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读过一个有趣的小故事:深夜,在一座小岛上,正在啼哭的鳄鱼问同样正在啼哭的青蛙:“龙王有令,有尾者皆斩,我生有尾巴这才哭,你又没有尾巴,凭什么也哭得这么惨?”青蛙回答:“我小时候有过尾巴,我是怕龙王追究老早的事啊!”
故事极短,却生动再现了极左路线、极左时代的人们的悲苦。你看,从鳄鱼到青蛙,居然都可以因为随时可能到来的迫害而提心吊胆。
自然,这样的鳄鱼是不幸的,见到这样的鳄鱼,的确能让人心生同情。
那么,能不能换个角度,写写另一种见到鳄鱼的感觉。
当然能,我就写过小小说《老虎, 鳄鱼和她》。全文如下:
我爱上了她。她让我起个誓。
我就说了一句:“我以月亮的名义起誓,我爱你!”
不料,她生气了。我赶紧问她为什么。
她回答:“月亮时圆时缺,拿这么个破玩艺儿起誓,说明你不爱我。“
我赶紧改口:“我以太阳的名义起誓,我爱你!“
可她还是生气。我赶紧问她为什么。
她回答:“太阳一下山就没了,拿这么个破玩艺儿起誓,说明你不爱我。”
我赶紧改口,说:“那——我以大河的名义起誓,我爱你!”不料,她气得更厉害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问她为什么。
她回答:“河里有鳄鱼!”
我赶紧改口,说:“那——我以高山的名义起誓,我爱你!” 没想到,我的话音刚落,她居然气哭了。
我赶紧问她为什么。
她回答:“山里有老虎!”
我傻眼了。
不过,我也突然间恍然大悟:我的恋爱该结束了!
为什么?因为我突然有了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一种见了老虎,见了鳄鱼的感觉。
是的,这就是文学。
文学爱好者们完全可以根据不同主题的不同需要,写出种种不同的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