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观点
随机对照试验（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英文缩写RCT）能够很好地执行随机、盲法、对照等临床科研设计的基本原则，是临床医学研究的最佳设计方案。然而，目前医学期刊上发表的RCT研究类论文普遍存在着报告不完整的问题，直接影响其被采信。
临床试验报告规范（Consolidated Standards of Reporting Trials，英文缩写CONSORT）于1996年问世，是由编辑、临床流行病学家、统计学家和作者讨论产生的，包含1份清单和1张流程图。CONSORT于2001年和2010年进行了修订和更新，被众多国际医学期刊所认可。目前，我国医学期刊对CONSORT的采用率较低，大多数医学期刊未在其稿约中提及报告规范。
医学期刊编辑可从以下四方面合理使用2010年版CONSORT审读RCT研究类论文：第一，在稿约的显著位置明确要求或建议作者提交的RCT 研究类论文应符合CONSORT要求；第二，警惕回顾性观察研究以RCT研究的形式发表，即“假性RCT”；第三，注意识别选择性报告结局，应结合RCT 的注册信息和试验方案进行评估；第四，指导作者对照CONSORT清单中的各个项目对论文进行补充和完善。
为推进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提升我国RCT研究类论文的完整性和规范性，国内医学期刊编辑亟待加强对2010年版CONSORT的学习理解和准确把握，并将其切实付诸日常审读和编辑RCT研究类论文的实践中。
题目 | 医学期刊编辑应用CONSORT审读RCT研究类论文的策略研究*
来源 | 《出版与印刷》2022年第4期
作者 | 孙晋枫1），杨美琴2）
作者单位 | 1）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中国循证儿科杂志》编辑部；2）复旦大学附属眼耳鼻喉科医院《中国眼耳鼻喉科杂志》编辑部
Doi | 10.19619/j.issn.1007-1938.2022.00.059
*基金项目: 上海市科技期刊学会“海上青编腾飞”项目“临床研究国际报告规范在上海市医学期刊中的应用现况调查”（编号2020C09）。
引用参考文献格式：
孙晋枫, 杨美琴. 医学期刊编辑应用CONSORT审读RCT研究类论文的策略研究[J]. 出版与印刷, 2022(4): 27-34.
摘要 | 为提高医学期刊编辑对CONSORT的重视和践行程度，改善我国临床医学期刊论文的学术质量，文章结合文献研究和笔者工作经验，梳理CONSORT的历史沿革和主要内容，分析医学期刊RCT研究类论文应用CONSORT的现状，并就医学期刊编辑在审读RCT研究类论文时如何合理应用CONSORT提出建议，包括：在稿约中作明确要求、警惕“假性RCT”、 注意识别选择性报告结局、指导作者对照CONSORT补充和完善论文以及应用CONSORT的其他注意事项。
关键词 | 医学期刊；随机对照试验；CONSORT；报告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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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学研究中，随机对照试验（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英文缩写RCT）是目前普遍公认的临床研究标准，也是评估临床干预效果的最佳研究设计[1]150。然而，目前医学期刊上发表的RCT研究类论文普遍存在着报告不完整的问题，直接影响其被采信[2]168。RCT报告规范，即临床试验报告规范（Consolidated Standards of Reporting Trials，英文缩写CONSORT）自1996年问世以来，被众多国际医学期刊认可，并提升了RCT报告的质量[2]169。然而，其在国内的推广及应用还存在诸多问题。本文通过梳理RCT和CONSORT的历史沿革，并结合文献研究和笔者编辑工作经验，提出医学期刊编辑在审读RCT研究类论文时的注意事项，尤其是对于2010年版CONSORT（简称CONSORT2010）的合理使用，以提高广大医学期刊编辑对CONSORT的重视和践行程度。
一、RCT概述
