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之恶只有在哲学普及的时候才能得到真正有效的整体抑制,人类的整体和谐才能真正实现,所以哲学才是文明进步的唯一指标,而科学只是哲学这个文明进步能力体系的工具之一。
比较而言,科学家只要掌握了局部知识就可以促进科学进步,但哲学工作者却必须在掌握哲学的整体性(哪怕是错误的也行)之后才能勉强推动一点儿哲学进步。如此一来,我们就比较容易理解,任何大科学家都是天然的哲学家,因为只有把握到科学的整体性,科学大家才能将一贯小打小闹的科学研究领地拓展得更大,但其实哲学早已经走在前面多时,只不过科学越进步,哲学的解释力越强些而已。
遗憾的是,科学与哲学间虽然互译关系明显,但是科学与哲学到底谁包含谁的集合关系反而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怎么才能根本区分出来呢?我认为可以借助语言的互译关系说清这个问题。
以中国传统文化的道为例,本义为道路,因为系统性认识世界的学术需要而把其形而上地定义了,老子在《道德经》中讲的明白,大道无形、无情、无名,却能生育天地、运行日月、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何,强名曰道,其中一个强字说明了道这个概念的主观臆断性。
这种主观臆断性在不同文明的语言文字中有不同的表述形式,正因为主观臆断对象的一致性才使不同语系与文明的互译成为可能,那么我们就可以发现,人类是在用不同形式的符号抽象地表示同一个、同一群认知对象。
那么问题就来了,在我们的语言中交流的到底是什么,是具体的物事吗?当然不是,只是假借语言表述出来的经过主观化了的物事,所以我们要明白一点,在哲学史的不同哲学派别间展示的不同世界观中,本质上都是先贤用文字记录的他所主观臆断出来的观感,而我们通过学习哲学史来学习哲学,不是要盲目接受先贤的观感,而主要是尝试着借用先贤们不同视角当中的最合理视角集合帮助自己比他们更清晰地认清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物事。
参照前面所说哲学里存在太多暂时未能调和的自相矛盾,我们可以很自然地发现,无论先贤们用多么深奥的语言去表述,世界的本质依然在等我们后人继续去自主深入挖掘,这当然也有列宁所说“人决心以自己的行动改变世界”的意味。
在过去,哲学这种纯粹形而上的抽象整合能力只有少数悟性极高的人才能沉心获得,所以悟这种修行方式需要被上升到比哲学最常用的反思式前提批判更高级的思辨模式,这样中国传统哲学的玄而又玄式思辨模式就有了有效的逻辑支撑,这样哲学的方法论才算彻底完善,从而更多人通过更具通俗指导性的悟彻悟于哲学的整体性就成为可能,哲学普及的效率就会极大上升,直到可以口口相传程度的时候,哲学自然也就普及了。
这样我们就不难发现,哲学是从未停止发展的,哲学的发展主要借助形而上的抽象思维开路,同时也离不开形而下的语言表述,所以哲学是形上与形下的结合,这当然也可以再次佐证前面所说哲学的知行合一性是确定的,而科学的全部活动都尽在哲学的这种知行合一性之中尽显工具属性,所以科学从来就是哲学的分支,或者说只是以实证的方式帮助哲学认识世界的工具之一。
承认了哲学的知行合一性,当然就不难理解,哲学既是形上的,又是形下的,这样的表述当中就有哲学的整体性,认识不到这些,注定要因偏见而迷失于伪哲学带给我们的思想洁癖中固步自封,哲学的交流便注定要在不可开交的极端自以为是当中惨淡收场,这就是人类的主观文明局限之下的集体悲哀。
人类必须主动明白,只有整体性把握了哲学,我们才能真正学会做人,反之只能在注定干扰了别人的同时悲哀了自己,也悲哀了整个人类文明,所以承认哲学的整体性具有哲学史整体转向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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