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背叛》——送礼人家有负担，吃饭没负担呀 | 韩雪丽

国家期刊奖百种重点期刊  河南省一级期刊

背叛

韩雪丽

小事能麻烦大人物吗，那是看不起人家

这时候娇娇跑了出来，她到是比郑子龙情绪化，她上前拉住了江惠，舅妈，你别走呀，你到外面，哪里有在家好呀，你要是生气了，你睡我房间，不理舅舅就成了，要不然，让舅舅住爸爸房间，反正妈妈住书房。

几个人都有些尴尬，江惠有些吃惊，目光落在李信生脸上，李信生有些尴尬，这时候，李教授走了出来，看了看楼道里几个人，好在是一层只她家，她脸色威严，看了看几个人，好了，不要在这了，不嫌影响别人家休息吗，都进来，娇娇，你叫你妈过来。

郑东君到是有了台阶，对，对，不能在这影响别人家，他给儿子一个眼色，郑子龙到是有默契，马上把母亲的行李箱拿过来，妈妈，先进去，他把箱子给了郑东君，郑东君放回了自己家，这才过去东门。

他犹豫了一下，这时候郑文君让娇娇拉了过来，你这个孩子，李教授找我干什么，我正忙呢。

郑文君平时不佩戴眼镜，是看书的时候才佩戴，她现在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她推了下眼镜，看见郑东君，问他，李教授有什么事，郑东君心的话，估计我们都有事，不过他只是苦笑，过去吧，你让李教授等呀，合适吗。

那是不合适，郑文君最得李教授的欣赏，可是欣赏是欣赏，不代表偏爱，她让娇娇拉进了东门，娇娇瞧瞧舅舅，你不进来呀，郑东君笑笑，进进，我不是锁上中门和西门吗，他知道时间不会短。

娇娇瞪了他一眼，她明显偏向江惠，郑东君到是感觉小孩子真可爱，不管什么情绪，都让大人感觉特别有趣，他还是站没站样，不过今天，到底要打起精神，他看了眼郑副教授在，心里踏实些。

郑副教授招呼两个孩子，咱们去我那下棋，看看你们有没有长进，李教授看他一眼，不用，他们不小了，开学就是中学生了，不是小朋友了，要知道社会复杂人心险恶，什么都不知道，让人骗吗。不要只培养温室的花，没一点责任感和担当，她说的时候，目光扫过郑东君。

郑东君原来会把目光躲开，或者笑笑，从小到大，李教授看他的眼神，都有些特别复杂，现在想想，不是慈母看儿子，而且是唯一的儿子，他有些困惑，难道只是因为他不爱学习没什么进取心，只是因为处处比不了姐姐吗，要是那样，他多少可以理解，李教授是什么人，那是市里都有名号的大教授，那样的人物，可能有他这样的儿子，是感觉挺没面子。

李教授的圈子活动，他去过两回，一张口哪家的海归，哪家的名校，还有四字学校的，他这样的，似乎是拿不出手。

他有些失落，他不在意那些，有什么呀，哪里能人人第一，不可能大家都是第一，他不是，他就是不喜欢那些，他是爱钱，可是他也没想为了挣钱，就让自己没有生活，他喜欢旅游喜欢打球，喜欢喝酒喜欢唱歌，他最爱李白的诗，人生得意须尽欢，玩有玩的圈子，他圈子里，也有耀眼的人物，比如海归四公子何元佳，他们就能玩到一起，那个不去立远集团当太子，在省投做项目经理，大家玩得不错，何元佳到是给他介绍过几个广告客户，都是省台的单子，利润不大，不过，是另一个层次的平台。

他感觉，这样也不错，反正他挣的他花足够了，他记得家里人每一个生日，给每人送他们喜欢的礼物，张姨也不例外，对张姨他也有亲人的感觉。

不可能放在员工手里，员工是执行的角色，不是开创的角色

张姨给大家倒茶，递给郑东君，瞪了他一眼，这个表情，他特别亲切，他笑笑，张姨轻声在他耳边，你不要犯糊涂，好老婆哪里找，真是小人不懂事。

郑东君点点头，他不能不认，江惠不错，起码家里的事，都人家管了，他认为这是应该的，女人不就该如此吗，可是，他看了眼李教授和郑文君，还真不是都如此。

他们家和村里别的人家是不一样，那是因为，他们家没有李教授这样的家长，他小时候引以为豪，可现在感觉，要是老婆如此，他真不以为是什么好事，他不知道郑副教授会不会如此感叹，不明白，年轻的时候，李教授如何看上了业务能力并不如她的郑副教授，当然不能否认父亲的优点多，性格好情绪稳定，重点是会做饭，还长得帅气，这样的人，当然有小姑娘追，只是不知道，郑副教授当年为什么看上了女强人风范的李教授，算了，他们都是高知，可能另有自己的生活观，这叫什么三观可能一样吧。

