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牧云：【焕古印象】（散文）

本期编辑：徵   蔚

 焕古印象

文/牧云

最美人间四月天！

四月的陕南汉江沿岸，美的让人心旷神怡!

从石泉沿汉江而下，过后柳、过喜河、长阳、汉王城等。四月的阳光温暖柔煦、和风轻扬。一路上，江岸新绿如绸，江水碧蓝如玉，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一切都美得如诗如画。只想一直一直地继续向前。

自己3年前拿到驾照不久，满心欢喜，以为终于可以驱车实现自由飞翔的梦想了。殊不知世事无常，只兴致勃勃、大胆肆意的开了半年，就一个大意，一愣神间油门当刹车，将心爱的车车撞墙上几近报废。2年之后再驾驶新车，才知心里真留下了严重阴影，变得小心翼翼，紧张胆怯了。这次沿江而下，沥青路崭新如漆、道路宽阔、视野良好，越开心里越自信轻松，于是就一路向紫阳方向而去。

到紫阳焕古地界，过汉江大桥向焕古镇去，道路崎岖狭窄、蜿蜒如蝇，但路边紫色的、白色的、金黄的鸢尾花、雏菊开的很美丽。在老司机涛哥声声教诲中，满手心汗，中午12点左右到达了焕古镇。

这是江边山岙上一个不大的小镇，灰扑扑的街道，似乎很没特色，想想既然来了，就逛逛看。把车停在街边，和涛哥走在街上，想找点吃的，顺便看看著名的焕古茶叶街道拐角处，一条向下延伸的青石巷道吸引了我们，青灰色的石阶狭窄陡峭，在正午明晃晃的阳光下显得干净清爽，也不知通向哪里？带着探究的心理沿阶而下，20余米后，道路一拐，竟然进入一条簇新的仿古街道。街面不宽，两边商铺林立，游客稀稀拉拉，几个游客小孩子在街沿清澈的水渠中玩一只大龟，还有大人在旁边看热闹，没想到街道上的小水渠这般干净！有几个展馆，先走进一个家风馆，里面几间小小巧巧的小房子，还是泥坯墙，收拾的洁净雅致，摆放的有博古架，放着一些陶罐、瓷器等旧物，看起来挺不错的。转身又看到一个李东故居，不名李东何许人？看简介方知李东是“长征五号”系列运载火箭的总设计师。这样一个小镇，养育出了现代科技的顶尖人物，真是了不起呀！还有乡贤馆看起来很有历史感！这些展馆总体印象是小巧精致，房屋都是老房子的格局，在旧房子的基础上翻新如旧，处处可见设计者匠心，很有年代感和历史沧桑感。阴凉、阴暗的房间，经室外灿烂的阳光反射，透过撑起的小轩窗，可见窗外绿荫摇曳、汉江绿波荡漾，远山青黛、蓝天如鉴、白云舒卷，坐在古色古香的展馆里，休憩片刻，真有种恍如世外之感。

沿阶下到江边焕古滩，看到各式宣传简介、碑文等，才知原来宦姑滩是旧名，据说是唐朝一位获罪官员逃到此处隐居，教会此处百姓种茶、制茶、饮茶，这儿还成了茶马古道的起源地。咱们大中国之前的外贸，以丝绸、瓷器、茶叶赚取了多少西洋人的外汇呀，想想这小小的叶片还真了不起！

沿江滨新建的步道，在江风中徐徐而行，视野开阔辽远，对岸山上层层叠叠的茶园整齐地布满了山坡。再远处，隐在淡淡烟云里的山峰，大大小小、高低起伏、错落柔和，水墨淡彩般美丽。午后，骄阳如火，来到一棵350年左右的药王树观景台上，大树周围的护栏上挂满了连心锁、吉祥牌以及红布条。江风猎猎，无数鲜红的丝带飞舞如练，映衬着粗大古老药王树茂密的新叶，别有一番活力和风情。

