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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狐·志怪:人狐斗艳

世间只听说人与人媲美,也没曾听说过有狐精与人媲美的,可清朝年间,辽宁海州一带却有一桩盖世奇闻:一个千年狐精,因仰羡人间女子之美貌,三番五次化做人形,进入人世来与她媲美,由此而演绎了一幕令世人叹为观止的风流故事。

却说辽宁海州有个叫刘梓文的富家子弟,十七岁那年春上,奉了母亲之命,去盖州探望他的娘舅。十七岁少年又哪能呆坐舅舅家作客呢?这日闲得无聊,梓文和舅舅打个招呼,便去盖州城里游玩去了。

盖州城并不怎么大,梓文在城里转来转去,也没瞧见什么好玩的地方。这会儿,他正好转到一家杂货铺前,偶尔抬头一看,只觉眼前忽地一亮,杂货铺站柜台的姑娘好生漂亮。只见她着一身月白轻纱衣裙,罩一件粉红绣花坎肩,杨柳纤腰。一双美目顾盼生姿,樱桃小口一点红,两颊生粉,眉若弯月,犹如九天仙女下凡。

梓文一时看得呆了,十七岁少年禁不住心旌摇动,情窦顿开。他痴迷迷进了杂货铺,假说要买扇子。姑娘笑吟吟取出一把折扇递给他,梓文也不向价钱,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说:“不用找钱了。”

不想姑娘并不接这锭银子,却对梓文说:“客官这就差了,俗说说一分银子一分货,这把扇子怎值得这么多钱呢?你就给五个铜钱便够了。”

梓文听姑娘这么一说,一时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可心里又好生感动。他着实没想到面前姑娘不仅美若天仙,而且秉性高洁,这种女孩,实在是天下无双。这时,一股爱恋之情,更是从心底升起。

姑娘见面前的少年只顾看着她发呆,也羞红了脸,轻声说:“这扇子客官到底买与不买?”

梓文回过神来,一叠声说:“买,买,我怎敢不买呢?”说着赶紧摸出五个铜板来递与那姑娘。不想,手指头正触摸到了姑娘的纤纤玉指,一时间梓文和姑娘两人的面颊更是成了四片红绸。

这当儿还是梓文胆大,他吸了口气,问姑娘说:“请问姑娘贵姓?”

姑娘见面前少年郎主动与她搭讪,也恢复了常态,大大方方回答说:“小女子姓姚,人们都叫我阿绣。请问客官是何方人氏,怎么面生得很呢?”

当下,梓文就将奉母命来看舅舅的事讲与她听。说话间,姑娘已找来一张粉皮纸,将梓文要买的扇子仔细包了。尔后又伸出粉色舌尖,在接口处轻轻一舔,将包口处粘好,递给梓文说:“看来客官这把扇子暂且不会用了,先带回去吧。”

梓文低头一瞧,自己手中早拿着一把折扇。他见自己这进店买扇的由头被姑娘看破,也觉得真正好笑,这会儿,梓文和姑娘两人已是十分相知相熟了。梓文满腔欢喜拿着包好的扇子回到舅舅家,不想家中已派人来盖州,接他回家。

只因母亲见他来舅舅家日期已久,怕他玩兴大起,丢了功课。梓文才刚刚认识了姚姑娘,却又要离去,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可又怎好死皮赖脸赖在舅舅家呢?况且,舅舅也没有要留他住下的意思。无可奈何之中,他只好回了海州家中,所带还有这把包好的折扇。上头正好粘着姑娘的舌痕与津液。

梓文舍不得将纸打开,每夜总要拿出纸包,搁置一旁,陪自己寒偷苦读。读的苦了,便拿下纸但,在姚姑娘甜过的痕迹印上一吻,便觉精力倍增。好不容易熬过一年,春节刚过,梓文向母亲提出要去盖州探望娘舅,母亲只以为儿子是知书达礼,自然高兴,便叫了一位家人陪了梓文去盖州。

