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诗
报道；楼房已消失不见。人民
还在幻想中苟延残喘。一个短句的拐弯，
迎面碰上的是暴力的栅栏；盾牌和钢叉，
搅动空气中的二氧化碳、硫化盐。
怎么办呢？这时候，我只能沿着语言的小道，
在荆棘中爬山。哦，铁围山和马峦山。其实，
这一切都是想象。真实的是此刻，
我正坐在洞背家中望窗外建筑工地上的塔吊，
把一朵云钓向自己。我的心里出现二十年后的画面：
读书者读的是怀念。怀念青山还是青山，
牛羊还是牛羊，而非只是辞源，只是后来者打破头
也想象不出来的事物。这，加重了我的忧虑。
但是我不要求自己用语言描述这一切。
我只是不断地想象：什么是我的语言的海市蜃楼？
一个主义，还是一种制度？让我想说：
炮锤、挖掘机、烟囱和标语，可以构成诗的主干。
不过要加上裸白的山、鸭掌木花、蜜蜂。
或者加上口罩、噪音和一杯悲伤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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