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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中国好司机:我不怕失败,就怕不去尝试!——题记 | 胡跃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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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失败,就怕不去尝试!

——题记

胡跃宁

我可以毫不愧言地说,人生,让我再一次的华丽转身,从今天起,我将多一重身份:中华人民共和国机动车驾驶人!

学生、工人、会计、驾驶人,这都是我慢慢人生路一步一个脚印的历程写照。

客观地讲,对做一名汽车驾驶人——司机,早在20年前,或是30年前,甚至是40年,只要我心动学开车,何需上什么驾校由专业师傅进行指教;只要我有心学开车,有人就会将车让我摸几把,打(转)几圈,然后上路行驶;只要我付诸行动学开车,早就成为有着几十年驾龄的老司机了。那个年代,那个青春萌动的我,什么军人、医生、教师的梦都做过,梦中唯独没有司机的影子。其实的其实,以上的“只要”也只是一个借口罢了,问题在于,我思想上压根就没有学驾驶,当一名司机的念头与冲动。

那个年月,好像没有什么规章制度可循,只要你认识人,无论是你的同学、朋友,或者是父亲单位的开车的师傅,或是你刚认识的一个熟人,只要你想学开车,方向盘就在手中,在球场坝“练几把”,在空旷场地“打几圈”,跟“师傅”在路上跑几公里,然后找熟人,托关系,开后门,亦或者是花钱“买”一本驾照,更有甚者连这些手续都可省去,直接开车上路。然而,对这样的“司机”的确不敢恭维,现在文明的词儿叫“马路杀手”,那时称作“黄司机”,或者调侃为由“黄师傅”教出来的。这样的“司机”,要不走走停停,要不左飘右晃,若你是一名晕车者,那猛的轰一脚油门,猛的一脚急刹,或是急弯处猛甩一个大盘,又是一个急刹,一张被吓得煞白的脸且不论,岂止是中午,就是早上吃的都会一吐而尽,吐出你的肠肠胆胆,五脏六腑,胆黄胆汁。试问,这样“师傅”开的车,你敢坐吗?谁敢?

介于此,对于驾驶这一职业,既不热衷,也不羡慕。但特有意思的是,不会开车的我,对于坐车,居然是特别的喜欢。即便是那被称为“蹦蹦车”的拖拉机;左右摇晃,上下颠簸的“解放”牌大货车;慢腾腾,如老黄牛般发出“哞——哞——”叫声的公共汽车,只要坐上去,我的心情就会特别的开心,特别的爽快。

有女就嫁当兵的,这好像是每个时代的爱情主题。上世纪的七十年代同样如此。有女就嫁兵哥哥,这就上了绝对的红色保险,其次就是嫁一个“根子正,品德好,又红又专”的工人老大哥。当然,社会上同时流行着这么一段口头语:一要钱;二要权;三要听诊器;四要方向盘。

一二三条暂且不论,咱今儿单讲这第四条:方向盘。喇叭一响,黄金万两!

那个年代,家有一个开车的儿子,父母每天都是喜气洋洋的,那当爸的与别人吹牛时都是声洪气壮:我儿子——开车的。就连邻居的脸上都跟着沾光。别人家天不亮就起床排队买排骨买肉,开车家人炖的海带排骨汤已开花,又在忙着炒回锅肉;别人家的餐桌上是土豆和莲花白,开车家人是芹菜和青菜;别人抽的是《经济》《春耕》牌香烟,开车司机抽的是《金沙江》《大前门》牌香烟,逢年过节还能掏出《群英》《中华》散给大家,那脸上除了红光,还带“金光”,好吃嘴们看到他们都是点头又哈腰的……看看,家有一个开车的硬是牛B、牛X、牛掰。然而,尽管有人对司机这一职业很是向往、羡慕的同时,却颇有微词:就是嫁一个卖菜、卖肉的,也不要嫁一个“不正经”的司机,不知是吃醋还是眼红还是嫉妒。介于此,鄙人于司机,既不疏远,也不亲近,好也罢,歹也罢,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这也是一种态度。

人生职业七十二行,我虽然没有成为一名神圣令人崇敬的医生,也不是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但是腰挎电工“五大件”,那也是令人向往,羡慕的职业,即便以后改行成为一名“会计”也与司机无缘。

是什么让我升起了一个想当司机的念头呢?

高山的情怀?大海的胸怀?草原的情愫?白云飘过的蓝天,绿荫葱葱的松林,连绵不绝的花海,纯洁涌动的溪流,高山峡谷的异景,望不到尽头的绿洲;天之大,地之广,路之长,天蓝蓝,海蓝蓝;遥远的旅程,一路的风景,所有的新生活带来的新观念,都归结于旅游。

旅游路上,心有所想,心在异动,如哪一天是我自己驾车行驶在这样的风景线上,那会是一种怎样别样的感觉与感受呢?

基于这样的念头,也可能就是这么一瞬间的闪念,最终还是经不住一次朋友的怂恿,学开车,我居然真的动了心,并付诸于行动。加油!