随意走上一条向上的石板路，在立着竹篱的菜地里，胡豆荚结的鼓鼓囊囊的，鲜嫩的豌豆荚一串串挂满了枝头，摘一只豌豆角，掐头去筋，轻轻一嚼，满嘴清香四溢。路边还种了一些锦葵、雏菊、鸢尾花，在阳光下惬意的成长。遇一老人随意聊几句，感慨地说：“你们这儿真干净、漂亮!”老人溢出满脸的笑容说:“镇上的干部时刻来检查，他们随时看到有纸屑、垃圾，立马就捡拾起来了。” 看来现在政府部门干部的作风还真是过硬呢。还有几处大大小小的街景，小竹园、小假山、小水池，绿荫、便道，曲径通幽，随处都可以坐下歇息，赏美景吹凉风，也可以信步走入一家茶坊或者小吃店、饭店或者农家乐，就着江景把酒临风。

来到焕古市集，一个大广场旁，一条仿古街道，开着很多家商铺，主要是销售茶叶。一家商铺门前放着一口大铁锅，一小伙蹲在大铁锅边手工炒茶，柔软的茶叶已呈深绿色条索状，一只手在锅里沿一个方向揉搓，茶叶热气蒸腾，散发出新茶的浓香。和小伙子聊着炒茶的步骤、技术，小伙说，这是西安一客户定制的手工茶，要经过6道工序，直至焙干。进到店里，热情的美女店主立即给我们冲泡清明前后的茶叶，邀我们品尝。店主熟练地烧水、洗茶、泡茶，斟到小杯里。三种茶叶我们也不大分辨出区别，都是汤色清亮翠绿，杯里嫩芽直立舒展，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很是诱人。轻啜浅饮，淡淡的涩味后有浅浅的清甜，一种春天的鲜味荡涤身心，唇齿留香、让人沉醉，“且将新火试新茶”，品茶正是好年华、好时光。将明前明后茶逐一品味、品尝、比较，终于慢慢品出了其中细微的差别。明前茶叶芽更嫩更鲜，口感更加清甜回甘、留香持久。清明前后，茶叶生长旺盛，一天一个样，采摘明后茶时，叶片稍大、更加翠绿，制出的茶叶口感更加青涩醇香，就是所谓的口劲大。其实也就是明前茶更加适合悠闲品茶之用，明后茶可以作为解渴生津之饮，各有所长。于是招呼店家将明前3月30日、明后4月14以及清明4月4日的茶叶各装一袋，准备回去慢慢品味，在主客皆大欢喜中加微信道别。

离开焕古镇，见路边山崖陡峭、茶园青翠，还有很多的大小便道通向陂上茶园或者幽谷深处，清风徐徐、阳光斑驳，心生去茶园观光之念，但涛哥不从，建议我们再找一处茶叶加工厂看看。路边一临江茶厂看起来规模不小，便停车来到茶叶店里。店内宽阔凉爽，摆了几幅茶案。店内一清秀帅气小哥招呼我们，将几种价位的茶叶分别展示、冲泡给我们查看、品尝，由此知道了紫阳茶叶以焕古镇周边和蜡竹村的茶叶最好，这里土质较厚、温和湿润，而焕古茶又是紫阳富硒茶的灵魂和代表。他们这个蜡竹茶叶公司有自己的茶园，机制茶成品看起来叶条更均匀更细致一些，工艺更符合标准。我们细细品尝之下，感觉这茶叶汤色更加清澈，香味更纯醇厚重。由于近年来茶园规模扩大，茶叶价格也由原来清明前至少得一千多元一斤降到了六百左右，明后茶也由原来的至少六七百降了将近一半，感觉真是平民化了很多。卖茶小哥很诚挚地给我们让了价，也就想起了远方的朋友、亲人，想要将今年的新茶和亲情一起寄去远方，再加上难得来到这么远的地方，茶厂还是直销价，于是大包小包的满载而归。

跨过汉江，远望江对面的焕古小镇，感觉今天在这个小镇收获了意外的惊喜。也许明年春天还可以再来焕古，再去品品新茶，还有热情的卖茶的小姐姐、小哥哥，那时旧地重游，应该更有一番风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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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牧云：本名周永凤  陕西省石泉县人，文学爱好者，发表过多篇诗歌、散文、短篇小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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