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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探3》的终极彩蛋不是Q,而是这部44年前轰动中国的推理神作!

今年春节档最火爆的电影,当属《唐人街探案3》。

截至目前,影片的票房已经突破35亿,全面超越了前作的票房纪录。

虽然口碑一路走低,但不得不说,《唐探》系列已经成为国内最成功的推理喜剧。

众所周知,《唐探》系列一直不乏对各类经典推理文学和影视作品的致敬与模仿。

比如:《唐探2》的五行杀人案,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在模仿电影《双瞳》的设定。

而在《唐探3》中,各种推理迷熟悉的彩蛋也是层出不穷,比如:

“密室之王”约翰·迪克森·卡尔的「密室讲义」。

秦风一行人接到Q的测试后前往秋叶原,在换装的时候一个大叔说了一句台词:「以我爷爷的名义」,这句台词梗出自著名的推理漫画《金田一少年事件簿》。

 

而在《唐探3》的结尾,真凶在法庭被指认出来的时候,响起了一首经典老歌《草帽歌》。

这首歌出自日本经典推理电影《人证》,该片曾经在七十年代末被引进中国,影响力不亚于同期的另一部日本经典电影《追捕》,是当时的国人最早接触到的国外推理电影,甚至带动了八十年代国产推理文学影视作品的复兴。

虽然是一部44年前的老电影,但该片在很多方面都直接影响了《唐探3》。

本期「被时代遗忘的进口片」,让我们来重温这部44年前的推理神作!

《人证》

 Proof of the Man

 

影片改编自日本社会派推理小说作家森村诚一的作品《人性的证明》。

原著作者森村诚一高木彬光、江户川乱步、佐野洋、横沟正史并称「日本推理文坛五虎将」,他以社会派推理小说而成名,其作品构思新颖,而且故事中蕴含着深切的社会关照,因而他的小说并不只是推理案情,更多的是借案件来折射社会黑暗。

这部《人证》也不例外,影片透过一桩凶杀案的侦破过程,带出了反思战争创伤的议题,《唐探3》整部电影的创作立意都受此片影响颇深——

悬疑和案件只是引子,内核是对于人性的呈现和剖析,对于历史的解读和映射。

 

1977年夏天,东京大饭店里正举办一场时装展。

舞台上一帮靓丽的黑人女模特正穿着时髦的衣服走秀,吸引着台下的聚光灯。

当晚展出的服装,是由著名时装设计师八杉恭子所设计。

而在展会进入高潮的同时,酒店电梯里却发生了一桩离奇凶案。

负责开电梯的酒店女服务员,发现一名黑人青年惨死在电梯间内,胸口汩汩流着鲜血。

警方接到报案赶赴现场,在死者身上发现了凶器,是一把精美的小型水果刀。

此外,女服务员向警方报告了一条线索,她发现死者时,死者还有气息——

嘴里不停念叨着一个英语单词,发音类似「斯曲劳」。

通过死者随身携带的护照,得知了这名黑人青年名叫乔尼·海沃德,从死者身上的风衣里发现了一本沾着血迹的《西条八十诗集》。

利用警犬,警方在酒店附近的公园草丛发现了一处血迹,确认这里才是作案现场。

在凶案现场,警方还发现了一顶破旧的草帽,从破旧程度和褪色程度来看,草帽少说也有着二三十年的历史,但主人明显很爱惜,所以一直保存地很好。

负责查案的刑警栋居看到草帽,突然联想到死者临终前念的单词——

斯曲劳(Straw),其实应该是Straw hat,也就是「草帽」。

就在警方调查凶案的同时,当晚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东京街头的某处岔路口,发生了一桩交通事故。

一对喝醉酒的青年男女驾车经过路口时,撞倒了一名站在路边的年轻姑娘。

开车的人是国会议员郡阳平和设计师八杉恭子夫妇的儿子恭平与他的女友朝枝路子,两人看到女孩已经奄奄一息,见路口四下无人,随即把女伤者抬上车,迅速离开了肇事现场。

路上女子没了呼吸,两人心一横,就将女子的尸体抛入海中。

两人离开后不久,一名男青年来到路口。

男人原本约好在路口接女友直美回家,可等了很久,却一直没见女友踪影。

焦急的他突然发现路旁有一块带着血迹的精致怀表,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向他袭来。

话分两头。

回到警方这边,他们查到了黑人死者被被害前遇到的几名目击者。

其中有人提到曾经在公园见过死者,当时还有一个乘坐豪华轿车的中年女人在场。

回到警局,日本警方收到了美国警方发来的死者信息:

乔尼之前一直生活在纽约,母亲早逝,一直与父亲威利相依为命。

日本刑警对美国警方敷衍的调查报告感到不满,在栋居等人的坚持下,东京警方再次联系了纽约警局,希望他们能详细调查死者乔尼的家庭情况。

纽约警局将调查任务指派给了老探员肖夫坦,他当过兵,是一名神枪手。

肖夫坦询问了乔尼住的公寓的管理员,得知乔尼曾提到要去一个叫“克思咪”的地方。

接着,肖夫坦又从乔尼房间里发现了一张名片,查到了名叫阿达姆斯的金融大亨。

询问阿达姆斯后得知,阿达姆斯在几星期前被一个黑人老头碰瓷,事后阿达姆斯为了避免麻烦,只得赔了六千元钱。这名黑人老头正是死者乔尼的父亲威利,但是他在拿到钱之后就从医院消失了。

之后,肖夫坦又调查了威利的身份信息,得知他曾从军,还曾作为战后美国驻扎东京的占领军,在东京待过好几年,肖夫坦将这一情况报告给了日本警方。

警方据此推断,威利之所以碰瓷敲诈,是为了筹集送儿子乔尼来日本的钱。

而乔尼来日本很可能是为了寻找父亲在日本时的朋友,至于草帽和诗集可能是父亲威利与这位故交之间的物品。

再说车祸案这边,自从车祸抛尸案后,恭平一直做恶梦。

尤其是他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怀表很可能被落在案发现场,更加让他担心被警方查到。

恭平不敢将真相告诉给严厉的父亲,但一向疼爱儿子的母亲八杉恭子却看出了儿子的心事,询问之下得知儿子居然撞死了人。

出于保护儿子的慈母心态,八杉恭子给了儿子一大笔钱,让他赶紧去纽约避避风头。

另一边,警察局里的横渡警官接到了一名男子的报案,对方声称自己的女友直美失踪了,而且很可能是遭遇到了车祸,并掏出一枚带血迹的怀表。

警方对怀表上的血迹进行了化验,确认与直美一致,同时又走访了制作怀表的钟表店,得知这是一块限量版怀表,仅有的一块只卖给了豪门之子恭平。

横渡警官忌惮恭平的父亲的政客身份,认为没有证据不能轻举妄动,可耿直的刑警栋居却坚持要去恭平家调查,果然发现恭平家的高级轿车的车头部位有碰撞痕迹。

但当警方提出传唤恭平接受调查的时候,八杉恭子却称恭平已经去了纽约。

栋居看着眼前的八杉恭子,却总觉得对方的样貌很熟悉,想起了一段往事。

栋居也出生在四十年代,和死者乔尼是同龄人,他经历过战后日本被美军占领时的混乱岁月。当时,驻扎在日本的美军纪律混乱,经常伤害骚扰日本普通民众。

曾经有一次,栋居父亲领着年幼失母的儿子走在街上,撞见一群美国士兵对一名年轻日本女子施暴凌辱,为首的是一个手背纹着海马刺青的白人士兵。

周围的人都袖手旁观,只有栋居父亲看不过去,想要阻止士兵的野蛮暴行。结果美国士兵反而恼羞成怒,将栋居父亲打得遍体鳞伤。

这一幕在年幼的栋居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让他对白人没有任何好感。

 

而当年那名被白人士兵凌辱的年轻女子的相貌,与眼前的八杉恭子很是相像。

栋居和横渡来到了一家酒馆,打算商量一下案情。

席间坐在隔壁的一对客人的闲聊引起了横渡的注意,对方谈论的是诗人西条八十的作诗风格,其中提到了他最著名的《草帽诗》,诗中蕴含着强烈的对母亲的怀念和依恋之情,此外诗中还提到了一个名叫「克里兹咪」的地方。

这番话启发了横渡警官,他认为死者乔尼如此爱惜草帽和诗集,也是想要借诗词来表达怀念之情,他离开纽约前说自己要去的「克思咪」,其实就是诗里提到的「克里兹咪」。

经过调查,克里兹咪指的是现实中的雾积山,这里因温泉而盛名。

于是,栋居与横渡来到了当地的温泉旅馆,这里地处偏僻,极少有外国游客会来。

询问旅馆女主人得知,曾听自己的奶奶提起过,在战争结束后不久,有个黑人军官带着一个日本女子来这里居住过一段时间,两人还带着一个孩子。

然而当栋居找到老太太的时候,才发现老太太居然因为失足掉下山崖而惨死。

刚刚找到的线索又断掉,横渡警官推断:

老太太的死并非意外,凶手应该是怕身份暴露而选择灭口。

顺着线索继续分析,联系死者乔尼的肤色和年纪猜测,他很可能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而他的父亲威利就是那名黑人军官,至于他的生母就是当时来温泉度假的年轻女子。

