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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中人物先行还是语言先行
的问题解说
——人物、语言、情感三者的关系
作者：马成义
小说是现代文学中的四大文体之一，发展至今，已较为成熟。然而小说写作中的几大基本问题现在仍没有一个较为成功的解决，如小说中人物与语言这一关键点现阶段还没有一篇详细说明其二者关系的理论文章。小说无疑是讲故事的文学文本，讲故事须得有人物，人物是小说中最核心的因素。既有人物，那人物就得说话，说话就得有语言，所以人物与语言的矛盾就产生了。如何很好的处理这一矛盾，就是本文探索的一个主题，即小说中人物先行还是语言先行的问题解说。
一、人物是为故事服务的
每篇小说都有人物，即使小说中没有情节，人物也是不可或缺的。没有情节不代表没有故事，情节起伏平缓的小说只是故事矛盾冲突不明显的小说而已。如汪曾祺的《大淖记事》故事性不强，但其仍是一篇优秀的小说，因为其中有形象鲜明的人物。再比如说马原的《虚构》，故事性也不太强，但马原有寥寥数笔就写出人物形象的能力，《虚构》中人物多于故事。人物出来是要带出故事的，怎样带出故事则不一定非得靠语言，动作、神态、心理都可以带出故事，就看我们在写小说时如何利用这些现成的资源。
写一篇小说在刚下笔时人物与语言是分离的。写人物就不能很好的写其语言，写语言则不能很好的写人物，二者只能取其一（这也许是初学写小说者能力不够的原因）。例如曹雪芹的《红楼梦》中描写王熙凤出场时的话语：“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请注意，这一句话前有描写其笑的语句，笑是从人身上发出来的，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就是人物先带出语言。而语言带出人物则要正面先写有这一人物特性的语言，必须是有其特色的语言，这一语言要慎重选择，这一放在人物前面的语言决定整篇小说的基调与其故事发展的方向。如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的开篇第一句：“多年以后，奥雷连诺上校站在行刑队面前，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这就是典型的人物先带出语言，可以与《红楼梦》里描写王熙凤的那几句话相参看。再比如说陈忠实《白鹿原》就模拟《百年孤独》开篇的那就好——“白嘉轩一生引以为豪的是娶过七房女人”。这也是典型的人物先带出语言。当然，人物先行还是语言先行这是写小说开头的一种写法，如果小说一直写下去有另一人物出现，还是要面临这一问题，这其中人物和语言的关系也与后面的故事密切相关。当然，语言也可以带出人物，这与人物带出语言一样，也是要慎重选择的。
语言带出人物就必须是这一人物在特定时空背景下的特定语言，语言就要给这一人物一个特定镜头、特写，然后再缓缓带出人物具体的形象。语言带出人物就好比先管中窥豹，再抽丝剥茧。
二、情感是语言的先驱
人物与语言都出现后，情感的初始状态——情绪就出现了，怎样把握小说中人物的情绪，决定着怎样传达这个人物所表现出的情感，怎样传达人物情感，决定描写人物形象的问题。
语言是多种多样的，就汉语言来说，更是如此，中国56个民族，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语言，而落实到写作小说上来，大部分人所使用的还是汉语言，把这用汉语言写出来的小说用普通话读出来，就是小说里的语言。这是划分小说语言中原始、最粗浅的方法。具体的小说语言其实是小说的情感基调问题，如何在写作小说时掌握汉语言的合理、合适的使用方法，这关系到整部小说的“气场”。
小说中语言锤炼不仅与作者的阅读、修养、学问有关，更与作者的出身地有关。
一些小说作者写作是无意间就出现了方言，这就与作者的出生地有关系。比如老舍、王朔的“京味儿小说”。陕西作家贾平凹的小说中也有方言字词的出现，姑且将其称谓“陕味儿小说”或“西北味儿小说”。关于小说语言与地域语言（方言）的关系这里不做过多说明，这一问题将在另一篇文章中有详细阐释。现在这篇文章主要说一下小说中语言与情感的关系。
前面说明了人物与语言之的间相互作用，然而，小说中语言与情感又是一大问题，那么怎样利用语言突出人物的情感呢?这涉及到了作者本身和他创造出的人物之间的心灵呼应问题，也可以说是心灵感应问题。作者与其笔下的一个个人物如同双胞胎，他要一个一个细心照顾每一个自己的胞弟。作者在描写他们是要达到能够与他的人物呼应的那个点，这个点就是与母亲子宫相连点那条脐带，这个脐带就是储存了情感的地方，所以可以说情感就是小说的母亲，语言是小说的儿子。语言与人物与作者构成了三位一体的关系，作者与人物与语言是血脉相连的同胞兄弟。所以作者在处理小说中语言时，必须是要“血书”。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马成义，在校大一学生，常写作古诗词、现代诗歌、小说，曾有作文获第十九届语文报杯省级三等奖，喜读小说、美学、哲学等各类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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