攀枝花吉祥驾校,成立于20058月,攀枝花市首家一级驾校,曾荣获过全市“AAA级”和文明驾校的荣誉称号。由于驾校长期以来治学严谨、教学规范,坚持以服务学员为宗旨,为社会承担责任为己任,在培训考试合格中居全市同行榜首。

吉祥驾校,从建校初期的平房,简单、简陋的训练场地,几经不断地发展、壮大到现在拥有自己的办公楼、教学楼、学生住宿、文化室,仿真的训练场,模拟高速公路。还创具有时代特征,展示校风、校纪、员工精神风貌的校徽、校歌、校服,从而打造了属于自己“吉祥驾校汽车文化产业园”的企业品牌文化,树起良好的社会形象。

一个红红的“吉”字校徽,像一团红红的火苗,燃烧在每一个员工的心中,那就是企业的凝聚力;一首《吉祥之歌》唱出了每一名员工的心声,让每一名吉祥人都那样的自信与自豪;特别是那身统一、端庄的校服,穿在每一个员工身上,都显得那样的精神而潇洒。

吉祥就吉祥吧,这个校名的寓意也好,我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攀枝花吉祥驾校,作为我人生另一新生活的开始。

怀着有点兴奋却也忐忑的心境来到吉祥驾校的报名点。没有急于地向工作人员咨询如何报名?要交多少学费?要学多长时间?等一系列问题,而是若有所思地对着墙上“吉祥驾校公司简介”以及办校宗旨、理念、教练风采进行详细的解读,最后读到这样三句话:安全从这里开始;把好培训质量关;培养安全文明合格驾驶员。

没有人称我老同志、老师傅、老头,或是“男神、帅哥”,一声“老大哥,请问您是想学驾驶吗?”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热情有度的话语打断了暂时的寂静,就像那杯送到我手中的热开水,温暖又温馨。这时我才注意到,接待我的是一个中年女同志。

她自我介绍道:老大哥,我姓侯。老大哥是想学开车吗?还是咨询什么?我给您解答。

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教练风采”中的照片,除教练外,她是唯一的一位女同志——侯琼,职责就是招生人员。自我介绍后,略带顾虑地问小侯道:像我这样上了年纪的人,你们要吗?嫌弃不?

热情开朗的小侯一阵哈哈大笑后说:胡大哥,您这叫上了年纪的吗?告诉您,我们的学员中,最长的一位学员69岁,理论考试,实际操作都过了,现已开车驾驶好几年了。您要是学出来了,这是新生活的开始。我调侃到:你们就不怕招收像我这样大龄学员,思维、动作都慢,出师率底,影响到你们的收入?小侯接话笑说道:胡大哥,平心而论,客观地讲,学驾驶,“我们”比较起年轻人,无论是思维、动作、反应都比不过他们。但“我们”一定要看到自己的优点与长处。工作这么多年,养成的认真、谨慎、不怕吃苦,不服输的精神是有些年轻人所不及的,这也是您们最大的优势。所以说,胡大哥,不怕,“我们”一定要坚信自己,树立起必定学会的信心。顿了一下,她好像忽然地想起什么,接着又说道:嘿嘿,胡大哥,我想起来到了。告诉你,我们老大(呵呵,她居然将他们校长称老大)明确告诉过我们:吉祥驾校就是要招收像您这样年龄偏大的学员,弥补人生遗憾,实现人生愿望,让您们退休的生活更加精彩,活出精气神。

小侯将我手中水杯续水后继续鼓舞道:“老大”还有一层意思,像您们这样年龄段的人,工作辛苦了一辈子,随着现在生活条件的改善,身体杠杠的,但也留下一些遗憾,琴棋书画不讲,就说这驾驶吧,有好多人做过梦,却从未实现,所以退休后就一大把的时间,就想弥补一点遗憾,为了圆满,开始行动了。我们就愿意服务于像您这个年龄段,或者是更大一些的学员,就是少盈利,也要将您们包学会、包过关、包拿照。我说:你们“老大(应该是称校长或董事长)”满体恤老同志的嘛。小侯点点头,有点得意,有点兴奋继续说:因此啊,胡大哥,近年来,像您这样,或者是50出头的男女学员大增,都是为了退休后享受一种全新的生活,开车出去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从而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旅游开心。

这个能说会道的小侯,万万没想到不仅没因我学驾驶年龄“超限”而嘲笑、挖苦我,却像是一名“心理医生”一样的疏导、释放了我的顾虑。再一句:“胡大哥,您想学车,说明您心态好,现在学车看的不是年龄,更重要的是勇气加信心。相信您,胡大哥,心想事成,您一定会成功的。” 热心热肠,快人快语的小侯,一下就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

小侯的一席话都说到这个“少盈利,包学会、包过关、包拿照”这样的份上了,我还害怕、担心、犹豫什么呢?

