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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读 | 必读:《1688年的全球史》前情提要

1688年,整个世界的各个版图似乎各自为政,但实际上已经逐渐织成一个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其科技、文化、经济、探险发现,让全球一体化逐步开始形成。

一切都是从木帆船的所到之处开始的,欧洲人远渡重洋,不断地发现并抵达新世界开始掠夺奴隶和黄金,并开始进行贸易往来和开展殖民地,并且通过逐渐开始的移民潮改变世界。

本书通过文化传播开始,西班牙的胡安娜修女是一个才女,她的文章通常用隐喻来表达她的情感。墨西哥的克利欧文化,孕育出西班牙诗林中闪闪发亮的奇葩。贵重的金属和传达福音是西班牙王室资助拉丁美洲开发的原因,在1600年代,白银在欧洲的政治和商业舞台上扮演要角,流入王室的白银,造就雄踞数十年的霸权。

在波多西矿场成长的阿尔赞,将当地的政治、社会和传说巧妙的融合,写出历史巨册,让今人得以一窥当时的情况。在索诺拉沙漠传教的耶稣会士基诺神父,在荒凉的土地上开拓出传教的新天地。

刚果、卢安达、维达王国和葡萄牙以奴隶贸易维持往来。被捕的奴隶,在围场中等待前往美洲,在生活条件不佳的船只上,渡过无数个心惊胆战的日子,好不容易存活下来,在美洲大小城镇的矿区和农场随即卖命工作。随着奴役需求量大增,黄金海岸和「达荷美断层」的贸易日趋频繁。

除了在刚果河流域的葡萄牙人,法国人和英国人分别在塞内加尔河和甘比亚河建立小型据点,贸易逐渐扩张,也是以奴隶为大宗,塞内甘比亚地区为欧洲人和柏柏人商旅奴隶贸易的集散地。西非的尼日河则为权力、贸易的大动脉,1600年代逐渐衰微。

在北美与凯多族生活了一段日子的拉谢维克·葛洛斯列,辗转到西班牙、墨西哥,最终成就一番事业。加勒比海地区,垦殖户、商人和英国的皇家非洲公司冲突不断,西班牙美洲领地是奴隶的最大买主。「寇伊曼特许状」透露出数以千计的奴役贩卖,从此以后有了合法名目、商业利益和明确的数字。巴西耶稣会神父维埃拉,保护教徒免于屯垦户的剥削。

1680年代,由哥伦布、麦哲伦、巴伦支、赫德逊所从事的海洋冒险活动,对全球的环球大普查已经完成。在太平洋另一端的澳大利亚,英国籍军官丹皮尔,对当地原住民的型态、生活、政治和文化做了生动的描写。不只是澳洲土著,丹皮尔对非欧系民族的著作,成今人研究的最佳参考资料。

17世纪,汪汪大洋上,欧洲人的每一条航线几乎都被荷属东印度公司所垄断。印度尼西亚的巴达维亚是荷兰这航运王国的大本营,随着荷兰商船的轨迹,我们看见当时欧洲向外发展的情况。

非洲南端的好望角,奴隶遍布,但多数奴隶来自马达加斯加。当地科伊科伊族的土著首领克拉斯向荷兰竭力输诚,但族人的悲惨故事,仍然持续,直至1713年使全族消失的一场天花。在南非的非洲白人部落,是欧洲移民所融合成的新民族,家世能上溯至「预格诺派」,对1652年在好望角建立据点的荷属东印度公司,有极大的贡献。

伦甫利用拉丁文写成的著作:《安汶植物志》和《安汶珍奇录》,分别在1687年和1705年出版,记录了17世纪欧洲人邂逅的自然世界。荷属东印度公司在亚洲的总部——巴达维亚,以香料贸易和印度的棉织品。丝织品为贸易主体,华人和当地居民的冲突不断,今天仍有这种情形。

摩鹿加群岛的香料贸易,是丁香的生产重心,也是欧洲霸权争夺的所在。16、17世纪,占碑、巴临旁、万丹湾则为中国和欧洲的商人,收购胡椒货源的集散地。寇奈莉亚的诉讼事件,则让我们窥见当时巴达维亚上流社会的黑暗面。

暹罗是由神格国王、堂皇寺庙、虔诚拜佛三者所交织而成的安定繁荣国家。暹罗王国的纳赖当朝时期,希腊裔的法尔康凭借交际的手腕,掌握国家财政和外贸的大权。国王介入贸易在当时的东南亚是常有的情形,但都没有暹罗来的有计划、有组织,供应日本市场的鹿皮是主要输出品。

1600年代,世界上出现三大名君:俄国彼得大帝、清朝康熙皇帝、法国路易十四,三人在17世纪的历史中发光发热,和日本著名的德川幕府相呼应。东亚的1688年,特别的灿烂耀眼。

