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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红峰:​川江故事(二)

川江故事(二)

   /邵红峰

川江鱼事 

我于1969年5月,从重庆三中下乡落户巫山大庙,又于1971年5月回城进入重庆一家大型轮船公司,当了一名川江水手,与川江厮守十个春秋。

川江滩多水急,两岸岩石众横。水下鱼类繁多,大鱼有中华鲟、白鲟,次等有江团、鲤鱼、草鱼、胭脂鱼,小虾米有鲫鱼、黄腊丁、白鲹子等。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昔日,在川江两岸,尤其是水急岩险的地方,用舀网舀鱼的人,手持长长的倒△形的鱼网,在湍急的江水中费劲舀鱼。如重庆江北梁沱的灌口、李家沱江边岩石上、化龙江河边及长江三峡险滩岩边,都会看见身披簑衣、斗笠及雨衣舀鱼人的身影。

经常舀到大鱼的口子,舀鱼人排长队等候。有的口子,舀鱼人自定规矩,每人舀几十下,不能多舀!

化龙桥街上,有个老头,有一次下河边扳罾扳到一条30斤重的江团,有大人伸手牌多长,他高兴异常。从此,他在家一样事不做,只是中午回家吃午饭,耽误一个多小时,放下碗,扑爬跟斗地朝河边跑,天天到河边扳鱼,结果再也没有舀到大鱼了。天下不会天天掉馅饼!

人类与鱼,相处千万年!

古代巴人生活在川江的峡江地区,傍水而居,捕鱼而生,是猎鱼的佼佼者!

在巫山大溪发掘的古墓中,有的坑中存有大量的鱼骨,足以证明巴人是捕鱼和食鱼的好手!

生话在重庆大江两岸,我们的父辈及我们这一代人,都是巴人的后裔。生活中离不开江中之鱼。

儿童时代,我居住在重庆朝天门上面的嘉陵码头,就是三码头上面贫民窟里。每天可看到嘉陵江注入万里长江。江上汽笛高鸣,江边千帆云集。

小孩好奇心重。有一天,我偷偷摸摸跑出家门,到三码头河边用大烧箕漉鱼。鱼没有漉到,人却掉进冰冷的嘉陵江中。当时,正值早春二月,冻得我直啰嗦。

三码头囤船值班的代师傅,见状脱下外衣,跳入江中,将水中拼命挣扎的我一把抓住,拖着我游向岸边。我萎了几天,人变傻了一般。

后來,父母为感激代师傅,将我拜继了代师傅做干儿子。

有了这层关系,我时常到三码头围船上找干老汉,经常看见人多长的大鱼!

三码头是客船码头,大客船一到,待客人下完后。几个高大的壮汉,从货舱里抬出一条条大鱼,全身如黄腊丁那种青黄色,嘴儿尖尖的,大的有两三米长,船上人管叫它们“腊子鱼"。后來,才知是长江三宝之一“中华鲟鱼”。所以,民间谚语有:“干斤腊子,万斤象”之说。

过去长江没有禁渔,葛州坝及三斗坪未建电站前,中华鲟是巡回性鱼类。它每年要从沿海溯长江西上,过上海,经南京,一路逆流而上,将武汉、重庆抛在身后,契而不舍地游过宜宾,在金沙江里产卵养育子。然后,带着自己的亲子又顺江东去,直至沿海。明年又按时逆流而上,到金沙江产卵,繁殖后代。

川江自然成为中华鲟来回的必经之地, 在川江捕到中华鲟鱼是常事。

当时一般人是吃不到中华鲟鱼的,一是鱼大,二是当时老百姓也吃不起中华鲟鱼。那么,捕捞到的中华鲟鱼到哪里去了?

据说,捕到的中华鲟,每天从客轮运输到重庆,搬运工卸下船,小点的,两人对挖(对抬),大的,则放在长门板上,四人两根扛子抬。搬运大汉喊着号子,從步费力登上朝天门嘉陵码头石梯,直上马路口。早有货车在马路旁等候,一部份送成都餐馆,一部份运重庆解放碑大餐厅,余下的则送大阳沟老四川餐厅旁边的大阳沟大冻库!

