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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窥锥指编释我58

郑风·狡童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易”“礼”解《狡童》

麦秀渐渐兮,禾黍油油。彼狡童兮,不与我好兮。

——《麦秀歌》箕子

周灭商后,箕子去周朝朝拜,路过商朝的都城朝歌。眼中所见,物是人非。土地还是那块土地,庄稼还是那些庄稼,可那些年富力强的人心已经转向周王而不是商王了。

《狡童》这首诗的诗人之志是以史为鉴,防微杜渐,担忧年富力强者的人心所向。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这句诗的意思是说,年富力强的人,有心里话不和我说,因为这个缘故我都吃不下饭了。

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这句诗的意思是说,年富力强的人,不来为我效劳了,因为这个缘故我都彻夜难眠了。

企业里,人心寒了,第一阶段的表现就是“不与我言”,第二阶段就是“不与我食”,离职走人。

生活里,人心寒了,第一阶段的表现仍是“不与我言”,第二阶段也是“不与我食”,各走各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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箕子(约公元前1173年—公元前1080年),是中国文化史上有可靠著作传世的第一位思想家。

 中国文化的元典《周易》和《尚书》都给箕子以突出的位置。《周易·明夷·六五》云:“箕子之明夷,利贞。”《尚书》在《微子》、《武成》、《洪范》三个篇章中提到箕子。孔子在《论语》中,把箕子与比干、微子称为殷商“三仁”。

 箕子生平及贡献、地位

 箕子是商王朝贵族,系商高宗武丁的第七代后裔。殷商著名的君主有契、相土、冥、亥、上甲微等。相土是契的孙子,他辅佐夏王朝开发土地,颇有武功。《诗经·长发》载:“相土烈烈,海外有截。”有的学者据此认为,相土曾经开发过朝鲜半岛。

 商代初期,箕族比较强大,又称基方,一直与商朝为敌。商王武丁征服箕人之后,封自己的一个儿子为箕国诸侯,名为“子其(箕)”。子其的封地大概在今山西左权县箕城一带,其地与微子城相邻子其后代以“箕”为氏。为商纣王的远房族叔。

 箕子名叫胥馀,是子其的后代。据《庄子·大宗师》:“若狐不偕、务光、伯夷、叔齐、箕子胥馀、纪他、申徒狄,是役人之役,适人之适,而不自适其适者也。”《庄子释文》引晋司马彪注云:“《尸子》曰,箕子胥馀,漆身为厉,被发佯狂。”

箕子、微子的“子”,在殷商时代是王族称呼;商朝灭亡后,他们仍然受到尊敬,“子”就具有尊称的意义。而由于箕子是一个思想家,到春秋战国时代,“子”就演变为对学术造诣者的尊称了。后来的思想家称“子”,都可以溯源到箕子。

 箕子是纣王的族叔,并担任太师的职位。

 早在周初成书的《周易》中对箕子就有记载。《周易》明夷篇说:“六五:箕子之明夷,利贞”,“象曰:箕子之贞,明不可怠也”。篆辞解释说:“明入地中,明夷。内文明而外柔顺,以蒙大难,文王以之。利艰贞,晦其明也。内难而能正其志,箕子以之。”这是说,箕子生活在纣王统治的黑暗时代,处境艰难,蒙受大难,他志向光明磊落,品格坚贞。

 据《竹书纪年》记载,纣王“五十一年(公元前1123年)冬戊子,周师渡盟津而还。囚箕子,杀王子比干,微子出奔。”比干、 箕子、微子对殷商的前途担忧,多次向纣王进谏。比干直言劝谏,被纣王剖心。纣王的同母庶兄微子启被逼出走。箕子是比干的弟弟,也多次向纣王进谏,而不被采纳。有人劝他离开殷商,他说:“为人臣谏不听而去,是彰君之恶而自说于民,吾不忍为也。”他佯装疯狂,离开国都朝歌(今河南卫辉),到箕山一带隐居。纣王发现箕子假装疯狂,便把他囚禁起来。《论语》中说:“微子去之,箕子为之奴,比干谏而死。孔子曰:殷有三仁焉。”

