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给老父亲过生日,在镇上酒店聚餐,散席后,开车从县城来的晚辈们,当天都返回了县城。哥哥和嫂子,既要种着家里的地,还要常去县城照顾孙子,也没有时间常去父母家。父母年龄大了,做饭也发愁,住在城郊的姐姐,知道我从小也不大会做饭,更谈不上给父母做饭,就留下来,帮父母做饭。第二天,屋后的邻居孙亮(化名)给送过来一个用包装带编织的篮子,心直口快的母亲,不说“谢谢”,反而一直说不要,家里的篮子用不了,非叫他拿回去,姐姐也在一旁帮腔。按辈分我叫孙亮三表姐夫,三表姐虽说是我母亲娘家嫂子的亲侄女,但她对我母亲,比对她亲姑都亲。平日里,三表姐有事没事都往母亲家跑,一口一个大姑地叫着,非常亲热,有什么好吃的都忘不了我母亲,就像我母亲的亲女儿一样,两家处的非常好。我在屋里,听着院子里母亲、姐姐和三表姐夫的对话,总感觉不对劲,当我走出屋子时,三表姐夫已经放下篮子走了。我虽没有看到当时三表姐夫的表情,但我能想象出他当时是多么尴尬。他走后,我对母亲和姐姐好一个“说”,人家送东西来,首先应该说声“谢谢”,即便用不着,也要赞美几句,怎么能让人家拿回去呢!母亲糊涂,姐姐也糊涂吗!我说完母亲,又说姐姐,她俩却振振有词地狡辩说,咱家用不着,让他拿回去给人家。我问母亲才知道三表姐夫送篮子的原因,原来,父亲赶集捡拾了一些包装带子,母亲舍不得当柴火烧掉,忽然想到,三表姐心灵手巧,闲暇之余,喜欢用这种包装带子编织篮子,就送她了。三表姐用母亲送她的包装带子编的篮子,自然想到编好后送一个给母亲。收了三表姐夫送的篮子,又没什么送给他,从来不占别人便宜的母亲,一夜没睡好觉,总觉得心亏。第二天母亲催促父亲把篮子退了回去,本来我就觉得退回别人的东西就是打人家脸,父亲又回来转述三表姐夫收下篮子说的一句话,“你不要,有的是要的”,我更埋怨父母亲太不会处理事。从老家回来,我又在电话里问起篮子的事,父亲说,我嫂子知道后,也说父母亲做的不妥,她给三表姐送了点东西,并说喜欢她编的篮子,又把篮子取了回来。(本文系水缘文学(ID:sywxwk)原创首发,作者:石志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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