决心下了,名也报了,且信心满满地付诸于行动。第一战役:科目一。这是个不见面的“驾考教官”,面对那一千多道的练习带考试题,我一口气囫囵吞枣般的“吃”脑里,犹如猴子搬包谷一般,获得几包,亦失几包。坐在考场上,乖乖,面对冰冷电脑屏上的一道道判断、单选、多选题,似记得,非记得,似是而非的猛做一气,点击提交,当屏幕上出现“马路杀手”字样的时候,瞪眼、傻眼了,我考“挂”了。乖乖,这就是驾考旅程遭遇的“滑铁卢”啊,这是给我的下马威吗?

既然选择,岂能后退,工作这么多年,不是吓着退休的,是勇往直前走到了职业的尽头。干,接着干!失利带来的教训是,练题,多多练题,绝不可以再“眉毛胡子一把抓”,每天又不辞辛苦地刷题,刷啊,嘻唰唰,嘻唰唰!刷题啊。再次坐在考场的电脑前,当“马路杀手”第二次出现在眼中的时候,的确有点沮丧、失望,而且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信心、必胜、加油!这些来自家人、朋友、同事,哦,还有那个一直为我鼓励、打气的小侯。备战第三次考试,除了刷一般、常见、易懂的题,还特意地刷难题、偏题、刁题,大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大有“壮士断腕的豪气、破釜沉舟的勇气”冲向考场,这一次吗,哼哼,居然轻松考过关了。哈哈,这次的题,与前两次不可比拟而简单极了。有人说是我的“运气”好,所以过关,其实不然,那是我“功课”做得好的必然。

来到吉祥驾校训练场,看到一台台教练车,看到方向盘,看到开着教练车从我身前身后驶过的一个个师弟师妹们,我就像新兵蛋子想摸枪一样的心痒,心里直犯嘀咕,林师傅,你什么时候才让我动车摸方向盘啊。

林浪,林师傅像是看穿了我的心事一般,即刻叫我上车,手摸方向盘,这次有获得一把“枪”的感觉,兴奋极了。然而,手中的方向盘,好似林师傅发给民兵的一支木头枪——装样子的,不能“开枪”。手在方向盘上做着九点、三点、六点、十二这些枯燥、乏味的动作,“无聊”极了,真是有力使不上劲之感觉。心不在焉的我,手被林师傅“打”了一。被吓一跳的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笑着对我道:还好,打掉了。我又好奇地看他一眼,他解释道:还好,方向盘握得不是那么死(使劲),挺灵活的,开车就是要用巧劲,而不是用蛮力。怕我不明白,他又解释道:像你们这个年龄段的人学开车,最怕的就是死死地紧抓方向盘,遇事不能灵活处理。哦,原来如此,林师傅是在试探我的“功底”啊。随即林师傅对仪表盘、指示灯、离合器踏板、制动踏板、加速踏板、变速器、刹车等给我作了详细的介绍后,一声令下:系好安全带,点火!我慌忙又惊喜却又兴奋地问道:林师傅,点什么火?然后傻傻地看着他。林师傅是觉得我有点“老来”可爱,又有点“幼稚”可笑,他温和地说:胡老师,我们开始练习跑直线。

站在车外的林师傅弯腰扶着方向盘对我说:汽车驾驶是一个思想高度集中的职业,作为一名驾驶员要做到眼到、心到、手到。上车系好安全带,点火、挂档、踩油门、松手刹,一点都不要慌,一定注意脑、手、脚的协调配合,然后慢速行驶。学跑直线,压线;感受离合器的轻重;学会看左、中、右镜;试着倒左、右库、侧方位停车、曲线行驶(S线)、直角拐弯,我开始一步步的践行。正当我雄心壮志、信心满满地埋头学习的时候,一场变故,使我不得不暂时中断学习,这样,我成为林师傅一个“打酱油”的过客徒弟。

当我再次雄心壮志、信心满满地来到训练场从头学习的时候,拜师于黄全能师傅手下。与林师傅一样,由于带学员的艰辛,都有一张经风吹雨淋日晒磨练的脸,区别在于教练时的黄师傅比林师傅“严肃”一些,他“严肃”的表情令有些学员感到害怕,我则不然,我理解那是黄师傅对技能的一种高要求,严规范,更是对职业的态度与严谨。所以,有什么问题,我都可以向他提出,他也乐意并细心地向我讲解。

与林师傅一样,黄师傅首先要求的就是坐姿,如果坐姿不正确,不调至最佳位置,否则在进行倒车入库、直角转弯等需要看点的项目时会产生误差。因此,上车前黄师傅都要求我们对座位进行高低、前后调节,这样可以清晰地观察仪表,头部离车顶最少一个拳头以上距离;膝盖、腿部约弯曲;股部尽量往后靠……随后他手持激光手电筒,对着地下的直线、实线、虚线、直角处给我们作耐心、细致地讲解,站在车外手把手重新教我打方向盘、走直线、左、右移库、侧方位停车、走S线、直角转弯这些技巧。之后,我们的耳旁常响起黄师傅那腰挺直,头上顶,离线的头子(尽头、末端)一个指拇宽(远)的距离,身过控制线,停车;看后视镜,用门手把找平行,右库对准后线的第二节虚线的头子,左库对准后线的第四节虚线的头子;然后打死一圈半,倒车,看到地上的直角,方向盘回半圈,看左(右)镜后线约20厘米距离,回一圈;当退至库底靠近后镜下沿时,踩离合踩刹车停车。如此!如此!听得我是云里雾里的一头雾水,只等慢慢地消化、体会、感悟。

