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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 康瑜:帮助孩子找到与生俱来的光

“诗歌的力量是有限的,它似乎无法帮助孩子们战胜贫穷和苦厄。但是,它的美和光却能在孩子们心中顽强地扎下根来,代代传递。当一个孩子观看这个世界的内在视角发生改变,未来才会有更大的力量改变外部世界。”

康瑜正给孩子们上诗歌课

01
大山里的小诗人

小鸟是大鸟的孩子/白云是蓝天的孩子/路灯是黑夜的孩子

母亲去广东的时候

我把我的鞋/放在母亲的旁边

因为/我是母亲的孩子

——《孩子》

写这首诗的孩子,名叫穆庆云,来自云南保山。

2019年,12岁的她写下了这人生中的第一首诗。那时候,她已经独自生活了两年。

十年前,庆云的父亲因车祸离世。母亲为供姐妹俩读书,不得不南下广东打工。后来,姐姐考上了大学离开家乡,她便开始了独自一人的生活。

庆云的家庭情况是特殊的,然而,她的处境,在她就读的漭水镇中学,并不显得特殊。

这是一所寄宿制乡镇中学,学生都来自漭水镇及周边山村。他们周一到周五住读在校,周末回家。其中,很大一部分学生与外出务工的父母常年分离。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称谓:“留守儿童”。

这个特殊群体产生于中国近几十年来社会化转型和城市化进程之中,当越来越多的青壮年农民走入城市,随之而来的是“城满乡空”“乡土失落”等问题,以及被他们留在农村的未成年子女的教育与成长问题。

正如一个孩子在诗歌《种子》里所写:

种子/被埋在大雪下/安静发芽

老枯树/在夜里长出一根新枝丫

而我/在爸爸妈妈看不到的地方/偷偷长大

这些被遗留在偏远山村里“偷偷长大”的孩子,从不被看见,到被特殊关注,始于2000年至2004年。当时,全国各地屡次出现留守儿童极端事件,引发社会广泛讨论。

2004年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出台的《关于加强和改进中国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的若干意见》中提出,“特别要关心单亲家庭、困难家庭、流动人口家庭的未成年子女教育,为他们提供指导和帮助。”2019年,国务院印发《关于加强农村留守儿童关爱保护工作的意见》,再一次提出加强对农村留守儿童关爱保护工作。

然而,外界对这一群体的认识,在很长一段时间停留在“标签化”和感性的同情层面。

NGO组织“上学路上”曾发起公益研究项目,连续六年发布留守儿童心理发展报告。该研究的学术执行人、北京师范大学教授李亦菲说,最初的两年,研究率先关注的是留守学生的心理状态,等做到第三年、第四年时,他们的视线开始转向关注包括核心自我评价、心理地位在内的留守学生内在心理品质。这些,才是长远影响留守学生心灵状况的因素。

研究中尤其被提及的,是这些孩子的“内隐性特质”。

什么是内隐性特质?在央视纪录片《人生第一次·成长》中,漭水镇中学校长于春云曾说:“这里的孩子懂事早,就算父母离开他们去外地打工,他们也不会哭,不会闹,这样的孩子太安静了。”这种异于常态的安静,“就像后山奔腾的瀑布,突然地,就没有了声响。”

事实上,这不是留守儿童的特有问题,而是缺乏关注、交流、回应的乡村孩子身上普遍存在的问题。于成年人而言,孩子的问题是“突然”出现的。然而,孩子们的诗在向我们诉说:并非如此——

我把心事/扔进河里

心事/越来越多

河里的石头也就越来越多

施应锁,14岁,来自漭水镇明华村水拉河,是穆庆云的同班同学。和穆庆云一样,他的家也在半山腰,每次从学校回家都要独自走长长的山路。但他不是留守儿童。

每周末回到家,施应锁做的第一件事,是放牛。在小诗《朋友》中,他这样描述自己的生活:

放学回家的路长长的

只有我一个

家里的牛圈大大的

只有小牛一头

当我抱住他的时候

我们都有了朋友

无论是穆庆云还是施应锁,以及漭水镇中学更多的孩子,他们身上,有同一种令人印象深刻的特点:沉默——与年龄不相符的沉默。

施应锁和他的“牛朋友”

02
“写诗的孩子不砸玻璃”

地上的路原来很平坦

可是/有太多人走过

这些路过的人们太累了

于是他们决定扔下一些东西

有的人扔下了悲伤

变成了路上的石头

有的人留下快乐

变成了山上的树苗

我把装在瓶子里的思念

放在高高的山顶上

变成了黑夜的眼睛

——《地上的路》

(李锶嵘 13岁 云南)

