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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镇石儿马（十四）
吴润起
再说智远和智丰二人一上午化缘，化得多半袋子米，二人用禅杖抬着往北辰村走，二人走的满头大汗此时中午己过，智丰说：“师兄咱俩找树阴凉地方休息休息”智远说：“不行现在是师傅午睡时、咱们回去别多说，语多有失，露出破绽就不好办了。”
二人擦了擦头上的汗快步走回庙去。二人直接走入厨房，智仁正在刷锅洗碗，见师兄师弟累的满头汗，敢紧放下于中的活来接二人所抬的米袋子，并说：“师兄、师弟，快坐下休息！”
二人坐在莆团上说：“你们吃过午饭了吧？”智仁用水瓢在水缸舀了一瓢水，倒入两个碗中递给二人说：“我们早就吃过午饭了，师傅已去午睡，我去给你俩做饭！”智远、智丰各端起一碗凉水一饮而尽，智远说：“不必做饭了，如有干粮吃点就行”智仁说：“今天中午蒸的馒头，那你俩就吃凉馒头吧！”
智仁说着就把一盘馒头端到饭桌上，又端了一盘咸罗卜条，二人狼吞虎咽的吃着，智仁说：“我点火烧点开水喝.”智远说：“不必烧，就喝凉水。”智丰在低头吃馒头，看样子快吃饱了，抬起头来问智仁：“二师兄，我和大师兄把狼送进清风观的事听说了吧？怎么样？能不能把那仨臭道士逼走？”智仁说：“我上午就听村民说清风观飞来两个不会动的狼，被张大胆儿一棍一个给打死，还有一个用布条拴着不会动的兔子，也被张大胆拿走，张大胆儿乐的都合不拢嘴。”
这时正在吃馒头的智远，站起来，放下手中的馒头，手中的筷子哗啦一声掉在桌子上。此时顿足捶胸大声说：“我错了！我错了！”一连从复几遍。智仁智丰二人说：“师兄这是何意？”智远说：“都怪我学艺不精，急功近利，急于求成，铸成大错。”说着急的他低头要去撞墙，被二人抱住，此时脸上已泪流满面，智远哭述着说：“我对不起师傅对我的教诲，对不起智丰跟我这几天受的苦，我错在我对狼和兔子用了定身法，把它搬运到清风观后，没把定身法的咒语解开，导致变成立而不动的呆狼儍兔。造成难以惋回的损失。”智丰说：“师兄不必自责来日方长，以后此仇一定能报！” 智仁说：“此事不得操之过急，也不能让师傅知道，还需从长计议！”智远点头同意智仁的意见，智远墨墨的承受着失败的痛若。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到了伏天，天热难忍村民都下到卒挖湖中先澡纳凉，在湖的东头有片芦苇，湖边是芦苇中间有一大片水，水下全是细沙水质清彻见底、每天中午村中的妇女都到那里洗澡。
一天中午，智远化缘回来在此经过，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他钻进芦苇中去看，原来是一群妇女在洗澡，他赶紧退了出来，心想我何不利用此景把三位道士驱走，回到寺院和两位师弟商量，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让智丰扮成道士站在芦苇中的树上看女人洗澡，然后快速跑掉，让村民对道士产生痛恨，然后村民一定把三位道士赶出北辰村。
智仁、智丰都认为此法可行，智丰说：“上那弄道士穿的衣服？”智远说：“你们不用管我自有办法。”
第二天智远偷偷来到道士的寝室，见室中无人进屋把道服，和挂在墙上的道帽偷走。中午天气炎热饭后见师傅午睡，三人偷偷溜出钻进芦苇塘中，让智丰把道服换上，戴上道帽，智仁蹲在柳树下让智丰踩在肩上，由智远扶着智丰智仁慢慢站起，智丰抓住树杈几步就上到树上，站起身来冲着洗澡的女人大声喊：“快来看女人洗澡了！”
一连喊了几声还要往下喊，就听见洗澡的女人在大叫：“不好了，有人看我们洗澡！”有的人发出尖叫，智远小声说：“智丰别喊了快下来！”智丰听了慢慢猫下腰来，抓住树杈顺着树干往下滑，智远、智仁在下边接着，滑到人头高时，智仁把他抱下来，快速给智丰换下道服摘掉道帽，由智远拿着道服道帽三人快速走出芦苇塘，智仁智丰二人去必应寺，智远又去道士的寝室，见屋内无人偷偷的把道服道帽送回原处，迅速离开。
再说，中午在湖中洗澡的女人，她们回到家中和自己的丈夫说：“在柳树上有一个身穿道服头戴道帽的人看她们洗澡，并且大喊都来看啊！”她的丈夫听后，联合了十几个青年小伙子，手拿木棒来到清风观，找道士打架，在观中和寝室都不见道士，就问附近的人：“看见道士了没有？”有人说：“三个道士在张老员外家门前修路”
十几个人找到张老员外家门前，见三个人正在修路累的满头大汗，十几个年青人不由分说对三人举棒就打，打的三个人不知所措，直打的两个小道士哭爹喊娘，张家院中听到有打架的声音，张老员外和儿子张富跑出来看，见十几个村民在打三个道士，张富和他父亲二人拦着不让打，并问：“为什么打架？＂其中一个村民说：”今天中午一个小道士爬到柳树上偷看我媳妇在湖中洗澡，他们这些出家人口中念的是道德经，做的全是些见不得人的事，我们不打他们行吗？”张富说：“他们三人从早晨就在这里修路，中午他们要回去做饭，我父亲见他们干活太累，就留三位在我家吃的午饭，饭后没休息就又干活，他们一直没离开这里，是不是你媳妇看错了人？”