梓文一到盖州,便叫家人挑了行装先去舅舅家,自己推说还想购置一点物品,便径直去寻那杂货铺。可没想到待他走到杂货铺前,铺面早已换了主人,他一时间慌了手脚,忙往左邻右舍去打听。原来阿绣本是广宁人,随父亲来嵩州城里开了这间杂货铺。可生意不怎么红火,一年下来,倒还有些亏空,姚父无可奈何,只得又携了一家老小,回了老家。

梓文又问这姚家还能否再来盖州,可左邻右舍怎能答得上来?生意人四海为营,何方生意好做,便去何方,谁知道这杂货店的姚老板还来不来盖州。梓文一腔痴情来了盖州,不想却被当头一盆凉水,心中着实凉透了,他心神不定在舅舅家住了两日,便急匆匆回了海州。

自此,每日里只是闷闷不乐,也无法安心念书。梓文母亲见儿子终日打不起精神,只说是男大当婚,因为儿子算起来也是十八岁的大小伙子了,便四处托人说媒。可谁知梓文却并不领母亲这份情,每当媒人上门,梓文连见也不见,只说海州附近没有他看得上的姑娘,这话传遍海州,把海州媒人和大户姑娘都得罪了。再也没人上刘家说媒,把梓文母亲气得半死,却也无计可施。

梓文恋着那盖州城姚姑娘的事,只有梓文家人知道,家人见公子这般疾迷,也只得将实情告诉刘老夫人。刘母听说了越发生气,想刘家在少州也是家大业大,儿子怎会恋上杂铺小老板的女儿,于是再也不准梓文去盖州了。

哪想梓文生性倔强,盖州之行未见着姚姑娘还罢,如今母亲却断了他再去盖州的念头,一时情起,干脆装病躺下,不吃不喝。刘母见儿子这般,又哪能舍得刘家这根独苗。苦思无计可施,只好依从了儿子,备了一份大札,让家人陪梓文去盖州找舅舅,请舅舅去寻姚家说媒。

梓文这时满心欢喜,一年苦苦相思,如今相见在即,路上春风得意,快马扬鞭,往日三天路程,这回一天便到了盖州城里。舅舅见了老姐情切切一封家书,也赶紧去广节寻姚家说媒。

舅舅第二天便回来了,一脸垂头丧气对苦等候的外甥说道:“姚姑娘已于去年底许配了广宁一富家公子,如今只等择日出嫁了。梓文还是另寻一姑娘吧。”

梓文听了,只觉两眼发黑,心灰意赖回了海州,每日对着那把粘着姚姑娘舌痕津液的折扇垂泪思念,无可奈何之中,他只好告诉母亲说:“若能找到那与姚姑娘相貌相似的姑娘,我也娶了。”

刘母听了,便让那曾经见过姚姑娘的家人四处寻访,看哪里有与姚姑娘相貌相似的姑娘,便说给梓文。家人出去约有半个月,这天兴冲冲回来。说是在复州访得一黄姑娘,长相与姚姑娘毫无二样,连穿着打扮也一模一样,若不细看,简直分不出谁是黄姑娘,谁是姚姑娘了。

梓文听了,赶忙打点行装,随家人去复州。刚进复州县城西门,只见城门北向有一户人家,两扇大门半开半掩,屋内一女孩从门里闪身而出,似嗔似娇地瞧了瞧梓文,又急急仄身进了大门。梓文一时看得呆了,这不是阿绣又会是谁?他再也不肯随家人去寻什么黄姑娘了,便径直进了这家大门。

梓文进得门来,便被一阵银铃样的笑声迎住,只见那阿绣仍旧着一身月白素纱衣裙,罩一件粉色绣花坎肩。梳一头乌丝小辫,袅袅婷婷朝梓文走来,比往年那杂货铺里的阿绣,少了几分娇羞,却多了许多的妖娆魅艳。

