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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关节疼痛,痛风发作会导致心血管风险增加吗?

痛风是最常见的炎症性关节炎,会反复发作。诺丁汉大学的Cipoletta等研究发现(JAMA. 2022;328(5):440-450.),痛风发作与急性心肌梗死和脑卒中的风险增加有关,在发作的前60天内风险最大,尤其是患者使用非甾体抗炎药(NSAIDs)或糖皮质激素治疗(而非秋水仙碱)。

在2013年发表的一项包括706名痛风患者的研究中,存在痛风石和基线尿酸水平高与死亡风险增加有关。痛风发作时有剧烈疼痛和炎症反应,再加上患者使用与心血管疾病风险相关的药物(如NSAIDs和糖皮质激素),可能会增加心血管事件和死亡风险。但研究没有发现痛风发作(≥4次/年)与死亡率独立相关。2018年,围绕非布司他的心血管安全性争议再次引发人们对痛风发作可能增加心血管风险的讨论。

在2022年发表的文章中,Cipolletta等使用英国临床实践研究数据链(CPRD)的数据进行了嵌套病例对照研究和自我对照病例系列研究,并报告了痛风发作与心血管事件风险的短期增加有关,一直持续到痛风发作后180天(图1a)。心血管事件的相对风险在发作后60天内达到峰值(RR 1.9),并在180天内降至背景水平。总的来说,这些发现表明痛风发作与持续数月的短期心血管风险增加有关。该研究的主要优势包括大规模研究(62574名痛风患者)和两个互补的研究设计得出了一致结果,有助于消除关键的潜在偏倚。

这种经过精心设计的观察性研究可能得出关于两者关系的最佳证据。可以考虑通过实施降尿酸治疗(urate-lowering therapy, ULT)来测试降低痛风发作率的效果。然而,研究结果将反应长期降尿酸治疗对痛风发作减少的综合影响,很难得出对发作的独立影响。

与所有观察性研究一样,尽管采用了两种研究设计,Cipoletta等的研究可能容易受到残留或未测量混杂因素的影响,这些因素也可能增加心血管事件风险。例如,流感或肺炎可导致缺氧并导致痛风发作和心血管事件,酒精摄入可导致心房颤动并最终导致心血管风险,脱水和摄入动物脂肪类食品可能导致痛风发作和心血管疾病风险。

Cipoletta等报道的发现可能与发作相关的急性嗜中性粒细胞关节炎有关,包括NLRP3炎症小体、IL-1β、IL-6和其他促炎成分。其他可能机制还包括生物力学应激、与发作时剧烈疼痛相关的血管收缩,以及血小板活化和内皮功能障碍造成的凝血酶原环境。许多孟德尔随机化研究及其他相关试验显示,持续升高的血清尿酸水平不太可能与心血管结局有因果关系。

然而,血清尿酸的变化本身是否会影响心血管事件风险仍不得而知。或者,用于治疗痛风发作的与心血管风险相关的药物可能会起作用。为此,Cipoletta等报告的特异性治疗发现表明,在痛风发作后60天内,秋水仙碱治疗仅增加26%的风险,而NSAIDs和糖皮质激素治疗的风险分别增加74%和282%(图1b)。这些数据表明,与NSAIDs和糖皮质激素相比,秋水仙碱治疗对潜在心血管事件风险有优势。

图1 痛风发作短期内增加心血管事件风险
a.心肌梗死或脑卒中风险在痛风发作后60天内达到最高;b.痛风发作后心血管事件风险与治疗药物有关(秋水仙碱、NSAIDs或糖皮质激素)

研究发现对痛风治疗有现实意义。即使心血管风险的绝对差异很小,这些发现也增加了痛风发作的有害后果——不仅是关节疼痛,还可能导致心脏病发作、脑卒中和相关死亡。研究发现强调预防痛风发作对于避免剧烈疼痛和降低生活质量以及降低心血管事件风险的价值,可以通过长期有效降尿酸治疗实现,也可以通过使用安全的抗炎药物在短期内实现。

另一个相关的问题是,降尿酸治疗引起的反常发作是否也会增加心血管风险。随着尿酸水平降低,痛风发作往往会更严重。CARES试验的事后分析报告,在使用降尿酸治疗的第一年内,那些随后死于心血管疾病的患者痛风发作的风险略高于那些没有进行降尿酸治疗的患者。

如果这种关联成立,也将大大增加有效预防痛风发作的重要性,尤其是使用没有心血管风险的药物(例如秋水仙碱,而不是NSAIDs或糖皮质激素)。此外,由于大部分患者对秋水仙碱不耐受或有禁忌症,需要其他的安全性选择。

通过有效降低血清尿酸水平或阻断炎症途径,去除单钠尿酸盐晶体(痛风发作的罪魁祸首)有望减少痛风发作和相关的心血管风险。此外,钠-葡萄糖协同转运蛋白2抑制剂以及生活方式干预将在痛风患者心血管风险护理中发挥重要作用。

参考文献:Choi HK, McCormick N. Beyond joint pain, could each gout flare lead to heart attack?[J]. Nature Reviews,2022,18:619-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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