很多人找到“是光”,是循着孩子们闪亮的诗歌足迹。

“是光”,全称“昆明市呈贡区是光四季诗歌青少年服务中心”,是国内首家也是规模最大的乡村诗歌教育公益机构。从2016年10月开始服务乡村儿童,为三至八年级乡村教师公益提供诗歌课程包和培训。截至2021年9月,“是光”已经服务包含云南、贵州、广西、河南等偏远地区中小学1200余所,让11万余名孩子有了人生第一堂诗歌课。目前,不只有诗歌学校,还出现了诗歌社区、诗歌小镇、诗歌县城。

“是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走入大众视野,是在2019年北京卫视《我是演说家》,创始人康瑜带去了孩子们的诗歌和故事。

这是一个90后女孩,2015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2015年到2017年,从云南保山支教开始,投入乡村教育。随后和联合创始人张田田,一同创办了“是光”。

她的故事曾被很多媒体关注。随着认识“是光”的人越来越多,这些年,康瑜被问得最多的问题有三个:一是,“是光”究竟在解决什么问题?二是,为什么是诗歌?三是,在实际过程中,诗歌发生了怎样的作用?

对这三个问题的探索,贯穿在“是光”筹备、诞生、发展的全过程。

故事开始于从北京到云南漭水镇中学支教,那是康瑜生命的转折点。“不是我找到了诗歌,而是诗歌找到了我,找到了这些学生。”

那是一个雨天,一个美好的意外——

当倾泻而来的大雨突然打乱了教室里正在进行的书法课时,康瑜无法拉回孩子们的注意力,索性放手:咱们来写一首小诗吧。

就像是打开了某个奇妙的开关,那天,坐在后排角落里始终默默无闻的女孩,和班里很多孩子一样,写出了人生的第一首诗:

我是一个自私的孩子/我希望雨后的太阳只照在我一个人身上/温暖我/我是一个自私的孩子/我希望世界上有个角落能在我伤心时空着/我是一个自私的孩子/我希望妈妈的爱只属于我……

康瑜仿佛听见了“嘭”的一声,那是生命打开的声音,是她之前无数尝试想要达成的。

在此之前,康瑜开过书法课、国画课、奥数班、校园歌手大赛,希望能够帮助这些沉默的孩子找到生命里的热爱,找回自信,敞开心扉。效果是有的,但是条件所限,大多无法持续。唯有写诗是可以随时随地进行的,而孩子们每日所见的青山白云、村庄田地,都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天然素材。

与我们熟悉的作文、日记不同,诗歌语句短小、想象力丰富等特点,也与孩子的心灵最相契合。儿童诗作家金波曾说,“儿童是天生的诗人。”而诗歌指向的感知与表达,它所解决的,正是乡村孩子的问题:“内隐性特质”,或者说,“情感抑制”。

支教期间,康瑜发现,大多数乡村孩子“不能够准确感知自己的情绪,或者感知了不知道如何表达,准备要表达却很难找到稳定的表达对象并得到回应”。

为什么将诗歌课设置在三到八年级?因为,这个年龄段是孩子自我意识迅速发展的阶段,也是对生命、对外界、对人与人关系发问的年龄,此时,他们更需要被看见、被关注、被倾听、被回应。然而,当他们每天面对的,只是岿然不动的大山,是生活中缺位的父母,或者并未缺位、但是在成长路上无法做出有效回应的“隐形”的父母,他们的需求显然无法得到满足。久而久之,即产生所谓的“情感抑制”,最终促成“留守儿童的行为异常”中的两个极端表现:一极是沉默,另一极是破坏。

自第一堂诗歌课后,“雨天即写诗”,成为康瑜和学生的一份浪漫约定,而后又发展为“四季诗歌课”,并推广到全校。

诗歌逐渐成为她与学生之间沟通的密码,曾经紧锁心扉的孩子、在传统学业里“一无是处”的后进生、调皮学生,诗歌都逐渐成为他们人生黑夜里的一双“眼睛”。他们或在诗歌里找到情感寄托,或借由诗歌打开心扉、排解情绪,或在诗歌里发掘出自己与生俱来的光亮。

康瑜说:“生活给了这群山里的孩子太多考验——孤独、疾病、贫穷和分离,也从他们的身边夺走了很多关注、陪伴和肯定。在漫长的夜里,这些孩子需要自己学着长大。所以诗歌课不为培养诗人,只为告诉孩子们:要拥有探索的热爱,要保持感受的敏锐,要拥有感知幸福、书写痛苦的能力。即使是愤怒,也可以用一首诗慢慢舒展。