重庆大阳沟冻库,是重庆最早的冻库之一,冰库对外销售。

早些年,有人曾在大阳沟冻库卖过一条与800斤左右的中华鲟鱼,当时菜市没有棒棒,他与司机费了九龙二虎之力,才将鱼推拉上嘎斯车,车门也关不上,鱼尾巴还翘到車门外。

他买时,冻库还有一条1000多斤的中华鲟鱼,没有卖出去呢!

重庆轮渡公司职工食堂,曾向渔船买到一条重300多斤的“腊子鱼”(水上船员的惯称)。伙食团砍下一大块弄好,供职工品尝。吃后的职工,感觉不怎么好吃,肉粗不细嫩,就是鱼肉中没有刺。剩下的鱼,伙食团斩成砣砣,分给了职工带回家吃!

我曾写下一篇科普小文《长江三宝》,发表在1993年12月23日《重庆日报》副刊上,重点介绍了中华鲟的生活习性。

1971年夏天上了驳船,当上一名川江水手,终年奔波在重庆至宜宾川江河域。

有一次,工农号拖轮拖我们驳船到宜宾。

听一位船员讲:前年,就是1969年初春,他们拖轮在宜宾河段,拖轮牛耳朵(螺旋桨)绞死一条大鱼!当时,拖轮震动极大。船长还以为触到暗礁。谁知,船尾当班水手,他见船后鼓泡中蹦出一砣东西,河水冒出一股股红色。他激动地喊叫起來:“绞到大鱼了!绞到大鱼了!……”

船长一听,立即指挥拖轮减速倒退。几名船员用网和毫杆,将车叶绞成几段的大鱼捞上拖轮,合拢一瞧,好家伙,好大的腊子鱼!毛称也近两百斤,那几天船员顿顿嗨鱼,三天也设有吃完,个个都吃伤了,余下的放进了船上大冰柜里,悠着慢慢吃。

事后,船员大概估算这条中华鲟可能有三百斤左右!因为当时船员设有百分之百捡完,一些鱼块被江水冲走了。

有一年春天,我们川甲301驳,在泸州下面弥陀镇长江边装连二石(条石)。

当时,我们公司弥陀站由曾站长负责业务。他那时快到退休年龄了,人显得又瘦又老,但工作十分认真负责。

他儿子二十岁左右,无事也从泸州下來为父亲帮忙。小曾朝他老汉,又高又瘦,干事十分卖力。弥陀那片的石匠,让小曾几裹几裏,伙得烂熟。

有一天,小曾提了一个长瓶子,里面装了炸药和雷管上驳船來。

"走,到对岸炸鱼去!张石匠说那里是鱼窝子,他们曾在那里炸了一条大鱼!

潘老大有事不能去!我与小倪同小曾,划了一条小艄船,划到了对岸。那里岩石壁立,江水清幽,此处水很深。

小艄船划到小曾指定的水位置,小倪划船,我站船头。小曾手持炸药瓶站在船中间。只见他用打火机点燃引线,慌忙丢到小艄船一米多远的江中。

突然,一声闷响,船底涌出一股大水泡,小艄船剧烈摇晃起來,我顺势爬在船板上,才避免掀入江中。

不一会儿,从江面浮起一条两斤多重的黑鱼,嘴壳子尖尖的。小曾用网蔸网起來,一看,嘿!真是一条小中华鲟鱼。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在川江参与炸鱼,而且还是炸到了一条中华鲟幼鱼!

事后想起來,那也是罪过呀!那条中华鲟这么小就被我们吃个哪!真不应该!

