么凶我,她又走过来又说,你为什么去找我舅舅,你为什么又要请他帮你找女朋友?
她指着我,又继续说,你分明是在试探,说明你的内心还是在想,不要装了,我的表叔,就算表侄女,心甘情愿不好吗?
我惊叹,也朦胧,我是试探,但你这样的女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天一个表叔,地一个表叔,图的又是什么?我想到这里,我甩手就走。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她照样来,照样走,不管我用什么言语攻击她,她都依然如故。有一天,她把她自己的作品送来了,我看了一下,还确实让我感到很惊奇,比起黎明学那天交给我的要好得多。不久,在我的润色下,拿在一家刊物刊发了,后来,她又找我,还送来了一个中篇,这次,我不得不刮目相看了,还给了她一些杂志和书,并且还送了我自己新近出版的专著。此时,我已经是进入四十四岁的年纪了,虽然以前有过很多女孩崇拜过我,跟我说,爱我,但我都没有答应,有几个还是同行中的老手,编辑、记者、作家,为了事业,都没顾及建立自己的家庭,即使建立了的,都是破碎了的,我都放弃了。有人说我高傲,有人说我不知要选什么,其实,我压根儿就没有打算去找什么相知、相识,而是为了顾及……哎,这天,丁群群又来了,一来就扑进我的怀里。我推开她,她还是哭了,她愤然的说,难道我真的不配你吗?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无情,你不是人,你是一个冷血动物,不懂什么叫情,也不懂什么叫爱,但你又喜欢帮助人,心地善良,说你是个木脑壳,可你分明还是大作家、大记者、大诗人。你究竟要选哪样的人?你选花,我不漂亮吗?你应该把你过去失去的爱夺回来,重新有爱,重新有情,人们才会尊重你,才会佩服你。你要是男人,无论是谁,只要喜欢你、爱你,你都应该接受,天天想到的就是斗、杀,又有好多恶人想加害你?哪一个又敢害你?
骂够了吗?我又说,我没有钱。
我不要你的钱。她又说。
那你以什么维持生计?我又说,你跑到这个地方来打工?小说能养活你?
打工?我就是打工,她说,又怎么了?实话对你说吧,我这几年,就是在外面打工,在深圳一家公司里面,打工又怎么了?是不是你们这些大作家、大诗人、大记者都看不起打工的?
我是看不起,我又说,许多有知识,有文化,有地位,有文凭的大学生,他们都说很爱我,我都没同意。你又怎么说我,是我看不起你呢?你以为只有你一个追求我,爱我,是吗?你爱我什么?你爱我,我就会接受你对我的爱?
我不是对你说过吗?她又说,有一个共同的追求,共同的爱好。我现在还告诉你,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钱,而我现在手中就有几十万,我干嘛要你的钱?她说完,就从她的手提包里取出存折本本,然后打开她的存折让我看,我一看,的确里面有五十多万。
我望着她,又说,既然你有五十多万,为什么又不好好的,找个如意郎君?找我这样的糟老头子干嘛?你不觉得感到很遗憾,很委屈吗?
她说,我不委屈,也不遗憾,我追求的是,你的人品,你的风格,你的《文三的路》还有《冲锋》,诸多小说,都是你的影子。别人不知道你,我可知道你,所以,我喜欢你也正如喜欢你的小说一样。
这么说,我又说,黎明学也在深圳打工?
是的,她又说,我们都是在一个公司,没想到,你却这么绝情!
我释然了,在房间里踱着方步。然后,再回过头,又看了她一眼,又说,你为什么又肯嫁给我?
不为什么,她又说,只为自己争一口气!
什么气?我又说。
她说,我爸从来不让我读书,他说女孩子读书没有用。我要读,他们又不准,说我始终是外头人。我一气之下到了广东,后来,我有钱了,又想读,可是,我的时光已经过去了,今年二十六了。
二十六?我又说,见你这么年轻漂亮,我还以为你只有二十一岁呢,在乡村已是大龄女孩子了,你爹妈没把你嫁出去?
