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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三国人物传(3)-人生之路误入歧途的袁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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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总计2930字,阅读完大概需要9分钟)

话说上一回,我们讲述了36岁之前的袁绍,也曾意气风发,也曾力挽狂澜。

虽说出身名门望族,奈何庶出并不受重视,命运的齿轮让其成为其伯父的嗣子后,袁绍的命运才真正得到改变。

而当他联军反董之后,被推举为盟主,一时风光无二。不得不说,此时的袁绍,比喻成如今的社会生态,犹如斗地主拿了“双王四个二”,可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样一手好牌,却最终被袁绍打得稀烂,换言之,在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汉末乱世,袁绍的人生之路因为几次昏庸的抉择,彻底误入歧途。

当代人理解的袁绍形象

俗话说,雷霆雨露皆天恩,迷途知返为君子。那么袁绍是否迷途知返呢?今日,我们继续讲述他的故事-中集。

·河北袁本初,分身奈乏术

东汉初平元年,也即是上文文末介绍过的时间节点,公元190年,袁绍自号车骑将军,与韩馥一起,打算拥立幽州牧刘虞为皇帝。刘虞是何人?这就要讲述一番东汉光武帝刘秀的嫡长子刘疆,疆初封太子,后来因故太子之位被撤销,改封东海王。此处的刘虞便是刘疆的五世孙,光武帝刘秀的六世孙。

首先我们明确,东汉光武帝刘秀,是汉景帝刘启之子长沙王刘发的后代,其与汉成帝刘骜平辈,算是汉宣帝刘询的孙子辈。在公元190年之时,时任皇帝刘协是东汉光武帝的七世孙,所以作为光武帝六世孙的刘虞理论上是皇帝刘协的叔父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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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与韩馥二人,派使者将请刘虞即位的奏章送给他,刘虞第一次拒绝了袁绍等人的奏章。第二次,袁绍韩馥又请求刘虞领尚书事务,代理皇帝封爵任官,这是什么情况,不也“不是皇帝胜似皇帝”吗?事实是,刘虞仍不接受,甚至表示,你们再逼我,我就打算逃往匈奴处将自己隔绝起来,此番袁绍等人才作罢。

但是在你来我往的几次攻防中,原本是韩馥于当地执牛耳的冀州,这块风水宝地,却被袁绍暗中盯梢上。在明抢暗夺的阵势下,最终韩馥甘心将冀州牧的官印送给了袁绍。以后,我们在讲述韩馥故事的时候,会详述这段故事的细节,剧情相当的波折。在计取冀州良好势头的影响下,袁绍以此地为基础,在华北地区迅速扩张自己的势力。

伴随追随者们的辅佐,袁绍先后击败了公孙瓒、孔融、张燕等人,掌握了冀州以及青州、并州、幽州三州大部分人口的地盘,雄霸河北,拥有数十万左右的大军,是当时全中国最强的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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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献帝刘协逃出被李傕和郭汜控制的长安去到洛阳,袁绍的重要谋士沮授曾建议尊迎皇帝到邺城,但郭图和淳于琼认为汉朝衰微、群雄并起,若迎接天子遇事总要上表,听则权轻,违背则抗命,由此不认同沮授的建议。咱们站在两千年后的历史观去回望,只能说郭图与淳于琼真是眼光短浅,否则,“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历史名号,岂能轮到后起之秀曹操呢?

·耿包之死,袁绍露怯

在一片大好形势的驱使,什么样的事情让袁绍的人生之路,发生了重大转折呢?这里面就不得不提及一个人的离世,他叫耿包。然而,他却是被袁绍亲自下令处决的,换个思考看,他也是袁绍缺乏责任担当的替罪羔羊。

《后汉书》卷七十四中,有这样一段记载:

绍既并四州之地,觿数十万,而骄心转盛,贡御稀简。主簿耿包密白绍曰:“赤德衰尽,袁为黄胤,宜顺天意,以从民心。”绍以包白事示军府僚属,议者以包妖妄宜诛。绍知觿情未同,不得已乃杀包以弭其多。

这番记载,可谓是将袁绍的内心独白描绘得彻底且充实。一副无法承担责任没有担当的模样,也难怪他后面的生命履历里显现出的多次拉胯的表演。那么袁绍与这位主簿耿包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呢?我们简单的翻译上面这一段文字,不难看出这里面的端倪。

