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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喜欢回忆往事,但不一定真想去重复。

在幻变的生命里,

岁月,原是最大的小偷。

——《岁月神偷》


文丨旧故麻袋

时隔四年,再一次来到厦门,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这座城市改变了不少,当然,我也是。

四年前,到厦门,开始了人生唯一一次毕业旅行,算是对自己学生时代的一次正式告别,也算是对自己新生活的一次美妙开启。

我们一行6人,蹦蹦哒哒,对这个陌生的海滨城市充满了好奇,也正因为是第一次接触大海,我对厦门的印象特别深刻,每一条走过的街道,每一座经过的建筑,每一缕吹过的海风,都显得异常珍贵。

我们夜逛中山路,吃遍了那条街的美食。第一次看到“波霸奶茶”,几个人猥琐的笑疯了,然后进店各点了一杯,内心感觉满足极了,暗示自己喝了之后应该比木瓜奶昔有成效。

我们虔诚的在南普陀拜了一尊又一尊大佛,许着对未来美好模样的期待,盼着真心人快快到来。寺前的放生池,趴着不少晒太阳休憩的乌龟,被游客向池中丢硬币许愿的动作给惊扰,慢慢地挪动开来。僧舍楼房、旧院大堂,一股完全不同与灵隐的气息铺散开来,晕染了一整个香堂,沉浸其中,恍如隔世。

厦门大学紧挨着南普陀,一出门就能见到不远处厦大的校门。记忆中的厦大一直是作为“中国最美大学之一”存在的,平日里,只闻其名,如今正眼相望,果然是美到极致,绿树林荫,小道幽静,还有特色的湖泊,建筑和宿舍楼。

我们畅游厦大,特别感慨当初自己为啥没有好好努力一把,考个厦大,在这样的大学校园里学习、恋爱,才是梦想中大学应该有的样子。我们还在厦大食堂好好吃了一顿,由于选择太多,还特意在食堂逛了几圈,最后决定试试特色的沙茶面,虽然不是很合我口味,但看大家吃得津津有味,我也来了食欲。饭后,还特意去看了厦大毕业展,有老师们给的关切寄语,也有毕业生们对厦大深深的不舍。

厦大让我们逗留最久的地方不是食堂、不是教学楼,而是芙蓉隧道。隧道中的插画精湛到让我们惊叹,只记得我一个劲的按快门,想要记下隧道中所有的作品,但迫于储存量有限,相机不给力,最后只能遗憾作罢。

离开厦大,去了鼓浪屿,路途中还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水浇灌了一番,后来才知道,厦门的天气阴晴不定,出门一定要带伞。

这座被《中国国家地理》杂志评为“中国最美城区”第一名的鼓浪屿,岛上融汇了不同类型的建筑、园林,或兀立于台地,或依山而筑,或凭水而建,各有特色。我们寻着那些老店一路观摩,拿着手绘地图一路花圈,还专门卖了一本印章本,去寻找印章本上的各种店面,印上一个泥印,感觉来过鼓浪屿的印记终究会被带回杭州,内心十分满足。

由于当时正值毕业季,游客较多,鼓浪屿的海水沙滩被污染的不行,有人推荐我们去观音山海滩,那边还未被开发,游客依稀,海水相对比较干净,于是我们火急火燎的感到了观音山,却被观音山海滩上那一座座叹为观止的沙雕惊讶了一脸,还很有幸的遇到了水军的训练,兵哥哥们在海中的那道风景线,回想起来,还是会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我们陆陆续续,跑遍了厦门所有能玩的地方,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环岛骑行,感受一番骑行的乐趣。

回想起毕业时那段与世无争,最放松的日子,既开心又难过,再也回不去了。当时的我们彼此宣称未来要带自己的另一半再来一次,后来却发现,那些说过的话,说过了也就过了,就像潇莉当时发誓要在厦门拍婚纱照一样,我相信她最后也没能实现。

毕业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恐惧和恐慌,急于适应这个多变的社会,稀里糊涂的就开始找工作,然后你会发现,赚钱怎么就这么难。那些薄薄的工资,让你的生活捉襟见肘,使你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追求内心想要的生活,光是纠结于“怎么把工作做到最好”这件事,就足够让你分神了。

做不到,所以,我们喜欢在工作之余回忆。回忆那些比现在要开心的多的从前,至少不会比现在更坏,过去的都过去了,未来的未知,让人觉的可怖,可曾经的曾经,那些美好的画面和记忆,始终是你绝望时候最好的安慰剂。我们想着那些过去美妙的生活,然后被时光推着往前走,一念起心生欢喜,一念起又嗤之以鼻。

如今,我带着工作,又回到了这座曾经让我觉着舒适的城市,不同的是,今天的我已不是昨天的那个样子。我胖了、结婚了、变柔和了,我不再用过去的目光去审视这座城市。我开始考量这座城市的风情,开始有目的的去靠近这座城市的氛围,变的不那么纯粹,不再会去试探。

我在这座曾经挚爱的城市谈起了工作,气氛融洽的在这边说着客道的话语,交着陌生的朋友,彼此初见时那种复杂的感情,慢慢的开始消化不同人的声音,记着我们此行的目的。

说实话,我不愿带有目的性的回到一座城市。若是陌生,也就罢了,就当来来回回,办公一场;而如今混杂着记忆的干涩清苦,酝酿着对曾经满满的回忆。这座城市变了,我也变了,都重复不了,都回不去了。

时间是一种很残酷的东西,它会冲淡能够冲淡的,但也会洗尽铅华帮你留下该留下的。其实,没有必要对物是人非耿耿于怀,别把过去看得太重,反正连微笑都觉得尴尬,不如就保持距离吧!

今晚22点的飞机,回到家应该要凌晨2点,但我丝毫没有困意,因为,我想回家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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