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的边缘,是黄河,浪花扑打着,将我拖进古老的船公号子,谷底是石头的宫殿,是腰鼓和斗鼓的彻夜私语,是收获收割过的田野,是扎紧的血管,是归来的河流。
我梦见了亲人,是风尘装扮过后的亲切,是巨大沉默之上的迎接,是季节放弃了挣扎,停止了漂泊,顺应了内心的向往。
我的故乡在宜川,是虎头夜月低坠才够得上的呢喃,是凤翅映照才清晰可见的从容,是仕望河不断传递的水之火,是依依不舍的北云和南撤。
我是在梦里拥抱,并许下诺言,是在梦里奔跑并含着泪水,是温和的手掌从寒风中扶住十一月的颤抖,是一个背影追上另一个背影,相认,端坐在稠酒的沸腾里,叙往事如烟。
我是宜川人,是梦里那个迷途的少年,是那个少年的迷茫和担忧,是瘦回去的小河和小路,是童话的灯盏行走在漆黑的黎明,是安静下来的浪花和回蓦,在石头上刻下今夜。
我无数次驾着梦,回到故乡的秘处,秋风穿过十指,我举着孤独,饮了又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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