为了进一步寻找线索,栋居查到被害老太太还有一名表妹吉野在乡下,她年轻时候也曾在温泉旅馆工作过,从吉野老人口中,栋居得到了一个意象不到的名字:

那名日本女子正是叫做八杉恭子。

至此案件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栋居与横渡来到八杉恭子的工作室做问询。

八杉恭子否认了一切,声称自己不认识死者乔尼,还说自己根本没有杀人动机。

然而栋居却戳穿真相:八杉恭子就是死者乔尼的生母

因为她不想曝光这个私生子的身份,所以才杀人,之后因为担心被警方查到与黑人军官威利之间的旧情,所以又冒险回到雾积山杀死了旅馆女主人的奶奶。

然而警方现在并没有任何证据,此时栋居却当面念出了那首《草帽诗》:

妈妈,你可曾记得我的那顶草帽?

就是夏日里的那顶草帽

在从錐冰去雾积的路上,

随风飘进了路边的空谷……

听到这首诗,八杉恭子当即脸色一变,眼神中露出痛苦,而这都被栋居警员看在眼里。

为了进一步查清案件真相,栋居申请去纽约调查——

寻找死者乔尼的父亲威利,并抓回肇事案件嫌疑人恭平

栋居来到纽约,当地警察局安排肖夫坦从旁协助,然而刚一见面,栋居就注意到了对方手背上的海马刺青,没错,他就是当年带头残害自己父亲的白人士兵。

栋居对眼前的男人憎恨到了极点,可他深知查案要紧,只得强压心情与对方联手查案。

跟着肖夫坦,栋居见识到了白人警察的粗暴办案方式,他们对黑人充满歧视和敌意。

两人在黑人区找到了一名日籍女人,对方是威利以前的好友,透过她的关系终于找到了躲藏的威利,此时的他已经奄奄一息,无论栋居问什么都保持沉默,似乎不愿意提起过去。

只是当栋居用日语念起《草帽诗》的时候,威利的眼里才闪过一丝神采。

然而当栋居说出他的儿子乔尼已死的消息后,老人瞬间陷入崩溃,绝望地瘫倒在轮椅上。

至此,栋居确认威利懂日语,而且听过这首日语版的《草帽诗》。

由此确认——

这首诗很可能是当年八杉恭子所读过的,它寄托着年幼的乔尼对母亲的怀念。

另一边,逃亡在美国的恭平带着女友一起,刚刚从黑市商人那里买到了一把手枪。

两人高兴地回到酒店,栋居警员突然出现,掏出证件打算逮捕恭平和女友路子两人。

惊慌失措的恭平居然掏出手枪对准栋居,随即便持枪开车逃出了酒店。

栋居追出门外,而另一边的肖夫坦收到报警信号后便立刻出警,将恭平的车辆驱赶至一处巷子里,走投无路的恭平跑上了附近大楼的安全楼梯,肖夫坦持枪对准他,勒令他投降。

然而恭平拒不投降,肖夫坦按照以往的粗暴办案方式,当场开枪射杀了恭平。

这一幕恰好被随后赶到的栋居看到,他怒斥对方:为什么要杀人?

由于恭平被击毙,女友路子也被逮捕,栋居在纽约的任务都已经结束,即将返回日本。

临行前,栋居受邀在肖夫坦家参加了告别宴会,结果他在肖夫坦家中看到了一张他年轻时候穿着军装搂着日本女人的照片,这让栋居再次想起了父亲当年受害的场面。

于是,他掏出手枪,对着照片上的年轻肖夫坦扣动了扳机。

回到东京。

这天晚上,八杉恭子受邀参加年度服装设计授奖大会。

就在上台领奖前夕,栋居警员来到了她身边,低声告诉了她一个噩耗:

您的儿子恭平在纽约,因为持枪拘捕而被击毙!

八杉恭子听到消息内心陷入巨大悲痛之中,此时恰好台上念到她得奖的名字。

在掌声中,八杉恭子精神恍惚地走上了领奖台。

站在领奖台的的她,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哽咽地说:

我的儿子死了,是我杀死的。为了保住这个孩子,我什么都干了,因为我爱他,他就是我的草帽……

台下一片哗然,而八杉恭子却在台上再次吟诵了那首《草帽诗》。

说完后,八杉恭子便带着泪水离开了会场,随即驱车开往雾积山的方向。

在路上,八杉恭子的眼前浮现出过往的回忆:

三十年前,日本战败以后,经济陷入崩溃,物资极度匮乏。年轻的八杉恭子为了生计,主动结交了美国士兵威利。在那个年代,美国军官收入高,很多无依无靠的酒吧女会主动选择委身于他们。

 

威利对八杉恭子很好,两人曾有过一段感情,还生下了儿子乔尼。后来,八杉恭子在黑市上不幸遇到了一群凌辱自己的美国士兵的施暴,虽然栋居父亲试图阻止,但八杉恭子还是遭到了强暴。