当我有所感悟,慢慢想,慢慢实践一段时间后,我终可以将车左、右倒回库里,心里那种高兴劲别提了,还暗自夸自己,谁说年纪大了不行,我并不笨嘛,其实,这也是给自己一种鼓励,从而提高自信心。

因为天热,有学员耐不住,有畏难情绪。休息的时候,黄师傅对我们说:你们现在幸福多啰,学驾驶,“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我们学徒的时候,哪是这个样子。听这话,好像黄师傅有故事要讲。果然,黄师傅给我们讲了一段他学徒的经历。他说,他们学徒时,师傅打徒弟,那是常事,好点的师傅,耐心的教你手艺,遇到没耐心,或者是脾气暴躁的师傅,是要留一手的。那是在一个林场,我与师傅开车在拉木料的路上,因路窄,路滑、坡陡、弯急,一个小小的操作失误,差点造成险情,幸亏师傅眼快、手快避免了。平时对我很好的师傅突然拉下脸,恶狠狠地对我吼道:下去!下车还没等站稳的我,只见师傅一脚油门轰起,车屁股冒出一股黄烟。这意味着什么我不说你们都懂。从林场走回家,十几里的山路啊,大小伙子的我,是边走边抹泪,但也边思考,边反省。如果那个“小小”的操作失误,我也可能不会走在这回家的路上了。第二天大早醒来,饭都没吃,就找师傅认错去了。

黄师傅讲的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什么?联想到了什么?

黄师傅开始教我们走S”线路,他边走边说:进入S线入口,离近左线两个肩膀时打一圈半,进入S线半径边缘约一个脚背宽时,回半圈,再离左面线边缘一个脚背宽的距离,回一圈,往前走打一圈,再往前回一圈半;来到直线,打灯,往前,然后打一圈半,看到前面的轮胎回半圈,看到信号灯回一圈。一圈走完,脑袋还是懵。

下车换人时,不好意思问黄师傅,忙向师弟们讨教:黄师傅在倒库时说的“一指拇宽”我懂了,现在又说的是“一个脚背宽”“两个肩膀宽”是多少啊?这下热闹了,大家都讨论开了。是啊,先我也不知道,后经琢磨,一指宽大约10cm吧,一脚宽约20cm吧,两个肩膀宽约60cm吧,这样吧,还是你去问问黄师傅?问黄师傅,找死啊?还想活不?后一想,怕问黄师傅,大家都想多了。黄师傅,没你们想的那样可怕,当我一脸笑容回到师弟们面前,他们都知道黄师傅给出了什么样的答案,呵呵!

不同于年轻思维敏捷,动作麻利的师弟、师妹们,我的付出自然比他们多些。为了不占用上班族师弟、师妹学车的宝贵时间,我利用早上、中午休息的时候练车。39°炎炎的烈日下,上车点火,系好安全带,启动,除了看点、线、边、角外,就是默默牢记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左(右)打半圈,回圈;左(右)打一圈,回圈;左(右)一圈半,回一圈半。这不是小学生念的九九乘法口诀表,也不相声绕口令,这是黄师傅他们多年的经验总结,就是高中数学、物理、化学的公式、定理、定律,多一毫米,车倒不进库,少一毫米车轮压线、压角,都是失败。睡梦中的我,常在踩油门,打方向盘,倒车,妻调侃道:车没学会,却学会梦游了哈、

经黄师傅耐心、细致的指导,教练,我终于可以倒车入库、走S线、直角拐弯、侧方位停车了。学习、练车,我虽不是最聪明的那一位,却也是最为认真、刻苦的那一个学员,看到倒入库中的车,心里还是有点沾沾自喜滴(的),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教练车,自我感觉每一个动作完成得比较流畅,而且还堪称“完美”,从而大大提高了我的自信心。

二科目考试前一天,站在烈日下的黄师傅撑着一把伞陪着我们练考场,一再告诫我们,千万不要慌张,就当平时在家里(训练场)一样,该做什么程序,该记什么点位,该怎样的操作,一而再,再而三地交代,模拟考试结束时,更是事无巨细地叮嘱、交代:要沉着,不要慌,动作、要领、细节要记清,要……我感觉我们几个学员就像幼儿园的孩子,听老师不厌其烦的交代这,交代那,真是操碎了心啊,这才真正体会到做一个“驾校教练”的不易与操心与责任感。末了,只听黄师傅提高嗓门最后提醒道:明早八点钟哈,千万不要迟到,千万记住带身份证,戴口罩!只听学员们齐声回答道:知道了,黄——师——傅——谢谢——

翌日,火红的太阳冉冉升起,每个人的脸庞都被映照得红红的,蔚蓝的天,高飞的鸽子,这一定是好兆头。当考官念到我的名字上车时,我是那样从容镇定地坐进了驾驶室,系好安全带,点火,起步,向二考道滑去。心不断地告诫自己:沉着、淡定,一定要沉着、淡定地完成操作流程动作。然而,事情就出在这个然而上。如果说考一科目时,因单选、判断上的失利,遭遇到了理论上的“滑铁卢”,那么,二科目左倒车入库时的压角,侧方位停车的压线则是现实版的“滑铁卢”。一切的沮丧、后悔、懊恼、难堪让我那样的无地自容。自我感觉练车时的稳重、扎实,“堪称”流畅,“堪称”完美,只等一把过关,今现场考试,临场发挥是怎么啦?怎么啦??