童年回首

回忆起童年的往事,如今依然清晰,仿佛如一幕幕立体画面,历历在目。

童年的我寄养在外婆家。外婆家在重庆以东的川江江畔一个小县城。

外公、外婆十分溺爱我。

三月桃花开,田野一片金黄。我被淹没在县城广场背后一片黄灿灿的菜场花地里,追逐着彩色的蝴蝶。

秋高气爽,我紧追二舅,登上高高的名山顶峰,放飞漂亮健壮飞鸽。

在外婆的小楼阁上,那是二舅鸽的世界,几十只美丽的鸽子,唱着咕咕的歌。直到二舅成家立业,在成都工作时,时光流逝了三十多年,二舅饲养鸽子的爱好,仍未一点改变。

当时,小县城刚刚解放。一天,宽敞的广场,黑压压的人群,发出一阵阵愤怒的口号声。我好奇地挤进人群,见广场中跪着一排五花大绑、插着死标的男人。

二舅见我眨眼间不见人影,忙挤进人群,强拉着我离开了广场。回家一会儿,我趁着二舅不注意,又窜出门,跑到广场附近,见四个男子汉抬着一块门板上面睡着一个血淋淋的男人,头上的窟窿还冒着血泡子。后面还跟着抬死尸的人。后来,从外婆口中,才知道那些挨枪子的人,是作恶多端的土匪和恶霸。

母亲从重庆乘木船回故乡来,住了一段日子,携我到县城川江边,告别了外婆、外公及二舅,搭乘一艘去重庆的柏木船,在纤夫号子声的伴随下,我离开了生我养我的故乡,离开了疼爱我的亲人。

川江上水雾茫茫,木船如一只蚂蚁在长江中缓缓逆水而行。

川江两岸的山峦,随着日落月出,时明时暗,我仿佛睡在一只巨大的摇篮里,我依偎在母亲怀里,进入了遥远的梦乡。

早晨睁开眼睛就看见赤裸上身的船夫,在沙滩上弯腰如弓,艰难地拉着纤绳吆喝着凄凉悲壮的川江号子。在朦朦胧胧之中,木船驶进了重庆。

我仿佛看见塔子山上巍峨的白塔。木船悄悄地在重庆嘉陵码头抵岸后,母亲携我爬上破烂不堪的石梯,进入一条临江河街。

临江一排房子,全是破烂不遮风雨的捆绑房子。挨着朝天门城墙一边,有几家旅店,夜晚吊着灯笼,上书某某客栈的名号。

我们定居在河街中间一个木板房里,是租住别人的房屋,老板姓张,也是朝天门码头工人。

我从破旧的窗门,可望见嘉陵江上停靠着多艘木质囤船。囤船后面掛满带蓬的柏木船。

顺江而走出嘉陵码头河街,可爬坡直上朝天门马路口(今为重庆港三码头客运站)。

汽车飞逝而过,飞溅起一片泥泞。

马路口对面,即信义街。在朝天门(今401电车站),立着一个巨大残缺的堡垒。再往前走,下坡可至磨儿石码头。从磨儿石码头,逆长江上坡,就是朝天门有名的黑巷子。临江是一排工棚似的房子。在中间有一幢木板房,为朝天门搬运工人的办公地点。

我的童年,没玩具,也没有娱乐场所。每到小春成熟季节,满江木船运来一船船豌豆和胡豆。

于是,家门口街面上堆满了绿色的小山似的碗豆夹和胡豆夹。我们小娃儿趁大人们专心剥豌豆、胡豆时,一头扎进高高的豆夹丛中,玩得十分开心。

大姐进了父亲单位,成为重庆新一代女搬运工人。年轻的大姐喜爱唱歌。

搬运工人在市中区水巷子建有一幢工人俱乐部,每逢节日大庆,工人们就在台上表演节目。

那一首著名的四川民歌《盼红军》,我是向大姐一字一句学的,至今也能从头唱到尾。

江水流逝,日月如梭。在河街大人们的吆喝声中,我也仿佛长大了。一九五五年秋天,我背起书包进入市中区一所小学读书了,也结束了苦中有乐的童年生活。

一尊泥塑

长江万里,江宽浪急, 驳船在长江中,尤如一个“漂浮的小岛”。

我从“广阔天地”调回重庆后,一天二十四小时守护着“小岛”,常年航行于重庆至泸州之间。

1978年的春天,我们川甲301驳船 在泸州瓦窑滩装砖时,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我心情极好。