梓文心中赞叹:一年不见阿绣,她可真正地长大了。难怪有俗语说“女大十八变”。这阿绣真正是越变越美,也不枉我这苦苦思念一年。梓文一边想着,一边迎向阿绣,如梦如幻,如痴如醉。也不管有家人在一旁,如坠雾里云中,两人相拥一起,说不完的知心话,诉不完的相思情。

阿绣领梓文进到自己绣房之中,反手掩上房门,又扑入梓文怀中。少时,一场儿女好戏结束,梓文才抽身问起阿绣什么时候来复州。阿绣玉指撩起梓文枕边发带,悠悠说道:“自去年见了公子一面后,第二日父亲便带我回了广宁老家。不久,我在复州的表叔携一家老小去京城做官,父亲便让我来料理这李家大宅。想来也是我俩有缘,我要不来表叔家,又怎么能见着公子呢?”说完又一头直往梓文怀中扎。梓文好不高兴,也忙说起自分别后的苦恋之情。并告诉阿绣如何请他舅舅去广宁找她说媒,回来说她许配了人家等等。阿绣听了,直说是梓文舅舅骗他的,她实在从没许配过任何人家,只在一心一意等侯梓文,说得梓文更是爱意倍增。

梓文从此在这李家大屋住下来,每日只是与阿绣同床共枕,饮酒读书,日子过的滋润快活。只有那跟他而来的家人心急如焚,只觉得这阿绣与杂货铺的姑娘相比,总有不同之处,却又说不出个丑寅卯。

这日,少主人又与阿绣同床。家人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疑惑,舔破窗纸往里看。一看之下,直吓得面如白纸,原来他看见了一头丰腴白狐,正与少主人并头酣睡,蓬松狐尾搭在少主人的身子上。

于是,家人不顾一切,壮起胆子,使劲闯开房门,嘴里直嚷嚷:“抓狐狸精,快抓狐狸精!”

这一呼喊,直吓得床上二人一跃而起。家人揉眼一看,面前哪有白狐,只有那阿绣粉脸含怒盯住他,斥责道:“大胆奴才,这里哪有狐狸精!”

家人听得阿绣说话,胆子倒还壮了。他指住阿绣说:“你就是狐狸精。

这时梓文从呆到怒,喝住家人说:“不要再胡说八道了,还不快出去!”

这家人几十年服侍刘家,对刘家忠心耿耿。今日既然已亲眼见了狐精原形,怎会轻易放过她,让她继续迷惑少主人呢?他便对梓文说:“少主人可别发怒,你先仔细想想。这西城区一片芳草凄凄,远近无人,为何独独只有这座李家大屋,而且又只有这个阿绣一人来管这座大宅?”

梓文低头一想,觉得家人讲的也有道理,只是想不出面前的阿绣明明是真,怎么会是狐精?家人又说:“少主人仔细看看,面前的阿绣比较盖州绣她面色苍白,少了许多的红润,而且两颊又要削瘦许多。那盖州阿绣一笑酒涡现出,眼前这位却没酒涡,你说她不是狐精又会是什么?”

这番话说得梓文冷汗直冒,说得那阿绣哈哈大笑起来:“刘郎,庆幸你有这么一个聪明过人的家人。好吧,我实话告诉你,我的确不是阿绣,但为你那么迷恋阿绣,特地化作阿绣来跟了你,不想这家人硬说我不如阿绣漂亮,好吧,等下回阿绣做了你的新媳妇,我再来与她媲美。”说完,只见一道轻烟升起,一线白光一闪,床上阿绣已不知去向了。

梓文和家人被眼前情景惊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看,这里哪有李家大屋,只有芳草一片,几株老槐树黄叶飘零。梓文赤身站在这荒野郊中,幸亏他们来时行李仍在,家人忙服侍少主人穿衣着帽,打道回府。一路上,梓文恍如梦中,时时想起阿绣,又反而说不出自己到底是想那盖州的阿绣还是这白狐变的阿绣。