张师弟不敢相信地说:不可能啊,胡师兄,平时倒车入库都比我们练得好,入库的车中规中矩的,太遗憾了。黎师弟道:胡师,你呀,就是太追求完美了。你看我,只要倒车入库到位就可以了,你看你,每次入库车的前后左右距离都那么讲究,那么标准。告诉你,这考试,一百分是过,九十分也是过,干嘛那么要求自己。唐师弟安慰道:胡哥,没事的,你的操作是没问题的,可能是心有点慌造成的,没事,不用纠结了,下次我们一起考过。

不要过多的埋怨,所有的问题都出自于细节。由于多年工作时养成的职业习惯与要求,所做的事尽量完美,考试也是按黄师傅的要求完成的,做好细节,分厘不差,只是考试临场发挥,心里素质出现了问题。虽然黄师傅也再三的安慰我:老革命,这是正常的,不说是你,这样的事,就是年轻人也经常发生。别再纠结、自责自己了。你练车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出在临场发挥。下次一定会考过的。话虽这么说,经再三回顾、总结,林师傅的一句让我猛然警醒:记住要领,掌握技巧,熟练操作,要充分地相信自己,对于我们年龄偏大的学员无论是平常练习中的“失误”,还是考试中的“失败”,所有这些操作上出现的差错都出自于过多的考虑、顾虑而导致的。想起林师傅的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当我第二次上考场的时候,不再慌张,沉着应考,且平稳、顺利地过关。

第一喜讯报告的就是为我付出,细心、耐心教练的林师傅、黄师傅。

来到吉祥驾校,有一种曾经的感觉,找回我失去多年却令人回味的好时光。不同于儿时上学一样,这是没有围墙、教室、桌子、板凳的学校;没有手拿教学器材、备课本的授课老师;听不到学生们朗朗的读书声。这是一个全方位、立体、多彩的校园,“教室”就是天与地;“黑板”就是红路灯、路标标识;“教师”就是对你滔滔不绝、不厌其烦地施教的师傅;“作业本”就是大地那长长、宽阔的公路;汽车的马达声响,清脆悦耳的喇叭声就是学员们朗朗的发音与阅读声;方向盘为每一个学员手中的“笔”,在条条道路上,用心去抒写心中最为愉悦、开心、最美的“汽车”文字。

所有的师弟、师妹都说,三科目是最为快乐、潇洒、刺激的科目。带着这样的心境,我拜师于刘刚师傅门下学徒。

刘师傅,中等个子,走路腰杆挺直且带风;说话、办事温和可亲且有条有理。因为强烈得阳光照射刺眼,作教练的刘师傅就戴了一副秘镜(墨镜),显得酷酷滴(的)。与他聊天,才知他曾就读于“重庆河运学校”(原'交通部重庆航务工程学校’现为:重庆交通学校)毕业后因工作需要,被重庆长航以海员身份外派远航去过澳大利亚、美国、印度尼西亚、越南、泰国等港口。学校是以军事化管理的,所以,尽管改行多年,但刘师傅“军人”气质犹存,并将“军事化管理”的理念运用于自己教练工作之中。

大家不要对学驾驶开车看得那样的神秘与可怕。其实这只是一个熟练工种,只要胆大心细,掌握要领与技巧。不开快车,做到“宁停三分,不抢一秒”,对于前方所遇或发生的一切不可预料的事情、事故,一定要留给自己足够的思维、判断、动作时间,做出及时、正确的应对,做到想到、心到、手脚到,这样,就可以避免发生的一切事故,保护自己,保护别人……哦,就现在而言,驾驶不再是为生存而忙碌的职业,那是熟练掌握的技能,对于像胡师兄这样的人来讲,开车就是一种玩耍,一种新生活,一种享受。

这是刘师傅给我们讲授的第一堂理论课。

不同于二科目,三科目训练相对的“自由自在”得多,头不必往上顶,脖子不必伸那么长,腰部不必挺那么直,可以靠背以舒服为适。接下来就是上车实际操作,系安全带、调整座位、打右转弯灯、看仪表盘、鸣喇叭、放下离合器、看左中右镜子、起步一个环节都不能少,都不含糊。教练场地上,点火起步了,那么激动、亢奋,心跳突然变得那样的胆战心惊、战战兢兢。所有一切的惶惶不安都尽收坐在副驾旁刘师傅的眼中。不要慌,不要怕,握住方向盘,不要看路边,注视前(远)方,加油,加速——慢——停车——

