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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冬之雾|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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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30 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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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雾,像烟、像云、像纱,千姿百态,变幻莫测,每一刻的变化,都给人带来无穷的韵味。

清晨,我站在高楼的阳台上,望着楼下的晨雾像海洋似的,一栋栋高楼像耸立在海洋之中,看不清楼的真面目,却只能看到顶端露出一个个小顶,就像一座座孤岛。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对面楼层中的小亮光,雾气越来越浓,一会儿聚拢,一会儿分散,一会儿徐徐升腾,一会儿滚滚向前,扩散着,弥漫着,尽情地借着它的浮动飘摇。

楼下云雾缭绕,仿若仙境。轻烟似的白云雾,突然隐去,对面楼顶上出现一道蓝天,浮着几小片金色浮云,一缕阳光落在左边楼顶玻璃壁上,右面玻璃壁上一片白云像银片样发亮,忽然出现一团红雾罩在绛金色的高楼上,衬托着一团雾,真是美极了。一瞬间,一大片浓雾飘来,覆盖住了所有,一切又隐藏在茫茫的云雾之中,那一栋栋高楼也隐入了“仙境”。

走在街上,雾就在身旁穿行,像一块轻纱铺在大地之上,罩住了天和地,罩住了所有,透过雾,隐约看到几个鸟影,听见几声鸟鸣。忽然,沙、沙、沙的扫地声传来,可见到的只是雾茫茫一片,又走一会,才看见是位大娘在扫街道,她那橘黄色的衣服在大雾之中闪着耀眼的光。行走在雾里的我,宛如在仙境一般飘飘然了。

厚厚的浓雾给整个小城披上了一层白纱,一切都坠入烟海之中,虚无飘缈,给人以新奇之感。漫天的雾,使人好像在云层中行走,恍如进入了蓬莱仙岛,置身于海市蜃楼,产生了种种神秘的感觉,雾在微风的吹动下滚来滚去,像冰山雪峰,使人觉得飘飘欲仙。

初冬的早晨,本来就是多雾的季节,就如一到春天百花就要盛开一样,都是自然规律。晨雾迷茫茫一片,整座城市都笼罩在这雾中,浓重的大雾弥漫在天地之间,淡淡的白烟和这漫天的大雾融合在一起,人、楼、雾组成了小城冬天别有特色的风景,好像是一幅优美又飘渺的风景画。

雾茫茫的马路上,能见度也就十几米,一片白雾笼罩着马路,一路腾云架雾,人车蚁步,似幻非幻,汽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一排排路灯若隐若现,汽车的雾灯也开了,一两点橘色的光芒,在鹅绒似的白雾里闪烁,好像夜晚的萤火虫点着橘色的“小灯笼",穿梭在迷雾里。这时马路上的汽车,好似一个个蜗牛按着喇叭慢吞吞地行走着,行驶得十分缓慢,前面的汽车钻进了雾里,时而又从雾里钻出来一辆…… 这样的一辆隐了,一辆又显了,一隐一显,一显一隐的,看着很是有趣。

转眼已走到公园,雾中的涧河公园,大雾弥漫,玄妙若仙,氤氲缭绕,萦萦婷婷,环伺于崇阁,飘渺于湖水之上,以它清新淡雅的白色统治着茫茫天地,仿佛让人置身于俗世红尘之外,超凡飘渺于仙界之中,别有一番风味。走进初冬的涧河公园,就像是进入迷雾森林,有着朦胧的美感。湖水如镜雾漫,杨柳退翠微黄,柳丝垂下万绦帏幔。野鸭嬉戏,白鹭飞翔,水岸交相辉映,如诗如画。塘中残荷枝已枯,蒹葭苍苍寒气卷。湖水一片朦胧,水面上的倒影更是朦朦胧胧,对面的景物复刻在水面上,比平时多了一种宁静的美……

我轻踏在沾满了露珠的栈道上,大雾轻吻着我的脸颊,吻着我的头发,带来几许清爽与些许清凉,雾中的公园,遛弯的人比平常少了许多,显得特别安静。薄雾似乎有些消散,但仍然模糊不清,这时的薄雾就像一层白纱包裹着整个公园,隐隐约约的凉亭楼阁,就像捉迷藏似的忽隐忽显,就是那矗立云端的会盟阁也只露出一个阁顶。雾中的公园很美,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美,是一种独特的美,是一种别有风情的美。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这就是雾。“山光全瞑水光浮,树里霏霏哓雾收"。随着太阳升起,浓浓的冬雾就被风与热一丝丝,一团团、一片片驱散,那些附在花草树木上的露珠,可能是它留给大地最后的礼物吧。

我欣赏过皑皑白雪,抚摸过如丝的细雨,倾听过瑟瑟秋风,却很少看过这迷人的晨雾,白茫茫的一片,如梦似幻,她将大地覆盖,雾虽没有大雪壮观,没有小雨缠绵,但十分温柔,温柔的像我慈祥的母亲,她抚摸着我的脸庞,给我一种温润柔和之感。无论粗看,还是细瞧,雾都像一面白色的幕布,披在山川河流,披在树木、高楼大厦上…… 雾在山间游,仿佛是画家的泼墨,绘成一张精靓的丹青。

冬雾像天上扯下来的一团团白云,铺天盖地而降,如洋似海,天地相融,浩浩淼淼粘连着苍穹与旷野,缠绵不尽地依偎在亭与阁之间,它又像一个巨大的纱慢,静谧的笼罩着天地,湖水在它的包裹中潺潺流淌,树木在雾的笼罩下静静矗立着,就连鸟儿也只低头默默的觅食,似乎它们都感受到了雾给的这份宁静。白茫茫的大雾和隐约可见的景物构成了一幅和谐生动的画面,带给人们无限的遐想,使人身心融化进浓入浅出的云烟里。

虚无飘渺的晨雾游荡在空中,好似仙境。雾里的小区是闲适的,雾里的马路是梦幻的,雾里的公园是安静的。雾似仙气,无形地包裹着整个城市,使人有进入仙界之感。

作者简介:张桃英,网名蒲公英,1959年生于河南渑池,自由职业,爱好文学,喜欢阅读各种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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