耿包,后汉书作耿包,部分史料也记载为耿苞,总之为同一人。当时的环境下,袁绍一直以来极为鄙视董卓所拥立的献帝刘协,认为一黄口小儿难以堪大任。所以,前面我们也曾提及过,袁绍曾密谋推举幽州牧刘虞为帝,但没有成功,刘虞坚决不中套。袁绍的主薄耿苞似乎看出了袁绍的内心独白,此时的袁绍,做起了一个他不应该做的梦。

弓箭手,准备放箭

耿苞向袁绍表示,认为汉朝历经四百年气数已尽,袁氏则应顺应天意取而代之。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意味着眼前这位手里有着河北十万雄兵的盟主袁绍,想要做皇帝的节奏,至少在那一瞬间,我们不谈到底是耿苞得到袁绍的授意要如此发话,还是耿苞自己一心想要拥立新君,袁绍实实在在是动心了!不过,各位看客您觉得,咱们这一路将来,眼前这位有些许手段计策的袁绍袁大盟主适合做皇帝吗?

作为两千年后的您我,咱们认为其适不适合不重要,袁绍认为他自己非常适合。他随即将耿苞的意见告诉自己的手下以试探舆论,俗话讲,民意与民心才是复杂社会结构下一切变革的源动力。但是,舆论调查的结果却非常的尴尬。众人都认为袁绍并不适合,而且表示耿苞是在妖言惑众应该处死,最终袁绍不得已只好处死耿苞来解套。

简简单单几句话的事情,袁绍用耿苞的生命为自己的尴尬过往和一个并不合适的梦来解套。所以,这才是我们千百次讲过的一段话:“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历史真是一面锃光瓦亮的镜子,任何人,任何时候照一照,或许都能在历史长河中找出一个似曾相识的浪花。当退潮后,那些在沙滩上企图彻底放飞自我的人,才会真正露出自己的羞耻面。彼时彼刻的袁绍,就如同这般。耿包之死,让袁绍彻底露怯。也即是从此刻开始,袁绍手里的“双王四个二”被他一个一个拆分,失去了压制一切的契机。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常言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袁绍以耿包的亡故作为其屡次打出昏招的开始,然而与此同时,袁绍一生之敌曹操,却没有这么多戏码,几番交错之后,我们发现,二人的实力天平开始了质的改变。

曹操采纳军师荀彧的建议,抢先将献帝迎到许都,奉戴天子并以朝廷名义向诸侯发号施令。“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一史册留名的举动,最终归属了曹操。当我们在上一段落慨叹郭图与淳于琼的眼光短浅之时,我们还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无昏君,无佞臣。”臣下所提出的建议与意见,最终决断权在于当时极端权力拥护下袁绍处,换言之,也是袁绍主动放弃了这样的机遇。所以,袁绍反悔了,他也想加入迎驾献帝的队伍中,并且抢先一步于曹操实现。

但是,恰逢其时的是,公孙瓒所部与袁绍势力间的几番作战都在此刻激烈进行中,另一方面,袁绍又遭到臧洪的背叛,分身乏术,所以袁绍派手下从事中郎徐勋请曹操代为迎驾,并派手下应劭去朝廷制定典章。

惊恐万分

曹操迎驾后以献帝名义以袁绍为太尉、封邺侯,袁绍认为自己位在时任大将军的曹操之下而不肯受命,怒道:“曹操好几次该死了,我救活了他,现在就背恩挟天子以令我了吗!”曹操这般内心缜密之人,显然不会过多地去与袁绍纠结当时所谓的名号。

因此曹操让出大将军之位,改以袁绍为大将军,派将作大匠孔融持节到邺城给袁绍封拜官爵,袁绍才作罢,在其受封邺侯时一度推辞,之后才接受。

后曹操讨伐刘备时,田丰建议袁绍趁机偷袭许都,袁绍以小儿子生病为由拒绝了田丰的建议,田丰当场以杖击地:“苍天啊!为了一个孩儿放弃良机!”读到这里,颇有一番历史的似曾相识,当初鸿门宴里,项庄是如何说项羽的?

袁绍虽表面上拒绝了田丰的建议,但仍派出将领出兵延津,却被曹操部将于禁所阻。后来袁绍终于出兵攻许都以争献帝,因此引发了著名的官渡之战。

这场官渡之战,却是袁绍生命篇章走向末尾的开始,这场经典的战役里,出过哪些让人啼笑皆非无以追寻的桥段呢?官渡之战后,袁绍的人生之路又是如何行走的呢?我们下一辑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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