刘师傅一直在“盯”着每一个学员,除了指教、纠正动作外,就是不断地释放我们内心的恐惧。作为初次出道的我们,手脚动作的配合与协调性自然是畏畏缩缩的,刚起步的那一刻,会出现猛打方向盘,造成金属与金属间因碰撞而发出“嘣,嘣”闷响声。刘师傅问:这是什么声音?我们回答道:是机械撞击声。刘师傅无不幽默的说:是汽车发出的“哀痛”声,意思是主人啊,你把我“弄痛”了。看到我们大家笑,他又说道:这样,你们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每一辆车都我们的“孩子”。没有说教,浅显的道理,让我们明白了什么。再次点火,轻轻地打方向盘,起步的汽车,在平整的直线竟让我们开得左边晃,右边摇,有如跳“串花”,犹如跳“芭蕾”一般,副驾的刘师傅就会“轻松”地哼起:让我们荡起双桨……随后说道:这是我们看不远,害怕撞击、慌张造成的。放松,一定要放松心境,眼睛往远处看,既视野宽阔,又观察安全,还能判断一切;当遇前方有障碍时,或者后有超车时,我们就会来一个猛踩油门的急刹车,车轮就会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千万不要开快车,一定要给自己留下足够的时间来判断一切难以意料的事故……几经指教,几经指点,我们对汽车的性能、要领、技巧、安全等知识有所了解后,刘师傅好不诙谐地说道:对于汽车,好比你们的“情人”,对于“情人”,肯定是要温柔、善待、体贴的噻,“情人”会回报你什么,懂得起噻,哼哼……

那天行车的路上,我对刘师傅说:刘师,你知道我现在最大的感觉是什么?他看我一眼,反问道:什么?我说:我又回到学校,每天都有老师“管教”我们,还在耳旁告诉我们做这做那,犹如找回童年读书的感觉。刘师傅道:是不是很烦?不想听?怕引起误解,我即刻补充道:不,要是当初能像今天这样听老师的话,早就考起了大学,做学问了。刘师傅也大发感慨道:生活本很无奈,生活本很精彩,追求、付出就行了,至于结果,嗨,想那么多干啥,享受当下的生活才好。对头——刘师傅!刘师傅也乐了:胡师兄,开足马力向前冲——

几周跑下来,噫——感觉挺好的啊,全不像之前想象的那样恐惧与可怕。

训练场地熟悉后,刘师傅终于带我们跑场外的公路了。那将是我们练车道路的延伸,有我们无法想象的美好道路风景。行车路上车多弯多,刘师傅不断地释放我们紧张的心情,同时更加严格地要求规范操作动作,一再告诫我们,一定要遵守交通法规、规则,那是行为的准则,亦是对生命的负责与尊重。

在练山路山道时,刘师傅就说啦:山道,坡多、坡陡、弯多,除了其它车辆,还有重型大货车多,所以,我们都要仔细观察,方向盘最好是把握在三、九点,不能做成“剪刀”手势动作,除了注意前方车辆,还得注意后方车辆,因此要养成多看左中右镜的习惯,注意盲区,给自己留下足够的判断时间。原则上是冲坡不冲顶,左转转大弯(圈),右转转小弯(圈)。话是这样讲,但我们还是处于一种惊恐万状相一旁的刘师傅不停地指教道:这盘该这样打,这车该这样让,这车该这样会;暗弯须鸣笛,跑自己的道;让车,做到让速不让道,转弯要慢进快出;做完这个动作要联想到下一个动作,技术不是“玩”出来的,是要靠熟能生巧,慢慢总结练出来的。看到前面一辆大货车,他又教道:超车,先要观察路段,宁可不超,也不去冒险。要超,一定要当机立断,弯道不能超,下坡也不要强行超;如遇险情、险事,千万不要纠结,做出果断的决定,好多事故都是因纠结,举而不定造成的,因此我们一定要冷静的判断,还是那句话,想到、心到、手脚到,就会避免事故的发生和一切不必要的麻烦。

过了一段时间,我们慢慢学会操作技能及树立安全意识,适应并且开始享受开车带来的乐趣。那日当我开车在曾经走过的一条道路的时候,有点掩不住心中的喜悦,一下笑了起来。看着我的表情,刘师傅乐了,问我说:你笑什么?我回答道:不瞒你说,刘师傅,这条道我“走”过无数次,万没想到今天居然是我自己开车而过,哈哈!刘师傅说:尝到开车的甜头与乐趣了吧?是啊,因此我有点后悔了。怎么讲?后悔我学开车学晚了。不晚现在学会,有一种特别的意义,特别的自豪。我按了一下特别响的喇叭,是的,刘师傅——

进入市区,刘师傅就成了道路“解说员”除了红绿灯外,就是告诉我们观察路旁的各种标识、行人、道路交通状况,静态的和动态的都要做到心中有数,便于判断,出了情况,及时处理。看到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刘师傅说:在城里开车,最好是不要随意的变道,即便是变道,一定要提前打转弯灯,也是给后面司机的一个提示,我要转弯了。这样就会减少或者避免安全事故的发生;当别人给你方便(让车)时,要按喇叭回应,以示感谢,这也是我们做文明驾驶员的一种姿态。