1948年，为了验证链霉素治疗结核病的有效性，英国医学研究委员会（British Medical Research Council，英文缩写MRC）开展了如下试验：纳入符合预先设定的入组标准的肺结核患者，被随机分配到链霉素组和对照组，两组患者除链霉素的使用不同外，其余治疗措施均相同，并定期拍摄患者胸部X线片来评估治疗效果，患者和拍摄胸片的医生均不知晓分组情况。这是医学史上第一次严格的随机双盲对照试验[3]503。不久，这种试验便被其他国家的研究人员效仿。1970年，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明确要求药品生产商在申请新药时须提交RCT结果，从而确定了RCT在药品监管中的重要作用，开拓了临床研究的新时代[3]503-504。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发展和完善，RCT现已广泛应用于临床研究。
RCT由于能够很好地执行随机、盲法、对照等临床科研设计的基本原则，成为临床医学研究的最佳设计方案[1]151。首先，采用随机原则将符合要求的研究对象分配入组，并隐藏分配方案，使受试对象有均等机会进入试验组或对照组，可避免研究人员或研究对象主观意愿的影响，从而减小选择性偏倚。其次，通过在试验方案中预先设定统一的受试对象入组标准，在不同组别的受试对象中同步开展试验，且使试验条件和环境保持一致，并设定统一的观察时长，可消除非试验干预因素对结局指标的影响。最后，如果条件允许，在试验过程中实施盲法（包括对受试对象、干预人员、结局测量人员中一方或多方设盲），可减小主观因素造成的偏倚，增强试验结果的真实性和可靠性。由于RCT能够较好地控制偏倚或混杂因素，试验组和对照组之间基线（baseline）情况的可比性较好，使可能影响结局指标的因素在两组间实现均衡分布，试验结果的可靠性较高。
二、CONSORT的历史沿革和主要内容
20世纪90年代前后多篇文献[4-8]指出，包括世界顶级医学期刊在内的众多医学期刊刊登的RCT报告不完整，报告质量较差。因此，有学者呼吁建立临床试验的报告标准，以规范报告写作，提升报告质量。在此背景下，临床试验报告的统一标准即CONSORT应运而生[9]。最初，试验报告标准（Standards of Reporting Trials，英文缩写SORT）小组于1993年10月7—8日召开会议，提出RCT报告的新提案，即采用结构化报告，列出需要纳入试验报告的24个基本项目[10]；1994年3月14—16日，有关生物医学文献临床试验报告建议的阿西诺马工作组（the Asilomar Working Group on Recommendations for Reporting of Clinical Trials in the Biomedical Literature）经过讨论提出一份在报告临床试验时应包含的项目清单，并建议编辑将其添加到作者须知中[11]；1995年9月20日，SORT小组和阿西诺马工作组的9名成员（包括编辑、临床流行病学家和统计学家），以及1位杂志编辑和1位曾用SORT方法进行试验报告的作者[12]，讨论产生了CONSORT，包含1份清单和1张流程图。清单由21个项目构成，主要涉及RCT报告的方法、结果和讨论，并确定了评估报告内部和外部有效性所需的关键信息；流程图显示潜在受试者在不同试验阶段的信息，包括参与者的流动、由于各种原因的退出以及主要和次要结果测量的时间等[13]。
CONSORT一问世，即迅速得到《柳叶刀》（Lancet）[14]、《美国医学会杂志》（The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15]和《内科学年鉴》（Annals of Internal Medicine）[16]等世界一流医学期刊的认可和采纳。此后，多项研究采用CONSORT提高了RCT报告的完整性、规范性，最终改善了报告质量[17-18]。以患者为中心的结果研究所（Patient-Centered Outcomes Research Institute，英文缩写PCORI）评价CONSORT为20世纪健康研究方法的重要里程碑之一。[19]CONSORT也是引用最广泛的科学文献之一[20]，得到了国际编辑组织如国际医学期刊编辑委员会（International Committee of Medical Journal Editors，英文缩写ICMJE）、世界医学编辑协会（World Association of Medical Editors，英文缩写WAME）和出版伦理委员会（Committee on Publication Ethics，英文缩写COPE）的认可，也得到国际上众多医学期刊的认可。
