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
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
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
兰花却依然,苞也无一个……
总会有一种歌声让你怀旧,比如这首耳熟能详的《兰花草》,就算从不能好好唱歌的我,也能忍不住哼出声来。如今,时不时想起它,那是因为喜欢植物之后,总会遇见各种叫兰花草的物种。
这原是胡适先生早年写的一首诗《希望》,1921年夏天胡适到西山去,友人熊秉三夫妇送给他一盆兰花草,他欢欢喜喜地带回家,读书写作之余精心照看,但直到秋天,也没有开出花来,于是他有感而发写了这首小诗。后被台湾的陈贤德和张弼二人修改并配上曲子,同时改名为《兰花草》,从而广为传唱。
业内不少人考究这个兰花草究竟是谁?有种靠谱的说法,歌中的兰花草是指兰科的绶草,我是持怀疑意见的。
不过,这个季节蓝花草开到烂大街了,不时有朋友问我这个叫啥,待我回复“蓝花草”后,总有人忍不住哼出“我从山中来,带来兰花草……”,我总会不厌其烦地说:此蓝花草不是彼兰花草。
本文不讨论歌曲所指,因为的确也没结果嘛。其实它一直被叫做翠芦莉,多好听的名字呀,偏偏大师们在植物志定个容易混淆的名字,不懂起名大师的心呀!
蓝花草,爵床科、芦莉草属多年生草本植物,俗称翠芦莉,也写作兰花草。
把植物叫做“×花草”的好俗呀,我随口就能叫出几个熟悉的:叉花草、喜花草、钟花草……也许简单就是一种美吧,蓝花草就像邻家女孩那般熟悉与清纯。
翠芦莉其实是很常见叫法,它来自其拉丁学名Ruellia的音译,属名Ruellia是为纪念法国的医生、植物学家Jean Ruel (1474-1537),乍一听还有点艺术性,很容易把它联想到是外来的,它的确是外来的“和尚”,来自墨西哥。
它的中文名有些乱,可拉丁也似乎没固定,有叫Ruellia brittoniana,也有叫Ruellia simplex的,不纠结吧,应该也是同物异名呗。
几天前,又去野狸岛,自从珠海歌剧院座落野狸岛后,野狸岛也改头换面了,可把“村姑”打扮成城里人后,我反而不太喜欢了。很多原生态的植物被铲光了,替之于颜值高,花多色艳的花海,就这样,烂大街的蓝花草也被推上了野狸岛的舞台中央。
平时对它熟视无睹惯了,偶尔也会被花海震撼的,反正我的植物档案里不能没有它呀。
我一直没有怀疑它的颜值,你看:蓝花草叶似柳,茎如竹,既有柳叶的柔美,又不失竹的修长,紫红色的茎叶也构成不一样的风景。
虽说每支茎上也就一朵两朵花,它们成百上千的兄弟姐妹们一起不断绽放,满眼的蓝紫色迷倒了众多的游人,装扮了这个城市。
认识植物以后,我最早知道“朝开暮谢”这个概念正是来自于蓝花草,上午繁茂的它午后就逐步凋零,四五点后,就基本看不到花,那会还会哀叹生命的宝贵,后来发现,在植物界,“朝开暮谢”却是一种常见现象,慢慢就见惯而不怪了。
虽说每个个体生命很短暂,但蓝花草每天都会开出新的花朵,因而获得一个名字叫“日日新”。
而且蓝花草的生长方式很特别,它靠地下根茎蔓延生长,形成交织的水平根茎网,其上生有芽,芽向上长出地上苗,并相应的生出不定根,形成新的植株,所以在南方,它很经常当成花海使用。
▼ 细长的披针形叶片沿着主茎上的茎结对生,叶脉明晰,摸着有一定的韧性且较粗砺。
蓝花草的花自然是蓝色的吧?未必,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颜色概念一直很模糊,明明是紫色的呀,干嘛叫蓝花草呢?很多人说它是蓝紫色的,是就是吧。
每个花感觉很纤细,不过它也很轻盈嘛,擎在细长的花茎上,蓝紫色的它从茂密的绿叶中兀自伸展出来。
蓝花草五片花瓣,花叶娇嫩,花瓣上的放射性条纹很深,整朵花绽开之后像是吹起一个小喇叭。
▼ 除了通常简单的蓝紫色,偶尔还能遇到穿着粉色衣裳的蓝花草,据说还有一些并不常见的开着白花的蓝花草,还真没见过呢。
关于它的果实,是这样描述的:蒴果长形,先为绿色,成熟后转为褐色。果实开裂后种子散出,种子细小如粉末状。
可奇怪的是,我却一直没见果实的样子,倒是下面的花苞不时被我误以为它的果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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