而于春云校长说:“考大学不考诗歌,但是,开展诗歌课之后,学了诗歌的孩子,不会去砸玻璃。”

“写诗的孩子不砸玻璃。”后来成为“是光”的slogan。

康瑜和乡村孩子们

03
 “诗歌不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但它可以改变一个人”

在“是光”,一堂诗歌课的课堂场景和打开方式,有无数种可能。

比如,春天油菜花盛开,香气四溢的油菜花田便成为了孩子们的诗歌课堂。再比如,秋日暖阳里,老师会将他们带到山脚,带领孩子们将手中的树叶卷成一个小孔,告诉他们:“眼睛透过小孔,像镜头一样,去聚焦天上的白云,聚焦路边的小草,聚焦山脚的黄牛,你看到了什么,倾听到了什么,内心感知到了什么,就将它们用诗句写下来吧。”

在三四年级“不可思议的王国”主题里,一堂诗歌课可能以戏剧的方式开头。

比如,不可思议的气球:想象自己是一只被慢慢吹起来的气球,身体随之舒展,飘飞,在飘飞的过程中,很多突发状况出现了……再比如,不可思议的脚印:我们的脚踩在地上会留下脚印,那么,天空中飘飞的云有脚印吗?我们碗中的一粒粟米有脚印吗?时间有脚印吗?

而到高年级,诗歌课逐渐聚焦孩子们成长中将面临的一些重要主题:孤独、成熟、亲情、爱情、失去……

比如“失去”,于乡村孩子们而言,生活的现实总是来得更早更沉重,贫穷、疾病都可能让他们面临更多的失去。有孩子这样写:

人生就像小草/时间一到就黄了

而在这堂“失去”主题诗歌课上,他们会想象自己是稻子,到了秋天,稻子即将失去它的稻穗,但是于农民而言,他们将收获一年辛勤劳作的果实。

“我们通过这种方式,让孩子们去感知得到与失去的辩证关系,同一件事情,换一个角度,也许就会不一样。希望未来有一天,他们面对这些人生的重大主题,周围没有人告诉他怎么做的时候,他可以找到自我化解的办法。”康瑜说。

“是光”所有的诗歌主题,最终分年龄段呈现在不同季节的诗歌课本里,被称为“四季诗歌课”,即春光、夏影、秋日、冬阳。“四季”意味着陪伴,也意味着看见。这种“看见”,是用心去看见家乡,看见四季风物的美,看见生活中的美。

 “因为人在困厄之中时,常常来不及看见自己的内心,也来不及真正看见这个世界。但是,无论如何,漫山遍野的油菜花是不可阻挡地如约盛开的,晴天的阳光慷慨地照耀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的。如果一个人感知不到这些,他的幸福感就来不了。”康瑜这样说。

于春云校长的一句话,曾成为康瑜发起“是光”的力量之一。

他说:你知道这个小镇最后的主人是谁吗?就是这些考不出去、留在山里的孩子。他们现在怎么样,未来的小镇就是怎样的。于是,“是光”选择陪伴那些可能留在乡村的孩子,期望由内而外地改变中国乡村的面貌。

这种改变,是以改变一个人感知身边人身边事、感知家乡、感知这个世界的方式开始的——

康瑜说:“诗歌的力量是有限的,它似乎无法帮助孩子们战胜贫穷和苦厄。但是,它的美和光却能在孩子们心中顽强地扎下根来,代代传递。当一个孩子观看这个世界的内在视角发生改变,未来才会有更大的力量改变外部世界。

即使这些孩子没有走出大山,将来成为村子里的爸爸或妈妈,在某个田里劳作的夜晚,他们仍可以指着水田,对身边的孩子说:你看,这里有无数的星星在河里流动。”

在油菜花田里写诗的孩子

04
“诗歌让我想成为一个好老师”

我想和你自由地好着/像云和云/风和风

这是康瑜在校园里拾得的一首爱情诗,写在一张小纸条上。

曾经,老师们视爱情如洪水猛兽,围追堵截。殊不知,爱情在孩子们的诗里只是如此简单和美好的情感。

有老师对康瑜说,“以前,看见那些调皮孩子总是头痛,现在每当要发火时,想到他们写出的那些可爱的小诗,就又看见他们身上的光了。”

其实,诗歌课改变的不只是孩子,还有上诗歌课的乡村老师们。

几年来,“是光”团队的工作重心主要在两大块内容上,一块是诗歌课程的研发、实施与跟进,另一个重要的板块,即教师培训、管理与激励。

支教曾一度被诟病,主要在于短期支教的非持续性。当支教团队离开,他们的内容无法在当地学校扎根,不能对学校起到实质性的帮助。诗歌课想要拥有长久的生命力,必然需要带动本学校力量的加入,培养起一支能讲诗歌课的乡村师资队伍,成为未来的推动力量。

