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哲学

如何可能

1

1978

虽然学子

读书心切

但是当时中国学术界

一片凋零，百废待兴

仅仅只能

提供一些

思想贫乏

学术不济的

白纸黑字

《前苏格拉底哲学研究》

实际上是引入了

西方哲学史学界

的学术规范

将我引入了苏格拉底以前

哲学家的思想及其研究中

其一，

哲学是门纯学问

要耐得住性子

要专心

其二

需要掌握

至少西文的

写作能力

否则对于

西方哲学的

体会和把握

不可能深入

因为

思想和语言

那是一体的

读书 、思考、

讨论、写作

未尝歇息

引用康德的理性分析说明

所谓的 “纯粹哲学” 的含义

康德进行

纯粹哲学

活动之时

对理性活动

进行了分析

比如在分析

经验知识时

康德注意到

理性活动的

两项工作：

一方面

对经验知识

用先验的

主观形式

来去整合

并且建构

经验对象

这一些主观形式

先于或超出经验

却又不脱离经验

如果缺乏对它们的研究

那么对经验世界的认识

就会混乱，缺乏可靠性

另一方面

使用先验的主观形式时

往往指向，非经验对象

从而构造了

很多的关于

非经验对象

的经验知识

如果不把

这些知识

从经验知识

中驱除出去

而是

把非经验知识

当作经验知识

就会无法分辨：

哪些经验知识，是可靠的

哪些经验知识，是虚幻的

而先验的主观形式分析

和经验知识的划界分析

都是纯粹哲学问题

当然

“纯粹哲学”

研究的范围

比康德提出

的两项工作

还要宽泛

还有一点

特别指出：

人类知识建构

这一个问题上

如果我们缺乏

纯粹哲学研究

那么

所建构的

知识大厦

就不牢固

“纯粹哲学”研究

显然并非在建造

“空中楼阁”

而是一种实在的

“接地气”的工作

《批判》

里头的最大目的

决不仅仅是在于

能够把几种知识

小心地区别开来

并也在于从它们共同源泉里

把所属各种的概念推演出来

这样就不仅

可以知道了

它们的来源

以便

妥善地规定

它们的使用

而且也

可以有预想不到的

然而是不可估价的

便利

使我得以先天地

也就是从原则上

去认识我对概念的

列举、归类和区分

不这样做

形而上学

就只能是

零零碎碎

人们永不知道

所掌握的东西

是否已经够了

或者缺点什么

或者么地方缺

我们固然只有在

纯粹哲学的内里

才能有这种便利

不过，这种便利是构成

纯粹哲学的实质的东西

对于康德来说：

研究概念界定

及其使用的学问

便是“纯粹哲学”

即他把所有需要

明确界定的名词

用引号标出

以示对它们

意义的考究

概念界定问题是

西方形而上学的

核心问题

哲学核心问题

一直引导我们

的阅读和思考

2

哲学

的原始含义

是追求智慧

是人们

在认识

客观世界

的活动中

遭遇到

根本性障碍

并寻求破解

的求知冲动

因此就其

起源而言

哲学是

人类理解活动

陷入困境之时

出现的思想活动

所谓“困境”，指的是

我们无法按照现有的理解范式

对于某种实在的东西进行理解

我们可以

通过简单

追踪古希腊

哲学的起源

来说明此点

赫西奥德的《神谱》

追踪了诸神的谱系

并最后落脚到

原始神即

“混沌之神”

希腊神话

思维范式当中

宇宙即是一个

有秩序的世界

诸神分工明确

掌管

着自然万物

的不同领域

诸神

虽然肉眼不可见

却是实实在在的

是可以被理解的

通常，人们

对诸神的理解

是通过对诸神

各自管辖领域的

事物(感觉对象)

进行拟人化想象

来作实现

但是

“混沌之神”

作为原始神

并不管辖任何事物

因而无法通过对任何事物

进行拟人化想象来理解他

也就是说

神话思维当中

人们无法理解

“混沌之神”

这便即是

神话思维

所陷入的

困境

然而

从另一个角度看

赫西奥德的《神谱》

那是被广泛阅读的

人们在读到

“混沌之神”

的说法之时

都有所理解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讲

人们在谈论“混沌之神” 时

已经超出了神话思维方式

使用了其他

的理解方式

对于在神话思维当中

无法界定“混沌之神”