当我们开车有点“熟练”的时候,这时刘师傅“换”了一种说法:开车一定要带着一颗好心情上路,不要过于全神贯注方向盘或紧盯前方看,这样很累,也容易造成疲倦,我们要学会观察的同时,用眼睛的“余光”去扫一下周围的动静,哼哼小调未必不可,看看天上的云朵,远处山上的花和风景;前方路面奔跑的松鼠,老乡赶的牛羊群。大家异口同声地:啊——他又看了我们每人一眼后打趣说道:哈哈,包括美女、帅哥,这些都不可多得的风景,错过可惜了哈,当然,如果为这些犯错,那是你们的错哈,我是叫你们调节心情,不是犯错误的哈。当我将教练车开回训练场时,与第一次的那种快速的车从我左右超过,或者是前方堵车,后方按喇叭“催叫”,那哗哗的车轮声,那彼此起伏的喇叭声,实令我毛骨悚然、战战兢兢地头冒汗,心发慌,手脚都不知该怎样配合操作了,好在旁边有个刘师傅一再为我打气道:淡定,一定要淡定,这是“破胆”,考验人的时候。我的那个天耶,多亏有刘师傅,要不然,我怕是“哭”都“哭”不回训练场地。下车时,刘师傅说:就是这样干,坐在旁边不是做样子的。而今,我比较“流畅、优美”地完成每一个细节和动作,是“虚荣心”作崇,还是想得到刘师傅的鼓励,从而给自己增加一点自信心,我问道:刘师傅,今天表现得怎么样?刘师傅看我一眼,举起右手做了一个动作说:哈,还差那么“一丢丢”。我的妈呀,这“一丢丢”是一个什么样量尺啊?问师弟、师妹都摇头回答不出来,请教刘师傅,他笑而不答。

一丢丢,是刘师傅留给我及师弟、师妹们的一个命题,令我们今后所思、所想。如非要正解的话,我解释为,在今后的驾驶路上,你的车技永远都没有最好、绝好,你的技能永远都是差那么“一丢丢”。

刘师傅每天都显得那样的精神,待人和气,为人谦和,这是每个学员达成的共识。于学员,凡是岁数比他大的他统称师兄、师姐,反之则叫师弟、师妹,教学中,除了较大的操作失误,出现险情,他会提高嗓门大声地“吼道”:怎么搞起的吗?提醒过多次了,还犯同样的错误,这可是在拿生命开玩笑啊。自己不说,给别人造成的伤害是你一辈子的悔恨和心灵的痛苦!一脸不快,一脸的严肃,最后他提高嗓门大声说道: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在公路上,没有侥幸,只有安全!我们每一个都会深深地深思,愧疚。过一会儿,刘师傅就会给我们分析刚才将发生是事故会造成怎样的结果,那就是一场噩梦。自责、反省、反思。为不在我们心中留下“阴影”,他又会找些“坏事变好事”的教训来启发、鼓励我们。其实我们都会心领神会地领教刘师傅的良苦用心和用意。应该说,他不仅是一个好的教练,更像我们学生时的老师兼班主任,学习的时候他会耐心讲,细致地教,回家的我们,特别是晚上,他就像班主任老师在群里发布信息:@所有人:明天看谁有时间练车的同学举举手,好安排练习日程。或@所有人,由于人多,明天除开考试的同学,轮换安排,一时没有喊到的同学请理解,理解!于是学员们分分举手,答到,或好的!有的安排在上午,有的安排在下午,毫不热闹,好生温馨。刘师傅就开始为明天的工作布局。

驾校,就像兵营一样,就是一个铁打的“营盘”,没有毕业不了的学员。

天天与教练相处,就像兵营的官兵,滚打摸爬在一起,时间久了彼此都建立了一种情感。就在预约“三科目”的成功的一天,我大大地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息被刘师傅读懂了,他看我一眼,问道:胡师兄,怎么啦?我顿了一下,说:刘师傅,从跟你学徒开车,天天都会听到你的说笑声。话音未落,他接话道:哈哈,是不是很烦,很闹心。我急促地解释道:是失落,是不舍!就像学生离开不舍的老师一样,心里感觉空落落的。刘师傅说:那不就是一种放松,一种解放吗?我坚决而坚定地回答道:我们是成年人,是有思想,有情感啊。沉默一段时间后,刘师傅娓娓说道:胡师兄,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将你们一个个的接进驾校,又一个个带着技术、思想走出驾校。人不在一起,心存友情,今后看到刘师傅,按喇叭,打“招呼”就行了……

