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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读会醉┃亲情,是血液里的呼吸


编者按

本期,诗人们让亲情在诗歌里飞翔,让诗歌在亲情里荡漾。

让我们阅读亲情,感受亲情之于诗歌之于生命的动力。

请大家品鉴、投票,前三名将进入年度“原乡文学奖”的评选,前五名分享一周内打赏的六成。

投票截止至2016年4月21日23时55分。

 傅承斌:姐姐,我们一起……

 雅梦:母亲的微笑

 葛永建:一把镰刀

 梁长坤:布鞋

 李彧:在七夕的日子适宜喝七喜

 赵红杰(杰睿):清明时节又想起您

 映铮:还我一个有你的人间

 山菊花:还乡

 江渔:金针菇

 红伟:父亲与山

 若水:老人

 柳絮:送别

 吴见知:三爷爷

主题联展征文

下期同主题诗联展为“暖”,标题自拟,一人一首,30行内,本期最多为30人参展。将根据参展数量,经过大众投票评选,按一定比例确定入选 “年度原乡文学奖”和分享一周内打赏六成金额的篇数。来稿请在主题中注明“联展”,邮箱:yuanxiangshuyuan@126.com,截止日期2016年4月21日22时。

原乡书院编辑部

傅承斌姐姐,我们一起……

姐姐,我们一起在糖块的吵闹中等

等母亲在煤油灯下讲故事·

等父亲扛着西瓜从船上归来

姐姐,等串巷的照相贩子

为我们留下第一张欢气的稚容

姐姐,我们一起捏泥人

叠纸船……我们的玩具我们自己制造

姐姐,我们一起捡拾碎玻璃

积攒分币……嘻想着法术和学费

姐姐,我们一起似懂非懂的相信

相信父亲的诺言,也相信黝黑劲健的手

急拨算珠的碰撞声……

粮食,红瓦房,我们孩时的期盼

为了这个期盼,姐姐,我们相继走上

同一条路,一条我们应走的路:

姐姐,异乡的寒暑

同着我们早早成熟……

姐姐,我们一起

恣泣,家屋里至今挂存着

你十四岁打工回家

久别相抱的泪水

姐姐,我们一起

回忆,在每一夜里我们

都有握起电话的冲动

冲动,冲动的忙音长响……

 雅梦:母亲的微笑

持一把木梳
把母亲的白发梳掉
给她一颗年轻的心
向我展露月光柔和的微笑

端一盘温水
把母亲的小脚浸泡
给她桑拿的享受
向我展露阳光温馨的微笑

母亲的微笑
功劳不小
能驱赶我心灵的痛苦
平静我世俗的烦燥

有了母亲的微笑
人生的童心,不会变老
生活的路上
希望春鸟鸣唱般美妙

葛永建:一把镰刀

小时候

我常站在长满庄稼的地头

看父亲挥舞着镰刀

为我割出一片玩耍的天地

更多时候

我是跟在母亲的身后

看她出没在风起的麦浪里

从不放过一棵麦子

就是那把镰刀

割破了父亲的脚

也曾被母亲的血浸泡

而他们总是让我远离镰刀

更不允许我去触摸

哪怕是轻轻的一下

有一次我提着镰刀去给父亲

不料却挨了顿打

当时我只是委屈地哭

长大以后才明白

他们怕我受到任何伤害

许多年过去了

庄稼依旧在土地里生长

而那把镰刀

却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被搁浅在小屋的墙上

虽然过去了许多年

即便在遥远的将来

我终究相信

只要轻轻拭去这层铁锈

镰刀仍会闪烁出岁月的光芒

因为    这把镰刀

属于父亲

属于母亲

也永远属于他们的儿子

梁长坤:布鞋

那千层底

是用白发

纳出的

牵挂

于是,母亲

 就在我儿时的

梦里了

那黑色的面

是用思念

凝固的

期望

于是

母亲

就在我跪拜的

心里了

穿着它

我到过

大江南北

走出的是

暖暖的温

心头漾起

层层的暖

我看见

母亲

就在我的

身边了......