2001年和2010年对CONSORT分别进行了修订和更新[21-22]。鉴于CONSORT最初是针对平行设计的RCT的报告规范，后续在此基础上衍生出多种针对不同设计类型的扩展版，包括整群试验扩展版、非劣效和等效性试验扩展版、实效性试验扩展版、单病例随机对照试验扩展版、初探性和可行性试验扩展版、个体内随机化试验扩展版等；衍生出多种针对不同干预措施的扩展版，包括非药物治疗扩展版、中草药治疗扩展版、中草药复方治疗扩展版、针灸治疗扩展版、社会和心理干预扩展版等；衍生出多种针对不同数据类型的扩展版，包括患者报告结局扩展版、研究危害扩展版、卫生公平性扩展版、随机交叉试验扩展版、摘要扩展版等。调查显示，PubMed数据库中81%的RCT研究类论文都适用于CONSORT或其扩展版[2]169。
目前CONSORT已被翻译为包括中文在内的13种语言。在我国，介绍CONSORT的文章最早于2001年刊登在《中国循证医学杂志》[23]和《中华男科学杂志》[24]上，且《中国循证医学杂志》率先将其引入稿约并作为投稿要求[25]591。随后，《中国循证医学杂志》《中国实用内科杂志》《中西医结合学报》等均刊登了系列文章，对CONSORT及其扩展版进行了系统解读。
三、医学期刊RCT研究类论文使用CONSORT的现状
尽管在过去几十年，CONSORT逐渐得到国际上许多医学期刊的认可，使RCT报告的质量大大提高，但其推广及应用程度仍严重不足[2]169。每年全世界有超过1500项RCT研究类论文在学术期刊发表[26]，但50%以上由于报告不完整而不足采信[2]168。中国是临床研究大国，而医学期刊发表的大部分RCT研究类论文缺乏对“随机化和分配隐藏”的介绍或者介绍不全面，使读者无法判断证据质量；许多作者误将药物临床应用的回顾性观察研究描述为RCT，夸大了证据强度[27]。
以上情况固然与作者的临床研究能力和对临床流行病学知识掌握不足有关，但是医学期刊编辑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长期以来，我国医学期刊对CONSORT的采用率较低，大多数医学期刊未在其稿约中提及报告规范[28]。蔡靓等[29]对我国131种生物医学期刊的调查显示，仅21.37%的期刊在稿约中明确要求报告临床试验需遵循CONSORT；李娜等[30]的调查显示，我国医学期刊编辑对于CONSORT的知晓率在近10年内几乎未得到提升。
四、医学期刊编辑合理使用CONSORT2010审读RCT研究类论文的建议
为推进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提升我国RCT研究类论文的完整性和规范性，国内医学期刊编辑亟待加强对CONSORT2010的学习理解和准确把握，并将其切实付诸日常审读和编辑RCT研究类论文的实践中。CONSORT2010清单和流程图的文字精炼，准确理解和正确使用须阅读其解释文件[25]592，而CONSORT2010的解释性文件英文原版长达28页，有近2万个单词，中文翻译版[31]701-741长达41页，5万字左右，阅读和学习全文成为医学期刊编辑不小的负担。另外，准确理解CONSORT2010还需要对流行病学、方法论和统计学知识有一定了解。虽然大多数医学期刊编辑具有医学相关专业背景，但多缺乏对其他学科的了解。基于此，笔者参考CONSORT2010相关文件，并结合工作经验对医学期刊编辑在审读、编辑RCT研究类论文时合理使用CONSORT2010的要点和注意事项进行总结。
1. 在稿约中明确要求
稿约是公开、规范明示稿件撰写录用标准、编辑出版流程的窗口，是投稿者获取期刊信息的重要途径，有91.14%的医学期刊投稿者在投稿前会主动查阅期刊稿约[32]。《英国医学期刊》（British Medical Journal）明确要求作者在投稿时同时提交一份完整的CONSORT2010清单，作者须说明每个项目在论文中的何处得到呈现[33]。预先在稿约中明确RCT研究类论文应遵守CONSORT2010，有利于提高RCT研究类论文的质量，缩短稿件处理周期，提高编辑工作效率。因此笔者建议，医学期刊在其稿约的显著位置明确要求或建议作者提交的RCT研究类论文应符合CONSORT2010要求，必要时提供相应附件，逐一说明RCT执行CONSORT2010的情况。
2. 警惕“假性 RCT”