1688年,俄国的两位沙皇:伊凡、彼得并立,大权在握的苏菲亚公主和戈利钦亲王在政争失败后,由彼得大帝治理俄罗斯。彼得治下,俄国在西伯利亚的贸易区域顺着大河到了太平洋沿岸。因为不想助长蒙古的气焰,中俄签订了条约,在《尼布楚条约》下,中俄维持了将近百年的和平。芬兰湾和白海之间的湖泊,就是17世纪后期俄罗斯旧信徒派和政府。教会正面冲突的主要舞台,政府和旧信徒派的冲突在俄国史书上写下了血淋淋的一页。

在中国,明朝甫倾覆,爱新觉罗入主中原。明代遗民纷纷隐居,以保气节,其中以王夫之的抵抗最烈,《黄书》就中国的历史和道德结构,对清朝为正统的说法提出激烈的抗辩。在石涛的《山居图》中,我们能看见明朝遗老在面渡异族统治时所表现的胸襟和理想:即使身处险恶的环境,仍旧能找到安身立命的地方。

1688年,大清承平,但五十年前,华北却受大批流寇荼毒,往后1970年代的三藩乱,也撼动了帝国。科举为国家选才的途径,乡试、会试、殿试为晋身官场的不二法门。黄河的治水问题是中国历代以来政策的大方向,清代也不例外。治水问题和派系斗争结合,曾在朝中掀起不小的风波。

繁复的官方仪式一向是中国王权的维护因素,自孝庄皇后病危,康熙亲至天坛祈天的事件看来,康熙立下了良好的孝道典范,更为强调重视儒家传统的清廷作强而有力的例证。

在明代末期以来,耶稣会传教士就陆续到中国传教,继利玛窦、汤若望以来就属南怀仁的成就最大,担任钦天监监正,揉合科学、技术、俗家知识,在中国帝王面前争取在境内传教活动的许可,康熙也下了《康熙保教令》。在罗马教廷「礼仪之争」冲突和雍正继位政争后,天主教在中国的传播受到官方严密的限制,甚至趋于停摆。

在1600年代,大和民族也有了重大的改变,在职业、阶级划分严密的日本,德川家康以将军名义统一日本。1600年代是1900年代高度开发、高度生产、高度组织的现在化日本奠基萌芽时期。樱花般灿烂的武士道精神,也是在1600年代成形,至今仍是日本人民的精神指标。金泽、江户、长崎是当时重要的大城,其中江户为文化重镇,长崎则为日本对外的窗口,是外国商贾云集的地区。

井原西鹤的《日本永代藏》,以许多靠智慧、勤俭、精明而致富的故事,鼓励世人正当的追求财富;散文集《好色一代男》和《好色五人女》,刻画日本人的情欲世界。《武家义理物语》讲述的是武士道精神。松尾芭蕉的俳句「蛙跃古池,水之音」成了日本最有名的俳句,而芭蕉的禅宗思想则在「浴佛之日,正巧诞生结缘的小鹿啊」中一览无遗。

1680年代,欧洲政坛风起云涌,富丽堂皇的凡尔赛宫,势力逐渐膨胀的伦敦,和交通运输发达的阿姆斯特丹,是欧洲的政治、经济重心,深深的影响着欧洲情势,更和世界情势密不可分。

太阳王路易十四,戏剧治国术的个中高手,在首任宰相马萨林的指导之下,熟稔了治国之术和宫廷生活的艺术;在柯贝尔的策划下,精简行政,肃清贪污,使法国的财源大增。讲究秩序、层级、极权的政治氛围下,波旁王朝和哈布斯堡王朝的冲突越演越烈。因为「高卢优先」路线形成路易十四和教皇国之间的对立。寇西扬侯爵的日记,是了解凡尔赛宫的最佳素材。废除《南特诏书》,迫害新教徒,使预格诺教派的菁英份子纷纷出亡英格兰和荷兰,不仅是技术人才的流失,大量的资金流向他国,对法国往后的发展造成重大的影响。

宗教在欧洲史上有着决定性的影响力。离法兰西不远的不列颠列群岛,在1688年发生「光荣革命」,为英国政治史立下重要的里程碑,荷兰的奥伦治威廉因为宗教的争议,开拔前往英国征伐岳父詹姆士二世,詹姆士二世逊位,威廉继任国王。光荣革命次年,《权力宣言》(Declaration of Rights建立民选国会为国家赋税。立法基础的最高权力机构,同时明定国王权限,也就是今天大英国协君主立宪体制的基础,也是现今民主制度的源头。

