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 我是 鹿台
猜猜看，
卢浮宫里有多少件珠宝？
“900万、1100万！Thank you,sir.谁要加到1150万？”
“现在是1100万，还有没有更高的出价……1230万！”
“目前最高出价1230万，最后一次！”
2017年11月18日，这是一枚装点过12位国王与皇后桂冠、被拍卖行称为“手中捧的是350年的法国史”的稀世宝钻拍卖的日子。日内瓦拍卖行门口早围了一群记者急切地等待消息。
随着拍卖师的落槌，19.07克拉的“大马萨林”粉钻以1230万欧元的高价结束了这场焦灼的拉锯战，消息一出举世皆惊。
大马萨林粉钻，其于1887年以流苏胸针样式拍出，现为私人收藏
世界瞩目之时，唯有法国与卢浮宫沉默无言，思绪流转到130年前。
“ 23 ” 的真相
造访巴黎的人，每次都应当来卢浮宫。因为这里收藏着世界上最好的珍宝。
——拿破仑
卢浮宫的阿波罗长廊
位列世界4大博物馆的卢浮宫，历经800年的漫长岁月后，将最顶级的艺术品收入囊中。
卢浮宫阿波罗长廊天顶画《阿波罗征服巨蟒》，欧仁·德拉克洛瓦
米洛的维纳斯，又称“断臂维纳斯”，卢浮宫镇馆三宝之一，作于公元前150年
却唯有美学与建筑并存的阿波罗长廊抱有遗憾。它是皇家长廊的典范，也是一间只有23件珠宝藏品的珍宝馆。
卢浮宫阿波罗长廊的珠宝
它的建设者路易十四作为欧洲最早痴迷于钻石的国王，收藏据说有800件之多。23这样寒酸的数字，似乎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
可这一切源于1887年，那场被誉为“历史上最失败的拍卖”。
1795年，佳士得举行的杜巴利夫人珠宝专场拍卖，拍品目录
尽管1795年，珠宝商和收藏界已经为杜巴利夫人的珠宝专场拍卖中，展现出超预期的数量和品质发生了一次震动，并对法王的珠宝有了初步的认知。
但都没有这次“疯狂”——主办方疑似失心疯，众买家欣喜若狂。
图为杜巴利夫人的珠宝，风格比较花哨俏皮
1878年，在历经普法战争惨败、巴黎公社运动等数重打击后，法国第三共和国政府提出出售前朝王室珠宝以充盈国库，好落实国家建设、补贴博物馆开支和残疾人福利。
《基伯龙湾战役》1760年，理查德·赖特，藏于伦敦国家海事博物馆
借口极尽冠冕堂皇：“一个放眼未来的民主国家必须摆脱毫无道德价值的奢侈玩意儿”，顺便绝了那群保皇派的幻想，彻底将旧日王室的印记从这片土地铲除。
一通鼓吹之下，该提案于1882年以压倒性票数通过，且在4年后修改律法为“允许政府出售转让王室珠宝”，为拍卖扫清了最后一丝障碍。
1887年位于卢浮宫国家厅的拍卖场
事已至此，政府上下很快投入到这场被认为是决定国家未来命运的盛事中去。
他们将小部分具有“历史、科学意义和艺术价值的珠宝”交由卢浮宫和自然博物馆保存。
这个“小部分”真的任何意义上的“九牛一毛”。因为进行公开拍卖的宝石数量总计54403颗多面钻石、21119颗玫瑰切钻石、2963颗珍珠、507颗红宝石、312颗祖母绿和136颗蓝宝石。
部分上拍珠宝和裸石
拍品之一的珍珠冠冕，曾是欧仁妮皇后出镜率最高的头冠
这群以工作拖沓而蜚声国际的法国公务员，这次发挥出远超平常的效率和清晰的条理进行拍品分组、聘请专业摄影师拍摄产品图等一系列推进工作。并编纂了详尽的拍卖目录递送给各大拍卖行、珠宝商和藏家，甚至开设了VIP预展。