Wu等[34]曾对在中国发表的2235项RCT研究类论文进行调查，结果显示，仅207项（占比9.3%）研究可以被视为真实的RCT，其余大多数属于回顾性观察研究，并非RCT，笔者暂称其为“假性RCT”。研究者对严格的临床试验设计缺乏足够的理解可能是造成这种情况的主要因素，但是医学期刊编辑作为期刊质量“守门员”，理应严格承担把关职责。[35]因此笔者建议，编辑在对RCT研究类论文进行审稿时，务必明确论文的研究类型（前瞻性还是回顾性），警惕“假性RCT”；如发现不符合要求的“假性RCT”，可以提出相应的修改建议，同时向作者宣教RCT和CONSORT2010。
RCT研究类论文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前瞻性干预研究，应设立对照组，对受试者进行严格随机分配。因此，对于标注为RCT研究或文中提及“随机分组”“随机化”等字样的稿件，编辑应重点审查论文中是否存在以下情况：①方法部分缺少“试验设计”的描述，或对“研究设计”的描述明显不符合RCT的设计思路；②有“回顾性”等字眼，如描述为“回顾性分析”“回顾性纳入研究对象”“回顾性收集研究资料”等；③缺乏对随机化方法的具体描述，或仅简单描述为“采用随机数字表”，缺少关于受试者分配入组时如何隐藏随机化序列的描述；④研究方法部分缺少关于“受试者合格标准”“预先设定的结局指标及其测评方法”“如何确定样本量”等CONSORT2010清单中方法领域重要项目的相关描述。如发现以上情况，编辑应积极与作者深入沟通，以进一步明确研究设计和实施的具体情况。
3. 注意识别选择性报告结局
CONSORT2010与前一版比较，突出的变化之一即新增了项目23（试验注册）和项目24（试验方案）。这是因为选择性报告结局已经成为临床对照试验报告中新发现的重大问题，这也是促使CONSORT更新的主要缘由之一[31]704。
选择性报告结局是指根据研究结果对纳入报告的原始变量进行选择。最典型的是差异无统计学意义的结果可能被选择性地拒绝发表[36]211。选择性报告结局已成为非常普遍和严重的问题。最终发表在期刊上的RCT研究类论文中，约半数的主要结局指标与原试验方案不一致且未说明原因[37]。甚至在世界一流的医学期刊上发表的RCT研究类论文，也有许多未报告预先设定的主要结局指标[38]。作者在报告其试验时，常常忽视试验方案中所写的内容，而更倾向于报告有统计意义的结果[36]212。选择性报告结局极有可能歪曲干预措施的效果，误导公众对干预效果的认识。
为了识别RCT研究类论文中是否存在选择性报告结局现象，笔者认为，医学期刊编辑应了解RCT的注册情况和试验方案发表情况，并进一步获取试验方案的全文，以便在后续工作中作为参照来评估论文中是否存在选择性报告结局，以及其他违反预先设定的试验方案的情况。如来稿中已有试验的注册信息，编辑可通过作者提供的注册号从临床试验注册网站，如美国国家医学图书馆的临床试验注册网站（https://clinicaltrials.gov）、中国临床试验注册中心网站（http://www.chictr.org.cn/index.aspx）中查找并下载试验方案；如稿件中未提供注册的相关信息，编辑应与作者沟通，获取试验方案的原始文件；此外，有些RCT的设计方案在研究实施前即公开发表在医学期刊上，这也是编辑可以获取研究方案的一种途径。
4. 指导作者对照CONSORT2010 补充和完善论文
目前国内RCT执行CONSORT2010还存在研究者对CONSORT2010的相关知识结构了解不全面或重视不够等问题。李幼平等[25]591认为，编辑的指导对作者应用CONSORT非常重要。医学期刊编辑可从以下几个方面为作者提供指导。
（1）明确描述研究类型、目的和假设、试验设计
这是CONSORT2010清单中前3个项目的要求，目的是使读者对试验方案的整体设计思路有清晰的认识，也便于二次研究（如系统评价）检索和筛选。
（2）描述随机分配和分配隐藏的方法及实施细节
随机分配是RCT的灵魂，主要包括2个环节：用随机过程产生不可预测的分配顺序，进而将试验进行分配入组；对研究者隐藏顺序[39]。赵宏杰等[40]对被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CSCD）收录的影响因子排名前20位医学期刊上发表的临床对照试验进行调查，结果显示75.7%报告了随机序列产生，但仅9.6%报告了分配隐藏。
（3）描述是否应用盲法及其实施细节
盲法是临床科研设计的另一原则，通过对干预实施者、结局评价者和（或）受试者隐瞒分组情况和（或）干预措施的具体内容，避免实施干预和测量结局时受到主观因素的影响，从而保障研究结果的真实性。实际应用中，研究者和编辑常常将盲法和分配隐藏混淆，因此编辑在审理稿件时应格外重视，必要时与作者沟通确认。