可是他想想，他的父母好似和人家的父母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他们客气了，太客气了，人家家里大呼小叫争争吵吵，他家没有，他家特别的不一样，就是一种理性化，大家客客气气的，如果说有什么折腾，是他和郑文君有时候吵吵架，不过，让李教授的目光扫过来，郑文君马上就大人气了，李教授不批评他，只是说郑文君，一个女人，大呼小叫，太没风度。

有风度的两个女人，坐有坐样，都是特别端正的姿态，李信生平时的风度，和郑东君有些像，不过他会根据场合调整自己，现在也坐端正了，

郑东君半靠在沙发上，他有些出神，江惠也在出神，她是和同事提了一句，不过同事说，为了什么，你不会真要去县里吧，那是三环边了，人家图的便宜，三环边上的小区都是这几年新交付的房租特别便宜，这才是小姑娘考虑的原因，虽然路上时间长，不过电动车还行，半个小时能搞定，远就远吧，打工人能省则省，房租是固定支出，紧要紧的。

李教授先看看郑文君，你为什么住书房，你们闹意见了，为了你培训的事吗，郑文君吓一跳，什么和什么，她看了眼李信生，你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保密吗，娇娇说，你就这样，你上来就怪你老公，我讲的好不好。

女儿，娇娇，大人的事，你那么嘴快干吗，娇娇不以为然，大人的事，你们要是分居离婚，也是大人的事吗，小舅妈要离家出走，让龙龙当大人管好自己，这是大人的事，和我们没有关系吗。

郑文君松口气，比较起来，她家到是比较动静小，内部矛盾，她看了眼江惠，你还有这骨气，离得开这吗，多少人羡慕你飞上了枝头，你还肯走。

李信生皱眉，这什么和什么，这算什么大姑姐，嫌事小吗，他想开口，到底顾忌场合，索性喝茶吧，江惠没开口，郑东君懒洋洋的，什么高枝呀，我有什么可高的，我的专业还不如她，高考的分数差不少，人家够你那个学校的分数，不过是她没你命好，你会投胎，她家人不给她上外地大学的机会，嫌费用高，不如你，你有人出学费，她上大学四年，打工四年，你上大学，你一个月的生活费，顶她一年了，她能和你比吗，可不是没你骨气。

这话让郑子龙皱眉，妈妈，姥姥和姥爷不给你学费吗，你可以上姑姑的大学吗，江惠有些尴尬，她不愿意提娘家的事，可是不能讲谎言，只好说，好了大人的事，你不用管，反正妈供你上大学。

可这话忽悠不了初中生了，他皱眉，盈盈说她爸爸上的本三，花了好多钱，那他们给舅舅出钱是吗。

江惠头大，这孩子太机灵了，她想说什么，可不知道说什么，郑文君开口，是，多明显，他们重男轻女，风气不好，小市民就这样，闺女是外人的，儿子才是自己家，才不给闺女扔钱呢，看看娇娇，你知足吧，就在我们家，我才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你那成绩，要是扔小市民家里，你能让什么实验中学，你就去三流学校混吧。

娇娇小嘴一撅，那是，没人嫌我笨，嫌我不如这个不如那个，我到是自由了，不用知道，自己样样不如人。

郑东君点头，和我一样的感受，当然，我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们有一个好的平台，可是浪费了机会，是对不起给我们平台的人，人家可是替我们扛了一个好平台，这话有点味道。

郑文君皱眉，你少胡说，我女儿比你聪明多了，她一学就会了，就是不上心，娇娇翻个白眼，未必比他强，我挺上心了，我可真学了，不一定比你弟弟强。

这什么孩子，郑文君恼，你有点志气成不成，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一点不像我，全像你，她想说你爸爸，到底还是说成了你舅舅。