当年，每一位去参观预展的宾客，在穿过不算长的走廊时，都没预料到迎接自己的将是何等人间胜景。
和珠宝受众已下沉至新型资产阶级的英国不同，法国的珠宝依旧为王室贵族所垄断，带有明确的当权者的审美印记和无与伦比的品质。
1887年被拍卖的冠冕
因此公开拍卖的消息几乎呈爆炸式扩散，大洋彼岸的美国新贵们已举着支票本跃跃欲试，初出茅庐的Tiffany、Boucheron等珠宝品牌摩拳擦掌。
那句话怎么说“混乱是上升的阶梯”，一个古老王朝的陷落意味着权力的转移，急需历史、品味和地位认同的“New money”又怎能抗拒这些代表着权力和地位鸿沟的符号。
图为欧仁妮皇后被拍卖的珠宝
然而无论是从文化艺术保护还是经济学角度，这都是一场注定不会成功的拍卖。
大批量顶级珠宝骤然流入市场，只会打破本就供小于求的市场格局，法国政府在作出决策的那一瞬就已失去了价格主导权。
玛瑙制品也是阿波罗长廊的重要展品，“太阳王”路易十四非常喜欢
而对珠宝本身而言，大多数时候等待它们的只是被拆解的命运，它们与它们的旧主一般都是旧时代的残党，在新世纪里无落脚之地。
《玛丽·艾梅里皇后肖像画》1836年，路易斯·赫森特，藏于凡尔赛宫
佩戴卢浮宫馆藏的无烧蓝宝石珠宝套装
事实证明，1887年5月23日，这场历时12天，汇集无数稀世珍品的拍卖仅以700万法郎收槌，与预计整整少了100万。
最终，留给后人的，便是这金白恢弘、太阳神荣光笼罩之下的屈指可数的几件。
玛丽·艾梅里皇后的蓝宝石、钻石项链
欧仁妮皇后的发梳，中间的粉钻上“绣球”，现藏于卢浮宫
更令人哭笑不得是，2008年，当欧仁妮皇后的潘派尔蝴蝶结再现拍场的消息飞进卢浮宫的耳朵，拍卖被紧急叫停，曾以4.2万法郎（约合现在人民币240万）拍出的胸针被用672万欧元被私洽回购，28倍之差让当年的拍卖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波旁：珠宝狂聚集地
而如此大手笔的“败家”行径得益于几代“珠宝狂人”的累积。
1791年议会清点王室珠宝，记录在册的钻石便有9547颗，其中最耀眼的名为“摄政王”。
摄政王钻石
一个世纪前，印度知名矿区Kollur Mine的深井里，一个衣衫褴褛的奴隶机械地在土里翻找，当他的手指碰尖锐的石块时，便熟练地拂到一边。
只是这次的石头随着滚落、磕掉了些许泥土的同时，闪过一点光华。这一抹光却足以贯穿奴隶的整个灵魂，它很大，矿里出产过最大的钻石还要大，426克拉……它是一张门票！
“光明之山”钻石和“摄政王”钻石，结构图
英国玛丽女王王冠，中央镶嵌的是“光明之山”钻石
一个身无长物的奴隶，将钻石藏在血肉中，偷偷登上通往自由的船。他用这个秘密和船长换取一个机会，怎奈财帛动人心。一颗惊世之钻又怎可能被一个奴隶拥有，在殖民主义盛行的欧洲，奴隶的性命还不够它切割一次的工费。
1、奥尔洛夫钻石；2、摄政王钻石；3、5、11、弗伦提那钻石；4、12、南方之星钻石；6、桑西钻石；7、德累斯顿绿钻；8、10、光明之山钻石；9、希望蓝钻。
1875年，世界名钻木刻版画
左：叶卡捷琳娜大帝权杖上的奥尔洛夫钻石，右：佩戴希望蓝钻的麦肯林夫人
就如绝代美人多命途多舛一般，绝世宝钻也曾颠沛流离。
它的第一任主人是位英国总督，可财富和权势二者缺其一，便是怀璧其罪。总督先生很快就陷入了日日防贼的窘境，曾经的惊喜都成了厌烦，巴不得快点出手。
