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观海听涛
久别回家,如倦鸟归巢,翅敛收心,松弛落枕,坠入梦乡。于梦里乾坤,一马驰往过去,梦回青春年少,重返那时定格在记忆里的山村,重复前世今生的故事,如在警幻。
渺小的人的个体,如一只蚂蚁附在瓜上,瓜在红尘中滚动,蚂蚁在瓜皮上面爬行,两种运动交错作用,使得蚂蚁失去了方向感,不知那里是西瓜,那里是自己。
上古洪荒之时,人像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蚂蚁趴在一个硕大的足球之上,被神秘的力量凌空一脚,将球踢飞,皮球径直飞入太空,开始了没有终极目标的流浪。所以,命运既不掌握在球的手上,也不掌握在蚂蚁的手上——假定二者有手。
这个皮球什么时候停止运行或者落下,球的主人是否还要将它收回或者再踢一脚让它飞得更远,我们不得而知。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把这只皮球看做永恒的家,把梦寄托在这里,飞向远方,而不问别的。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也许,这只皮球会永不停止的运行下去,附着在球体表面的生物也会随着它的存在而存在,生生不息。但前提是这只皮球不会泄气并保有原始的动力。
让蚂蚁获得先知和觉慧是难以想象的事情。让它探索广袤的宇宙,掌控未卜的命运,更是不可思议——尽管它们有卓越的建筑能力、非凡的生存能力与超常的繁育能力,但未来与前途还是十分渺茫。除非神明点化,生命发生蜕变,终究涅槃。
世界有许多猜想和未解之谜 。这既是困惑也是趣味。着迷于一件事情,也许是人生最精彩的部分,也是最有意义最正确的选择,不然,很可能虚度一生,空手而归。
"人生这东西,变幻莫测,一切都是概率和机遇,就像在一条小溪中漂着的一根小树枝,让一块小石头绊住了,或让一个小旋涡圈住了"。
刘慈欣说:
"其实,过一个美妙的人生并不难,你选一个公认的世界难题,最好是只用一张纸和一只铅笔的数学难题,比如歌德巴赫猜想或费尔马大定理什么的,或连纸笔都不要的纯自然哲学难题,比如宇宙的本源之类,投入全部身心钻研,只问耕耘不问收获,不知不觉的专注中,一辈子也就过去了。人们常说的寄托,也就是这么回事。或是相反,把挣钱作为惟一的目标,所有的时间都想着怎么挣,也不问挣来干什么用,到死的时候像葛朗台一样抱者一堆金币说:啊,真暖和啊……所以,美妙人生的关键在于你能迷上什么东西。你迷上了画画,虽然知道自己成不了梵高。"
"理想主义者和玩世不恭的人都觉得对方很可怜,可他们实际都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