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0 | 读城记2020
“首都计划”都是自说自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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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欢迎收听，早茶夜读，我是凤梨。
我们这个月的主题书是《首都计划》，主要讲的是国民政府28年以后定都南京，在南京建立新首都，做的一番规划设计。这个计划非常全面且详细，从道路规划到排污系统，从港口机场到自来水供应，从旧城保护到学校建设，城市设计的方方面面都包含在里面了。但我们读这本书的时候，除了能读出当时人们对南京的规划方案以外，还能读出一种撸起袖子加油干，一张蓝图绘到底的新政权的豪情壮志，以及将自己定位在世界一流国家的那种渴望和期待。比如我们不对会从这份计划里读出与巴黎，与华盛顿的各种对比，并不断凸显新南京的优势。我印象最深的是公园绿地的城市占比以及对新城建筑风格要吸收传统设计样式的那份坚决，字里行间透着骄傲，按今天的说法就是满怀着文化自信，道路自信。借规划首都，来呈现对国家未来的展望，那份儿跃跃欲试，或许就是后来“黄金十年”的动能。
但是我今天还是不怎么谈南京，我们今天介绍一本书叫《走向近代化的北京城》，它还有个副标题叫《城市建设与社会变革》。从清末到三十年代，这个从帝都到首都再到普通城市的北京城，是如何在没有计划的计划的情况下完成近代化改造的。具体的我怕来不及交稿就不一一校对转文字了，感兴趣的邻居可以听音频。我这里就讲一段挺有意思的素材，供大家想象近代化、现代化转型过程中的地道北京味。
为了处理淤塞问题，有关政府机构不得不在每年春天对沟渠进行疏浚和清理。这一清理工作早在明朝在北京建成明式沟渠前便已存在，实际上开始于公元1000年左右宋朝首都汴梁时期。但是在北京，经过几百年的发展，清理沟渠已经成为一项影响所有城市居民的地方性风俗习惯。春季便于沟渠清理的原因有二。首先，漫长的冬季结后，土地开始解冻，使挖掘和疏工作容易进行。第二，春季是户外活动开始的季节，能够很容易地雇佣到劳动力。由于这一工作的性质，普通城市居民是不愿意干的，所以通常由外地来北京寻找工作的季节性工人来完成。悉尼・甘博亦记载说，在中华民国初年，常有贫困家庭出身的人或监狱囚犯从事沟渠清理工作。疏浚沟渠属于苦力活，需要付出巨大的体力，而且工资低，不卫生，充满了危险。腐烂垃圾放出的有毒气体甚至能夺去人的性命。许多目击者曾对由于通风设备不好沟渠清理工昏倒和死于有毒瘴气体的情况作过灵活现的描述。
完成每年一度的北京城的沟渠的清理大约需要两个月的时间，通常是农历二月初开始，三月底结。“清理工打开彼此相隔不远用来遮盖污水的石板，以便将淤积一年的废弃物清除出来。”下水道的清理工作正好与北京每年一度的科举考试时间相吻合，每年这个时候来自全国各地的考生们齐集北京参加文官殿试。一句流行的谚语对这一景象描述说:“臭沟开，举子来；臭沟塞，状元出。”这可真难为了远道而来的儒生们，因为这两个月之间北京的街道处于最为糟糕的时期。污水管道中的淤泥挖上来便是大块大块的泥浆，在北京干的春风的吹拂下，这些新挖出来的松土又变成了漫天蔽日的灰尘。
1901年北京积水成河的街道
最令人无法忍受的还要说是下水道打开后所散发出来的气味。作为预防措施，行人们经常随身携带大黄和苍术以将臭味赶开。一位西方游客对1821年春天的景象记载道：
全年淤积起来的所有脏物都堆积在大街上，空气中充满了难闻的气味。每年这个时候,居民们都要在衣服上带着散发出香味的念珠。念珠主要用麝香制成，垂在人们的胸前，它是中国人十分喜爱的东西。
今晚二条
随手，恰好，都是注定的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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