《路易十五肖像画》1730年，亚特森·里戈
可超400克拉的惊人重量，让它即便经历二度切割分解，主石依旧有140克拉之大。它卓越的品质和切工曾打动了最高贵慷慨的买家——“太阳王”路易十四，但连续的奢靡生活已经让国库和财务大臣苦不堪言，高昂的价格让国王都只能望洋兴叹。
钻石的漂泊还在继续。
直到1715年，路易十四驾崩，5岁的路易十五继位，摄政王沙克·阿本戴耐克为了彰显自己的财力和地位，说服摄政委员会花费13.5万英镑买下它，并命名为“摄政王”。
《玛丽·安托瓦内特与地球仪》1775年，高迪埃·达戈蒂，藏于卢浮宫
“摄政王”也曾装饰过玛丽王后的帽子
1722年，被誉为“世界最美白钻”的摄政王钻石在路易十五的加冕皇冠上首次展露了绝美容颜，这一刻它的命运开始与这个国家纠缠在一起。
它是法王加冕时最耀眼的星辰，尽管在波旁王朝落幕后经历了盗窃又寻回这样短暂的沉寂，它很快与新的主人拿破仑的共分荣耀。
拿破仑佩剑，护手处最大的钻石即为“摄政王”
这时的政府，国库虽不是大革命初期的债台高筑，但也没多充裕。偏南征北战需要大量的军费，而“摄政王”钻石就是他贷款的担保金。军费吃紧的问题迎刃而解，随之而来的便是前线大捷。
《拿破仑一世肖像画》1805-1815年，弗朗索瓦·杰拉德，藏于阿姆斯特丹博物馆
因此它被拿破仑认为是他的护身符，在他称帝时，镶嵌在佩剑护手上，象征着他的雄心壮志和开疆拓土的野心。
但钻石带来的好运似乎用完了，滑铁卢战役、拿破仑兵败。
“摄政王”继续在一任又一任国王的身边短暂出现，映照着这片土地的风起云涌。
上：1887年拍卖时的希腊回纹冠冕
下：欧仁妮皇后佩戴镶有“摄政王”钻石的希腊回纹冠冕
1867年，它再次被从法国王后欧仁妮皇后的希腊回纹冠冕上摘下，入驻卢浮宫，结束了它漫长又起伏的旅途。
而盛载“摄政王”钻石第一次亮相社交场的路易十五加冕冠，是法国历史上第一顶宝石冠冕，也是世界上最奢华的王冠。叶卡捷琳娜大帝的钻石王冠都难与它争锋。
路易十五加冕冠（宝石已用水晶替换）
它不需要太多的设计，但必须有足够的宝石装点，奢华到人间的极致。
为了提升自己的威望，重申君主的光辉，路易十五将国库中所有的稀有钻石挑选出来，请金匠世家出身、新晋御用珠宝匠Laurent Ronde打造了这顶“冠中之冠”-总计282颗钻石、237颗珍珠、64颗各色彩宝。
桑西钻石
“摄政王”、“桑西”、“法兰西之蓝”、“奥洛丝”……每一个曾在拍卖场上掀起血雨腥风的绝世宝钻，不过是这顶镀金银冠的一部分。而作为波旁王室的象征，路易十五加冕冠和它侍奉的家族一样分崩离析。末代公主来不及将它带走，只得留在风雨飘摇的故土上支离破碎。
现在卢浮宫展出的不过是个镶嵌着水晶的“躯壳”，其上的宝石除了“摄政王”和“桑西”，其余已在1887年悉数拍卖。
波旁·帕尔马王室的鸢尾冠冕，1912年由维也纳知名珠宝匠HÜBNER为奥地利女大公玛丽·安妮制作，目前被私人收藏
而波旁王朝最后的宝藏，保存在幺女玛丽·特蕾莎手中。她是家人们最宠爱的孩子，母亲总抱着她亲昵地说“儿子属于国家，而你将属于我”，这种无忧无虑在10岁那年戛然而止。
《玛丽·特蕾莎·夏洛特肖像画》1786年，阿道夫·乌尔里希·韦特穆勒
1793年，盘旋已久的死亡阴影降落，国王夫妇被处死，公主因年龄尚幼而逃过一劫。
