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的话题永远年轻,像这个春天刚刚展示过的绿叶和果实,山野与湖泊。当我们审视一件文学作品,像审视时光的结晶体,是精神的反刍和归纳。
侯波老师一直写小说,像农民坚持着对大地的皈依和叩首,这种执着,是固执的,惯性的。因为《天下安定》再一次干预了我们对世界和生活的看法,提供了地域书写的又一个样本,所以向他致敬。
《天下安定》讲述特殊历史条件下基层群众的生存状态和情绪,塑造了一批一心为民的好共产党干部形象,他们低调、朴实,勇于担当,敢于纠正自己的错误,心向群众,服务百姓;也塑造了一个敢作敢为、不断进步的优秀陕北女性形象,她聪明、善良、有主见,敢爱敢恨,有担当。
这个小说的叙事角度是底层的,通过小切面透视生活的广阔场景,通过小人物揭示命运的轴线与去向,充满烟火气和人情味。在特定的时代背景下对爱情的诠释与分解是成功的,有画外之意和弦外余音。
侯波的几部小说一直写农村和农民,这或许是他精神无法自拔的磁场和空间,深陷其里,亦有故圡情结和游子情怀。他的高明在于抽丝剥茧般的叙述风格和玄幻无常的人物摆布。始终有一种不确定性,不平衡性,为读者提供了阅读的好奇和自我掘进的贪婪。
文学是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病灶,创口是灵魂层面的,写作者要敏锐地找到这个病灶,剔除上面的脓包,敷药,等待结痂,施以妙手回春之力。从这个方面看,侯波是一个好医生。
文学是良知和底线,指认的是人的眼睛和内心深处,常常需直面,而不容回避,所以作家的使命感高于常人。
作家要关注时代的变革期(侯波语),我们接下来写什么,如何写,是一个考验和追问。
我记起陈忠实说过的一句话,文学依然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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