李彧:在七夕的日子适宜喝七喜

在七夕的日子

适宜喝

七喜

我不清楚当初开发这饮料的商人

是何用意

也不知他是否是特地为了这节日

而大胆地研究这一款软饮

遥想当年,我拿着一瓶仰天

狂饮痛吹

忽地想起在故居每逢这节日

我母亲总要烧一顶纸糊的轿子

来庇佑她的三个子女早日脱单

时过境迁,摆在父母银丝上的

除了哥的婚姻问题

其余的,便是如何苦苦对抗衰老

及留有一丝余力再挣一点酬劳

给两个小的

赵红杰(杰睿):清明时节又想起您

淡薄了悲痛

记忆的海岸潮来潮涌

清明这天不再有雨

干涸着欲哭的眼睛

总会有一阵缅怀的风

让飞舞的纸钱徐徐升腾

当记忆的空巷模糊了你的身影

我的相思是否还能够穿越时空

捧不起的时光总是那么匆匆

将那些蓊郁葱茏的过往

拂吹得片片凋零

不要再感怀已逝的曾经

走过悲伤的雨季

便会是万里晴空

映铮:还我一个有你的人间

——八十诞辰缅慈父

1、

我十四五岁那年

跑到后山的崖边

和雨中的荆棘相对无言

天气还不太晚

我想远走,却不敢走太远

也许,是无意中踩倒的那棵苦蒿出卖了我

你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雨顺着蓑衣在风里蜿蜒

你平时的威严

贴着湿透的衣衫

我第一次没看见

2、

冬夜的火炉边

我们剥葱剥蒜剥花生

你讲曹操倒霉遇蒋干

讲旱菜好吃遇大蒜

也讲野家家哄骗乖娃娃

你说心装古今 才装得下无限

你看中一块地,说要建家园

带领我们筑窑烧砖

一匹一匹,一担一担

你看着我偷懒

又看着我欢欢喜喜往新家搬

你从不觉得幸福需要劳力换

3、

后来有几年

我跟着青春的脚步

蜕下你给的一身纯

哄你说:我不会走太远

想我就拉手中线

你什么也没说

捏了捏手中燃烧的叶子烟

于是,很多次的寂寞苦旅

我能看见你闪着光的小眼

照亮我的天涯

涂红我苍白的脸

那些荆棘都变成我借渡的船

坎坷全都被你望成一马平川

4、

不管伏在你肩头还是远在天边

和你絮语成了习惯

小小的伤痕和大大的欢乐

都是我要汇报给你的

我经过的事件

你渐渐保持沉默

终于不再信守誓言

我猜不透你抽中了什么签

生生地,划断了连接我们的线

你飞了,飞得很远

让我在阳光下也找不到想要的温暖

5、

高高的山巅

摆不齐你的八十寿宴

莽莽青松苍柏尖

是你高举头顶的火焰

我参不破这厚重的禅

只好允许你长眠

你 没有说再见

这个季节,冢上春花盛繁

那些纯白的花瓣

像我依依不舍的祭奠

撒满你巍巍的石冠

遮住你隔世的容颜

可是,你未走远

你在我身边

你其实并没走远

你常在我心间

我的怀念水滴石穿

绵绵心痛回头无岸

可以拿什么交换

换回一个有你的人间

不要说聚散都是缘

不要怜惜我泪流满面

我要的是,和你一起看蓝天

看,山下袅袅环绕的炊烟

山菊花:还乡

包裹塞满一年的情思
载上老婆孩子
摩托车在寒风中飞奔
沿着母亲长长的皱纹
去找寻我久别的乡愁
那不大的小屋
就建在父亲手掌的老茧上
抵挡着酷阳寒霜
门前的老榆树
已日渐苍老
零散的鞭炮声里
我看到门口父亲
久久的期盼
温馨的小屋内
母亲盛好的年夜饭

正香飘四溢

江渔:金针菇

采蘑菇的女孩

被月光一吹就消散了

先是头发溶入夜色

继而身体中飞出一群萤火虫

它们提着一盏盏灯笼

在森林中穿行

在草窠里寻找父亲

没有母亲帮助

一些寻找总是徒然

月光又一次托起这些笑容

回到生命最初那个渔村

一条透明的鱼在排卵

她们天生女儿身

在单细胞时就注定了

日后的美丽

辗转在枝叶罅隙

月光终究堕入轮回

委身于一截树桩开口言情

用一张老唱片抚慰他的年轮

夜夜洒下欢爱的种子

那些种子只有在父亲的皱纹中

才能长出菊蕊般的女儿

菌丝游弋在父亲脑中

寻找月光团聚

母亲在时她们漂染了一种毒

制造腐朽

母亲离开她们用耐人咀嚼的哭声

代替父亲思念、招魂

也把纤柔的呼吸针一样密集

植入黑丝绒的夜里

红伟:父亲与山

故乡最高的山叫牛魔驼

驼峰是你的双肩

一肩挑着儿女

一边挑起日月

阳坡上长满了

鲜花、谷物和甘甜

你把沉重和叹息

放在山的后面

我顺着山的纹路

来到山外的世界

山的坚韧、雄厚和笃实

让我走的稳健

山脊弯弯

是岁月在你脸上刻下的曲线

你站直了腰板

站成我心中永远的伟岸

山是父亲

父亲是山

血脉里流淌着的歌

在父亲的山谷里回旋

若水:老人

老人是什么

他们是长辈

是隔在我们与死亡之间的那一扇扇门

因为有他们挡在前面

我们才觉得安心

认为自己离死亡还很遥远

还轮不到我们......

老人是什么

是一片森林里最老的树

冠盖如云

只有他们安好

这片森林才有更深的根去汲取养分

而我们才会郁郁葱葱  果实累累......

培树先培根

爱护我们的老人

爱护我们的根......

柳絮:送别

血红的夕阳原来是您

托给我们最后的话别

三月里失色的花朵

一圈圈盛开

在您崭新孤独的房前

昔日您送女儿远行

多少期许多少担忧

化作临别一笑

一程风一程雨

女儿始终有您的爱当伞

一步一回头

您的身影总是屹立如山

如今女儿送您离去

泪眼迷蒙唯有梦里再承欢

牢记您万千叮咛深深笑意

飘摇中女儿要为家为妈妈

撑开一伞晴空

吴见知:三爷爷

黑暗的小屋。自制的煤油灯

像朵野菊花在微风中摇摆

就像他自己。很少有他人走进

这小屋。这里有我俩每晚睡的床

手里的纸扇破了几十年。不停地揺着

一声声“先生”从残破处飘进来

——年轻时,三爷爷曾儒雅风流

破损的报纸上布满他的近视眼

还有周围众人耳朵里的眼睛

寻找来自上面的春风。春风

他分得一块冷浸田一片瘦地

一根根劣质香烟没能温暖田地

但照亮了十几个腊月里

半夜归来的黑暗崎岖道路

仿佛千里走单骑。烟火一闪一闪

(用滴着的火药制成的火纸

被我幼嫩的手用锤出鞭炮的响声

我在睡梦中等他回来,还有

廉价糖果,便宜火纸,轻声呼唤)

生活。如同他那青蓝两色染桶里

打几个滚出来的破旧衣裳

染桶承载美好希望——男女老少

愿景里的新年色彩。梦似乎在圆

在春风拂面时三爷爷猝然离去

听大人说,几斤燥性很强的猪婆肉

让他变成了春风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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