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野草离离》

图片来源于《野草离离》之《藜》

如慧：

当我在头条上发了那篇《廖廓山植物志：牛筋条》后，阅读量与流量支持，完全让我惊呆了。心中的雀跃之情，让我忍不住一会看一下，一会又看一下。

真没想到，读者们对植物的热情，是这么的高，比我聊些读书的内容还高。

其实我也和读者们一样，如果遇到讲述植物的文章时，多半会停留一会点进来阅读，跟着作者的脚步，对大自然进行一番了解。

今天早晨读诗时，读到白居易的《代梦得吟》，诗的最后两句为：“不见山苗与林叶，迎春先绿亦先枯。”

廖廓山中大部分的树开始落叶，百草开始枯黄。此时，我想起了我读过的那些关于植物的书，《野草离离》是其中一本。

《野草离离》里的野草的生机勃勃的一瞬间，停留在了作者王辰的照片里，所以它们看起来是那么的青翠娇嫩，开的花是多么柔和美好。

嗯，其实我想表达的意思是，云南这样阴冷的天气，我真的不喜欢，但想着冬天加上它的数九延长线也不过百十来天，再忍忍，山上的早春花儿们，就会重新露出漂亮的容颜。

在《野草离离》里，王辰也只介绍了三十种野草。虽然是野，但这些草的名字他都认识，仿佛他只要走入山间地头，就会有一群他认识不认识的小精灵们围绕着他：“嗨，王辰，你知道我是谁吗？”

每每想到这样的场景，我都是带着羡慕的。

当然，这样的羡慕其实是很容易自己去实现的。尽管现在廖廓山里的植物我认识的很少，但不断地积少成多，难说以后我的梦里就会出现很多可爱的小精灵，它们也开始向我打招呼：“明天来巡山吗？我们边捉迷藏边等你好不好？”

那时候，我肯定会像一个孩子一样欢乐，事实上，每次独自巡山时，我都像个孩子一样快乐。

然而，现在我对植物的认识，只停留能找出名字来的层次上。如果是陪着我家老太太上山，她就可以识别出更多的小生灵：那是车前草，这是夏枯草，这是益母草，这是……

接着，就是听她回想起曾经经历过的饥荒岁月。她曾指着松树着对我说：“那个时候没吃的，我们就上山抓青松毛来给你外婆煮。多煮几遍苦水滤去，加一点点盐也就吃下去了。”

我是无法想像母亲年少时吃青松毛的样子，更无法想象外婆是怎样把在我们看起来不能吃的东西，淘淘洗洗煮煮晒晒，让一家人至少不饿肚子的情景。

所以，在看王辰在《野草离离》慢慢讲述野草们的生活环境，以及他小时候吃过的野草时，我就时时会想起那些我没触及过的寒冷及苦难日子。

在《野草离离》中提及的三十种野草中，有两种是我每年都要吃的，一个是荠菜，一个是鼠麴草。荠菜不用说，大江南北的人都会吃；鼠麴草也是一样，有些地方是清明前后做成青团来吃。

在我们这里，鼠麴草又叫面蒿，有些人把面蒿打成浆，与面粉混合，烙成粑粑来吃。我们宣威有一家的面蒿粑粑特别出名，在上堡街工商银行对面卖，但他家不是四季都有，一般来说只卖半年，生意特别好。

因为他家的好吃，所以我也只吃他家的面蒿粑粑。

不过，曲靖的面蒿粑粑与宣威的不太一样。曲靖的面蒿粑粑更喜欢用面粉和玉米粉混合来做，而且面蒿也没有打成浆。我吃过一次，觉得口感没有我家宣威的好，所以曲靖的面蒿粑粑我几乎不买。

现在的人，除了荠菜之外很少能够吃到什么野菜，就连菜市场所卖的荠菜，大部分都是人工种植的，因此我买荠菜时也首选人工种植的，原因只有一个：容易清洗。

只是，到了我儿子这一代人，如果把荠菜和小小的白菜苗放在一起，他是分不出来的。

被驯化了的，适应社会发展的，不仅仅是植物、动物，还有人。

彦绫

2021.11.10  9：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