（4）受试者招募流程
RCT是一个前瞻性、动态性进程，建立在受试者自愿参与的前提下，因此，在各阶段都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人员流动的情况，使得最初的随机化分配方案受到干扰。研究中应清晰、准确地描述各阶段不同组别的受试者人数及其流动情况。CONSORT2010极力推荐使用流程图描述在RCT招募、分配、随访和分析等不同阶段时各组受试者的人员流动情况。
（5）主要和次要结局指标
CONSORT2010清单中要求，在研究方法部分，“应完整而确切地说明预先设定的主要和次要结局指标，包括它们是在何时、如何测评的”“说明试验开始后对结局指标是否有任何更改，并说明原因”；在结果部分，“描述各组每一项主要和次要结局指标的结果、效应估计值及其精确性（如95%可信区间）”。考虑到试验过程中人员流动的情况，需描述“各组纳入每一种分析的受试者数目（分母），以及是否按最初的分组分析”。
（6）试验的局限性和可推广性讨论
在研究论文的讨论部分，除了引用与本次研究结果相一致的文献来支持研究结论外，还应客观评价研究中存在或可能存在的缺陷。关于研究的可推广性，比如，在大型医疗机构中开展的试验结果是否能推广到基层医院等。CONSORT2010提出，讨论部分应重点分析和讨论试验的局限性和可推广性。此外，在考虑其他相关证据时，最好是在全面检索文献的基础上进行系统综述，而不能仅限于引用支持当前试验结果的研究。
此外，对于样本量计算、危害、试验注册、试验方案、试验资助等其他项目，也要提醒和指导作者不应忽视。
5. 应用 CONSORT2010 的其他注意事项
CONSORT旨在提高RCT报告的完整性、清晰性和透明化，使报告真实、完整地反映试验设计和实施的具体情况。一些作者为了迎合CONSORT建议或满足CONSORT清单的项目而虚构报告信息。编辑应该参考原始试验设计方案和临床试验注册信息等进行审核，警惕此类现象的发生。CONSORT专家组在制定CONSORT2010时，特别指出在应用时应注意以下方面。
①CONSORT2010清单的目的是规范作者对于临床试验的报告水平，而绝不是临床试验质量的评价工具，不应用于对临床试验内容、实施等方面的质量作出评价。
②帮助和指导作者了解和理解CONSORT2010不仅仅有助于其撰写研究报告，还有助于他们在下次临床试验开展之前即根据严格的标准进行研究设计和实施。
③CONSORT2010并非苛刻地要求医学期刊将报告格式进行教条的标准化，而是建议作者将清单中各项目的内容要点在文中予以详细、清晰地呈现即可。不同医学期刊中的文章格式应该遵从期刊的风格、编辑的导向、相关研究领域的习惯，甚至作者的偏好等。
五、结语
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已成为当前中国科技期刊界的重大使命。在国内临床医学期刊中推广应用CONSORT，对提高临床医学期刊论文的学术质量，建设世界一流的临床医学期刊意义重大。因此，笔者呼吁广大医学期刊编辑提高对CONSORT的知晓度、重视度、理解度和践行力。
参考文献
Title : Research on Strategies of Medical Journal Editors Applying CONSORT to Review RCT Research Papers
Author : SUN Jinfeng1) , YANG Meiqin2)
Author Affiliation : 1) Editorial Department of Chinese Journal of Evidence-based Pediatrics, Children's Hospital of Fudan University; 2) Editorial Department of Chinese Journal of Ophthalmology and Otorhinolaryngology, Eye & ENT Hospital of Fudan University