公元前1122年(周武王十一年),周武王兴兵伐纣。经过牧野之战,纣王兵败自焚。周武王进入朝歌,释箕子之囚,封比干之墓。箕子出狱时51岁。

 《尚书·洪范》说:“惟十有三祀,王访于箕子。”在周武王灭纣后两年的周武王十三年,箕子时为53岁,周武王向箕子询问殷商灭亡的原因。箕子不言,因为他不愿意讲自己故国的坏话。周武王又向箕子询问怎样治理国家。箕子便陈述了《洪范》九畴,就是九条治理国家的大法。据《尚书序》说:“武王胜殷,杀受,立武庚,以箕子归,作《洪范》。”孔颖达《正义》说:“以箕子归镐京,访以天道。箕子为陈天地之大法。叙述其事,作《洪范》。”《广韵》引《书》说:“武王悦箕子之对,赐十朋。” 周武王想重用箕子,但箕子早就对微子说过:“商其沦丧,我罔为臣仆。”意思是说:殷商如果灭亡了,我不会做新王朝的臣仆。他请求前往与商有一定族缘关系的朝鲜。

 司马迁的《史记·宋微子世家》记箕子向周武王陈述《洪范》九畴之后,“于是武王乃封箕子于朝鲜,而不臣也。”周武王封箕子为朝鲜侯,不把他当臣下看待。

 唐代文学家柳宗元为古朝歌(今河南卫辉)箕子庙写《箕子庙碑记》,列出三条标准高度赞扬箕子,即“正蒙难,法授圣,化及民”。“正蒙难”是说,处在像纣王统治的黑暗时代,自身蒙受危难,却能够坚持正道,垂范后世;“法授圣” 是说,在王朝更替后,把古代的历史经验加以总结,把《洪范》传给周武王,留下了宝贵的精神遗产;“化及民”是说,箕子到了朝鲜,教化百姓,形成良好的社会风气,促进了社会的进步。明朝正德年间,卫辉建立“三仁祠”,祭祀箕子、比干、微子。

 箕子与《洪范》

 箕子的代表作《洪范》是中国古代政治哲学的重要奠基之作。《洪范》是《尚书》中最可信、最受重视的篇章。其中的五行学说、天人感应学说、王道学说都具有开创意义,对后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五行学说是世界上最早的关于物质本体的学说,比古印度和古希腊的同类学说要早五六个世纪。

 箕子总结殷商几百年治国的经验教训,形成“洪范九畴”,就是治理国家的九个方面的大法。周武王向箕子求教,箕子就陈述了“洪范九畴”。周武王予以采纳,在他逝世后,周公执政,发展了《洪范》的王道思想,敬德保民,制礼作乐,奠定了周王朝的基业,开了儒家思想之先河。

 箕子可称为儒学的先驱。五行学说和天人感应学说,不仅影响了战国时代的阴阳五行家,而且影响了儒家和其他各家;影响了古代哲学、政治、科技及古代各种术数。王道学说则是儒家和后代仁政思想的重要源头。

 先秦时代的学者们多引用《洪范》的语句为自己的学说服务。《左传》、《逸周书》、《管子》、《墨子》、《庄子》、《荀子》、《韩非子》、《吕氏春秋》、《礼记》等都引用过《洪范》的语句。

 箕子留下了古老的诗歌《麦秀歌》。《史记·宋微子世家》记:“其后,箕子朝周,过故殷墟,感宫室毁坏,生禾黍。箕子伤之,欲哭则不可,欲泣为其近妇人,乃作《麦秀》之诗歌咏之。其诗曰:'麦秀渐渐兮,禾黍油油!彼狡童兮,不与我好兮!’所谓狡童者,纣也。殷民闻之,皆为流涕。”相传《箕子操》(琴曲和词)也是他所作,表达了内心的悲伤。《诗经·有客》则可能为了他而作。

 箕子“走之朝鲜”及其影响

 箕子朝鮮存在于公元前12世纪末至公元前11世纪。

 记載箕子去朝鲜的史料始见于西汉,如《尚书大传》、《史记》、《易林》等。《易林》载:“朝鲜之地,箕伯所保。”

西周滅商之後,箕子到朝鮮半島與當地土著建立了“箕氏侯國”。史稱“箕子朝鮮”。

“箕子走之朝鲜”的原因

 略早于司马迁的伏胜的《尚书大传》卷三云:“武王胜殷,继公子禄父,释箕子囚,箕子不忍周之释,走之朝鲜。武王闻之,因以朝鲜封之。”

《史記》中記載,箕子在周武王伐紂後,帶著商代的禮儀和制度到了朝鮮半島北部,被那裡的人民推舉為國君,並得到周朝的承認。

 《易林》卷七《乾下互上》载:“朝鲜之地,箕伯所保,宜人宜家,业处子孙,求事大吉。”①

周致中《异域志》卷上:“朝鲜国,古朝仙,一曰高丽,在东北海滨。周封箕子之国,以商人五千从之。其乙巫卜筮、百工技艺、礼乐诗书,皆从中国。”②

晋郭璞注《山海经·海内北经》曰:“朝鮮,今乐浪县,箕子所封也。”