这村民骂道：“你们老张家和这些出家人蛇鼠一窝，你在包屁这些坏人！”还有一个村民，他也是张富以前的赌友，就说：“你张富赢了我们的钱你就不进赌局了，说什么你拜老和尚为师了，再也不赌博了，你骗谁呀，你和这些出家人合伙骗我们！＂
张富见这些人不讲理，气的满脸彤红，张富的父亲张老员外站在一旁说：“咱们都是乡亲，他们三位道士做错了什么事，你们可以到官府去告他，你们十几个人打他们，他们三人老的老，小的小几棒子就能打死，到那时你们要吃官司，还请诸位三思！”其中一位村民说：“我们要把三个无耻的人打出北辰村。”肖明长老说：“我们三人在这里干活从未离开这里，并且有老张家做证你们还步步紧逼，让我们承认偷看女人洗澡，请问你们有什么证据是我们偷看？”
“你们穿着道服，戴着道帽站在树上偷看，你们还不承认想混过去吗？”肖明长老说：“自从立夏以后天热了我们三人从未戴过道帽、就象这伏天我们戴的是草帽，你们肯定是看错了！”一村民见道士不承认举起棒子就去打小道士济贫，口中并说：“我让你偷看非打死你不可！”打的济贫直喊娘，这时张家父子去拉已来不及了，肖明长老看见把济贫打的疼痛难忍说：“不要打了，我们把路修完离开北辰村就是了。＂一村民说：”赶紧滚蛋、我们村的路，用不着你们这些无耻的人去修！如果现在不走还打！”
肖明长老让两个徒弟收拾工具回清风观，肖明长老回到清风观后，在玉皇大帝象前烧上三柱香，并跪在莆团说：“玉皇大帝、以及各位神灵，我师徒三人受不白之冤要离开本观，不能在此烧香朝拜，待招雪之日再回来颂经是我等之盼。”说完后连叩数头含泪离观。
济民挑着行李及锅碗，济贫挑着工具及经书等，济民问肖明长老说：“还有很多东西如米面、生活用品等都拿不了怎么办？”肖明长老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些生活用品已用多年，扔掉确实舍不得，拿着又拿不了此时心如刀绞，最后忍痛割爱有气无力的说：“不要了！”
师徒三人垂头丧气的上路，这时就听远处有喊声“长老等等！”三人回头一看是张员外的儿子张富，见手中拿了一包东西向着他们跑来，走到近前张富说：“我爹让我把中午蒸的馒头拿来，让你们晚上吃，并问长老去那里？日后如打官司我爷俩可出堂做证，还你三位的清白！”
肖明长老眼含泪水接过用布包着的馒头说：“谢谢张员外，我师徒三人今后无处容身，只能云游天下，至于打官司不是出家人所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凭心而论，上天有神灵不会无辜降罪于我，你回去转告张员外多谢他的好意！”说完三人转身上路，张富目送走远而归。
师徒三人慢慢前行就见前方站着三个人，仔细一看是必应寺的三个小和尚，顺着道站成一行，因师徒三人心情沉重都低着头往前走，当走到近前时，必应寺的小和尚智丰骂道：“你们终于滚蛋了！”
济贫心中十分沉重，感到无比的压抑，听到小和尚骂他们时，怒从心头起，就象爆炸了一样大声骂道：“你们这些无耻的和尚，在别人污陷我们时，你们还落井下石，真是没有教养的东西！”小和尚智仁说：“你们无端的污辱我师傅，今天你们是罪有应得，按你们所犯罪行应当死去！＂
济民放下肩上的担子说：”我们没有污辱你师傅，你师傅给女人脱裤子是我们亲眼所见！”
肖明长老听了他们的对话略知一二，心想这几次道观发生的事情肯定与必应寺有关联，飞来石、神狗，两只狼，可能都是他们所为，俗话说惹不起躲得起，今天走了也是好事，心中的气也消了很多，就说：“三位师傅，我的两个徒弟有所得罪，我向你们陪理了！”说完一摆手三人又上路，智远站在一旁说：“说句陪理就完了？你们得亲自给我师傅道欠！”济民边走边说“我师傅说陪理是客气话，你师傅的事是我们亲眼所见，我们为什么给你道歉，真是不知好歹！”
智远听了大怒说：“日后别让我看到你们，只要看到就把你们送往西天！”这时济民济贫还想往下说，被肖明长老拦住了，三人急忙走了，三个小和尚气的直躲脚，最后离去。
师徒三人走了一会，见三个小和尚离远了，肖明长老对两个徒弟说：“日后不管看到什么也不许多嘴，别人的好坏有神佛所见、所评，所惩、与出家人无关切记！”两徒弟点头称是。这正是：
伤人之语莫乱传，道士无奈丢道观，
和尚诡计驱道士，阿弥佗佛何为善？
（未完待续）
编者简介
赵志忠，笔名赵刚，号国学守望者、微妙斋主人，男，1973年4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人。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等。中国作家协会《诗刊·子曰诗社》社员、诗词中国·中华诗词网2017年度优秀通讯员、采风网2017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诗眼看世界》创始人、采风网沧州记者站站长，献县知联会理事、献县新联会副会长、秘书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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