郑东君不以为然，你有李教授厉害吗，不一样有我这样的儿子，你有什么不平衡的，当然了，他看了看娇娇，娇娇有特长的，其实可以走艺术类，你不愿意，我理解，现在还小，可以试试，可能是学习方法的问题，娇娇，你还是要试试，也许太阳花的兴趣教育，对你适合，还是有个好学校好，起码有素质高的同学，你会呆得舒服些，真要同学素质太差，会拉低你的品位。

他到是真心实意的，娇娇点头，我美术不错，我跳舞也成呀，我其实真的有优点，就是我妈不当事，妈，学跳舞你说青春饭，美术可以吧，我还拿了美术比赛的名次。

郑东君点头，是娇娇的画，是不错，挺有灵气，少年宫的老师不是讲了吗，有前途，郑文君摇头，先试试，才初中，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偷机取巧，眼下看着容易，你真以为艺术的饭好吃呀。

话题怎么转到这了，李教授明白，这一儿一女，是故意的，不愿意面对各自的问题，她咳嗽了一声，娇娇马上端正坐姿，她不明白，为什么全屋的人只有小舅舅还是懒散的样子。

李教授问李信生，还是为了要不要二宝的事吗，李信生不得不开口，那个培训有个条件，五年内不能考虑，那，五年之后，恐怕，想要也不好要了，而且，那时候我们的精力体力，都不如现在。

郑文君表态，我是不放弃培训的，这样的机会，哪里有，我现在一放弃，校长肯定不给我机会了，这是我的事业，不能受影响，她态度坚定，没有一丝的犹豫。

郑副教授看了眼江惠，江惠不得不开口。

姐姐，其实您这两年要了孩子，两年后，再拼事业也没问题，你能力在那，现在实验小学特别受重视，肯定要建分校，不只是清溪，别的区域也会有的，那时候你也有竞争力，你的能力在那，是金子总要发光的，这只是一个排序问题，而且，四十一二岁，更有经验和资历。

我是男子汉，我可以

郑文君冷笑，你怎么不要呀，就因为龙龙是儿子吗，郑东君马上说，不一样呀，不要同比，没意义，不是她的事，是我不考虑，我没时间管，我不是我姐夫，愿意顾家，我要是顾家，她肯定要，她好几次说，龙龙有个妹妹不错的，儿女双全哪里不好，是我要不起，我没钱没你能干，我可不想弄两个大山扛着，就龙龙，还是家里人帮我的，我既没管孩子的心，也不懂什么优生优育，也没多少钱，我还是知趣的。我生了，就是扔给她，她肯定不乐意。

郑东君特别轻松的把没面子的话，随口扔了出来，一点不带含糊的，这样的轻松随意，郑文君没有，她嘲讽的看了看亲爱的弟弟。

行呀，你可真成，不以为耻辱反以为荣，这也是没谁了，幸亏你儿子不像你真是幸运，你怎么有龙龙这样的孩子。

郑东君得意，那是咱家氛围好，是李教授影响的好，是郑副教授教育的好，是他妈管的好，跟我一毛钱关系没有，我就是负责让他放轻松的。

李教授看了眼郑东君，这个人，就是有一个好处，知道自己的份量，她看了眼女儿，文君，江惠的话，也有道理，是个排序问题，孩子放到五年后，是不合适，可是五年后不会影响你的事业，反正信生会管家管孩子的，李信生马上表态，对，我管，我愿意管。娇娇就是我管的。

郑文君冷笑，娇娇这成绩，就是你管的成果。得了吧，再弄一个娇娇吗。娇娇生气，妈，你，我那么差劲吗，是你的耻辱吗。

江惠柔声安慰，妈妈是希望你更优秀，更好，不是你差劲，是希望你更好。老师还让你当三好生了，你哪里不好。

娇娇表情才好些，不过明显有情绪，李信生心里叹气，他不明白，郑文君为什么这么说话，不能不带刺吗，一个职业女性，还自称知性，就不知道尊重人吗，只看见人的缺点不看优点吗，他对娇娇说，你很好，爸爸以你为荣，你的画，我喜欢。

郑文君哼一声，要说什么，李教授开口，娇娇不错的，活泼开朗懂事大方，有不少优点，文君，教育不是这样的，要鼓励，不是打压，你刚才过了，你还是教导主任，在学校这样教育学生吗，孩子就是孩子，哪里的学生都是学生，你过了，郑文君不得不点头，她是我的女儿吗，能一样吗，她也不是外面的孩子，娇娇这才舒服些，她到底是特别的。