韓國《三國遺事》載:“周虎王即位己卯,封箕子于朝鲜。”

施存龙认为“箕子受封朝鲜”之说不能成立。理由如下:第一,周武王时尚不知有“朝鲜”这个地名。在中国古籍中始见朝鲜之名的是《山海经》。汉代我国历史地图集战国时期地图中,在浿水以北地区标“满播汉”,在秦代图中始标“朝鲜”。这距周武王灭商即箕子出走之年约800年。第二,周武王没有资格和权力封箕子于朝鲜。商末的中心统治区在今河南省中、北、东部,河北南部,山东西部。周武王灭纣后,周势力范围,东不到海,北不出今河北省北部。朝鲜更非周之属地。第三,周武王镐京距古朝鲜陆路达万里,何以能知道箕子于朝鲜逃抵“朝鲜”?总之,周武王封箕子赴朝鲜在先固然不可能,封箕子于赴朝之后,同样不可能。③

箕子走之朝鲜的根本原因是逃难,不愿在周统治下当臣民。

 箕子是否返回“朝周”?

 《尚书大传》说:“箕子既受周之封,不得无臣礼,故于十二祀(应为十三祀)来朝,武王因其朝而问鸿范。”问《鸿范》是在克殷二年,箕子自朝鲜来。《古文尚书·鸿范》载:“武王胜殷,杀受立武庚,以箕子归,作《鸿范》。”

《史記·宋世家》中说:“其后箕子朝周,过故殷墟。”《史記探源》分析:“《史記·周本纪》'周受命九年,武王上祭于毕,十一年伐纣克殷,后二年,问箕子以天道。’”

据《竹书纪年》和朝鲜王朝安鼎福《东史纲目》说,箕子朝周是在武王十六年,即箕子封于朝鲜后的第四年,这时箕子56岁。

 施存龙认为箕子返中国“朝周”难有其事,周武王问箕子《鸿范》应无其事。④

箕子出走时间

 箕子出走时机是在他刚被召公释放,周武王还来不及过问之际。

 《后汉书·东夷传》载:“论曰:'昔箕子违衰殷之运,避地朝鲜。”

箕子走之朝鲜应在商亡国的当年。张钰哲论证周灭商的牧野之战是在公元前1057—前1056年。⑤

箕子在朝鲜的足迹

 箕子抵达朝鲜是在大同江流域。箕子所都的王俭为平壤。

 《旧唐书》和《新唐书》的《高丽传》都记载其人民祀“箕子神”。“高丽王朝中期以后,朝鲜崇拜箕子之风大盛,求其坟莹立祠祭祀”(《高丽史》,卷六十三,礼五杂祀),列为王朝典礼之一。

 传说中檀君的後人在箕子來到朝鮮之後,帶著人民南遷,以免和箕子帶來的人衝突。這些人後來成為了三韓的始祖。

 朝鲜半岛的古代历史典籍如《三国遗事》、《东史纲目》等都以赞扬的语气记述了箕子的事迹。

 朝鲜王朝安鼎福著《东史纲目》说,周武王十三年箕子受封于朝鲜,40年后箕子去世,享年93岁。

 李朝史家权近撰《东国史略》云:“箕子率中国五千人,避地朝鲜······遂都平壤。”

洪汝河撰《东国通鉴》卷一《提纲》曰:“太师遂东行,渡辽水,邑于平壤而居之,人民欢悦,以大同江比黄河,作歌以颂之。”

平壤北门外玉兔山的箕子陵,发现于高丽肃宗七年(公元1102年)。相传埋有箕子的剑和冠,但于日本丰臣秀吉侵朝之役毁坏。清光绪十五年重修。

 箕子在朝鲜的作为和影响

 班固的《汉书·地理志》“燕地”条云:“玄菟乐浪,武帝时置,皆朝鲜岁貊句骊蛮夷。殷道衰,箕子去之朝鲜,教其民以礼义田蚕织作,乐浪朝鲜民犯禁八条:相杀以当时偿杀,相伤以谷偿,相盗者,男没入为其家奴,女子为婢;欲自赎者,人五十万,虽免为民,俗犹羞之。嫁娶无所仇,是以其民终不相盗,无门户之闭,妇人贞信不淫辟······”说明箕子对朝鲜的开化起了重要的作用。