我骗了他,她又说,我说,我在广东早已安家了,黎明学也帮我证实,我只是给他们寄了一些钱,算是我对他们尽的一点孝道,其余的我就不管了。
你这样做,我说,迟早都会穿帮的,现在你又来我这儿,你不说我们早就已经,这恐怕不好吧!
你又来了,她又说,我都是看你和我一样的苦命,你不是也想读书,受到家族弟兄的迫害?以前也受到你大伯家的迫害,姨妈的惨死,你才奔波到现在,不敢公开你是记者的身份吗?
现在我已经公开了,我又说,只是我怕你经不起。如果你真心的愿意与我一起来承担人生中的所有责任和生活中的酸甜苦辣,我还能有什么话说呢!
不就是他们有几个关系吗?她又说,有几个在县政府,镇政府,现在他们都退休了,你还怕他们什么?
不,我又说,我随时都在和他们周旋,假如有人真的会报复你,你又怎么办?
我才不怕他们,她说,他胆敢在姑奶奶的面前称雄,我会杀他片甲不留,你以为本姑娘从十三岁就在外面逛起,什么样的经历又没有经历过?
你从十三岁就在外面闯荡?我又问。
是啊,她说,我老妈不让我读书,我就跑在我姨妈舅舅家告状,十六岁又出来,最终只是让我读完了初中。可是我二十岁的时候,爸妈始终不让我继续读,我又没有考起也是事实,所以我就和他们一起到广东去了。
好,我又说,我就交你这个朋友,不过黎明学是怎么知道的?
我告诉他的,她又说,实际上他在广东,还是我帮他介绍工作的,我现在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混到这个位置,你以为我又走得很平坦吗?
她说完,马上又拿出她的手机,又说,不信你和他联系,他现在已经下班了。
哎,我说,我真的没想到。
我拿出我的手机,记下了黎明学的号码。
既然是这样,我又继续说,你不好好经营你的公司,你又来写什么破小说呢?
要写,她又说,我也要把我的经历写出来,也许也是一部人生传奇呢?
从你现在的水平,我不敢肯定,但我想,你聪明又好学,是有发展前途的,但我不明白,你既然是一家公司的老总,就没有一个如意的郎君?我又说。
我现在不是有了吗?她又说,我千方百计两千里来,就是找你有这样才华的人,有共同遭遇的人,你为什么老是这样回避我呢?
不是我回避。我又说,你这几年,难道一个追求者都没有?
天下的男人,始终都没有一个是正经的,她又说,有些是花花公子,有些虽然有钱,是老板,又包二奶、三奶,我才不受这些人的摆布,所以,我读了你的《冲锋》,还有《文三的路》,加上又对你了解,我就决定来找你了。我觉得,你有这方面的头脑,还有策划、谋略,我虽然文化不及你,但在打拼的过程中,我的经验和你不分上下,所以我找到你了,我就决定嫁给你,挖你这个金子。
是吗?我又说,我可能是个将军,还会成为总统,算你挖对了,只是你是我的一个表侄女。
天,她又说,你还在说这些。
她走了过来,又继续说,你又能依吗?是你的表侄女又怎样?孙侄女又怎样?人,需要的是知己,只要相知,相爱才会幸福,不要什么辈份,只要不是三代血亲、旁系血亲,我们都可以结婚,都可以成为夫妻的,你还说这些干什么?
是的,我也说,这也不是乱伦,我这么大的年纪,从来没有婚姻,也从来没有恋爱过,也没有自己的妻子、儿女,我又怎么不希望找一个我理想中的妻子,我心目中的爱侣呢?
我又继续说,我也见过很多女孩,她们贪玩,不劳而获,她们有的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可是,我一看到就心烦。当然,也有的是生活所逼,也有的出于各种原因,但不管是哪种原因,最起码的是要尊重自己,一个自己都不尊重自己的人,又怎么得到别人的尊重呢?现在的高级骗子又多,也有真心实意的,也有为了事业没有顾及自己的婚姻,我都遇到好多,也曾经心动过,所以我今天遇到你,算是被你降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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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编:康楚逸士   特约主编:阿麦 雨后春笋 紫藤晴儿 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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