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絮叨
寒夜絮叨
坐在桌前，感到了冬天的冷，心里面开始仔细分辩
与冷有关的物什，梅花、大雪，呼啸的风。沟渠里
凝结的冰；一处奔腾的浪花被固定。昨天路边草丛
发现死猫，不知与冷是不是有关系。我认为没关系，
邻居认为有。我不与他讨论。对冷我有自己的见解：
如果没有感到必须要吃火锅，说明冷得还没有到位。
今天到位了。因为头脑中出现很多与冷相关的物象。
最醒目的是一块冻僵硬的羊肉，一炉烧得彤红的火。
还有一壶烈酒。几位朋友。这，是不是有趣的图景？
应该是。围炉欢饮，温馨的画面。在酒精的激发下，
谈话很热闹。话题可能包含降温，自然的，政治的，
经济的。地域广泛，包括几大洲，一两个超级大国。
也包括三、五个野心家。得出的结论有分歧。当然
不影响大家吃得津津有味。的确太有味了。有味的
能把话题扯到对冷本身的讨论。冰河期是其中之一。
由此宇宙的问题被扯出来；关于火星到底有没有水，
或关于黑洞是不是人可以穿越。这些问题大且空洞。
说明事不关已，并没有高高挂起。它与取暖用煤气
还是用焦炭的问题具有同等的意义。至于那些怪象，
有人在路上碰到冻硬的蛇，有人目睹鸟从树上跌落。
有人车发动不了。意义同。到酒足饭饱后，散伙的
回家路上还有人嘀咕风有点割耳。这是对的。此刻
如果抬头望夜空。也许会发现一轮冷月正在薄云中
穿行。犹如冷的印章盖在天空上。的确像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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