 《后汉书·东夷传》载:“箕子教以礼义田蚕,又制八条之教。其人终不相盗,无门户之闭。妇人贞信。饮食以笾豆。”

李朝史家涵虚子说:“箕子率中国五千人入朝鲜,其诗书礼乐医巫阴阳卜筮之流百工技艺,皆从而往焉。既至朝鲜,言语不通,译而知之,教以诗书。使其知中国礼乐之制,父子君臣之道,五常之礼,教以八条。崇信义,笃儒术,酿成中国之风教,以勿尚兵斗,以德服强暴。邻国皆慕其义而相亲之,衣冠制度悉同乎中国。故曰:诗书礼乐之邦,仁义之国也,而箕子始之,岂不信哉!”①

日本江户时代史家林鹅峰说:“就想泰伯至德而基我王迹,箕子有仁以开彼(朝鲜)土地,均是先圣之所称也,共曰东方君子国者,不亦宜乎!”②

《成宗实录》卷二十“壬辰三年(1472)七月乙巳”条载:“吾东方自箕子以来,教化大行,男有烈士之风,女有贞正之俗,史称小中华。”

成宗二十四年(1493)12月,重修箕子庙。

 光海君五年(1613)4月,置箕子殿监。可见,李朝对箕子非常尊崇。

 箕子后人

“箕子朝鮮”在朝鮮半島統治了近一千年。

“箕子朝鮮”遭到燕、秦的攻劫,但仿佛并未亡国。张华《博物志》卷九《杂说》:“箕子居朝鮮;其后,燕伐之,朝鲜亡,[王]入海为鲜现师。”③入海之“海”,可能是汉江口外的江华湾。在秦末、汉初,箕氏又得以将其统治线再度北返。《三国志》卷三0《韩传》注引鱼豢《魏略》:“时朝鲜王否立,畏秦袭之,略服属秦,不肯朝会。否亡,其子准立。二十余年而陈、项起,天下乱,燕、齐、赵民愁苦,稍稍亡往准,准乃置之于西方。”“其子及亲留在国者,因冒姓韩氏;准王海中,不与朝鮮相往来。”《盐铁论》篇三八《备胡》:“大夫曰:往者(秦末、汉初)四夷俱强,并为寇虐,朝鲜逾檄,劫燕之东地

毛诗正义34  狡童

《狡童。序》:“刺忽也,不能与贤人图事,权臣擅命也。”按《传》、《笺》皆无异词,朱熹《集传》则谓是“婬女见绝”之作。窃以朱说尊本文而不外骛,谨严似胜汉人旧解。王懋蛇《白田草堂存稿》卷二四《偶阅义山《无题,诗、因书其后》第二首云:“何事连篇刺'狡童,,郑君笺不异毛公。忽将旧谱翻新曲,疏义遥知脉络同”;自注:“《无题》诗、郑卫之遣音,注家以为寓意君臣,此饰说耳。与'狡童,刺忽,指意虽殊,脉络则一也。”盖谓李商隐《无题》乃《狡童》之遣,不可附会为“寓意君臣”,即本朱说,特婉隐其词,未敢显斥毛、郑之非耳。朱鉴《《诗传,遣说》卷一载朱熹论陈傅良“解《诗》凡说男女事皆是说君臣”,谓“未可如此一律”;盖明通之论也。

