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去友人的庄园喝茶,问他去年的圣女果收获如何。友人苦笑,莫提那事,前年种了八亩,除了费用还挣了四万左右。去年打算不种了,把那些土地另作它用,压寨夫人却要坚持种,并下了狠话,不给她种圣女果,有客人来,她不下厨。
说到这里,友人看一下在旁边收拾东西的压寨夫人,又是笑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庄园里她是大厨啊,她不下厨就没生意做。只得依她,又种了八亩圣女果,还买了一辆三轮车卖果用。这一下子坏了,待圣女果丰收时,收购价格仅两块左右,成本都不够。压寨夫人每天菜不炒了,开着三轮车搭着十几箱圣女果到处卖,每一处收购点的价格都一样,看着她那样子又于心不忍,只有陪着她去卖圣女果。现在,价格高了,却没圣女果卖了。亏了四万多,买了一个教训。这也好,每天晚上跟我撒娇,撒嗔说,知道我错,当时你又不阻止我。
友人说到此处,狡黠地瞟了一眼他的压寨夫人,然后摸摸他那明晃晃的光头偷偷的得意笑了,然后压低声音说,夜里帮我捶骨按摩,并说以后听我的话。
友人说,她想做什么就支持她去做,她开心我也开心。
我笑着说,女人开心了,心情好,做二十一点都努力点。
友人又说了件事,去年压寨夫人的堂叔来吃饭,看到有许多女客人,堂叔就对友人说,你婶去世两年了,你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给我介绍一个。堂叔七十五岁,他还想找个女人做二十一点,况且我们还年青。
友人告诉我,压寨夫人堂叔离开时,再三嘱咐我,一定要帮他留意,一个人过着真的很寂寞。
压寨夫人此时过来接话,人老了,就要有个伴。
大年初四,天气晴朗,女儿请大家去友人的庄园烧烤,庄园门口停满了车,来的客人散遍庄园的每个角落,友人一家人忙得不可开交,他却悠闲地坐在茶室喝茶,问他不去帮忙干活。他说,我现在退休了,交给儿子女儿打理生意,让他们尝尝做事的艰辛个中滋味,要不以为我一直在这里享受生活。
庄园的女服务员来找他嚷道,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你,电话又不听,原来你躲在这里。快快去帮忙,大家忙碌到内裤都湿透了,你却在这里吹牛皮。
友人对她说,能干就干,我这段时间是退休人员,一切与我无关。一边说着一边悠哉地喝着茶,等女服务员走后,他对我说,有时候,越乱越要淡定。
我们烧烤的位置在庄园的圣女果园对面的棚寮,友人顾着招待四面八方赶来的客人,圣女果园没人看管,很多女客人带着大塑料袋到圣女果园里摘圣女果。顿时,圣女果园仿佛被土匪洗劫,熟的圣女果被摘个精光。
友人过来看到哭笑不得,他摇着头苦笑着说,守得那边,这边又没了。真是顾得猪头,飞告又没有了。有些人摘了十来二十斤的圣女果,还有理直气壮地说来吃饭,摘几斤圣女果没什么大不了的。
癸卯年正月初六,整理于雨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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