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写一通
嗡嗡书
我谈论的广阔,是一片水域,
我谈论的窄小,是一间屋子。相对论
在这时可以被使用——灵魂的游弋,
让我犹如抹香鲸,已经脱离人类的视野,
我在孤独中享受孤独——那些语言的深海,
我正在巡游,那些词语的珊瑚和砗磲,
我正在捕捞。我的工作是打磨它们,
让它们的美更美——我会搅起广阔的
飓风,让语言就像暴雨,清洗灵魂的污浊。
不过,这,也可能是迷途。我仅仅是
迷失在想象中——语言其实不过是一间屋子,
已经把我禁闭。从它的窗口,我眺望到的
只是有限风景,如果它的窗外是一棵树,
我看到的就是树,如果它的窗外
是一堵墙,我看到的就是墙。我只能在
树和墙上寻找想象前进的道路——就像在做
“螺丝壳里摆道场”的工作。我只能说,
树有树的玄学,墙有墙的辩证法——
到了最后,为了安慰自己,我也许不得不
告诉自己,广阔与窄小都是我的宿命——
语言,或许是我的大海;大海的幻象。
或许是我的囚室,把我与世界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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