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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 ▏旧时回忆之老成都街景

老成都故事源远流长……

旧时回忆之老成都街道情景

作者 老爷子

这是新社会了,大街上人们仍然为生计奔波,黄包车上坐车的人,休闲的敲起二郎腿欣赏着街道两榜出现的新景像。

时间过得真快,大姐和白大哥结婚己一年多了。

这是个晴朗的秋天,建国一周年的国庆就要到了,为了迎接国庆,大街上和不少的巷口都搭起了用松柏树枝,纸花来装饰並挂了五角红星,大红灯笼的简易牌坊。上面插的红旗迎风招展,天空中不断地传来欢快的音乐歌声及强烈的锣鼓敲击声。

今天,家中人和我要到一巷子大姐家中去耍,顺便去看一看国庆节将来临时街上的闹热场景。

那天看到己有不少的商铺,店家都挂起了五星红旗,红灯笼及五角星。大街上宣传标语,口号贴了不少更增加了节日的热烈气氛。

街道上掃得很干净,商店老板喜笑颜开地和买主进行交易。行人也被国庆节曰 的到来都增加了兴奋感,好奇感,东瞧瞧西望望。看看市面上的新变化。

这是新社会了,大街上人们仍然为生计奔波,黄包车上坐车的人,休闲的敲起二郎腿欣赏着街道两榜出现的新景像。

解放才一年,旧时的地痞流氓,抱哥地头蛇己销声匿迹,社会上冶安秩序相当好,市场各家的生意照旧正常。

当时浆冼上街,柒靛街,老南门大桥南北桥头,柳荫街口及城门洞和下南大街,出城进城人流量大,商铺云集,人声鼎沸。真是铺子挨铺子,生意各做各。

那时东西便宜,物价又平稳。在老南门大桥南桥处黉门街口,有一家装有玻璃大窗,店堂里面明亮,干净的合宜饭馆,它经营的名种炒,凉,烧,蒸菜的菜谱就贴在近店两榜。里面的圆卓都铺上白色的卓布,看到店里感觉得很清爽,干净。它並承包各种宴席。它可祘是老南门城外一家上挡次的饭馆了。

它隔壁不远便是一条巷子叫大悲巷,巷两边青转墙壁很高。巷里面是一寺庙,左拐不远堤下便是锦江,又称南河了。

巷子左边一家是卖香油的商铺,每日你都会看到两个失明的人,在推一个很大的石磨子,他俩将石磨上的木把子木棍,捆在前半身上不停地推转,不停地走着,这时你看到芝麻不断的辗,磨变成芝麻油,慢慢地从石磨缝中流到石槽子里。有时离这里很远,你便就会闻到一股股令人垂涎的芝麻香味飘來。

紧接隔壁,这家就是老南门城外出名的金果店叫同兴和的商铺了,有的朋友可能不知道金果铺是卖啥子东西,其实就是糖果,糕点,各种杂糖,饼干等食品。同心和金果店的店堂宽,高,明亮。

临街的一排玻璃柜台子里面,有月饼,麻饼,杉仁条,三角酥,红芙蓉,白芙蓉沙其玛,各种糕点。柜台上面倒钭的玻璃瓶子里都装满水果软硬糖,花生糖,花生蘸和鱼皮花生,甜咸花生米等各种杂糖,它也是前堂销售,后店加工,使买主随时吃到新鲜的,才加工的各种糕点。

过了同心和商铺便就上老南门大桥了,它又称万里桥並有许多历史文化传闻而闻名于世,它是一座南北跨南河的石板拱桥,桥面不太宽也不太平坦,桥两傍的红沙石的石板栏板,及石柱都较矮,而都己褪色及风化。

经历了沧桑岁月磨砺的老南门大桥,显得十分破旧,行人,车辆拥挤。车辆上桥和下桥都不方便和安全。尤其是解放后该桥己不堪重负了(我在平叔闲谭老南门故土的回忆文里写过此详情,此老桥于五二年下半年拆除,在保留的桥墩上,新修一座新桥在五三年七月一日建成通车,在九五年二月,再次被拆並将老桥的桥礅全部拆掉,在原地址先后新修建现在落成的双层跨河大桥)。

当你下了老南门大桥,紧临北桥头的便是一家两楼,后改名建新旅馆及一排商铺。其中有一家饮食店叫山东烤馍店,将烤好的馍馍摆在在卓面上,圆型状,一坨一坨的很扯人们的眼。由于觉得贵,比不上当时的锅盔,我从未去买來吃过。

商铺的右边又是一条顺河向东的小街叫同兴街。它和桥西侧的柳荫街相对。此小街的北边有紧密的住家户,但街临锦江南河一侧,住家户却稀少,你可看到河岸边有挑水的,清洗衣服的人们都在忙碌着。