更大的打击接踵而至,美军宣布撤离日本,黑人士兵威利也因此带着孩子乔尼离开,八杉恭子再次变得一无所有。绝望的她曾经想过自杀,却在这时候被郡阳平所救,两人结为夫妻。

后来,丈夫郡阳平因为经商而发迹,之后还成了一名政客议员,而八杉恭子也成了知名服装设计师,从此晋升上流社会,她再也没有提起那段黑暗痛苦的过去。

直到数月前,突然从国外回来的乔尼,找到了她,希望母亲能认下这个在异国的儿子。

可对于如今的八杉恭子来说,她不愿让自己年轻时候与美国士兵姘居,还生了一个私生子的事情曝光,更何况真相一旦曝光,很可能影响自己的事业,甚至连现在的儿子恭平也不认他。

她提醒自己,一定要做上流社会的人,她怎么能有一个下流的出身?

所以,为了保护现有的地位和家庭,她拒绝承认乔尼这个儿子,可乔尼却苦苦哀求。

为了掩盖事情,八杉恭子假意将乔尼约到了公园见面,当乔尼拥抱母亲的时候,她悄悄掏出一把水果刀捅进了乔尼的胸口。乔尼看着眼前的刀,终于彻底绝望。

她抱着母亲持刀的手,用力将刀深深插入自己的胸膛,并含泪告诉母亲:

妈妈,你如此讨厌我,那我就成全你的心愿吧!

身中刀伤的乔尼跑到了附近酒店的电梯里,最终失血而亡。然而造化弄人,八杉恭子以伤害亲生儿子的代价想要保护另一个儿子恭平,可恭平却因为卷入肇事案件,最终也惨死异国。

回到现实,栋居和横渡警官开车一路跟随着八杉恭子,来到了雾积山的断崖。

此时的八杉恭子抱着一支崭新的草帽,独自站在断崖上,栋居宣布她因涉嫌杀人而被捕。

八杉恭子扔掉手中的草帽,随即跳下了断崖。

只见那顶草帽在空中盘旋着,逐渐向峡谷深渊漂去……

与其说这部《人证》是一部推理悬疑电影,倒不如说影片更像是一部披着侦破片外衣的社会问题片。

影片当中的这起酒店凶杀案其实并不复杂,警方的推理过程也较为简略,编剧将故事的核心放在了对故事中所有角色的身世命运与人性悲剧的刻画上,通过主角栋居和横渡两名警察对真相的探寻,进而深入到案件背后被遗忘的历史伤痛。

 

影片有一个悲情的故事主线,八杉恭子与儿子乔尼之间复杂的身世纠葛,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其实折射了战后日本所遭遇的战争创伤。固然,日本在二战中犯下了累累罪行,这是日本洗刷不掉的罪行,但战争却是对所有民族的集体伤害。

日本战后陷入经济崩溃当中,女主角八杉恭子为了一口饭吃,不得不与美国黑人大兵同居,这其中有战争的创伤,以及那段特殊历史人们共同的深刻回忆。

导演透过八杉恭子的悲惨命运反映了占领军的暴虐行为以及对战后日本民众所造成的民族伤痕。悲剧的是,一个原本历尽辛酸、饱受屈辱的女性,却在成为社会名流之后,沦为杀死亲生儿子并杀人灭口的凶手。

编剧通过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展现战后日本那段悲惨历史,同时又通过曲折跌宕的情节,勾画了战后成长于战后一代的青年的内心矛盾与变化。电影中既有对战争的控诉,也有对畸形社会造成的人性扭曲的批判,整个故事背负的不仅仅是母亲杀害儿子的人伦惨剧,还有对战争的思考,对仇恨的理解

 

与此同时,电影还展现了战争之外的另一种民族伤痕——种族歧视。白人警官对乔尼之死的敷衍办案态度与搜查黑人住所时的粗暴办案方式让人深思,而电影结尾白人警官肖夫坦又因为曾经“袒护日本人”而遭到报复,最终惨死街头。

战争虽然结束了,但人性的冲突和斗争却依旧没有结束,片名《人性的证明》的含义即在此。

 

以如今的眼光来看,电影《人证》是一部非常成功的商业电影,该片获得第一届日本电影学院奖,名列1977年日本十大卖座影片第二名,截至目前被翻拍达6次,其中1977年版《人证》因为是最早引进国内的日本译制片,成为一代国人的经典银幕回忆。

片中由饰演乔尼的日本歌手乔山中所演唱的《草帽歌》,更是成为电影史上最经典的插曲之一。电影结尾,当《草帽歌》旋律响起,随着残忍真相的揭开,让影片达到了情绪的顶点,非常催人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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