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公二十九年(二)
第二百四十五回 享礼难派善射思 襄公位艰何人知
晋平公乃杞国之女所生,所以为“杞国”(今山东新泰、宁阳处)修整城墙,算是报答母恩,但母恩之报不该连累众诸侯国。六月,由晋国知悼子(知盈)负责联合诸侯国众大夫去筑杞国国都城墙,鲁国派遣孟孝伯(仲孙羯),齐国高止、宋国华定、卫国世叔仪(太叔文子)、郑国公孙段、曹国、莒国、滕国、薛国、小邾国共十一国参与。
郑国子太叔(游吉)、伯石(印段)。子太叔碰见卫国派遣的太叔文子,与之对话。文子抱怨:“为杞国筑城太过分了!”子太叔回答:“有何办法?晋国不体恤周王室衰微,反保夏朝残余。弃姬姓诸国,也就可想而知。弃姬姓诸国,还会有谁归顺?我听说:弃同姓亲异姓,叫离德。”还形容了《诗经·小雅·正月》:“洽比其邻,婚姻孔云。”译成:“融洽四方邻,姻亲连成片。”晋国不与同姓国亲善,谁来与之友好?”这是筑“杞国”城墙所带来的后患,晋国自己不知。
齐国高子容(高止)与宋国司徒华定进见晋国知伯(知盈),司马侯任相礼,宾客退出,司马侯对知伯说:“两位将不能免祸。子容专权,司徒奢侈,皆亡家灭族之主。”知伯问:“怎么?”司马侯回答:“专横者祸速,奢侈将死于强力,专横者他人来索命,祸将来了。”
晋国派遣范献子(士鞅)来鲁国聘问,拜谢杞国筑城出了力。鲁襄公设享礼,展庄叔拿酬币。同时举行射礼,射礼需要“三耦”,即三对人。天子与诸侯射礼为“六耦”,诸侯间射礼“四耦”,诸侯与大夫间的射礼为“三耦”。鲁襄公因为没有军队了,鲁国三军成了“三桓”各掌一军的局面,故而鲁公室善射者不足,只好在家臣中取用。家臣组:展暇、展王父一对;襄公臣:公巫召伯、仲颜庄叔一对;鄫鼓父、党叔一对。
晋平公派遣司马侯来鲁国,办理鲁国归还杞国土地的有关事情,土地未全部归还。晋悼公夫人杞国之女晋平公母亲非常生气,说:“司马侯办事,先君若有知,不会佑助。”晋平公把情况告知司马侯。司马侯回答:“虞国、虢国、焦国、滑国、霍国、杨国、韩国、魏国八国皆姬姓,晋国由此才扩大。若非侵略小国,哪里可以扩大?晋武公、晋献公开始,兼并多国,谁得以治理?杞国夏朝后代,地近东夷,鲁国周公后代,与晋国和睦。把杞国全部封给鲁国是完全可以的,何必有杞国?鲁国对晋国,贡品不缺,玩物按时,公卿大夫相继来朝见,史官重点记载,国库月月接受贡品。如此在做可以了!何必损害鲁国强大杞国?若先君有知,就让夫人自己去办,何必还用我老臣呢?”
司马侯这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条理非常清楚,完全与众诸侯大臣的意见相合,把晋平公母亲的理由进行了严正的回击。什么叫谏臣?这番严正的说辞,就叫谏臣。还有句话:“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军令也可只接受合理的部分,否则与机器有何区别?
杞文公来鲁国结盟,史书记载“杞子来盟。”称“子”,杞国本来是公爵,表示对其不尊重。
《襄公艰》
三龄上位事情蒙,年近十四三军空。
公室卞邑遭明抢,无有射手保襄公。
周公正统处境难,人前风光愁横生。
权臣辱君何处诉?千般辛酸默然声。
壬寅年元月廿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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