在清澈的,缓缓向东流去地锦江南河水面上,你还会看到打魚的魚翁在小船上放漁老鸹(成都人叫挖)到水中叼渔。当渔老鸹在水中叼到胜利品浮出水面游向小船时,只见渔翁从它口中取出蹦摆的渔放进渔篓里后,将它再次地放到水中去,继续完成叼渔任务。其它几只待命下水叼渔的渔老鸹,乖乖的立站船边,随时听候主人的吩咐。

在下了老南门大桥北桥街头,过了同兴街口,这里的商铺与进城到城门洞的路有一个向右弯的人行道,在向东行走不远时,那里又有一条小巷叫火巷子,它北连接城门洞和下南大亍,南和同兴街,锦江南河相接,此巷子左边有原老瓮城墙的一部分,其中就有两家利用城墙洞住家及做生意,其中一个大的洞子便是救火的专用房间。

旧时人们称呼这救火的火龙车就停放在里面。火龙车的洞子大门前挂了口钟,两边放有红色木桶及铁杈,铁扒等救火消防用具。正因为有救火的车,救火的设施,所以人们称呼这条短又不长的小巷叫火巷子和火洞子。

旧时救火的火龙车,其实就是铸铁组合的一个长方型的水池,高一米左右,长一米五左右,宽一米左右。车下四个小铁轮子,车中有一高一矮二軸杆,下方在火龙车底的铁盒子里,上端各有横焊的一根把子。中间竖立一根细铁棍,上面挂了一个内有铃的小钟。使用时,两傍各二人握着把子,一边用力的往下压,另一边也再用力往下压,两边一上一下的不断压时。装满水的火龙车的水就经过一根胶管,将压出来的水就可以用來扑灭火了,但必须保证车里有水源,人们排着队用各种装水的器皿,由人传递的方法将水倒进车中,以保证水源不断,压力不减,达到救火的效果。

这种救火的火龙车,笨重,在装满水时,它的重量可想象多沉重。所以它下面就有两根粗的棕绳系在车下,用人拉起走。

记得有一次看到当得到火灾灾情时,火龙车的有关值班人员首先猛敲门上的吊钟、附近的住户及街上的行人,听到警戒钟声时,都立即加入救火的队伍中去。年青的人都去拉火龙车的绳子,有的拿消防水桶,消防铁钩,铁扒子,橡胶管子等工具,跟随着火龙车。这时,你会看到,前头两边一,二十人用力拉着拴在火龙车上又粗又长的棕绳子,在大街上慢腾腾跑时,你还会听到火龙车轮子发出的金属声,和火龙车上吊钟碰撞铛铛响的警戒声。

时间过了不久,一天,昔日城墙洞停放的火龙车突然消失不见,变成停了一辆有头,车身较小红色的,救火的汽車了,而且还配有数人身穿警衣的专职人员。这无疑引起了人们的好奇,有的人专门想到车前去观看,却被执勤人员制止。

也是时间不长,新停进洞里的救火车又终于迁移到下南大街进城右边,一间上有住宿,下又停车,又临大街的房内停放,就在这里几十年來,在灭火救灾中为人民立了不少的新功。

龙门阵又摆回來,当经过火巷子左拐朝北行走时,这里就是老南门城门洞了。其实城门洞何时拆出,将路面增宽,本人不详也没有必要东查西抄去翻阅资料,故不敢妄言,回忆中记得是灰色的碎石路面,只留下东西两傍数米高的城墙座基。

东边城墙座基壁的右侧,有一条长满青苔的石梯上城墙。城墙上右边有一节是向南伸延一,二十米长的是原瓮城保留下来一段城墙,下面就是火巷子。它上面都是坑坑洼洼的泥土並长满野草及杂乱的树丛,显得有点荒凉,过于的冷清,胆怯的人都不会走过去。

城墙上向东走就是瘟祖庙及新南门城门洞了。就在南门城墙上面不远的地方,解放不久就修了一座瞭望观火台,估计有十來米高。加上城墙的高度,庞大的成都市区街道,房屋尽收眼底。西边的城墙座基壁,在进城内左边,有一个被称呼为南门进城,第一个大的东坡大茶铺的对面,也有条斜坡道上城墙,往西行走便是青羊宫。但在中途却是垮城墙缺口。

西边城墙上面有一间多年闲置的空房子,但后都成了流浪者的栖身之地了。西边城墙座基壁光滑,平坦,又接近人行道。所以多少年來,有关单位就在此城墙坐基壁上张贴人民日报,川西日报,后四川日报,成都日报等报纸。当每日一早开使张贴报纸时,就立刻引來不少热心读者前來阅读,真是人靠人,肩挨肩的各人寻找当天报纸上自己关心的新闻。

记得有次放学经那里过,看到一则消息是社会主义改造关于公私合营的大副标题,现都记忆犹新。

过了南门城门洞,也算是进城了,前面不远的右边便就是一巷子。也就是今天我要去大姐家中去耍的目的地方己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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