2年后，17岁的玛丽在奥地利嫁给了昂古莱姆公爵。现在她是“昂古莱姆公爵夫人”了，“玛丽·特蕾莎”已埋葬在1793年的时光。
来自《绝代艳后》，法国大革命片段
在这里，公爵夫人收到了母亲曾送出国的一小盒珠宝，里面有玛丽王后曾委托首席珠宝商Bapst为她制作的祖母绿冠冕，记忆中的宝石璀璨依旧，好似昔日的爱和荣宠也不曾褪色。
玛丽·特蕾莎-昂古莱姆公爵夫人的祖母绿冠冕，藏于卢浮宫
40颗方形祖母绿被打磨得很薄，周围被1031颗明亮式切割的钻石以卷草纹包裹缠绕。遵循对称的古典审美范式，华丽但不过分繁复，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件杰作。
《玛丽·特蕾莎肖像画》
这顶冠冕后来被喜欢祖母绿的欧仁妮皇后继承，可配套耳环、项链和手镯却已遗失在那场动乱中，一如她再也回不来的家人。
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枝形吊灯耳环
1814年，她回到阔别20年的故土，携迟来的尊严为她的父母收敛尸骨。她看着人民因她的出现欢呼、挥手、激动得涕泪交零，就像20年前他们看着她的家人被斩首时一样。
人总是这样善变又健忘，时光磨灭了记忆、淡化了恨、带走了最后的公主，波旁的荣光，就此寂灭。
她和它：妆匣遗珍
欧仁妮皇后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腰带中获得灵感，设计的潘派尔流苏蝴蝶结胸针
在历史书中，一个政权的覆灭如同一朵水花，不过如此，世间王朝大抵都躲不过历史的倾轧。波旁成员以流亡结束，波拿巴家族也难逃此劫。
人人都赞颂拿破仑与约瑟芬的爱情，但相比约瑟芬，玛丽·路易丝显然更适合当时的拿破仑和法国人民。
《奥地利的玛丽·路易丝肖像画》，约1810年
就像拿破仑自己说的那样“我的命运要高过我的意志，我最珍贵的爱情必须让位给法国的利益”，他和约瑟芬没有子嗣，这便是最大的问题。
这毫无疑问是一场极仓促的政治联姻，是拿破仑向哈布斯堡示好的信号。据玛丽·路易丝晚年所说，她父亲只给了她“24小时考虑时间”。
《拿破仑与玛丽·路易丝的婚礼》1810年，Georges Rouget，藏于凡尔赛宫
而约瑟芬的离开带走了相当数量的私人珠宝，以至于拿破仑不得不重新定制订婚礼物和结婚珠宝。
目前阿波罗长廊收藏有2套，均为Chaumet（尚美巴黎）紧急赶制的作品。
尼铎制作的黄金微镶马赛克套装，包括发梳、项链、手链一对、耳环一对
一套是黄金葡萄叶微镶马赛克的完整珠宝套装，图样是经典的古希腊、罗马建筑，10个独立单元的内容皆不相同。
相比于另一套祖母绿首饰，这套显然不那么名贵，却是帝国时期少见的自然主义风格。因此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被认为是自然主义的开端和浪漫主义的前奏，更是阿波罗长廊里唯二保存完整的套装。
《玛丽·路易丝与拿破仑二世》，藏于凡尔赛宫
这段婚姻结缔得草率，但当事人双方都很满意。
玛丽·路易丝天生性情柔顺，尽管从小接受的教育中不乏反法思想，但她入主法国后的适应速度令人吃惊。标准的贤妻良母，不过多插手“男人的事业”，还一举得男；非常符合拿破仑的期望，以至于他后来也说过“你们都该娶日耳曼女人”这样的话。
原本的祖母绿套装，冠冕上的祖母绿可拆卸换成红宝石
