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桥上晒早上的太阳时,想起了法国的福楼拜酷爱早起登山。
雾在散去,初冬的暖阳害羞地藏在云的后面,又慢慢探过脸来。它看着我背着疲惫地笑着,看着迁徙而来的水鸟成群嬉戏,看着枯草旁苍绿的植被,不言不语。我看着它,似有所悟。
绿树与枯苇互相预言着彼此的未来,而又界限分明地安详的端坐一方;划出火箭升空的水鸟与站在似泰坦尼克船头相拥放飞的水鸟昭示着彼此的过去,而又互不干涉;放飞心情的我和风景之间,悄悄地融合又渐渐分离。必竟有很久没站在桥上,听着歌,看山岚;必竟背负着移动的肉体的心灵,很快会被时间赶回熟悉的生活;必竟奢侈的漫步本来源于长久的原地不动,因为不多也愈显奢侈。
即便能够踏遍千山万水,终究要时时栖居。我只是勉强赋予栖居或出游的诗意。想到人还在桥上,那我且随着光与影慢慢巡游;想到文字经由心情的浇灌而冒出来,那我且安心着上变化的色彩温度质感味道;想到现实的种种,那我且给它装上理想的翅膀,飞翔着待理想成真。在冬天想青青夏日,才发现既是去年又是明年,它们都曾青青过;站在夏天想萧萧冬日,还是发现既是去年又是明年,它们都曾萧萧过;我分不清是沉湎于过去还是憧憬于未来,或许沉湎和憧憬本就手足情深。
只要不是一味地相互嫌弃和攻击就好!在各自的世界尽情发挥就好!跨越冬夏的两岸,青青加萧萧,即是岁月;得到加失去,就是人生;生生加死死,才是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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