荷兰(尼德兰省联)首都阿姆斯特丹,运河交错,商旅云集。运河是16世纪末、17世纪初阿姆斯特丹都市规划的要件,至今仍旧是欧洲最出色、最独特的都市风景。海浦新生地也是该城特色,堤防、渠道的设计和管理,都必须要有详尽的规划和实行。1688是尼德兰最后一次以欧洲强权的身份参与国际事务,此后尼德兰对欧洲的战事一般采取中立,布料工业衰退,商业投资也从金融服务转向转口贸易。到了法国大革命时,荷兰已深陷政治和经济的颓势。

1688年的欧洲,每日出刊的报纸广为流行,也有月刊的发行,其中最出色的一份,叫《博学通报》。宗教传统中,迎向科学、政治等未知的世界。通报旁及神学、科学、医学、政治、语言和文学。

「文字共和国」一词从1400年代起就被用来指称艺文世界的男性彼此通信所织成的人脉网,他们以学识和著作为自己赢得一席之地。其中特别的刊物《文字共和国新闻》,总部设至于鹿特丹——欧洲宗教、企业自由的中心,由新教徒培尔执笔,将阅读、思考的心得公诸于世,但在1685年《南特诏书撤销时,《文字国共和国新闻》正式遭禁,但该报为往后的启蒙时代开启了一条路。1688年由佩罗写作的《古今之比》第一部正式出版,灵巧、轻松、对话体的散文成型,为法国启蒙时代最显著的标记。

艾芙拉·班恩著作的《奥奴诺可》,另作《皇家奴隶》,于1688年出版,以自传体体制写成,故事说一群非洲奴隶企图逃离苏利南的农场,事发后领袖被捕惨遭处决,奥奴诺可和伊莫茵妲荡气回肠的爱情,更是全文的灵魂所在。维吉尼亚·伍尔芙曾说:「全世界的妇女都应该到艾芙拉·恩墓前洒下花雨,因为,是他为妇女争取到自己讲话的权利。」

哥白尼、伽利略扬弃教条和迷信,改以观察、理性建立宇宙观,经过漫长的努力在牛顿的时代,终于获得胜利。牛顿跨足光学、力学、数学、天文等领域,其著作《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和《三大运动定律》对后世产生深远的影响。约翰·洛克的著作《论人类理性》树立经验论的基本原则,就人类经验的起源提出整合的论述,《政府论两篇》抨击当时的君主集权,主张人类天生享有平等、自主的权利,后来成为美国革命思想和现代民主思想的基石。

《教育思考杂感》则成为教育心理学、现代经验暨自由主义的鼻祖。莱布尼兹的形而上系统,提出精神实体论,融合「自主」和「和谐」写成《论形而上学,为他成熟哲学的先声,后来的《哲学告白则为思想的核心所在。

伊斯兰经由征战和商旅扩张势力版图,在中东、东南亚、撒哈拉甚至中国建立了辽阔的伊斯兰世界。在今天,阿拉伯世界的子民仍然是世界舞台的要角,在现代世界发光发热。

鄂图曼帝国,掌控黑海、安纳托利亚、希腊、肥沃月湾一带的区域,以军事和中央集权,创造出黄金时代。1688年离黄金时代已届百年,但仍是世上的强权之一。首都伊斯坦堡就像是小型的联合国,有多元的人种和信仰:拉丁基督教、东正教、犹太教和伊斯兰教,以回教为主。清真寺和古兰经,则是鄂图曼帝国多数子民的精神依托。

伊斯兰教圣地:麦加,真主最后一次向世人揭示真理之地,终年涌入朝圣的人潮,广场中央的「卡巴」则是许多穆斯林终身仰望的地方。朝圣路线大致分为开罗和大马士革两线,在鄂图曼帝国的管理下,蓬勃发展。伊斯兰历九月是斋戒月,是穆斯林一年一度的重要节庆。至今,麦加在伊斯兰子民心中仍旧屹立不摇,卡巴依然静静的屹立在清真寺广场中央。

蒙兀儿王朝,在16世纪初期自阿富汗从西北方入侵印度,并且建立了政权,伊斯兰的信仰也随之进入印度,本地的印度教受到严厉的挑战。蒙兀儿王朝代有总汇色彩的包容型宫廷文化,原本是王朝秩序的显现和基石,但在17世纪后期开始分崩离析。

1688年英属东印度公司和蒙兀儿王朝处于宣战状态,紧绷的状态一触即发。欧洲人对亚洲开发着眼于纺织品的利润,印度、中国的布,在欧洲市场中有很大的占有率。在英国的经营中,我们隐隐约约能看见往后英国殖民印度的情况。

自从以色列王国和犹大王国灭亡之后,犹太人一直过着流亡的日子,这群上帝的选民在世界各地落脚,但对耶路撒冷这块土地的情感,始终没有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散,反而凭借着坚定的信仰,在茫茫尘世中努力地生存着。「明年耶路撒冷再见」这句仪式用语,道尽了犹太人世世代代的渴望和目标。

悦读者:御风啸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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