只是没有贵重宝石的珠宝，显然不够有诚意，尤其对方来自哈布斯堡家族，于是就有了接下来这套哥伦比亚祖母绿套组。
依旧是自然主义风格，可创作语言却不大相同：尼铎选用了棕榈叶纹样，整体更为写意奢华，符合皇后身份。
目前藏于卢浮宫的祖母绿套装，仅剩项链和耳环
项链主石重达13.75克拉，采用八边形切割，下缘坠有梨形刻面祖母绿组成的流苏以修饰颈部曲线。
款式新颖、设计精巧，也是当时珠宝制作最高工艺的体现，一度在上流社会掀起流行风尚。
《穿国服的玛丽·路易丝》1812年，弗朗索瓦·杰拉德，藏于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
画像中佩戴上述珠宝，只是将祖母绿替换为红宝石
这套珠宝在路易丝离婚后随她回到奥地利，由后辈保存到1953年，后出售给梵克雅宝。冠冕上的79颗祖母绿已被拆下，空缺用绿松石替代；项链和耳环则在2004年，被卢浮宫用370万欧元购回。
现在镶嵌绿松石的冠冕，藏于史密森尼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
该冠冕曾被美国女富豪玛荷丽·梅莉薇德·波斯特佩戴出席（见下图）
而波拿巴家族的珠宝收藏里，欧仁妮皇后是永远无法避开的存在。
她从一个没落的西班牙破落户逆袭为皇后，又凭独特的审美缔造多个奢饰品神话的事迹，一直被人津津乐道。
卢浮宫的收藏就包含曾在画像中出现的两顶冠冕。这两顶冠冕都具有典型的共和国特色，及珠宝是王权的延伸，故要极尽华美。
《着宫装的欧仁妮皇后》1853年，弗朗兹·克萨韦尔·温德尔哈尔特，藏于贡比涅城堡
欧仁妮最钟爱，也最为人熟知的珠宝，当属婚礼时由Gabriel Lemonnier定制的珍珠冠。
它的难得在于珍珠表皮光洁无瑕，形状匀称、大小排列的均匀度高度统一；在日本御木本发明珍珠养殖法之前，能凑齐这样一组珍珠世所罕见。
1998颗如叶子一般环绕在水滴形珍珠周围，又好像星辰和倒映它们的湖水；珍珠独特的伴彩映照着欧仁妮柔和的面部线条，贵气又不乏优雅。
欧仁妮皇后的钻石胸针之一，蝴蝶结两翼分别是马萨林7号和马萨林8号，是马萨林主教送给路易十四的18颗巨钻之二。
这顶冠冕同样在1887年被政府以7.83万法郎的价格售出，并由德国格洛丽亚王妃归还。
有“朋克公主”之称的格洛丽亚在婚礼上佩戴欧仁妮皇后的珍珠冠冕
而画中放在身后的是皇后加冕冠，但实际上二人并未举行加冕仪式。
拿破仑三世为欧仁妮皇后定制的皇后加冕冠
它诞生于1855年，巴黎世博会期间，拿破仑三世希望通过珠宝钻石展示第二帝国的辉煌强盛。
因此这是一顶依托帝国纹章进行设计的传统皇冠：金、祖母绿和钻石共同构成作为帝国象征的棕榈与飞鹰，以及别名“国王的苹果”的王权宝球，“金碧辉煌”十分具有视觉冲击力。
这也是世间唯一一顶留存于世的皇后加冕冠。本应有相配的国王加冕冠，但相关记载始终成谜，只能叹息这世上又多了一件消失在动荡中的珍品。
历史的川流向来变幻莫测，从不停息，一切的浮华与奢靡终成尘埃。
卢浮宫阿波罗长廊，来自卢浮宫宣传片
卢浮宫依旧在勤勤恳恳追逐着曾经丢失的遗珍，好填补阿波罗长廊的空旷。
太阳之下，每一束光都藏着这片土地的离合悲欢。
小编｜鹿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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