对于农村人烧砖烧瓦,我想走拢看个仔细。

在山坡一块平地上,一头老态龙钟的黑色水牛,拖着疲倦的四肢,毫无目标地踩着铁红色的泥土,留下一串串牛脚印。……

耐火砖砌的砖窑子,冒出一股股白烟,飘浮在一片茂密的荔枝树林之间,然后悄悄升腾消失在晴朗的天空。

五、六位 赤裸上身的男子汉,充满野性的体魄,再现出巴人的健美之魂。他们挥舞着宽口铁锄,飞挖泥土。

那挖去半壁的山体,露出厚厚的铁红色泥土,粘性极好,尤如糯米团一样。

我向民工借了一个木桶,装了一桶红泥上船。急忙从船尾房间书桌上,找出法国著名雕塑家罗丹画册,翻到一幅半跪女子雕像时,心里格登一动,就塑这位女神!

画面上的女子,如玉女、如天仙,如充满灵气的美女,

激发了我动手泥塑一尊女子塑像的念头。

我将红色泥土倒在甲板上揉起来,脑子迅速调动自己读书时所学过的一些美术知识,参照罗丹大师的杰作,勾画出一尊半跪女子的塑像。草图设计好后,又找出木板、铁丝之类必用物品。

第二天船装好满载红砖,准备拖轮来拖走。忙着做完驳船清洁后,我开始自己泥塑创作。

一会儿,基架钉好了,我将和好的红泥堆在基架上,然后用自己长茧的手,从头到脚仔细捏改。经过一天的努力,一尊高45厘米的裸体女子泥塑像出现在自己眼前。那浓浓的头发,悬直的鼻梁,小巧的嘴,以及半跪的双腿,充满了女子的灵气。

停靠在外边的驳船师兄李五过来,见到了泥塑像,赞不绝口:“想不到大师兄还有这般手艺,跟美术商店买的

维纳斯一模一样。

看着具有女子曲线美的泥塑像,以及师兄们的赞誉,我心里甜滋滋的。我捧起泥塑基脚板,小心翼翼把这尊女子泥塑像搬到驳船顶蓬上,让河风吹干。

这泥土真好!经过十多天风吹,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儿裂纹。我用桐油轻轻将泥塑像刷了一遍,经太阳一晒,泥塑有了光译。然后用白油漆涂上,一尊洁白如玉的女子塑像在阳光下射出了光彩。

船抵重庆。我用报纸遮住泥塑像,用铅桶提回家。进门时,妻子忙问:“买的什么回来?”

我忙吱唔道:“买了一件工艺品!”

“听说你在外面又找了一个女人。”

妻子伸手掀开报纸,大叫起来:“你发疯了,买这个东西回来!”

我忙陪笑道:“装饰一下小房间。”

“我还以为你真的带了一个女人回来。结果是这件东西,那死崽儿李五打胡乱说!”妻子放行了。

李五见过这尊女子泥塑像,他与妻子开了一个玩笑。

我赶忙将泥塑像放在平柜的花瓶旁,房内顿时温柔多了。

第二次回家,我见自己心爱的泥塑像被一块花布遮住了身体。

一晃过了五年,孩子开始懂事了。

在妻子的追逼下,那一尊女子泥塑像从平柜下降到了写字台下面躲起来。

几年后搬家,从写字台下找出那尊女子泥塑像,白色已变成了淡黄色,身上起了几道裂纹。妻子一声令下:“快给我丢了!”