这个理解困境

早期希腊哲学家

实际上

是在寻求一种

新的理解方式

比如

泰勒斯就采用了

类比的理解方式

巴门尼德，则进一步

提出论证的理解方式

等等

古希腊哲学

从一开始

就遇到了

概念的界定问题

在巴门尼德之后

这个问题

就成为了

核心问题

我们看到

“混沌之神”一词

无法在神话思维中

得到理解或者界定

但在类比思维中却是

可以被理解和界定的

在类比思维中

“混沌之神”转化成了本源

不难发现，在这个转变中

概念界定即是在

两个方面展开的

一方面

概念界定

即在某种

思维方式

当中进行

另一方面

不同的思维方式

会导致

不同的概念界定

有了这点认识

当在推动

纯粹哲学

研究之时

我们必须

充分重视

概念界定的

这两方面的

工作

康德在处理经验知识时

基本上是从经验论视角

出发的

他对

经验知识中

的经验内容

和先验形式

进行了区分

但是对于后者的来源

则采取了搁置的做法

而且，康德认为：

纯粹理性中的理念

缺乏感觉经验对象

因而指向一种幻象

我们无法在

感觉经验中

呈现上帝

因而 “上帝”

这一个理念

指向一种缺乏

实在性的幻象

但问题即是：

这些先验的

时空、范畴

以及理念又是

如何被界定的

幻相

上帝

在康德的认识论分析当中

只有一种实在的认识对象

那个就是，感觉经验对象

这个是一种

唯名论立场

康德是

一位坚定的

反实在论者

完全否定

思想对象

的实在性

我们知道

欧洲中世纪

的实在论者

认为

所有的概念

都指向一个

外在对象

因而主张

存在一个

抽象世界

这个抽象世界和经验世界

同时作为我们的认识对象

唯名论的冲击下

实在论全线溃退

但是

果真没有

思想对象

这种存在？

我们来考察

这个三段论：

张三高于李四

李四高于王五

所以，张三高于王五

在这个三段论中

作为前提的前两个命题

都是在经验中证实了的

属于经验对象

其真值可在

经验中给出

但是

结论并非

经验对象

(因为张三和王五

从来没有在一起

比过高矮)

这里

结论是一个真命题

却完全不依靠经验

不是感觉经验对象

这些依靠推论

而形成的结论

我们

即称之为

思想对象

它们的

实在性

来自论证

只要接受

或理解了

相关论证

它们就能够

拥有真理性

康德的认识论分析

还排除了

情感的认识论功能

对于所有不在

感觉经验当中

呈现的对象

康德一概

都称之为

“幻象”

故不是我们

的认识对象

然而实际的

认识活动中

我们发现

人认识周围世界

不仅，通过感官

而且还通过情感

情感具有

原始性的

认识功能

这里试以“上帝”

一词的赋义为例

康德认为：

“上帝 ”是一个理念

所指的对象是幻象

缺乏实在性

因而不是

我们的

认识对象

当然

“上帝并不是

感觉经验对象”

这一点对于任何

头脑清醒的人来说

是共同认可的事实

但是，对于一个

上帝信仰者来说

上帝虽不能被感觉

但却是实实在在的

是可被我们认识的

于是

自然便会产生疑问

上帝究竟能否成为

我们的认识对象

对此，我们可以

作如下两种处理

站在康德

的立场上

“上帝”理念

是一个幻象

因而不是

认识对象

关于幻象的认识

不可能建构

可靠的知识

至于信仰者

在信仰当中

宣告上帝存在

这是一种，信仰宣告

没有任何认识论意义

这种处理

显然无法

说服信仰者

在信仰者那里

他在信仰这种情感中

实实在在地接触到了

上帝

对他来说

上帝的

实在性

高于任何

感觉对象

的实在性

要想理解信仰者

关于上帝的认识

我们就必须分析

他的信仰

信仰归根到底是

一种信任情感

信任情感是连接

两个主体的纽带

在信任情感中

信任者不加判断地

接受从信任对象

那里而来的一切

“不加判断地接受”

意味着信任对象的

全善、全能 、全知

人不可能信任一个

不怀好意的主体

不可能信任

有缺陷的能力

也不能信任

会出错的知识

因此

一旦信任某位主体

这位信任对象就是

善的、

有能力的、

有真知的

换句话说：

信任情感对于信任对象

具有原始性的赋义功能

可以看到：

我们的认识活动

指向了三种对象：

感觉对象

思想对象

情感对象

我们在不同的

认识途径当中

对它们形成知识

但是

其中的概念界定

必须，分别对待

我们不能

去把情感对象

当作感觉对象

或者思想对象

来谈论

也不能

去把思想对象

归为感觉对象

或者情感对象

我们需要在

纯粹哲学当中

分辨三种对象

分别考察

它们的

知识构造

进而在

相关语境当中

给出概念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