回到家中,那家人又是何等乖巧,也不和老夫人说起少主人与白狐苟合的事。梓文自己更不提起,只是和母亲说那复州的黄姑娘并不合意。且回来又听说那杂货铺的姚老板又到了盖州,心下还是舍不下盖州的阿绣,想起那白狐阿绣和他说的那些话,便又求母亲让他去盖州寻姚家阿绣。

梓文这次携了重礼,亲自寻到姚家要求娶阿绣。阿绣母亲见他一片衷心,也以实情相告说:“小女确实嫁到了广宁,除非她的丈夫死了,否则公子这生是与她无缘了。”说着阿绣母亲已是泪流满面。

原来,阿绣并未嫁得一如意郎君,阿绣夫君是一“中山狼”哩。梓文一听,更是心酸,竟病倒在舅男家里。

梓文一病便是十来天,不想这盖州突然起兵祸,一班强盗进得城来,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舅舅一家也赶忙收拾逃难。梓文和家人只得急急打点行裝,抱病逃海州老家。谁知就在回家途中,梓文和家人又相互走失,梓文孤身一人,落入强盗手中。那班强盗见梓文一介文弱书生,又一付病相,也没严加防范。

一天夜晚,梓文趁机偷了匹马,逃离了强盗营寨。有了这匹快马,赶紧日夜兼程,往海州家中赶去。这日,已到了海州边界,看见一女子蓬头垢面,一身破烂衣裙,跌跌撞撞,孤身一人行走在这杳无人烟荒地之中。梓文也没在意,策马扬鞭,一驰而过,不想那女子突然在后面呼叫:“骑在马上的客官是刘郎吗?”

梓文听得分明是阿绣的声音,忙勒马回头一看,那女子原来真是阿绣。他一时惊呆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说:“你是真阿绣,还是假阿绣?”

阿绣听他这么一说,竟哭了起来说:“刘郎怎么会说这种话呢?我自然真正是阿绣,我爹将我嫁给了广宁方家。哪想到方家那人禽兽不如,百般折磨我。恰好遇上这场战乱,夫婿也被强盗杀了。我只身逃往盖州家中,却又被这班强盗抓住,我正想寻死算了,没想到被一位和我长得一般模样侠女救了。她带我逃出兵营,送我来这地方,对我说道:就送你到这里了,那爱你的人马上就会来了。说完便不见了,这时恰好遇见刘郎。”

梓文听了阿绣这席话,这才相信了面前的这个女子真正是阿绣,且知道了是那白狐做了这桩好事,心里便好生感激白狐一片诚意。一时间悲喜交集,赶忙下了马,扶阿绣上马,赶回海州家中。

梓文回到家中,见家人早已回家,母亲也还健康,家里一切安好,心里好生欢喜。忙介绍阿绣认了母亲,刘母带阿绣去房中梳洗打扮出来一看,见阿秀果然美如天仙,越加高兴,拉住阿绣双手瞧个不停,说:“难怪我儿如此痴情,原来真正是这么个美人儿哟!”

一家老小,无不高兴,刘母马上派了家人,去盖州姚家说媒。姚家夫妇自然喜不自禁,马上又随家人赶来海洲,选了吉日,让梓文阿绣早日行了婚姻大礼。

这天,婚礼刚完,丫环扶—对新人进入洞房。梓文只等丫环退出,赶忙揭了新娘子大红盖头,又取出他藏了许久的扇子给阿绣看。阿绣见那小纸包仍是当初递给梓文的样子,心中十分感动,夫妇俩小心翼翼一齐打开包,谁知纸里包着的原来是块尘土。阿绣笑嘻哼伸出一纤纤玉指,一点梓文额头说:“那时见刘郎一付痴样,只说刘郎是好色之徒,故意包了这条尘土来戏弄你,没想刘郎对我如此真情一片……”

阿绣话没有说完,忽听得门帘一响,一位与她长相一模一样女子笑嘻嘻进来了,说:“新郎新娘这么快活,可还没谢谢我这大媒人哩。”一边说着,一边去拉了阿绣的手站在灯下,又对梓文说道:“刘郎仔细瞧瞧,我与阿绣谁美?”