李教授回到正题，文君你的事，肯定你做主，不管是事业还是家庭，你都要考虑周全，不能只顾一面，五年后要孩子难度太大，不现实，你要考虑好了，你的事你有权决定，只是也要考虑一下家庭里各个成员的感受，不能太自我，好了，有话和信生好好说好好沟通，不要一言不合就分居。

她转向江惠，你们怎么了，离家出走太儿戏，不像一个家长干的事，你还有儿子，不怕对孩子影响不好吗，江惠看了眼东君，他在外面胡搞，金屋藏娇，这是荣泰花园的房子收房凭据，还有这个女人，在那管装修呢，说过一段就住进去。

李教授皱眉，郑东君跳了起来，误会误会，我和你说清了，是帮老同学忙，他没有购房资格，外地的，我一办证了，就转给他。李教授我讲的真话，我们高中同学汪海山，我班长知道这事，汪海山在这开公司，税务的事，班长帮着登记的，我藏什么娇，那个沈丽珠，他摇头，我可招惹不起。

一个女人，大呼小叫，太没风度

郑副教授点头，是呀是呀，那个海山，球踢得不错，来过咱家，成绩比东君还差的，惠惠，一场误会，你不要生气了。他不告诉你不应该。

李教授皱眉，为什么不等有了购房资格才考虑，郑文君开口，妈，那个小区卖的特别好，开盘就清盘，多少都是开盘前出得差不多了，我现在想考虑，都只是大户型了，138的都没了，都是169了，没想到，有钱人那么多，那个可不便宜，虽说在二环外了，不过环境是蛮好的，开发商拿了市中心的地，迎宾路上要做荣泰中心的。

江惠到是点头，姐姐说的对，那个开发商挺厉害的，只做高端项目，是一房难求。郑文君点头，江惠，你帮我找找关系，看有没有138的。

李信生吃惊，你考虑那干什么，那说了那个不便宜，我们没那么多钱呀，郑文君说，你没有我有，差一点我自己搞定好了，反正我们不住，买了就出租好了，那是个资产，我等了升值，到了娇娇出国，正好卖掉。这是我给娇娇的，如果她不出国，算她的嫁妆好了，总要替她打算的。

这好吗，一个消息一个雷，李信生抚额，不用吧，我们周庄要改造的，郑文君不以为然，哪年，前年就提了，有信吗，现在又提了，算了吧，你们那，恐怕娇娇十八了，都不一定能交房，能指望吗，不是我讲，要不是大开商做，卖不上相的，不比我们这，好歹位置好一环边上好不好，你们那个，回迁怎么也得做到二环外，环里肯定要做商业区的，正常的开发商都会这么操作，要不然，那是傻子。

可到底，可到底，李信生想说，那早晚的事，可是多早晚，他不好说，周庄的事，他不好说什么确切消息，李姓是小姓，周庄周姓才是大姓，他感叹，可是还有月供，那个租金不可能的。

郑文君说，首付到七成好了，那就够了，这让李信生质疑，不可能，你算有点钱，也不到这个，三成都勉强，你和人家借钱，肯定要还的呀，这个一面贷款，一面还款，这不是小数，压力不小，当然，我们一块还，问题不太大。郑文君摇头，和你没关系，这个房子，我们要写协议的，是给娇娇的，只写我的名字，我们办好手续的。

李信生不明白，行，我没问题，你的名字就你的名字，娇娇是我女儿，给她的，我也要还月供的，可是你哪来的钱，我不赞成为了购房，降低生活品质，这几年，娇娇还有学习班，这六年，她成绩好，就在文化课上用力，如果一般，就要在艺术上花心思，反正都是费用。

郑文君烦了，和你讲了，不用你管，怎么解决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我问你，我要是不考虑要二宝，你是不是要我和离婚，你妈不是讲了， 你这个年纪，不到四十，如果没有孩子，再找个二八大姑娘不是问题，那时候，生几个是几个，你们村里，就有人看上你了。

李信生马上说，你不要听我妈唠叨，她就那么一说，人家才多大，我不可能考虑，我们就算不要二宝，也扯不到离婚的事，这是两回事，我是想要二宝，可是不等于我为了二宝不要家，他咬牙，就算真的分开，娇娇我要。