为了实现乡村教师“轻松就能上好一堂诗歌课”的目标,“是光”除了会为老师提供逐字教案,还提供线上师资培训课程,目前研发出的培训内容已经高达200课时。

事实上,在“诗歌课专业能力”的成长之外,老师们的成长是全方位的。

他们在诗歌课里学到的一些课堂组织模式、教学工具、处理问题的方式,都可以运用到其他教学之中,比如,如何组织学生进行头脑风暴?孩子的想象力打不开时,老师应该如何做?当孩子表达某种情绪时,教师如何回应才是恰当的?

而老师们对康瑜提及最多的,是诗歌课的另一个重要作用——协助教师与学生进行沟通,改善了师生关系。

如果说诗歌帮助孩子感知和表达,那么,对乡村孩子来说,大部分时候,表达的另一端,是老师。老师是他们情感的接收者。所谓“亲其师,信其道”,当老师与学生之间建立起情感流通的渠道,建立起了解、信任的关系,这种关系的力量就会作用在方方面面。

贵州一所项目学校的龙老师说,诗歌改变的不只是班里的孩子,还有他自己。

这是一位敏感细腻的老师,原生家庭曾一度让他封闭自我,他说,是诗歌课让他找到与自己和解、与外界和解的方式。而如今,龙老师成了学校里最受孩子们欢迎的老师。

他对康瑜说,“是光,让我想成为一个好老师。”

这句话意义重大的话,让康瑜感到莫大的鼓舞。

孩子们的诗集《大山里的小诗人》,唤起人心中最纯粹的感动

05

生命之初的馈赠,

我想要传递下去

过去,很多报道都会细数康瑜曾经的诸多选择的可能性:人民大学保研、出国留学、体面的工作、轻松如意的生活。紧随其后的是:为什么——为什么选择了一条最难走、最不容易被理解的乡村公益路?

创立“是光”一路走来,康瑜几乎365天无休,每天都会面对很多棘手问题,可能跟人有关、跟环境有关、跟钱有关。但是,所有的艰难,她很少提及。她更多讲述的,是去深山项目学校,摩托车奔驰在悬崖峭壁边,扑面而来的美丽风景;是孩子们的诗、老师们的故事,如何一次又一次打动了她。

她说,“当你认真地选择了一种生活的时候,你就能够忍受任何艰难。”

康瑜常常温柔地忆起奶奶,那是她生命力量的源头。

奶奶的生命带着强烈的热爱底色,她种花种草,教小时候的康瑜与花草对话,与自然中的万物对话。在她眼里,奶奶是一个乐观的命运抗争者:“每一次,命运抛给她不一样颜色的球,她都会很欢乐地接住它。”

夜晚,奶奶会很有仪式感地关掉所有灯,带康瑜看星星看月亮讲故事,并指着月亮对康瑜说,你说那上面是不是也有一对奶奶和孙女?从此,康瑜不再害怕黑夜,而是每每抬头望夜空,耳边总响起奶奶浪漫的提问。

还有永远感恩生活、永远认真对待彼此、倾听彼此讲话的父母家人,所有的这些生命最初的馈赠,都化为康瑜在自己人生路上披荆斩棘的力量。

“是光”颁给小诗人的奖状上,写着这样一句话:“你本来就是诗人,要相信自己手里就有光。”这也是童年教给康瑜的。

奶奶曾经对康瑜说,“我们生而为人,不是猪马牛羊,本身拥有更大的能量,不只要让自己过得好,也要让更多人过得好。”

康瑜将自己现在的角色定位为“管道”:“很幸运,诗歌通过我这个管道,找到了这些学生。管道的另一个意义是,我想要将我在生命之初接收到的那些东西,通过我传递下去。”

在这个意义上,她觉得奶奶似乎从未离开。

如今,随着越来越多学校加入是光,成千上万的乡村孩子正走进诗歌的世界。

逐渐地,诗歌也从学校,走向家庭,走进社区,有了诗歌小镇、诗歌县城。在那里,大家抬眼可见的灯箱上,闪光的是孩子们的诗;乡村的“大喇叭工程”里,播放的是爷爷奶奶朗读的孩子的诗。

“是光”期待,在未来,诗歌将会成为一种文化,在乡村,浸润人心,化物无声。

“而这一切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就像它本来就应该发生一样。”

越来越多乡村学校加入“是光”

END

2021年/第93期2021/12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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