我只好又用报纸包好,月夜之下,趁邻居打麻将不注意,将这尊女子泥塑像丢到了清清的嘉陵江中。……

然而,几回梦里,我梦见我塑的那尊女子塑像,变得高大洁白,耸立在一片花红绿叶丛中,朝我微笑着……

巫峡上水行

2000年初夏的一天, 重庆809轮在宜昌绑拖了三艘铁驳,组成一个上水船队。

恰好,我当时因公出差宜昌,办完公司交办的事后,准备回渝。我为了节省出差费,在宜昌码头上了这个船队。

我知道重庆809轮,是一艘拥有一千多匹马力的拖轮,专走重庆至上海航线。有时也会在宜昌打转,抢拖堆集在宜昌的上行货驳。

第一天从宜昌出发,亱宿巴东冷水碛。

船队第二天清晨从巴东冷水碛起航,已是峡中雀鸟欢鸣的清晨。

峡谷两岸,山青水流。时而在山腰及江岸岩石上屹立几家民宅。整个峡谷显得十分宁静。

船队在峡中逆流上行,一切按部就班,船员们坚守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工作一丝不苟不需要旁人指点或帮助。驾引员尤如一尊塑像,双目注视着江上,仿佛要看透长江,看清江下狰狞的礁石。

上午十点,我参加了船队航行工作会。

船长重点介绍了巫峡上行的几个注意事项,水手长要求值班水手,注重驳船在航行中的安全,并加强与驳船駕长的联系。

太阳不知何时露面出来。一会儿又被峡峰顶上的云雾遮住了。江上却毫无一丝儿水雾。

我站在船队第一艘货驳甲板上,四周仰望峡谷。船行山转、峡谷的形态随之而变化万端,使人产生“横看成岭侧成峰”的感觉。

眼前,江南岸山顶屹立一尊巨石,远处望去,好似一双守猎的山鹰,站立岩石上四下张望。

船队航行过后,从上向下望,那巨石又变成了一只猛虎,使人目不暇接。

船过碚石,长江南岸山麓一片典型的川东民居。

135米标牌下,出现一片断墙破房,那就是第一期三峡移民迁走后的旧址。

175米标牌上,出现一幢幢新式楼房,座落在新开的公路两旁。

峡谷两岸,处处可见长江大坝淹没线警示牌。

船队行至青石镇,对面悬岩险峰即闻名遐尔的神女峰。

巫峡云雨,神女峰最佳。

太阳原先还从峡谷斜射在甲板上。此时,霞光不见一缕。峡谷两岸山巅,云缠雾绕,虚无缥缈。各种形态的云雾,纠缠一块,又随峡风升腾,越积越多,越多越乱,船队仿佛在火山浓雾中航行。

我站在铁驳甲板上,生平第一次在浓雾缥缈中观看神女峰。神女朦胧变幻,如披白棉,如掛轻纱,时隐时现,让人捉摸不定,变幻难测。……

难怪,楚国文人宋玉写道:“望高唐之观,其上独有云气,……忽兮改容,须臾之间,变化无穷”。

啊!巫峡云雨,绮丽多彩,虚幻万端。

唐代诗人元稹发出了“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叹。

我在甲板上双目凝视,尽力搜索那使人梦怀魂绕的神女“真容”。可惜,云雾太浓了,我一直未见到神女芳容。

船队到巫山县城已是黄昏时节。船队慢慢驶入大宁河停泊了。

大宁河在夕阳下河水绿中泛白,好似一条玉带。两岸山峦翠绿。白鹭三五成群在江畔高低飞翔。

夕阳照跃着巫山,旧城上方的新巫山城,顿时披上一道斑烂的光环。

对面的南陵山山脉,在夕阳下明暗层次分明,那几条起伏的山脉沟线,构成神秘的“巫”字状,尤如铺上了翡翠般的锦段,厚薄不一。

夕阳西沉,亱色降临。南陵山颜色越來越暗,最后化为一片黑墨色。

  入夜,巫山县城一片灯火辉煌,好似巫峡峡口一颗闪亮的明珠。

船队船上的灯光,映照在大宁河口上,仿佛是一朵朵艳丽的江花!

作者注:(图片來自网络,侵权告之,速删。)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邵红峰,男,72岁,自由撰稿人。曾是重庆三峡文化研究会会员,重庆南岸区作家协会会员。1969年,从重庆三中(今重庆南开中学)下乡到巫山大庙,回城当过川江水手,报社记者、编辑。长期研究三峡文化,擅长撰写长江三峡史话文章,已在各报刊杂志发表近百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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