郑文君到是惊讶，你可想好了，你带了娇娇，可不好找没结婚的大姑娘，不过，离婚的，还是有的，愿意再生，也还有，我，我不考虑了，我就要现在这个机会，我要培训，我表格都填写好了，我明天交上去，反正我要这个机会，我不要等几年后的机会，对我来说，我为什么要两个孩子，娇娇就够了，生她我都是为了社会角色，我要是不生，人家会说我生不了，不是女人，我现在生了，没人好说三道四了。

打工人能省则省，房租是固定支出，紧要紧的

李教授皱眉，郑文君的性格，比她还直还猛，她当年也有压力，可态度也不是如此激烈，她没想过和郑副教授离婚，可看郑文君张口闭口就是离婚，她生气，一拍桌子。

文君，过了，说什么呢，说话走走大脑好不好，当了娇娇的面，张口离婚闭口离婚，你像个当妈的样吗，你既然是娇娇的妈，有点当妈的责任感好不好，说话只图嘴上痛快，一个家是你一个人的事吗，不管孩子的影响吗，太不像话，还有你，她看了一眼郑东君，你也一样，有事和老婆说一声，怎么了，这样的事，不打个招呼，弄个金屋藏娇，你不怕人误会吗，房本名字是你的吧，住进去的女人你让人怎么想，瓜田李下不知道分寸吗。

这个好似是有理，郑东君挺高兴，不知道为什么，和郑文君一块让李教授骂，他到挺高兴，感觉好似一视同仁一样，他马上点头，我想的少了，我没想到汪海山这么急了装修，我以为过户了才折腾，就那么空几个月，就是办本的时间，我的错，我考虑不周。

郑东君到比郑文君知道妥协，看了眼郑文君，李教授又问一声，你呢，文君，你呢，郑文君不得不说，我知道我就那么一说，我是生气，娇娇的奶奶太过份，成天为了要孙子，什么话都有，好似我影响了他们老李家的传宗大业，我可担不起，而且，我可不是他们前院，生了三个女儿，继续奋斗四个。

李教授看了眼李信生，你和你父母沟通一下，是不是郑文君不生孙子，就不是你们家的媳妇，如果他们就是这个意思，你们可以考虑分开。

李信生马上说，他们就是老脑筋，我会劝他们的，现在什么时代了，我们村长还就一个女儿周笑呢，人家也好好的，他们是不是这个意思，都不是我的意思，我的事我自己做主，我不是小孩子，什么要父母决定。

这个态度，郑副教授马上说，就是吗，这什么时代了，你那个堂弟也一个女儿呀，他感觉这个例子一般般，因为那个堂弟老婆出国了，他要了孩子，不过说明，人家不重男轻女。

李信生烦恼的是，郑文君的说一不二，完全没有当这是家事，而是当她一个人的事，她的选择，会影响到家庭，比如她到上海半年培训，那女儿呢，完全扔给他吗，这个计划里，根本没有他和娇娇的位置，一点商量的余地没有，哪怕你故作一个商量的姿态呢。

他介意的是态度，他们哪怕不是因为爱情而结婚，不比人家江惠和郑东君，从校服到婚纱，他要结婚，就证明他是接纳这个人，愿意过一辈子，他是全心全意在家里，可是郑文君不是吧，她所有的决定，是我，不是我们。

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这种无奈，郑副教授能理解，可是他根本管不了文君，这个女儿，太像李教授，那个姿态那个气势，他沟通不了，或者说，比李教授还麻烦的态度。

他同情李信生，在对方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夹在强势的老婆和强势的父母之间的感觉，没想到，隔了几十年，又还是如此，好似传宗接代的观念，几十年了，一点没有变化，可是他不能说对与错，风俗如此，不是他创造的，也不是他能改变的，他本人是妥协了，才有了郑东君，不过他喜欢东君，他身上有一种轻松慵懒的感觉，和老婆女儿不一样的气质，让人感觉轻松。

作者简介

韩雪丽 石家庄人 职业：策划。热爱诗歌，有作品发表在《现代诗歌》《诗歌网》《长江诗歌》《写乎》《太行文学》《短文学网》《人人文学网》《诗歌大观》《中国文学网》《云南七彩词》《艺术苏州》《当代歌坛》《齐鲁文学》《彩云诗词园》《中国诗歌》《当代精美短诗》《中国诗歌流派》《载暄时光》《诗人选刊》《四季文学》《诗歌翰海》《湖南写作平台》《新歌诗》《天津歌词》《红楼梦研究》《新诗大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