尤侗《艮斋杂说》卷一、毛奇龄《西河诗话》卷四均载高攀龙讲学束林,有问《木瓜》诗并无“男、女”字,何以知为婬奔;来风季曰:“即有'男,女’字,亦何必为婬奔,”因举张衡《四愁诗净有“美人赠我金错刀”语,“张衡婬奔耶,”又举箕子《麦秀歌》亦曰:“彼狡童兮,不与我好兮·”指纣而言,纣“君也,君婬奔耶”,攀龙叹服。尤、毛亦津津传达,以为超凡之卓见,而不省其为出位之卮言也。夫“言外之意”(extralocution),说诗之常,然有含蓄与寄托之辨。诗中言之而未尽,欲吐复吞,有待引申,俾能圆足,所谓“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此一事也。诗中所未尝言,别取事物,凑泊以合,所谓“言在于此,意在于彼”,又一事也。前者顺诗利导,亦即蕴于言中,后者辅诗齐 行,必须求之文外。含蓄比于形之与神,寄托则类形之与影。欧陽修《文忠集》卷一二八《诗话》说言外含意,举“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及“怪禽啼旷野,落日恐行人”两联,曰:''则道路辛苦、羁愁旅思,岂不见于言外乎,”兹以《狡童》例而申之。首章云:“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而次章承之云:“彼狡童兮,不舆我食兮, 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是“不与言”非道途相遇,掉头不顾,乃共食之时,不愀不睬;又进而并不与共食,于是“我”餐不甘味而至于寝不安席。且不责“彼”之移爱,而咎“子”之夺爱,匪特自伤裂纨,益复妒及织素。若夫始不与语,继不与食,则衾余枕剩、冰床 雪被之况,虽言诠未涉,亦如匣剑帷灯。盖男女乖离,初非一律,所谓“见多情易厌,见少情易变”(张云敬《简松草堂集》卷六《相见词》之三),亦所谓情爱之断终,有伤食而死于过饱者,又有乏食而死于过饥者(Glfiekliche Liebe stirbt an Uebers~i·tigung,ungKickliche an Hunger)i、。阔别而淡忘,迹疏而心随疏,如《击鼓》之“吁嗟洵兮,不我信兮,,,是也。习处而生嫌,迹密转使心疏,常近则渐欲远,故同牢而有异志,如此诗是。其意初未明言,而寓于字裹行间,即“含蓄”也。“寄托”也者,“狡童”指郑昭公,“子”指祭仲擅政;贤人被挤,不官无禄,故El“我不能餐息”。则读者虽具离娄察毫之明,能为仓公洞垣之视,爬梳字隙,抉剔句缝,亦断不可得此意,而有待于经师指授,传疑传信者也。诗必取足于己,空诸依傍而词意相宜,庶几斐然成章:苟参之作者自陈,考之他人载笔,尚确有本事而寓微旨,则匹似名锦添花,宝器盛食,弥增佳致而滋 ①Ilonka Schmidt Mackey,Lou Salom6,181(Aphorismes in·~dits);cf·“Out of sight is out of mind,,vs“Familiarity breeds con·tempt·” 美味。芜词庸响,语意不贯,而借口寄托遥深、关系重大,名之;誓史,尊以诗教,毋乃类国家不克自立而依借外力以存济者乎,尽舍诗中所言而别求诗外之物,不屑眉睫之间而上穷碧落、下及黄泉,以冀弋获,此可以考史,可以说教,然而非谈艺之当务也。其在考史、说教,则如由指而见月也,方且笑谈艺之拘执本文,如指测以为尽海也,而不自知类西谚嘲犬之逐影而亡骨也。《文选》绿《四愁诗》有序,乃后人依托,断然可识,若依序解诗,反添窒碍,似欲水之澄而捧土投之。故倘序果出张衡之手,亦人类作诗本赋男女,而惩于“无邪”之戒,遂撰序饰言“君臣”,以文过乱真,卖马哺而悬牛骨矣。后世诲婬小说,白序岂不十九以劝诫为借口乎,“我”不必作者自道,已详前论《桑中》。抑尚有进者。从来氏之说,是诗中之言不足据凭也:故诗言男女者,即非言男女矣。然则诗之不言男女者,亦即非不言男女,无妨求之诗外,解为“婬奔”而迂晦其词矣。得乎,欲申汉绌宋,严礼教之防,辟“婬诗”之说,避堑而堕阱,来、高、尤、毛辈有焉。 

《狡童》、《蹇裳》、《丰》、《束门之蝉》等诗,颇可合观。《束门之蝉》云:“岂不尔思,子不我即”;《蹇裳》云:“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王风。大车》云:“岂不尔思畏子不奔”。三者相映戍趣。《蹇裳》之什,男有投桃之行,女无投梭之拒,好而不终,强颜自解也。《丰》云:“悔余不送兮”,“悔余不将兮”,自怨自尤也。《子衿》云:“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子宁不来,”,薄责己而厚望于人也。已开后lu:小说言情之心理描绘矣。《丰》:“衣锦裘衣,裳锦裂裳”,“驾余与行”/'驾余与归”,即《氓》之“以尔车来,以我贿迁”;盖虽非静女,亦非奔女。“衣锦”、“裳锦”,乃《汉书。外戚传》上:“显因为成君衣补”,颜注:“谓缝作嫁时衣被也。”《焦仲卿妻》亦云:“阿母谓阿女:'适得府君书,明日来迎汝;何不作衣裳,莫令事不举,。……左手执刀尺,右手执绫罗;朝成绣挟裙,晚戍单罗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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