明天我们就要考试了,陪我们练考场,做临时“教官”的刘师傅,就像考科目二的黄师傅、林师傅那样一项项耐心、细致地交代每一个动作的操作细节,左一个千叮咛,右一个万嘱托。等待练考场的我们,实属感动,张师弟说:感觉是昨天才来驾校,明天就要考试离开驾校了,时间过得太快。回想这学车的经历,早晨天不亮就起床,下午才回家,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累呀。唐师弟接话道:想想刘师傅,每天早晨5点多钟起床跑通勤后,还要教三科目学员,等我们都回家了,他又要去带二科目的学员,那更是辛苦。小孙说:是啊,所以我的心理压力大呀,要是考不过关,真的有点“无脸”见刘师傅。我说:是的,那天看到杜师妹考过后,叫她签字确认的时候,连笔都拿不稳,从考试车下来的那一刻就哭,那简直是嚎啕大哭,劝都劝不住。我安慰她,她告诉我说,大师兄,你不知道,我三次没考过都未流过泪,这是太高兴了,控制不住啊。这有“心酸”的泪,这是兴高采烈的泪,是喜极而泣的泪。是的,但凡考三科目(包括二科目)的学员,因心理压力因素造成平常训练“有数”,临场发挥因忘记一些操作细节而“考挂”了的学员大有人在。但是,无论怎样的内疚、后悔、惭愧,没有一个是怪罪教练的,哪怕是满腹的牢骚,长长的叹息与懊恼全都是深深的自责、愧疚。

在离开考场的时候,刘师傅除了由衷地祝福每一个学员都顺利过关,拿到驾照外,还留下一句广告词:该慢的时候,绝不能快;该有耐心的时候,绝不能着急!

翌日,在走向考试车的时候,坐在“副驾”的考官对我说:看你的样子很是紧张哦。这是一个不好的“预兆”,还是“黑色的一天”。就我当时的心境,虽不恐惧慌张,却也不淡定如水,气寂如神。按规定做完一起要求的操作动作后,车慢慢向前滑去,当我向右边停车,再次启动向下一课题驶去的时候,教官叫我下车:到后面去。我一头雾水地问道:教官,我怎么啦?教官:停车大于60公分,回考试起点,重考。怎么啦?怎么啦?昨天不是练得好好的吗?昨天还是信心满满的吗?今天怎么就发挥失常了呢?难道还要出现第三次“滑铁卢”?大脑忽然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几秒钟过去,我回过神来,右手我得紧紧地,不断给自己打气:淡定,一定要淡定。要是“考挂”了,我将“无颜”面对刘师傅,无脸面对场外等待我的师弟、师妹们。最后给我力量与勇气的还是心,我放下一切的告诉自己,二科目都“死”了一回的人,这三科目谁怕谁啊。这样一想,心,坦然、淡定。于是我从容、镇静的坐进驾驶室,按程序中心操作……当兴奋不已、满怀喜悦将考试车开回考试起点时,教官突然问我道:今年多大了。我大声地回答道:过六十了。教员突然惊讶地说道:啊!我以为你只有四十几岁呢?过六十了,考试第一回失误,还这样理智、沉着、冷静的完成每一个动作、要领,实属不简单,真的为你高兴,祝贺你了!回去好好享受开车的乐趣哈。我爽快而大声的回答道:好!不忘职责的教官还嘱托道:一定要注意安全!

注意安全,好!好!!好!!!

四科目,当我沉着、冷静地提交考题,屏幕出现“祝你过关”字样的时候,我是那样全身心地释然、亢奋、放松。我终于拿到了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机动车驾驶证”;另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机动车行驶证”;我终于成为一名合格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机动车驾驶人”

花甲之年,攀枝花吉祥驾校圆了我一个从未想过从未梦过从未心动过的,成为一名中华人民共和国机动车驾驶人的梦,这是我人生旅途又一次的全新的体验、生活、历程,这是属于退休的我一种新挑战,更是人生路上另一段风景的开始与享受!

车轮下是无尽头的道路;车轮将带我到无数个彼岸,无数段风景;车轮延长了我的生命线,驾驶,行驶天下。

交通文明,始于足下。今后我驾车无论是在哪条路上,无论是跑多远,我都会想起曾经教过我的林浪师傅、黄全能师傅、刘刚师傅,想起曾给予我莫大鼓舞、鼓励的侯琼女士,以及那些虽未教过我,却同样给予我关心、鼓励的何昌宇、唐开见、张建文、雷勇等师傅。在今后的行车的日子里,在行车的路上,我会常想起你们的。我知道,每每想起你们,我就一定会想起交规,就会有一份保障:就会做一名安全、合格的中国好司机! 

                              
                                                    四川攀枝花·竹湖园

                                                    二0二一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初稿
                                                    二0二二年一月九日第一次修改
 

作者简介

胡跃宁,重庆市人,现居四川省攀枝花市,从事金融工作。攀枝花市作家协会会员,攀枝花市东区作家协会副主席,《西南作家》杂志社签约作家。爱好写作、摄影、运动,擅长散文。作品散见《西南作家》、《攀枝花文艺》、《攀枝花文学》、重庆《二月文学》、《南充文学》,常有文章在《攀枝花日报》、《攀枝花晚报》发表,并有作品获奖。2012年著有散文集《唯有爱 爱才真》由大众文学出版社出版,2015年所著44散文成集《情恋一城》由文汇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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