梓文瞧见两个阿绣正站自己眼前,知道是那白狐真按自己约定的来与阿绣媲美了。他倒也不觉得害怕,伸手举起一支红烛,仔细看了两个阿绣。本想说句什么,忽又转身拿过一面镜子,递那白狐阿绣说:“还是请狐姐自己照照镜子吧。”

那白狐接过镜子,仔细照了许久,又回头看了看阿绣,摇头叹息说:“我真正没法和新郎子比了。”说完两行清泪从她稍有些苍白瘦削的面颊流下,两肩轻轻一抖,一道轻烟升起,化成阿绣身形的白狐已不见了。

梓文见阿绣一脸惊异的神态,忙将这件事来龙去脉告诉了阿绣,阿绣也十分同情那爱美的白狐,“只说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没想到狐也会有爱美之心。”阿绣感叹着说。

梓文见新娘如此通情达理,也不追究他曾与白狐苟合事的事,心里更加珍爱阿绣。

转眼梓文已是婚后数日,这天阿绣陪刘母去走亲戚。梓文一人在家闲得无聊,便外出喝了点酒,待他回家已深夜了,见房烛光闪闪,好生奇怪阿绣这么快便返回了。便推门进去,只见阿绣端坐灯前,正在等他,他问阿绣怎会这么快便回家。阿绣说:“我怕刘郎一人在家冷清,特赶回来的。”

梓文一把抱住妻子,乘着酒兴说:“我今夜正需要娘子呢。”这阿绣比较往日,更显妩媚妖娆,二人犹如新婚之夜,宽衣解带,急急上床。一番云雨过后,梓文只觉面前女子不是阿绣,倒像那离他已久的白狐,可又不好说穿。

这时,阿秀支起身子看着梓文说:“刘郎看我和狐姐姐相比,哪个更合你意。”

梓文这时心中更加明白,便不露声色说道:“论相貌,自然是阿绣漂亮,若论这个-梓文轻轻拍拍床沿说,自然是你强了。”说完梓文忍不住大笑起来。

直笑得这白狐脸上升起两朵红云,一双玉手在梓文胸前捶着:“你好坏哟,你是坏刘郎。”

两人正在打闹嬉笑着,不想阿绣也因为不放心梓文,真的连夜赶回来了。白狐听见阿绣声音,急忙要走,梓文留住她说:“你跟阿绣早已熟悉,何不见她一见呢?她也十分想念你哩!”

白狐说:“我不如阿绣漂亮,怎有脸再见她呢?”

梓文说道:“那你就化作另一女子相貌,也用不着去和阿绣媲美了。”

白狐叹了口气说:“刘郎你不知道,我和阿绣前世是同胞姐妹,那时她便比我漂亮许多。我好生羡慕她,处处地方和她相比,不想我却不幸死在她的前面。这一世,她又投胎作了美女,而我却误投狐胎。我只好刻意修炼,好能幻成人形来与阿绣娓美,不想我还是比不上阿绣。“说完,白狐已是泪流满面。

梓文听了白狐这番话,心中也为白狐惋惜,只不知该怎样劝慰她。恍惚之中,那白狐早已化作轻烟走了。阿绣这时也正掀帘进来,见梓文一副痴迷模样,忙问是怎么了?梓文回过神,又将白狐来过之事告诉了阿绣,夫妻俩感慨许久,也不知能再说些什么来给那白狐一点劝慰。

从此,白狐没再来过刘家,梓文夫妇日子过得和和睦睦,甜甜蜜蜜。不久后阿秀生下一女儿,这女孩生得与阿绣一般模样,并且越长越漂亮,大有超过阿绣的势头。梓文看着女儿,也满心欢喜。心中又只叹那白狐可惜投了狐胎,若能再转人世,定会是一绝色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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