Abstract : In order to improve the attention and the application of the medical journal editors on Consolidated Standards of Reporting Trials (CONSORT) and to improve the academic quality of clinical medical journal papers in China, combined with the literature reviews and the authors' working experience, the article introduces the historic evolution and the main contents of CONSORT and analyzes its present application status in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 (RCT) research papers published in medical journals. Moreover, some suggestions on how to reasonably apply CONSORT when reviewing RCT research papers are put forward, such as clearly requiring the application of CONSORT in Instructions for Authors, being wary of "false RCT", paying attention to identifing selective report results, guiding authors to supplement and improve their RCT papers according to the CONSORT checklist, and proposing other considerations for the application of CONSORT.
Keywords : medical journals;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Consolidated Standards of Reporting Trials (CONSORT); report standardization
“海上青编腾飞”项目
“海上青编腾飞”项目是上海市科技期刊学会旨在培养优秀青年编辑、提高青年编辑学术研究能力而设立的项目，该项目由上海市科技期刊学会青年工作委员会执行落实。
青年编辑是实现科技期刊繁荣发展、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生力军，为了促进青年科技期刊人才培养与梯队建设，鼓励青年编辑积极开展科技期刊方面的学术探索和研究，上海市科技期刊学会于2020年设立“海上青编腾飞”项目，为40岁以下的青年编辑开展科技期刊方面的学术研究提供平台，为部分研究课题提供经费支持，旨在培养一支想干事、能干事、干成事的优秀青年科技期刊编辑队伍，发现遴选一批“编研一体”的青年编辑人才，帮助他们成长为上海科技期刊建设和发展的中坚骨干，乃至领军人才。
经过广泛申报、专家评审、课题立项，最终有30项研究课题入选“海上青编腾飞”项目。其中A类支持5项、B类支持10项、C类支持15项，课题内容涵盖期刊经营管理、期刊国际化、期刊评价、新媒体建设、人才培养、学术生态、编辑规范等方面。2022年9月，26个项目顺利结题，并取得了较为丰硕的成果，共发表论文32篇，2个项目获得软件著作权证书。
本期专刊特设“海上青编腾飞”专题，刊发其中的4篇研究论文。《学术期刊新媒体传播的差异化建设路径——基于“2020 年度中国期刊公众号 20 强”的实证研究》，以“2020年度中国期刊公众号20强”为研究对象，探析学术期刊新媒体传播的差异化建设路径。《我国生物医学期刊稿约医学伦理审查及临床试验注册管理现况调查研究》，通过对我国生物医学期刊稿约医学伦理审查及临床试验注册管理现状的调查研究，推动我国医学伦理审查体系和临床试验规范化制度的建设。《2019—2021年ICMJE推荐规范的更新及医学期刊发展趋势》，通过分析2019—2021年ICMJE推荐规范的更新内容，探讨医学期刊的发展趋势。《医学期刊编辑应用CONSORT审读RCT研究类论文的策略研究》，旨在提高医学期刊编辑对CONSORT的重视和践行程度，改善我国临床医学期刊论文的学术质量。
编辑：许彤彤
审核：靳琼 熊喆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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